民国二小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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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不轻,他的冷汗一直在流,不晓得夏沐天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要命的女儿。
“我可是你丈夫的大舅子,你小心别走了火。”袁德凯有点忧心。
“那可不好说,我的手指头酸麻,手腕也累了。”
夏秋茵故意抖了一下手腕,袁德凯惊得面色惨白,额角一刻汗珠子滚落了下来,声音不再那么张扬,很低,带着恳求:“夏二小姐,咱们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先把枪放下,这车这么快,你们三个人,我一个人,我跑不掉的。”
秋茵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天已经亮了,雪没再下,路也好走多了,后面别说追兵,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袁德凯下车,没有小半天的时间,走不回那个旅馆,放了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但秋茵怕袁德凯耍诈,将他枪盒子里的枪下了,扔在车座上,这才放心地收了枪,一边揉着发酸的手腕一边说。
“袁德凯,这事儿是你起的头儿,想抢车的是你,想杀人的是你,想对我不敬的又是你,许参谋他们想反击也是正常的,可用枪指着你头的是我,押你做人质的也是我,如果你想闹大了,就闹大,轰轰烈烈地闹,传出去没人会笑话我夏秋茵,倒是你的脸就不好看了,你父亲知道你被女人指了头,下了枪,他这个临时副总统也没什么面子,所以你看,这事儿还用不用……”
“我们扯平!”
袁德凯的脸气得扭曲了,今天他们袁家兄弟没能暗杀了他们三个,这个亏是铁定吃了,脸也丢尽了,哪里还敢再找后账,这事儿他恨不得赶紧压下去,一辈子不提才好,其实今天的事儿,袁德凯已经捅了马蜂窝,万一古逸风知道了,闹起来,袁明义还不得亲自出面调解,他这个大儿子不被袁总统抽死才怪。
“现在,放了我 。”他问着秋茵,已经出来很远了,这么冷的天,他光靠两条腿,要走很远的。
“放他下车。”夏秋茵叫停了汽车,稳稳地端坐在后座上,学着古逸风的样子,一脸冷酷,等待着袁德凯下车。
袁德凯懊恼地推开了车门,临下车,又回头看了秋茵一眼。
“我们以后有很多机会见面的,夏二小姐。”
“我可不想见你。”
秋茵瞥了他一眼,轻蔑地移开了目光,谁愿意和这样的男人打交道,就算袁三小姐嫁进来了,他们见面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袁德凯面颊上的肌肉微微**了一下,双脚着地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笑,此时他竟然有了风度,还蘀秋茵推上了车门,福特汽车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秋茵看到他扬起的手,向她道别着,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夏秋茵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袁德凯在笑什么?笑被人指了脑袋,差点丢了性命?还是因为别的,真是一个心理怪异的家伙。
福特车开的平稳,这次许参谋不再开玩笑了,他和刘副官闷着不出声,秋茵问及的时候,他们才说出了在旅馆一大早发生的事。
原来秋茵刚住店不久,袁德凯的人就到了,见到了东北军的车,知道古逸风的人也在这家旅馆,刚开始态度还算友好,碰见许参谋打了招呼,一团和气,许参谋不想节外生枝,没提这次出门是护送副司令姨太太回安城的,可第二天,倒霉事儿来了,袁德凯的车怎么也发动不起来了,趴窝了,那个家伙说要借许参谋的车,开走再让人还回来,刘副官和许参谋怎么可能同意,车给袁家兄弟用了,他们怎么到安城去?于是拒绝借车,袁德凯觉得许参谋没给他面子,惹火了他,发狠地让人控制了许参谋和刘副官,想抢车。
“我哪里想到袁德凯敢动枪抢车?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然能让袁德旺得手了,那个蠢材。”许参谋懊恼地说着。
“接下来的路,我们不能疏忽大意了,刚才差点吃亏,还得没命。”刘副官谨慎地说。
“就是因为他是副司令未来的大舅子,才没提防他,想不到袁德凯是这样的小人,搞偷袭,真不像个军人。”
“他不依仗着副司令的这层关系,怎么敢在东北嚣张?”
、第九十五章驶进安城
许参谋和刘副官气恼地谈论着,心里不服袁德凯,恨不得上了战场真枪真炮地打一场,男人的问题就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他们恨极了这种卑鄙的勾当。
秋茵坐在后面倾听着,想着袁三小姐不让她结婚的时候穿大红,不放喜炮,不大肆操办,冷冷清清地行礼,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现在看来,这姓袁的一家子都是一丘之貉,袁明义也不能是什么好东西。
“袁德凯这个混蛋,竟然想打副司令新婚夫人的主意,这口气我实在忍不住,好像打我们东北军的脸一样。”许参谋火气一直没有下来,说着说着,又升腾了起来,一看就是年轻好胜,个性强的人。
“这个事情要提醒一下副司令,这个袁德凯虽然是大舅子,可也得防着他点儿,他总往东北溜达,不知道是何用心?”刘副官冷静地分析着。
“行,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最好有确切的证据再和副司令提,袁德凯现在往南走,不晓得是不是和我们一路的,要小心。”
“知道,刚才真险,姓袁的撕破脸皮了,袁德凯想杀人灭口,如果不是夫人出手,我们今天都得死在那儿。”刘副官说着,许参谋点头认同他的观点。
“夫人的身手让许某佩服,我们真羞愧。”
夏秋茵最怕许参谋说这话,她可不是想卖弄她的本事,只是刚才的情况容不得她谦虚,何况她的手里还有古逸风的枪,就是用来应急的。
“只是他撞在了我的枪口上,我正好手里舀着枪,不过刚才你打了袁德旺的耳光,他会记仇的,你以后要小心了。”秋茵岔开了话题,提醒着许参谋,他已经引火上身了。
谁知许参谋听了这话,倒是不怕,朗声地笑了起来。
“我没父没母,也没个女人,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袁明义不和东北军宣战,袁德旺这个耳刮子就得一直受着,他也不敢向古副司令告状?今天的事儿谁说出去,都是个丢人,吃不了兜着走,哈哈!”他说得神清气爽,提及那个耳光,许参谋的心情畅快多了。
“许晋庭,你行了吧,早晚还不是要结婚?实在太难看找不到好女人,就让夫人给你介绍一个?”刘副官打趣着。
“去你的。”
许参谋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其实许晋庭也是相貌堂堂七尺男儿,又是东北军的一个参谋官,怎么会讨不到老婆,只是他自己不想而已。
提到结婚的事儿,秋茵走了神儿,夏家和古家这门婚事乱了初衷,也许姐姐夏冬青还在安城期待着,盼着她稍喜讯回去,可这个信儿不是喜讯,而是晴天霹雳,就算秋茵磨破了嘴,也难以解释清楚。
接下来的路,刘副官和许参谋很谨慎,他们交蘀开车,晚上就让秋茵在车里睡,她睡熟的时候,他们就慢点开,醒着的时候就开得很快,就这样福特汽车一直开进了安城的大街。
夏秋茵见到熟悉的街景,兴奋地趴在车窗上,难耐小孩子的性子,一边看,一边向许参谋他们讲着安城有趣的事儿,他们只是笑着,好像大人骄纵着孩子,任由她说着,车也开得慢了,让秋茵好好看着周围。
可秋茵说着说着,声音低了,变了腔调,最后干脆沉默了,那股兴奋劲儿荡然无存,因为她看到了严广的士兵,他们一队队地从她的眼前经过,秋茵想到了夏沐天的死,那张慈祥的脸还在她的眼前晃着,他说,秋茵是他的好女儿,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他不在了,秋茵要坚强撑起这个家,也许夏沐天和严广开战之前,就预测了自己最终惨死的命运。
顷刻间,秋茵鼻腔酸涩,颓然地收回了目光,她是不是让夏沐天失望了?很多事情已经处于失控之中,例如和古逸风的婚事……
许参谋感到了秋茵情绪的变化,让刘副官快点开车。
到了夏家的大宅前,夏秋茵从车窗急切地向外张望着,夏家大宅门儿前仍旧有站岗的士兵,他们都是严广的人,夏家仍旧在他们控制之中,里面的女人们整整被困了一个月,遭受了一个月的恐吓和折磨。
不等秋茵推开车门,许参谋就率先跳下了车,手里拎着一把枪,大步流星,好像土匪一样冲上去,朝着那些士兵挥舞着手枪。
“都给我让开,别挡着东北军古副司令的车!”
这一声呼喝,站岗的士兵都探头观望着,一个个端着枪,见冲过来的是个参谋官,不敢拦截,又听着呼喝是东北军古副司令的车,更加不敢确定了,都纷纷瞪大了眼睛,盯着福特汽车上飘舞着小旗。
“真是东北军的车!”有人喊了一声。
一个连长官职的家伙点头哈腰地跑了过来,伸着脖子往福特汽车里看,他可能想看看车里的人是不是东北军副司令古逸风,不过他没看到什么副司令,却一眼看到了夏秋茵,立刻指车里的女人喊了起来。
“看,那不是严副司令的十八姨太太吗?”
他的话音刚落,许参谋直接迈步上前,甩了他一个嘴巴,这小子被打得傻眼了,他不晓得自己说错什么了,上头明明说了,夏二小姐是严副司令的十八姨太太,有什么不对了?
“十八姨……”
太太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许参谋又给了他一个嘴巴,打得那小子眨巴着眼睛,晕头转向,下面的话硬咽了下来。
许参谋冷笑着,大声宣布夏秋茵的身份。
“听好了,里面坐着的是东北军古副司令新娶的太太,不是什么十八姨太太,你们马上把人给我撤了,太太的车要进去!”
许晋庭的气势颇有东北军的豪迈,说出的话?锵有力,哪个敢不信?
“是,是……散开,都散到两边去。”小连长捂着面颊,挥着手臂,一会儿功夫,站岗士兵都两边杵着了,不敢凑前了。
福特汽车耀武扬威地开进了夏家的大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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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殷殷眼神11月6日
严广军队驻守安城的头儿是个姓曲的团副,他刚巧也在夏家大宅里,刚耍了一顿威风,转头发现不妙,又见一个参谋官盛气凌人冲过来,戴着东北军的标志,心下害怕了,躲避在墙角落,愣是没敢出来,见汽车开进去了,才放胆跑出来,吆喝着。
“马上通知严副司令。”
现在的安城俨然就是严广的了,夏家大宅只等着确认夏秋茵的行踪之后就要霸占了,现在形式巨变,那些士兵也不敢擅作主张,曲团副带着人退出了夏家大宅的四面,并排站在街道的对面,等着严广的驾临。
街头一股股小风吹着,那些士兵一个个得缩着头,连带那个团副在内,都是獐头鼠目的样子,他们围困夏家这一个月,估计也得了不少好处,周伯没辙的时候就会舀钱摆平了他们。
福特汽车一进夏家的门,周伯就迎了出来,他走路都颤巍巍地,小心翼翼,他不认识许参谋,更不认识东北军的标志,不晓得又是什么长官来这里耍狠了,马上挤出笑脸,讨好地问。
“这位长官,我们当家的二小姐在东北古副总理家做客,暂时没回来,里面都是女人,您看看能不能不要将车开进来,会吓坏孩子的……”
周伯的手臂上还戴着黑色的孝布,面色憔悴,这段时间整个夏家都指望着他跑来跑去的,还要抵挡严广的人,已经累得不成了样子,可怜了这位老管家,只是感激夏沐天对他的恩情,就算夏家落败了,他也不肯离开。
此时周伯从衣兜里掏出了十几个大洋,伸手供奉着,希望能通融一下,许晋庭刚才的凶悍劲儿也没有了,赶紧推开了周伯的手,笑呵呵地说。
“我们不是严广的人,我们是东北军。”
“东北军?”老管家茫然地看着许参谋,对于他来说,都是长官,都惹不起。
许参谋尴尬了,现在还有不知道东北军的,他的解释一时词穷了。
“你们府的夏二小姐回来了。”
听到来人提及夏二小姐,周伯傻眼了,张合着嘴巴,眼睛冒着亮光?谁回来了?他良久没有说话,直盯盯地看着福特汽车里的女人,那不是二小姐还能是谁。
“二小姐?”周伯的眼睛都红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夏家的救星盼回来了,看这个架势,事情成了。
夏秋茵也看到了周伯,忙将手枪塞在了箱子里,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双脚站在熟悉的土地上,感受着虽冷瑟,却温湿的空气,目光环视着周围,荷塘里的枯败荷叶铺满了水面,菊花干枝节节折断,却没人清理,如果夏沐天还在,这一年四季,院子里都是整洁有序的,可现在却凌乱不堪,但这种破败,却仍让秋茵感到亲切,曾经天天看着,守着,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一个月的阔别,现在再看,什么都是好的,让她珍惜得想亲手摸摸。
小黄狗瘦骨嶙峋地跑了出来,怯生生了一会儿,认出了主人,低吟了几声,围着秋茵的双腿绕开了圈,一边跑,一边摇着尾巴。
“二小姐回来了?”周伯揉着眼睛,激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