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之跑路+番外 作者:闲默(晋江vip2014-06-05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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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咱们府上仁义为怀,也太仁义了,这是什么话?晕船就不当差了?照这么说,谁不想当差,一句不舒服你就应了?这是什么道理?”秦王理直气壮训斥道,直训王妃连连眨着眼睛答应道:“爷说极是,极是,那就让仙草随爷辛苦这一趟。”
“嗯!”秦王很是气不顺应了一声,重重放下杯子站起来道:“宽厚是好事,可这府里也不能宽厚过了!”
“是!”王妃恭敬答应着,往外送走了秦王,才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去,接过秋菊递上茶喝了几口,秋菊瞄着王妃嘀咕道:“爷也真是,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么。”
“你懂什么。”王妃闲闲说道:“倒让仙草得了这个大彩头。”
“可不是,倒是便宜她了。”
“便宜就便宜吧,只要不是西院那个,谁去都行。”王妃轻松笑道,秋菊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忙成那样,白忙了!”秋菊捂着嘴也笑‘咯儿咯儿’,王妃慢慢抿了几口茶,仿佛自言自语道:“这仙草,倒还真是得了爷欢心。”
“可不是,这林姨娘看着傻,心眼肯定不少。”秋菊忙顺杆子拍上去,王妃轻蔑眯了眯眼睛:“随她有多少心眼,有什么要紧?说起来,这趟差使倒真是仙草合适,她可是跟西院结了大仇”
“可不是,从去年中元节到现,周夫人就听不得包子两个字!那院子一趟包子也没包过,听说连饺子都要避嫌呢!”秋菊笑欢无比:“这对子一天对不上来,林姨娘和周夫人这仇就一天就消不去!”
“哼!就是她现对出来又怎么样?堂堂京城第一才女,被个不过识几个字舞伎随口出对子难为了大半年了,纵对出来了又怎么样?这该丢脸也丢了,仙草这一巴掌打真是好,她想翻身?哼,就想着吧,这仇,哪里解得开?这回,又让仙草得了这趟差使……”王妃愉无比轻笑着:“说不定……仙草能中了大用呢。”
秋菊怔了下就明白过来,看着王妃迟疑道:“林姨娘能斗得过周夫人?”
“那可不一定,这仙草,总是出人意料处,你看看,她偏就能克周夫人,这一物降一物也说不定呢。”
第二天一早,林仙草无数毒箭冰刀血滴子,无数暗器中仓惶逃回院里,惊魂不定呆坐炕上,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偏偏点了她这个号称晕船晕到死人!
52烂帐
林仙草瞄着兴奋到不能自抑云秀;慢慢转着心思,突然慢吞吞吩咐道:“这一趟小桃和小杏跟着去就行,云秀留下来看家吧。”
云秀象被施了定身法般呆了片刻,转头小心打量着林仙草陪笑道:“姨娘说着玩吧?姨娘知道我是水上长大……”
“我不知道;谁说我知道。”林仙草往嘴里扔了块牛肉条,举着书含含糊糊说道,云秀咽了口口水,往前蹭了蹭陪笑道:“姨娘不是晕船么?晕船可难受了,我会按摩,每天给姨娘按一按,姨娘就不晕船了。”
“多谢你费心;我不晕船,多大风浪都不晕。”林仙草眼睛盯着书;咬着牛肉干,头也不抬含糊道,云秀一脸苦恼看着林仙草,一点点蹭到炕前,看着林仙草陪笑道:“姨娘您就带我去吧,您说什么我听什么,有什么事,姨娘您吩咐与声就行。”
“嗯?是么?咱们有那交情?”林仙草将手里书放下一点点,看着云秀惊讶道,云秀垂着肩膀,无可奈何看着林仙草道:“姨娘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那好,先跟我说说你和你们姑娘故事,我喜欢听故事了,说吧。”林仙草举着书,淡然说道,云秀重重呼了口气,瞄着林仙草,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才低声道:“也不是不能说,姨娘要是不嫌烦,我说给姨娘听就是了。”
“说吧,先帮我重沏杯茶来。”林仙草咽了牛肉干吩咐道,仿佛要开始讲故事是她。云秀沏了茶过来,侧着身子坐到炕沿上,以一声长叹开始,摆起了龙门大阵。
“爷要巡查河务,沅河是必定要去,朝廷治河银子,有一多半是花沅江上,我家就沅江边上,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到江里玩,我父亲,”云秀顿了顿,林仙草已经放下了书,咬着牛肉干喝着茶,凝神听云秀讲过往。
“我家不穷,虽说不是巨富豪门之家,也是书香门第,祖上都是读书人,我家还有座书楼,藏了好多书,我从小,也是丫头婆子侍候着长大,到我父亲这一代是独子,祖父去世早,我父亲不喜读书,酷爱水,听我祖母说,我父亲七八岁时候,不管沅江发多大水,他都敢跳进去来回游,十几岁时候,就出门去游学,人家游学,他游水,跑到各处去看水,看大坝,看分水坝,他还会量水流,量水里有多少沙子,今年汛大不大,他一看就知道,这一游,就游了十来年,父亲三十了才回来,祖母眼睛都盼瞎了,父亲回来才成亲,然后就有了我。”
云秀话有些零乱,可林仙草却听惊讶极了,这云秀父亲,就是个水利奇才么。云秀一脸怀念,停了好半晌才接着说道:“父亲很疼我,我不会走路就学会凫水了,后来,我父亲就被人引荐到河督衙门做幕僚,上峰就是我们姑娘父亲,宁大人,那几年,我父亲过开心,人累……照我母亲说法,都累成块黑炭了,我父亲日日夜夜都河工上忙,我父亲修坝,跟别处都不一样,那一年,就是我十一岁那年,沅河上发了上百年都没有大水,我父亲坝还有一点点没修好,河督黄大人让宁大人把人都调去补那些要决堤地方,父亲说,要是不赶着大水来前修好他堤坝,那大水就会把他堤坝冲垮,这六七年心血就白废了。”
云秀伤心按着眼睛,林仙草皱了皱眉头问道:“后来黄大人要补那些地方决堤了?你父亲大坝修好没有?”
“嗯,”云秀重重点了下头,林仙草紧跟着又问道:“要是人调走了,你父亲堤坝修不好,是不是也会溃堤?”
“是。”
“那是你父亲堤坝溃了淹人多物多,还是黄大人要补那几个地方淹人多物多?”
“我知道姨娘意思,两害权衡取其轻,可下游那些堤坝,就是人都调去了,也护不住,那一场洪水,雨大,风也极大,下游是黄大人亲自看着人照古法修堤,那堤上种都是柳树,还有桃杏树,风一来,那些树被连根拔起,那堤处处都是松,根本救不下来,这堤上不能种树,只能种草,我父亲因为这个还跟黄大人吵过,可黄大人说我父亲都是邪法,不是正统,不替百姓着想……”
云秀越说越激动,林仙草轻轻叹了口气,云秀脸色微红:“水一来,我父亲就和黄大人说了,这场洪水百年难遇,他修那堤坝肯定扛不住,让他赶紧疏散下游古方乡百姓,那儿地势洼,若实不行,就从古方乡决口泄洪,可黄大人骂我父亲是要鱼肉百姓……后来,黄大人说宁大人和我父亲贻误汛情。”
林仙草看着悲伤云秀,默然等着她往下说,云秀停了好大一会儿,才伤心接着道:“我父亲担下了罪责,好保全宁大人,让他有朝一日替我父亲申冤,父亲死了,母亲也投了河,家产被充公填补溃堤损失,宁大人把我买过去,我就一直陪着姑娘。”
“那后来?”
“后来黄大人转任河东巡抚,做了地方官,宁大人负责河段,正河东境内,就是前年,沅江菜花汛,其实汛不算怎么大,可靠近厉县那一段,百姓整天堤上挖茅根草,宁大人因为这个,照会过黄大人,可黄大人说宁大人是刁难百姓,结果那一段果然溃了堤,黄大人一张折子就把宁大人参了,宁大人夫妻赴难,我和姑娘逃进京城,想求个公道,这才进了王府。”
“你和你们姑娘怎么认识周夫人哥哥?”
“周大人有一回去河东,宁大人招待过他,还送了他好些东西,我们到京城,也不认识别人,只好去寻他,是他出主意,让姑娘进王府,寻机求王爷明冤,我和姑娘都觉得有道理,就进来了。”
“那你们姑娘跟秦王说这个冤屈了?王爷怎么说?”
“说了,王爷说,”云秀又闷又气又纠结停了半晌,才不情不愿说道:“黄大人是出了名清官,清……家徒四壁,又是出了名爱民如子……”
“噢~~我说呢,”林仙草明了‘噢’了一声,突然转了话题问道:“你和你们姑娘,两个弱女子,是怎么千里迢迢平安进京?”云秀不自然咳了一声,挪了挪,眼神闪烁不停,林仙草慢腾腾道:“要让人家帮你,你得先坦诚。”
“不是要瞒姨娘,是……唉,姨娘听了,这话可不能跟别人说去。”
“嗯,那是自然!”林仙草答应极,云秀咽了口口水,低声道:“外头,有个叫蘊秀门帮派,专做女眷保镖这一类活,我们两个请了蕴秀门一路护着进京。”林仙草一口茶差点呛进喉咙里,忙点着云秀道:“你细说说这个,这蘊秀门保镖都是女了?功夫很好?身手很好?唉,这个世……世上高手,到底怎么个高法?会飞?”
“又不是神仙,怎么会飞?是都是女,功夫自然不错。”云秀仿佛不愿意多这个话题上纠缠:“爷说黄大人参不错,虽说宁大人赐死是重了些,可那也不是黄大人错,是……”
“这蘊秀门都接什么活?怎么找她们?护你们进京要了多少银子?”林仙草直接把话又问了回去,云秀无奈答道:“蘊秀门只接保护女眷活,她们接活差不多都是一口价,一天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一天?”林仙草舞着手惊叫起来,云秀鄙夷瞄了她一眼道:“也就五十两,这是短活价,要是一年一年雇,就是一年一万银子,要是五年十年往上,还能再便宜一点,不过王府和宫里活人家不接。”云秀干脆解释道,林仙草呆了半晌,重重咽了口口水,怪不得,云秀说要上百万两银子,就算她活到七十岁,光这笔保镖银子就得五十万两了!
“你们进京就是一天五十两?”
“嗯,”
“宁大人不是清官吧?”林仙草突然问道,云秀涨红着脸辩解道:“他又没贪百姓钱,那堤,本来要一百万两银子才能修好,宁大人用我父亲法子,只花了一半银子,余下,他拿一点有什么不对?那些打着清官招牌祸害百姓才是真正祸害呢!”
“你说太对了!”林仙草鼓掌道:“我跟你想一样,那个黄大人,才是真正民贼,祸国殃民,偏还能立一块大牌坊!”
云秀愕然看着林仙草,这话,怎么越琢磨越象是反话?林仙草也觉出来了,忙跟了一句解释道:“我说是真心话,真。”云秀狐疑看着她,林仙草忙摆着手打着哈哈道:“这事今天就说到这里吧,看样子你也是个懂水,去吧去吧,咦,你水性好不好?”
“那还要说!虽说比我父亲差了那么一点点。”
“能到水里空手捉到鱼不能?”
“差不多吧,姨娘问这个做什么?”
“嗯,带上你总得有点用处啊,正好一路捉鱼吃。”林仙草闲闲答道,云秀无语看着林仙草。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一个巨大金手指啊
故事么,无巧不成书么
53眼药水
林仙草风刀霜剑中缩头上了那艘豪华非常楼船;眼看着京城渐行渐远,才长长舒了口气,好了,至少这小半年,可以过一过省心点日子了;唉;要是没有那个爷就好了;可见事情总无十全处;算了;小瑕不掩大玉;总体来说,这是一趟让人心情愉出差。林仙草乐剥着核桃衣,既然这船上什么都有;搞点吃先!
上路第二天一早,秦王就去哪儿巡查去了,林仙草欢送走秦王,甩着胳膊,船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老虎一走,猴子就是大王了。
秦王回来时,林仙草正船尾凉棚下,躺用丝绸破成条现编就吊床上,吹着风看着景,吃着糖莲子,一幅悠闲不能再悠闲,自不能再自模样。秦王背着手站凉棚边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开口道:“你倒会享受!”
林仙草一颗糖莲子猛呛出来,手忙脚乱中,从吊床上一头翻到了甲板上,秦王两步冲过去时,林仙草已经结结实实摔好,正手脚并用往直立方向爬,秦王收住步子,往后退了半步,好整以瑕看着林仙草慌乱不是踩了裙子,就是踩脱了腰间丝绦,狼狈了半天,爬倒是爬起来了,裙子却踩一边长,一边短,秦王指着林仙草,只笑前仰后合。
等林仙草换了衣服上来,秦王已经躺了她那张小巧吊床上,正荡秋千一般晃来晃去,见林仙草过来,忙指着侍立旁边小丫头吩咐道:“给姨娘拿着,下去吧。”小丫头将手里莲子碗递给林仙草,垂手退了下去。
秦王点着自己身边吩咐道:“过来,站这里,给爷推!”林仙草一手捧碗,一手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