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眼-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喏,它是你的了。”
寒玉无奈又失望,摸摸她的头叹气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正视我,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的心意啊,冰儿娃娃?”
忽然,从他们的上方传来梓煊的怪声怪调,“寒玉哥,你什么时候才会正视我,送我鸟儿啊?”
“寒玉哥,你偏心,我从来没有收过你送的翠鸟。”雪烟也忿忿不平。
寒玉一听,射去恐吓的视线,成功将那两怪胎吓退。而在他跟前的冰儿忽然站起来,举高手中的鸟儿,冲梓煊兴高采烈、呀呀学语似地唤道:“梓、煊,雪、烟。”声音霎是甜美可人,却让梓煊冷汗飙了一脸,让寒玉眉头扭得变了形,让雪烟诧异得拢不上嘴。
花团锦簇,绿树成荫,雪烟拉着小美人儿兴致高昂地畅游园子,并快乐无比地教授语言发音,两男子只能在她们的身后接受她们的快乐,根本无法介入其中。
“雪烟。”雪烟得意洋洋地指指自己。
冰儿看着她,似乎有些奇怪,轻道:“雪烟啊!?”
“梓煊。”雪烟又指了指十步以外的梓煊。
“梓煊啊!?”冰儿摆出更是奇怪的样子。
“不认识。”轮到指向寒玉的时候,雪烟却凑近她的耳朵小声笑道:“那个是不认识。”
冰儿似乎明白了雪烟的恶作剧,对着寒玉笑了。令后者心魂动荡,追上前来问道:“雪烟在说我么?”
“不认识。”冰儿老实将雪烟的话招了出来。
“雪烟。”寒玉拉长了脸,被戳中了痛处。开口说话的冰儿依然一次都没有唤过他,倒是雪烟梓煊的叫得老熟。
“是嘛,你一定是对冰儿下了什么药,不然为什么她就是不唤你的名字。”雪烟一叉腰,完全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
“我,我说,雪烟丫头,你还是少在那儿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准这冰儿将来要成皇后的,要是哪一天脑筋一个激灵,想起你在他们俩前挑拨离间的事情,这么一个喀嚓,呵呵,你就完了。”梓煊将妹妹拉到一边,单手成刀型架在她的脖子上比划起来。
“胡,胡说。寒玉哥预定要娶蒙罕国的公主的,那冰儿怎么可以越公主之尊成为皇后。”雪烟的头朝后一顶,将梓煊的下巴撞个生痛。
“哎哟,你这野丫头,趁早先拿你去和番。”梓煊捧住下巴直喊疼。却没有留意到一边的寒玉寒了一脸,一双手紧握成拳,抓得发出了声响。
“。。。玉?”冰儿摸了摸他的拳头,一脸关心的姿态看着他,令他的神情立刻松懈下来,后知后觉得发现冰儿正在唤他的名字。
“冰儿?”他惊喜地拉起她的手,在两个扭成一团的人前虔诚地亲吻了一下那只柔胰。
冰儿立刻抽回手,惊讶地站开,摇摇头,不安道:“不可这样。”
“对呀,寒玉哥,你竟然轻薄人家姑娘。”雪烟嚷嚷,马上被梓煊捂住了眼睛,一边将她拉走一边假笑着说:
“呵呵,呵呵,寒玉你慢慢享用,我们口渴,回去品茶了。”
哪知一见他们要走,冰儿便露出不安的神色,急忙也要跟过去。寒玉伸手一拦,将她抱入怀中,禁锢住她的挣扎,低声哄道:“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冰儿推着他,呐呐道:“不是你,不是你。”
“什么,谁?什么不是我。”寒玉孤疑地注意她渐白的脸色。
“不认识。”冰儿摇着头,露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连连说:“不认识,不认识。”
“你心中一定有什么,不要怕,告诉我,任何事情,只要你要求,我必定为你做到。”寒玉依然轻声细语地低哄。
“不认识呀。”冰儿望着他,依然摇了摇头。
“冰儿,告诉我吧。”寒玉拍拍她的肩膀。
“不知道。”冰儿瞪大眼睛,,茫然失措。
寒玉见此,便不不忍再逼迫她,将她搂再怀中轻轻拍抚,安慰道:“不说了,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担心。”
“寒。。。。玉。”冰儿在他的拍抚下终于唤了一声。
寒玉掀起唇角,高兴地点点头,应了好几声。
晚餐桌旁,雪烟梓煊再次端碗举筷,傻愣愣地看着寒玉将冰儿面前的碗堆得满山高,同时哄着冰儿吃各式各样的菜,每见她听话尝一口食物,就仿佛比得了宝还高兴。
“我不认识这个人。”雪烟呐呐地咬着筷子。
“嘿嘿,是我们看走眼而已。没想到寒玉的婆妈性子这下终于爆发出来了。”梓煊将碗送到嘴边,奋力扒了几口饭,却并不嚼咽,仍旧怔怔看着那个前所未有表露出温柔姿态的人又往冰儿面前的碗挟菜。
“受不了了,完全吃不下饭。”雪烟气恼地放下筷子。
寒玉不以为意地瞪她一眼,说道:“后天,我必须回宫了。冰儿与我一道回去。”
“什么,你把她带回宫?她能受得住你那些偏妃侍妾么?”雪烟第一个举手反对。
“她在我的保护之中。”寒玉笑了笑,替冰儿拨了拨头发。
“好像不妥。”梓煊含了一嘴饭,口齿不清。
“怎的不妥?”寒玉瞥他一眼。
“她不妥。”梓煊指了指冰儿。三人都看向一直吃饭默不作声的冰儿,看见她又瞪着梓煊,双眼一眨不眨。
“上海的?”冰儿摸着自己的脸,颤着嘴唇问:“上海的?”
梓煊慌慌张张地跳了起来,指着她,你,你,你得结巴了半天。
“结巴?”冰儿站了起来,头痛欲裂的模样,呢喃道:“上海的。”
“你,是谁?你,你,你?”梓煊继续结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们在玩哑谜呀?”雪烟瞧了半天找不找北,推了推自己的兄长。
“没,没有什么,我,我只觉得冰儿说的话太奇怪了。就说她不妥嘛。”梓煊满头冷汗地坐回位置上,拎起碗,没命地扒饭挟菜。
寒玉皱着眉头,将冰儿拉坐下,端详了她半天,见她也是迷惑不解的姿态,便拍拍她的受说:“别想这么多,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的,都忘了吧。不用再去想。往后,我会好好待你。”
冰儿抽回手,忽然垂下眼说道:“不走。”
“什么?”三人都惊愕地望向她,第一次听见她表达拒绝。
冰儿不再说话,看向院子外的竹丛,眼中尽是混乱的神色。
深夜,当一切归于寂静时,梓煊在床上打了个翻滚,抱着枕头,打个哈欠,迷蒙中见床头站了个人,激灵间猛地弹起,指着蚊帐外的人结巴不成言:“你,你,你。。。。。。”
“我是谁?”随着少女甜美的声音传来,蚊帐被掀开,冰儿走了进来。
“你,你就是冰儿嘛。”梓煊缩到墙角。
“不是。”她反驳道:“我知道不是。”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拜托你,回去吧,被寒玉看见你在我这儿,会把我大御八块啊。”梓煊双掌合十。
“你不是邢梓煊。”冰儿静静看了他半天,忽语出惊人,将床上的人惊得拉过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你不是的,我看得见,你的手上总是拿着吉他。”冰儿指着他说,“而且,你好像告诉过我,你是上海的,是上海的。。。。。。”她捂着头,痛苦地思索。
邢梓煊忽地掀开被子,愕然地瞪着她,打量了好半天,忽然惶然大悟般,低嚷道:“莫非,莫非你是文小艺?”
“谁?”冰儿依然茫然无知的模样,“文小艺是谁?”
“在这个世界,我只告诉过一个人我的名字与来处,那就是一个叫文小艺的女孩。你记不起来么?在一片竹林里,啊,对了,当时你在寻找文啸风的魂,你说你有异能,可以看见灵魂。”邢梓煊一拍手,嚷道:“对了,那是你不是这个样子,你还不承认自己借尸还魂来着,跟我一样嘛。”
“借尸还魂?”冰儿捂住自己的脸,呢喃道:“怎么会?”
“不用抵赖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你在冰中不死的原因了,你更本就是占用了这具身体。文啸风把你送来,果然毫不知情。”邢梓煊越说越兴奋。
“我死了?”冰儿抱着自己的身体,茫然道:“这不是我的身体?”
邢梓煊拍了拍枕头,安慰道:“不用内疚,身体的正主完全投胎消失了,你才有这样的荣幸占据其中。不是顶好的么?比原先的皮相顺眼了许多。”
“我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这脑袋里一直空空如也。”冰儿无力坐倒在地上,不知所措起来。
“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就当作重生了就好。以前的记忆未必都是快乐的。重过心生不好么,就跟我现在一样。我用再做那个结巴佬,还享受着荣华富贵。”邢梓煊双手板到脑袋后,以过来人的姿态劝说她。
“我该怎么办才好?”冰儿自言自语着,“我找不到属于这里的感觉。”
“未来的皇帝在为你痴迷,你不该高兴么?日子就是这么过了,别想太多。”邢梓煊翻侧身对她说:“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我要我的过去。”冰儿缓缓站了起来:“帮我找找我的过去,好像,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人等我去找他。”
“那我可帮不了你。”邢梓煊一副不想惹祸上身的姿态。
“你会的。”冰儿淡淡说道。
“呵,你以前的表情就是这样的。不过,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我会帮你?”邢梓煊翻身盘腿坐起。
“邢梓煊的鬼魂就在你旁边。”冰儿转身离开他的床帐。留下邢梓煊猛抱住自己的身体惊慌失措。清早,向来静谧清萧的郓王府一反常态,纷纷攘攘,沸反盈天,奴仆侍卫神色各异,出外寻大夫的,奔走于各院落间找人的,宣热水汤药、早餐饭点的、进院子的出院子的,忙乱不堪。只因府中的小主人邢梓煊一夜之间竟闭门不出,金舌蔽口,行色仓皇,任谁询探也摸不出个因由。另一方面,府中贵客冰儿姑娘一大早便不见了踪影,任人寻唤,也找不到芳踪,急坏了宫里来的主,也忙坏了府中的下人。
好在有下人经过老王爷院子时眼尖,留意到竹丛里的那块巨石上好似躺了个人,起初以为是其他偷懒的下人,便要上前捉弄,走进一瞧,却是个绝色的天仙,竟是冰儿姑娘。只是冰儿唤也不醒,那下人也细心,注意到她面色红得好似要冒出热气,便知道她生病了,于是送回客院,将才前脚踏入邢梓煊房间的寒玉请了回去,在为邢梓煊诊断的御医也就被扯走,优先照料可人儿去了。留邢梓煊一人和下人们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开口说话。
客院中,御医经过一番诊视后,说这姑娘体质瀛弱,受不得风寒,开了药方让人抓药,吩咐替她降温。御医寒玉探探冰儿的额头,直觉烫手。机灵的仆人已经从冰窖敲来冰块,略为敲碎后以布巾包裹,送到寒玉手中。寒玉轻轻将冰包放置在冰儿额头,不到一会儿又拎了起来,担心冰包过冷,可人儿的神经承受不住。但见她睡得依旧沉实,只是秀美紧蹙,弯弯的睫毛时而颤动不已,仿佛欲掀开眼帘,又仿佛不愿从梦中醒来。
“为何行为如此怪异?”寒玉以手掌捂住她同样高温的手,小手心冒出细细的汗,将柔荑贴至唇边,呢喃道:“为何喜爱在竹子旁流连?”
冰儿的唇忽蠕动了一回,好似在呓语些什么,寒玉附耳过去,仿若听见她在叨念着什么。
“红。。。。。。颜?”寒玉低低问道:“红颜么?” 冰儿却又恢复安静的姿态。
“天下有什么我得不到的?”寒玉趁内室四下无人,亲吻她的脸颊,低语道:“只要你要求,什么都可为你寻觅。”
冰儿的嘴中咕哝了一声,寒玉凑近耳去,却再也听不真切。
午饭的时间过后,冰儿终于醒了过来,感觉到一身燥热的她推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一脸惘然,似乎更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外室,寒玉叮嘱了下人办事后,回头见她欲下床来,便匆匆返回,将她按回床上,急道:“这样的病体,怎可下床来,乖乖睡好。”
“生病?”冰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脑袋又沉又晕,嘀咕道:“真的哦。”
见她疑惑又不甘的模样,寒玉倒是微微一笑,说:“以后,不可又早早起床,还睡在那样冰冷的石头上。看来,不看着你,总要出事的。”
冰儿皱了皱眉头,回想起自己半夜跑去找邢梓煊之后,便迷了路,走不回自己的院子,最后发现一小片的竹林,竟感到亲切安全,随意就躺下了。想不到这具身体并不强壮,轻易就生病。也难怪,按照邢梓煊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