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裸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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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任少琛也下楼来,和若凝并排坐着,打开厅里的电视,转到早间财经。
若凝向来觉得这些很沉闷,低头自顾自吃东西,新闻里突然cha播了一条,引得她抬起头来。内容是S市首富之家的长子,现年五十九岁的况明彦和他的独子况佳杰,在秋山弯道被车追尾,撞破护栏,跌落山坡。
救护人员赶到时,况佳杰已经当场身亡,况明彦正送入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任少琛看着新闻画面,眉心紧蹙了下。
忽然,耳边传来咣当一声,他和若凝侧头看去,只见任妈扶着楼梯把手,有些腿软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脸盆已经从楼梯上滚下来。
两人连忙起身,若凝先一步扶住任妈,任少琛担忧问:“妈,你哪里不舒服?”
任妈目光有些慌乱地收回,摇了摇头,忙道:“没事没事,差点不小心滑了而已。”
若凝搀着任妈下楼走,见她目光又看着电视,便唤了她一声。
“你们赶紧吃早饭,一会儿要凉了。”任妈勉强地弯了弯唇,对两人道。
若凝当她是被车祸的血腥场面的吓到,便立刻换了台,和任少琛继续吃早餐。
在临水村又逗留了半天,道别了任爸任妈,她和任少琛就往回程去了。
乡野间的巴士有些颠簸,若凝和任少琛并排坐着,她将头看向窗外,几座山上都是各色的山茶,给茫茫绿色做了点缀。
若凝收回目光,还是有些惋惜自己昨天不能山上,这样的景致在市里肯定是见不着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这里,也不一定了。
任少琛戳了戳若凝的小臂,她浅蹙了下眉,侧头看他。
任少琛将拳头递到她身前,她低头不解地看着,他手掌慢慢地张开,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大朵浅粉的山茶花,花瓣娇嫩,鲜艳欲滴。
若凝浅笑,伸手拿过,问道:“给我?”
任少琛点头。
“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花。”若凝轻抚着柔嫩的花瓣,这朵花从花蕊处颜色由深到浅,层次及其漂亮。
“是吗?”任少琛蹙眉,他的记忆中好像不是。
“嗯,以前那些结婚周年的花束,哪一束是你自己亲自买的,还不都是让助理定的,连卡片都千篇一律。”若凝知道他素来不是浪漫的人,去订花的人显然不是他自己。
任少琛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子,他垂眸看着若凝嘴角的笑意,道:“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常送。”
若凝诧异地抬头看了任少琛一眼。
车子抵达火车站,话题没有继续,两人随着人流下车。
一个半小时后,回到了S市内,一回来,若凝就接到了曲妈的电话,外曾祖父刚刚离世了。
“怎么了?”任少琛见她发怔,便低声询问了句。
若凝收回神,声音低哑道:“曾祖父离开了。”
任少琛倒也不惊讶,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见过老人家,已经快是近百的年龄了,随时离世都有可能。
“那妈怎么说?”任少琛安慰般抚了抚她的头。
“火化后,带回来去青化山安葬。”若凝恢复了下情绪,道:“你先回家吧,我去那里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任少琛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了,是秘书打来的,工地上出了一点纰漏,他越听眉心拧得越紧。
挂上电话后,若凝只道:“你有事情快去处理吧,我这边没问题的。”
任少琛有片刻的犹豫,差点就又相信了曲若凝没问题这句话,她总是要强又体贴,让他忙自己的事,不要顾虑她。
可这一回,他不信这句话了。
“我陪你去,有很多事情要料理,你妈和你外公也要照顾。”任少琛坚持,又道:“我这边让他们处理就可以了,请他们工作当然不是吃白饭的。”
若凝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如他所说的,老人骤然离世,曲妈和外公都需要照顾,而曲涛他现在哪里有心思料理沈家的事,她能依靠的男人也只有任少琛了。
第三十九章。掌掴贱人
在开车去郊区的路上,若凝打了电话给公司的人事和顾辰东,请了事假三日。
挂完之后,又拨了曲清莹的电话,想要通知她这个消息,拨了许多个都是手机关机中,只能先到了郊区再说。
沈家老人之前已经生病卧榻许久,好些要用的东西都早就备下,若凝要做的便是安抚伤痛欲绝的曲妈和外公外婆。
任少琛负责其他事物,联系火葬场和殡仪馆,处理一些身后事。
在这期间,若凝给曲清莹打了多次电话,都没有被接通,联系了他们学校系主任,才知道她已经几天没去学校了,依照同学的说法,清莹接了个戏,去外地拍戏了,谁也不知道她现在联络方式。
直到第三天,若凝都没有联系上她。
老人火化之后,全家带着骨灰龛回S市到青化山安葬。外公外婆在曲家住下,准备等头七拜祭完再回去。
晚上,若凝留在曲家陪他们,任少琛也忙碌了几天,她便让他先回去。
关于这么多天都不见曲涛的人影,曲妈只能对二老解释他出差了,其实她打过电话给曲涛,但也都是没人接听。
沈国忠在离世之前,接了一通电话,电话还没讲完就咽气了,曲妈回拨过去的时候,发现是电话亭的电话。但听父亲沈在山的说,来电的女人自称姓唐。
“刘虹芝。”曲若凝一听曲妈说,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刘虹芝那天的话,还有唐菱那个女人,立刻惊站起来。
“和她有什么关系?”曲妈听到刘虹芝的名字就直蹙眉头。
若凝张了张口,又把话咽回去,还未证实,她不能告诉曲妈,这件事只能暂时隐瞒。若真是刘虹芝她们,她绝计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妈,我外公他们。”若凝转了话题,向次卧走去。
两位老人皆已睡去,若凝回身,曲妈站在她身后,道:“阿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曲若凝摇头,绕过曲妈,去厨房倒水。
“我怎么觉得你和少琛最近怪怪的,吵架了?”曲妈走向她。
“怎么会,我和他前几天回了趟乡下。”
曲妈见若凝坚决否认,便不再追问,只道:“你们好好的就好,清莹也真是的,怎么会到处乱跑,连个电话都不解。”
关于清莹转系和外出拍戏的事情,若凝还瞒着沈如兰,只跟她说清莹是和同学去山区做义工了,电话才不通。
现在家里乱子够多了,曲妈心脏也不好,得缓缓再告诉她。
“妈,这些天你眼睛都敖红了,早点睡吧。”若凝又岔开了话。
“你也忙了这么多天,也好好休息吧。”沈如兰点了点头,转身回自己屋子。
次日,若凝销假上班,桌子上积叠一堆东西要处理。
一直忙碌到晚上七点,肚子提醒她该进食了,才放下手上的工作,准备下班。
出了公司大楼,她拨了个电话给唐菱,约她出来见面。
“任太太这么有空要约我喝咖啡啊,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呢。”唐菱不紧不慢道,一直手在给美甲师做指甲。
“我要见你。”若凝执意道。
“那就星光百货这里,我七楼的星美做指甲。”唐菱看了一眼之际旁边的刘虹芝,又道了一句:“我小姨也在,我们一次把话说个清楚。”
若凝挂了电话,脚踩油门往她所说的方向开去,到了星美美甲店却没有看到唐菱她们的影子。
若凝又拨了个电话,唐菱慢悠悠说:“我们在楼下的咖啡厅喝东西了,你要是再不到,我们就结账走了。”
若凝收了电话,立刻跑向电梯,快速按了扭,急匆匆往咖啡厅去,她知道这是唐菱故意给她的下马威。
进了咖啡厅,唐菱和刘虹芝正悠哉的喝着饮料,聊着天。
若凝快步走过去,唐菱笑道:“速度不错嘛。”
若凝并没有坐下,她直接向唐菱质问道:“你们打过电话给沈家了?”
“只是稍微和沈家老爷子聊了几句而已。”唐菱对沈国忠的死还一无所知明,她漫不经心地说。
若凝手紧紧握拳,指甲嵌进掌心,微微作痛,她冷眼看着她们。
刘虹芝忽然觉得被这眼神看得渗得慌,便大声以掩饰心虚,嚷嚷道:“我之前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听。”
若凝怒急,手背青筋微凸,看着刘虹芝张合的嘴巴,怒意冲头,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掴过去,疾声道:“你们气死一个老人,让临死都走的不安心,你们的心肠究竟是什么做的!”
这一巴掌极其响亮,咖啡厅里不少人都侧目过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刘虹芝听了这话越发心虚了。她记得唐菱打完电话的时候,说过那边突然没声音了。
“刘虹芝,还有唐菱,我警告你们,不要再骚扰我的家人!”若凝收回震得发麻的手,转身走出咖啡厅。
刘虹芝被打了火气上来,欲追上曲若凝理论,唐菱拉住她的手。
大庭广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唐菱较为冷静的结账,带着刘虹芝离开。
刘虹芝渐渐缓过来怒意,有些顾虑道:“不会真的是我们的电话气死的吧?”
“哪有她说得那么夸张,沈家那老头都已经快百岁的人,恰巧那个时候就要死了,我们是触了霉头,巧合罢了。”唐菱拍了拍刘虹芝肩膀,安抚道。
刘虹芝听唐菱这么一说也安心了一些,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他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这个年纪走了也是喜丧。”
“我前两天知道了件很有趣的事,也许小姨你的心愿就要如愿了。”唐菱抿唇笑道。
“哦?”刘虹芝立刻抛开了刚刚的事情,欣喜地看着唐菱。
唐菱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虹芝闻言,脸上挂着笑意,笑得右侧脸拉疼,抬手揉了揉脸颊,狠声道:“这一巴掌,我要还到沈如兰的脸上。”
唐菱勾了勾嘴唇,眸带得意之色。
第四十章。他的危机
曲涛下乡公干,对这些是一无所知,晚上返城的时候才看到沈如兰和若凝都打过电话给他。
上次和若凝闹僵,他也不愿意,便回拨了电话,想要挽回一点点父女感情。
“若凝。”曲涛开口唤了声她的名字。
若凝打完刘虹芝,开车手臂都还震得发麻,接了曲涛的电话,心中怒意又涌了上来,冷嘲道:“那女人又告枕头状了?”
“你说什么?我在G省出差。”曲涛听若凝口气不好,他也尽量控制情绪,他不想他们父女之间再争吵下去。
“老爷子去世了。”若凝听他说出差,也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
曲涛闻言,先是一愣,解释道:“我这里还走不开,要不……”
“已经下葬了,您也用不着着急回来。”若凝声音很冷,曲涛和沈如兰一天还没有离婚,他就是沈家的女婿,老爷子走了,连最后一程,这个孙女婿都没有来送过。
不过也许更好吧,沈老爷子是听了刘虹芝她们的话才气死的,恐怕也不愿见到曲涛吧。
“阿凝,我真是在外地公干,山里信号不好,才没有接到你们的电话。”曲涛又解释了一句。
“行了,说这些也没意思了,管好那个女人,我就谢谢你了。”若凝听他的解释,只觉得烦躁无力,她说完话,就直接按掉电话。
曲涛听到手机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声,垂下手来,亦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在刘虹芝这件事上,他确实犯了错,没有经受住诱惑,在要幡然悔悟时,刘虹芝却告诉他,她已经怀孕了。
有时候,一步错,则步步错,错到深陷泥沼。
今年的八月十五,就在沈老太爷的丧事中度过。头七之后,沈家二老回乡下去了。
沈如兰重新回单位上班,若凝也开始扑进忙碌的工作。任少琛可能是因为上回工地的事情棘手,也有一阵没在她面前出现了。
那朵粉色的山茶被她做成标本,再制成了书签,夹在书页里。
当然,她不承认自己对任少琛尚未忘情。
她……不过是觉得这朵花很漂亮而已!
午休的时候,若凝捧着咖啡进茶水间,听几个人在聊天,字眼里有提到任少琛的公司。
“青年花园这次意外事故闹大了,媒体都连续报道好几天,这房子就算是盖成了,恐怕也难销售。”
“是啊,两条人命案啊,安全系数都问题的建筑工程队,咱这些市民们哪里安心住得进去,本来我还打算婚房就买那的,现在还是再做考虑吧。”
“对啊对啊,而且恒宇这次没有及时出面做危机公关,让媒体大肆地宣扬了一番,名声难保啊,原先还听说恒宇再几个月就要准备上市了,没想到啊。”
若凝手腕一软,杯子差点掉落,还好她回神快,只是溅出了一点咖啡而已,手指被烫到。她放下杯子,用冷水冲洗,想起他们刚才的话,又微微出神。
那天任少琛接到的那个电话可能就是这件事,他却还陪她回去办老太爷的丧事,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危机处理不当,才让事情爆发地那么大。
“阿凝,你在干吗?”小柳歪头叫了她一句。
若凝收敛回神,把水龙头关掉,咖啡也忘记了拿,匆匆走出茶水间。
她拿着手机,走向楼梯间,拨了电话给任少琛,一直占线。
直到拨了五六通,才被接听。
“少琛。”若凝急促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任少琛刚刚开完会,走进办公室,有些累地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