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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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赵梦槐坐在马车前驾车，裴景旋默不作声骑马跟在一旁，听她闲聊，马车后系着的两匹马悠闲地踱着步子。。　
马车里，冥羽取出水囊，递给缩在角落里红着眼睛的百里冰。百里冰颤抖着接过水囊，微转了身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又将水囊递还给冥羽。。
冥羽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出了马车。百里冰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看看自己白皙的手臂上醒目的绳痕，不禁抱住膝盖，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夜百里冰被冥羽三人送回了家，兴奋得一宿没闭眼，第二日一早又跑到小客栈去找冥羽，却扑了个空，得知她们已经走了。。
百里冰伤心又失望，不甘心和冥羽的缘分就这样断了，便又任性了一次。瞒着家里人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些盘缠，带上宝贝花种，给爹爹留了封书信，说要出外游历几年，便偷偷跑出了百里家。
因为曾经从赵梦槐的口中知道这几人都是住在帝京的，于是雇了辆马车，朝着帝京的方向追去。却不知冥羽她们换了个客栈在越州多待了一日，反而赶在了前头。也幸亏走在了前头，冥羽她们的马又快，才得以被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由于多带了一个百里冰，冥羽三人回京的日子不得不拖延了一天。又因为错过了宿头，冥羽几人不得不宿在了郊外。。　
月上中天的时候，赵梦槐已经微微起了鼾声，裴景旋却直着眼睛望天发呆。
马车里又传出了细微的哭泣声，冥羽不耐其烦，大步走到车前，一把掀开了车帘，低声喝道：“你若是再哭，就回越州去吧！”。
衣襟被几根青葱玉指紧紧地揪住，百里冰睁着惊恐的眼睛，哽咽着道：“不要，不要丢下我。”
冥羽拽了拽衣襟，忽然想起那日黄昏的余晖下，撕烂了自己的裤管、却倔强着不肯哭的冥月，心里起了几分涟漪。再看看眼前这楚楚可怜的百里冰，便一手抬起百里冰尖尖的下巴，道：“你真的要跟着我？”。　
百里冰眼中放出一丝光芒，复又黯淡了下来，道：“你还肯要我吗？”。　　
冥羽微微笑了一下，“你若是听话，我就会留下你。”。
百里冰连连点头，张唇欲说什么，冥羽却摆摆手，道：“先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转身欲走，衣襟却还被拽着，冥羽转过头来，“还有什么事？”。　　
百里冰怯怯地道：“我，我怕。”。
冥羽想他今日差点清白不保，受此惊吓，难免睡着了后被魇住，于是跳上马车，抱臂坐在车前，闭上眼睛，“你去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百里冰清亮的眸子又湿润了，低首默了一会儿，起身到车内取了自己一件干净的衣服，悄悄搭在冥羽身上。看看冥羽没什么反应，便慢慢坐下，轻轻握住她一只温暖的手，靠在车厢内，放松了身子，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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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羽一行终于在翌日午后赶回了帝京，与赵梦槐和裴景旋道了别。临走时，赵梦槐还想再调侃冥羽几句，一看到她寒冰似的眼神扫过来，便连忙溜掉了。。　　
百里冰初到帝京，见到什么都新鲜，可是坐在车上，又碍于纱帽遮眼，便有些焦躁，又不敢出声去问冥羽。偶尔遇上自己喜欢的对象，想要下车观赏一番，却透过车帘看到坐在车前的冥羽平淡冷漠的侧脸，于是更加不敢出声了，心想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出来逛。。　　
冥羽将车马寄放到城里相熟的车马行，看看时辰尚早，带着百里冰到了离家较近的市集。百里冰见她在市集如同闲庭信步，市集里的人也都亲切地打着招呼，百里冰十分惊讶，如冥羽这般气质出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书生怎会在这嘈杂脏乱的地方如此坦荡呢？。
“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菜？”冥羽一边翻着新鲜的蔬菜，一边问百里冰。
百里冰睁大了眼睛，站住不动。冥羽眼眸瞥向他，百里冰猛得摇摇头。。　　
冥羽抚着头，半响不语，声音略大了一些，“那你那晚跑到客栈送什么夜宵？”
百里冰无辜地道：“那是我家店里的小吃，我看你和赵小姐吃得高兴……”
百里冰话未说完，冥羽便甩袖大步而去。百里冰急急跟上，生怕她丢下自己跑了。
冥羽无奈之下，带着百里冰到了安义坊街口的馄饨摊胡乱吃了一些，便紧绷着脸回了木兰居。
第二十章　木兰居　百里冰在木兰居的院角找到一只大水缸，挖了些泥土，铺在缸底，塞了肥饼在土下。小心打开从越州带来的紫木匣，取出里面的花种，种了下去，最后再填满水。。　　
他一边种着心爱的金意莲，一边回想刚进木兰居时感受到的震撼。院中无数叫不上名字的奇花，环绕着高大的木兰花树，开得正是璀璨，将木兰居妆点得千娇百媚、花香弥漫，檐下几串水晶风铃随着微风的吹拂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让寂静的小院多了几分人气。。　　
百里冰只觉这里如梦似幻，他从未想过，冥羽的家会这般美好，竟是隐居于闹市中的小小田园。东边还有二十五根半人高的木桩，排成五五梅花的形状，让百里冰想起冥羽原是会武功的。
进到正厅后，百里冰更是吃惊，屋内陈设件件价值不菲，却又含蓄低调，如若不是自小生于豪富之家，必然不会觉察到这些物品的典雅与奢华。即便是越州富商的家里买得起这般昂贵的家什，也没有如此不俗的品味，百里冰不由对冥羽的身份愈加怀疑。。　　
冥羽指了指书房的美人榻，示意百里冰暂时安置在这里。百里冰略微收拾了一下，便见到已经换了一身白色长衫的冥羽走进来，引他到了卧室，让他在屏风后的浴桶里洗浴一番。香柏木桶里热气蒸腾，水面上飘着素色的花瓣，隐隐还有一股清淡的药香混合其中。。　　
冥羽出去后，百里冰打量了一番卧室中的摆设，发现竟有许多男儿家的东西，心中疑窦暗生，难道她身边已有了其他男子？只看她如今的衣着举止和所用对象，哪里是什么四处漂泊的落拓书生，更不像是江湖游历的侠客。百里冰已知冥羽、赵梦槐和裴景旋在越州用的都是化名，那么当日在凌仙湖所说之言，想必也是为了拒婚呀！百里冰心中惶恐，莫非以自己的家世竟是配不上她？
由于在马车里睡足了觉，洗浴之后的百里冰神清气爽，见冥羽来回地倒水，之后关上了卧室门，在里面沐浴，便偷偷取了花种种到院中。。
百里冰神飞天外地想了许久，忐忑不安地猜测着冥羽的出身。原本打定了主意，就算跟着冥羽过苦日子，也要证明自己的心意。谁料木兰居虽小，却处处透着漫天的贵气，百里冰一时间竟有些无措。忽然听到门口处传来一些响声，才醒觉过来，发现此时已近黄昏。金色的阳光照在影壁上，朦胧映出影壁后转出的修长身影。。
百里冰看到那深邃如海的眼眸因为惊讶越睁越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百里冰不禁有些奇怪，又有些羞涩，却听到屋内传出熟悉的声音，“月儿！”。　　
影壁前那人听闻此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不再看百里冰，直向正厅跑去。
百里冰听到冥羽的呼声，又看到那人从自己身侧跑了过去，整个人都呆住了。怔立半响，急忙跑到正厅门口，只见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热烈地亲吻着。
百里冰如雷轰顶，手中的小铲“咚”地掉到了地上。。　　
冥羽抬头看到百里冰愣怔的模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拥着怀中人儿进了卧室，“啪”地关上了房门。。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冰还没有从混乱的思绪中走出来，却见卧室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藕荷色连身长裙、头上斜插一支云纹珊瑚簪的美貌少年，冲着自己施了一礼，朗声道：“冥月见过百里公子。”。　
百里冰更加诧异，慌忙回礼，不过还是不明所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
冥月抿唇一笑，道：“我是主人的小侍。”。
“……小侍？”百里冰吃惊地捂住了嘴，见他一双灵动的眸子彷佛总是罩着一层水雾，眉心淡白的梨花妆仿似刚刚从树间吹落的花瓣，赖在额前不肯离去，杨柳细腰纤软却挺拔，身量虽未长开，却已是人间绝色了，不由自惭形秽，赶快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光。。　　
冥月回身朝着倚在卧室门前、脸色已经十分淡然的冥羽微微躬了躬身，道：“我去做饭。”
冥羽一点头，冥月便出了正厅。。
冥羽看看僵直着身子、垂着头的百里冰，淡淡说道：“跟我来。”穿过正厅进了书房，百里冰低着头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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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冥月在厨房里忙完，便回到卧室沐浴了一番，之后又进了书房。一边为百里冰整理床铺，一边与正在看书的冥羽闲话几句。。
书房的美人榻上铺了冰丝软褥和玉锦薄衾，百里冰包袱里的衣物也被放入了墙角的一只檀木箱中。。　
百里冰自晚膳后便与冥羽共处书房，冥羽闲适地坐在桌案前品茶翻书，百里冰愣愣地坐在榻上看着她的背影发呆。此时见冥月进来为自己收拾，慌忙缩手缩脚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做些什么。
冥羽扫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插到架上，嘱了一句“早点休息吧！”便出了书房。
冥月拿来一盒药膏，示意百里冰躺下，轻轻撩开他的衣襟。。
百里冰一把抓住冥月的手，惊惧地道：“你要做什么？”。　　
冥月柔声道：“别紧张，我给你擦药。”。
百里冰警惕地捂住双肩，“我，我自己来。”。
冥月眼睛眨了眨，“你背后的伤自己可够不到呀！”。　　
百里冰眼角湿润了，心中浮起一抹悲凉的情绪。那日被冥羽赤身裸体地救回，身子早被她看光了。那些屈辱的伤痕后来只是草草地清理了一下，身上还有些隐隐作痛，已经脏了，她一定嫌弃自己了。。　
百里冰失神的眼眸满藏着创痛与悲伤，冥月轻叹了一声，见他不声不响，也不再抗拒了，便帮着他把身上绳索绑出的勒痕、那些女人留下的指痕齐齐上了药，又帮他穿上寝衣，服侍他躺好，点上一支安神助眠的香，掩上房门，离开了书房。。
百里冰看着眼前这陌生的一切，想着眼中更加陌生了的冥羽，心中黯然神伤。隔着正厅隐约听到卧房里低低的呻吟声，脸上开始发烫，心底更加冰凉，一行清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百里冰思虑重重，就算有安神香催眠，也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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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羽惬意地斜躺在床上，微闭了眼睛，听到门口轻微的响动，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睁开双眸，看到冥月缓缓走了过来，红红的双颊、眼波如醉，半个多月未见，身量似乎又长了不少，腰身并未因习练武功而变得僵直，反而更加绵软，整个人也更加羞怯了，心里顿时掀起一股热浪，伸出长臂揽住他靠过来的身子，揽住微弯的脖颈，红唇贴了上去。另一只手陡然拔去他头上的发簪，青丝如瀑般倾泻下来，很快便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
冥羽兴起，翻身将冥月压在身下，轻巧地挑开他的领口，顺势将衣服拉下肩膀，在那光滑柔嫩的胸前摩挲了片刻，一下就揪住了那颗青嫩的乳珠，冥月忍不住唔唔地哼了起来。
冥月微挣了几下，羞臊地推拒冥羽火热的双手，冥羽瞪起了眼睛。。　　
“不……那边，百里公子……”。
“不必管他。”冥羽打断他的话，将他的衣裙和自己的扔到床下，狂猛地亲吻着冥月的全身。
冥月被抚摸和激吻弄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没几下就神思恍惚起来。。　　
冥羽一会儿亲亲小嘴，一会儿啃咬他的锁骨，一会儿把玩舔&弄他的乳珠，一会儿揉搓掐捏他酥软的腰身。。　　
冥月又痛又痒，却觉得有一股猛烈的热流在体内胡乱游走，左突右冲，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喷发出来，却始终找不到，憋得好难受，紧咬的牙关终于禁不住张开了。。　　
“啊……嗯……主人……嗯……我，我……啊……”。　　
那只坏手又穿过亵裤摸进了下身，一把握住了寂寞许久的小鸟，一根指尖还坏心地戳弄顶端已经溢出透明汁液的铃口。。　　　
冥月的腰身不安地扭动着，想要把小鸟更深地送入冥羽手中，胸膛起伏不定，已经完全融入到这无上的快感当中。。　　　
冥羽的手更加快速用力地搓弄起来，粉白的玉柱变得十分坚硬，随着冥羽的节奏狂乱地摆动着。
终于，冥月攀到了激情的高峰，玉柱直直地喷射出奶白色的液体，沾了冥羽满手都是。
冥月朦胧中听到冥羽在耳边低低的笑声，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动听，等到晃过神来的时候，小鸟已经进入了那温暖湿润的地方，那让自己无限销魂的所在。。
冥羽细细地亲吻他，浑身每一个地方都不肯错过。最后深深地探入他的口中，纠缠追逐着那柔嫩香甜的丁香，直到迫得他回吻了过去，才肯罢休。。
两人情意缱绻，温存缠绵了大半宿。等到云收雨散之后，又甜甜蜜蜜地贴在一起，说了会子话，才慢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