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欢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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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刘阿姨开心地笑出来:“你呀,从小就嘴甜,我早就想认你当干女儿了,可惜兰子嫣先我一步。”
“我不介意多个干妈,特别是这么有个性有才华的。”她笑涡清甜,令见者倾心。
“乖宝贝,难怪人人都喜欢你。”她忍不住抱住何欢吻了吻她的发,“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来,Venni把给Miss He订制的那套衣服拿过来,我亲自带她去试衣间。”
何欢惊奇地看见小姑娘拿着一件类似古装的衣服过来,郑重地递给刘一意。那是一件有点像齐胸襦裙的礼服,黑色的半透明轻纱长袖,深紫色锦缎长裙,暗金色的花纹华贵优雅,带着一些超凡出世的宁静和冷淡,美得不可言喻。
“阿姨,这个——”价值不菲啊!
她敛色微怒:“刚才不是还说要认我做干妈吗?送件衣服都不敢要?我听你妈妈说你一直很喜欢古典的东西,就搞了件中不中洋不洋的衣服,不晓得你看不看得上。先去试试看,不喜欢我再做别的送你。”
何欢乖乖地应了一声,跟着换上。她的皮肤本就白皙细嫩,这样庄重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完全没有不协调的感觉,反而衬得整件衣服轻盈灵动,带了点活泼俏皮的意味。刘一意惊为天人,赞不绝口:“宝贝,你应该来做我模特儿,绝对能把衣服穿出神仙范儿。”
“您就知道取笑我,我看不是神仙范儿,是神经范儿吧?”说完哈哈大笑。刘一意也被她打趣得忍不住笑起来,手指戳着她额头说:“你呀,就是个调皮鬼!”
试完衣服又在店里坐着聊了一会儿,何欢才起身回家。她打算先把东西送回温馨苑,然后再到长安公寓打包行李。打车回到家,往自己的床上重重一跌,长长舒了口气,觉得身心一下子放松了。原来还是自己家好,躺在熟悉的床上,每个细胞都有了归属感。静静躺了大半个小时,她挣扎着爬起来把东西放好。床头柜上是一个桃木的手饰盒,十分古雅。她打开暗锁,里面是一个绞丝金手镯,镶着各色宝石,一看就是陈年旧物。她不由抚额:今年大家是怎么了,个个都成了散财地主,送她的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简直叫人受宠若惊,极其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妈咪也真是的,连古董都拿来送她的,就不怕她不识货直接扔到哪里弄丢!她拿着两个手饰盒觉得放哪里都不安全,最后还是决定放回到保险柜。去银行的路上自己都忍不住失笑:这么折腾是何必呀!早知道就不拿出来了!果然,柜员看她的眼神有点异样,不过职业素养所致,他还是彬彬有礼带着她打开了保险柜。
看到下面密封的一摞文件,她忽然有些好奇,很想打开来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天人交战作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后还是没有动——直接原因是文件袋全部密封,打开就无法还原。就算何静远再宠她,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也不会太过纵容,特别是与工作有关的问题上。他的职业操守要求他必须严格律己,这种精神从很小的时候就传承给何欢和何乐,让他们在与他工作有关的事物上不敢恣意枉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爱情令人目盲。可目盲的人心里未必不快乐。欢欢的心第一次动摇,看南星的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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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难过 3
往长安公寓走的路上她心思重重,身侧的车子按了几次喇叭都没有察觉。直到石楠忍无可忍探出头:“何欢!”
她循声转过头:“啊,好巧呀,后面车都在嘀你嗳……”
“那你还不上车!”他怒了。
“这不隔着防护栏过不去嘛,再说我都快到家了。”
“你先上车。前面有个口子,你过来。”
她无语,对于在他后面被堵了半天的倒霉车子们表示深切的同情,抱着救民于水火的想法顶着压力坐在了副驾驶上。
石楠愤愤地盯着她:“你怎么回事呀?!从早上打电话一直关机,到后面一直通话中,好容易不通话了,又关机,去哪里都找不着,要吓出人命来的知道不知道!”
她慢吞吞地说:“昨天没电了,早上睡到十点才起来,后来开机存了一会儿,又被打没电了,我今天到处跑,自己都要晕了。”
她说得若无其事,他恨得牙痒痒,气得简直要跳脚。
“没心没肺!我一路来回跑了无数遍,生怕你出了什么事,都被你吓死了。”
“啊?不就是联系不上吗,肯定是没电了,至于那么严重嘛。”她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要放在平时肯定没这么担心,这不您老昨天又哭又闹,今天一早就联系不上人,我跟何乐说了以后他那边都要急死了。”
“我怎么又哭又闹的?你找不到我居然告诉了他?”她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忙不迭地开机。石楠被气笑了:“你有电还关机啊?”
“刚才吃饭的空档用昭雅的充电宝充了一会儿,这不光顾着想事情忘了开机这事儿了嘛。”果然一有信号何乐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劈头就问:“你没事儿吧?”
何欢冷汗:“我能有什么事儿呀,你们就是瞎紧张。”
他舒了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早上的时候不告诉我?”
“呃,那个,我不是怕你担心嘛,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吵架了而已。”她想糊弄过去,故意说得不痛不痒。他却洞若观火:“都另结新欢了还不是大事儿呀,你心理承受能力还真好。”
“对呀对呀,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少挑战我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她顾左右而言他,开始罗里八嗦地讲梁诗语和刘一意送她的衣服,事无巨细,又委婉地告诉他何静远和兰子嫣送了她很贵重的首饰。他也不揭穿,淡淡笑了笑说:“那不是挺好的嘛,你也成小富姐了。”
“可压力山大啊,我都不敢放家里,生怕哪天进个贼偷走。”
“瞧你那点出息,珠宝不就是要戴在身上吗?锦衣夜行,有什么意思?”
“我可不想因为露富被谋财害命。”
“我觉得你还是担心被劫色更务实一些。你那点财算什么呀。”他极其不屑。
“才不会听你的呢,”她撇嘴道,“我去批发市场100块钱买条假的,一样也很漂亮,还不用心惶惶老惦记着它还在不在。”
“那你还是戴100块的吧。”他想了想,“反正也没大差别。你知道,女神跟路人最重要的区别不在于穿了什么衣服戴了什么首饰,而在于脸蛋和气质。”
“得了吧,你也就会哄我开心,”她切了一声,不满地说,“要是我有那么好,纪南星也就不至于——”自打耳光之后,她终于识时务地住了嘴,话锋一转问何乐:“石楠怎么找不着我找到你那儿去了呀?”
“你昨天喝醉撒酒疯撒到人家那儿去了。”他用轻松欠揍的语气毫不留情揭了短。
“什么?!”她隐约记得喝了点小酒,跟何乐打电话聊天,后来睡着就不记得了,现在突然听到这么个惊悚的版本,声音顿时拉高几十个分贝,把旁边开车的石楠吓了一跳,腿一抖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子。“我明明记得是跟你聊了几句。”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该问石楠。”他分明等着看好戏。
她恶狠狠瞪着石楠:“昨天你给我打电话了?”
“是啊。”他无辜地看着她,“你说的不是英文就是其它鸟语,基本上没几句我能听懂的。不过歌唱得还是那样好,一点都没有因为喝醉酒影响水平。”
她要窘死了:“不要再说了!丢死人了!”
电话那边何乐取笑她:“你还知道丢人啊,以后还敢不敢喝酒了?” 何欢酒量不好酒品更差,有次喝醉了酒,又叫又闹,唱着歌蹦蹦跳跳,他被雷得大脑发懵,抱着她去洗澡,她却挣扎着不肯就范,一边从他怀里挣出去一边唱着歌剧歪歪扭扭跳起了小天鹅,令人哭笑不得。
“何二!你要再敢这么笑话我,就等着被K吧!”
“等着你哦!”他贱贱吹了个口哨,何欢气鼓鼓挂了电话,转过头凶巴巴又去瞪石楠。
石楠看了她一眼,颇为委屈地说:“我又没做什么,——不过你还真是跨界全能,从古典到流行,从儿歌到戏剧,从国内到国外唱什么像什么,好听极了。”
“你——”她气得脸都涨红了,又无可发作。
“话说你唱完葫芦娃的时候我特别期待多拉A梦,谁知你竟然没唱下去。”他不无遗憾。
“我还真会日文版的。”她索性脸皮扯到底,认真是探讨起这个话题。
“你还会日语?”他再次受到惊吓。
“不会,但发音什么的各种语言都了解过一点,听得多了就会唱了。Vitas的歌我也都唱俄文版的。”
“你简直就是个语言天才!”他惊叹。
“我这种菜鸟,在真正的语言天才赵元任小哥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语气中都是崇拜,石楠不禁好奇地问:“赵元任是谁?”
她鄙视地瞟他一眼:“当我啥也没说。”
他自尊心受挫,满脸受伤的表情。她哈哈大笑:“装!再装!最好能再像一点儿!”
“太没面子了。”他不满地瞥过来,“你就不懂得给人点面子吗?”
她捂着嘴笑:“人家面子大是抽象,你这可是具体。”她自以为说得隐讳,他却秒懂,正要用冷厉的目光杀死她,就见她的手机又疯狂地响了起来,便酸酸地说:“还真是业务繁忙啊。”
王青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润:“生日快乐!给你打了一天电话,终于打通了。我寄的礼物有没有收到?”
“啊?谢谢!你怎么寄的,我今天手机没电,好容易充一点又被打过来的电话耗光,现在又在提示低电量了。”
原来他寄到学校宿舍了,难怪收不到。还没挂掉王月馨也打了过来,仿佛约好一般。她竟然送了她一本《编织刺绣大全》。何欢欲哭无泪地说:“姐,您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您觉得我是有那等天赋的人才吗?”
“我相信你。——欢欢哪,作为一个女人,若是连一点女红都不会,那可真叫丢人啊!好好练练,能折那么多星星,就能织出几条围巾。不送纪南星也可以送何乐嘛!”
此时提到纪南星,心中不由又蒙上一层阴霾和心酸,不过转念一想,给何乐织条围巾也不错,权当是生日礼物了。北欧的冬天,应该很冷吧?
打着电话无意识地被石楠拽着下车,一路被引进奢华的西餐厅,及至坐下来挂掉电话才发现地点不对:“哎——我要回长安公寓取点东西。”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我中午和钱以琛、昭雅一起吃过了。”
“那你能陪我吃个饭吗?我已经饿了一天了。”他语带乞求,目光里全是期待。何欢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嘴唇都干裂了,内心不禁涌起深深的愧疚来,敛眉重重地点了点头。
“反正法餐分量也小,你就当下午茶吧。”见她答应,他一脸欢喜地笑,傻兮兮的。
何欢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明知道没有回报的投入,不怕血本无归吗?”
“要是感情和投资一样理性就好了。”他语带双关地看着她,目光灼灼充满各种意味,令她有点不自在。好在此时有乐手拉起悠扬的大提琴,舒缓动人的旋律很快让她沉醉其中,忘了所有烦恼。他给她点了甜品和冰淇淋球,味道都很不错。
他点了红酒,自己喝了大半,何欢只浅抿了几口。看她专注地思考,他调笑着问:“怎么?不敢喝了?”
何欢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接这话茬。
“真不敢喝呀?”他举杯郑重地说:“生日快乐!”
“谢谢!”她故作矜持,又抿了一小口。
他又举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个乌鸦嘴!我可不想再有今日了!最好永远不要!”她有些抓狂。
“永远的二十二岁,不好吗?”他轻佻地问,见她不答,又低下头自言自语似地说:“其实我也不想再经历今日了,你不知道,到处找不见你的时候我有多绝望,简直要疯掉了。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那时一样害怕失去。”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哽咽,听得何欢心软。她伸出手顺了顺他头上扎扎的头发:“好啦,小乖乖,表再这么楚楚可怜啦,不然姐姐会忍不住把你卖掉换钱的。”
石楠才陷进伤感的情绪,又一把被她揪了出来,扑哧笑出了声:“这个逻辑怎么听着那么怪?”
“我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谢谢!”她骄矜地颔首,表情十分气人。
他笑着从身边拿出一个莹白水晶罐递给她:“这是给你的礼物,里面的合欢花都是从你家门前的合欢树下捡的。”
她惊讶地接过来,白水晶质地纯净,内壁上刻着漂亮的合欢花状暗纹,瓶底的浮雕了两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