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必偿-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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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闪现的这一想法告诉蔡锦涛时,他却有所不解。他是在担心我们要是一旦找到了肖思梅这个疯女人,说不定就会更加彰显了我们过去的错误。
我说,“现在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回到北京之后,我就多派一些人去办这件事,具体事宜就让郝玉娜负责。”
也许我在短时间内思想波动得太快,蔡锦涛瞪着眼,非常不解地盯着我。接下来他没支持我的观点,但是也没有反对,他只是对我说,“现在还不是我们公司到做善事的时候,还是等把我们眼前的这个案子摆平了之后,我们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吧。”
我没理蔡锦涛,因为停在张良之老师家外的那两辆黑色的轿车正从小饭店的外面驶过去,其中一辆中坐着的好像是卓州驻京办事处的周成讯,至于其他的人我没有看清楚。很难说冰冰不会坐在里面,如果要是这样,那我们这次接张良之老师回北京的企图就不会得逞了。
我和蔡锦涛都不由有一些心灰意懒起来。可是既然来了,总得要进去看一看吧,张良之老师他就是不肯跟我们去北京,即使他老人家把我们骂出来,也是情理中的事情,谁让我们是他的学生,而且又干出了那么多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情来!于是,接下来我和蔡锦涛就狠了狠心,硬着头皮就来到了张良之老师的家中。
102、张老师说得激昂而有力 伴有颤抖的声音 象是从肺里逼出来似的
当我和蔡锦涛两个人轻轻地敲了敲张良之老师那两间简陋的宿舍的门时,就觉得有一些不对头。因为通过门的玻璃上,透过混浊的空气中弥漫着缕缕青烟,我们已经看到了张老师明明是背朝着门坐着,正面对着满床和满桌的诗词稿件在发呆。然而,他却对我们这一遍又一遍的的敲门声却无动于衷。
我立即明白,在周成讯那些人来到之前,张良之老师正在专注地整理着他一生之中最为值得骄傲的东西,也就是他用自己的一生写出来的近万首诗词。无疑这是张良之老师毕生的心灵酬唱,也是他灵魂之中的崇高结晶。也不知是为什么,我一见到张良之老师的这些东西就有一些激动,所以我再也没有敲门,推开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然而奇怪的是,张良之老师已经听到我们已经走近去了,可是他老人家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非常气愤的声音,大声而震怒地对我们吼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想当小人,更不想当圣人。我不去北京,也不去见我的女儿冰冰?你们又回来干什么?我的女儿要是真的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你们就让冰冰回来亲自对我说,就行!”
张良之老师说话的声音激昂而有力,并且伴有颤抖的声音,像是从肺腔里逼出来似的。我连忙喊道:“张老师,是我们。是我和蔡锦涛呀!”
张良之老师这才慢慢转过了身来,抬起眼来轻蔑地瞧了我们两个人一眼,“你们俩来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凑这场热闹?”
“你说得一点也不错,张老师,我们是来凑热闹的。因为中央在线台对你的小说《走出黑旺山》很感兴趣,他们想请你过去,让你把你的小说改编成电视连续剧的剧本。所以,我们顺路想来接你去北京!”
“哼,什么改编电视连续剧剧本,还不是你们这两个狗小子又想要给我下什么套?”张良之老师用疑虑的神态看着我,板着脸说,“海国鹏,你们两个来要是有什么事,就痛痛快快地跟我说吧,不要拐三弯四的。”
我明白,面对已经知情的张老师,客套和虚伪都将是多余的了。“是这样,张老师。作为受害人和第一证人,张冰冰已经和肖峰周成他们讯联合了起来,准备在北京来翻十四年前的那件性贿赂案。这样对你老将极为不利,我和蔡锦涛今天来,除了接你到北京去改电视剧本之外,再就是想把这件事向你老讲个明白!”
“这件事,刚才周成讯已经和我都说过了!”张老师沉思着来回地室内踱了好几个来回,“上一次我已经和冰冰说好了,让她赶快脱离你们之间的纷争,离得北京是越远越好。当时她已经亲口答应过我了,可是这孩子她为什么又突然让变卦了呢?”
“看起来张老师,这一定是周成讯肖峰他们逼得冰冰。弄不好,这里面一定还有着更为深层次的东西。”蔡锦涛连忙向张良之老师提醒道。
“我已经早就感到了这一点。你们不是让我去北京去劝一劝冰冰放弃这种危险的作法吗?那好,我这就跟着你们走!”老人的声音听上去很可怜,里面好象带有着无奈和怨恨的成分。
可是,当张良之老师找上了一些随身所带的东西,想了想之后又突然说对我说,“海国鹏,这次我去北京和冰冰谈妥之后,然后就立即回卓州。以后你们和周成讯之间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你们也别来找我了!我已经在心里彻底地厌烦了你们双方的这种无休无止地纷争!”
“也行,张老师。不过,寻找冰冰很可能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所以说张老师,我建议你最好这次就带上你的诗词稿。这样,在闲暇的时间内你就可以继续进行整理了。”
张老师听后点了点,就仔细地收拾起自己的诗词稿来。他一页页的归类,前后左右地翻看,那份精细,那种耐心,无不令人动容。就这样,大约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张良之老师带上他全部的诗词原稿,就跟着我和蔡锦涛上路了。
虽然我和蔡锦涛来卓州的最初目已经达到了,但是也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并不平静。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已经多次借助和利用张良之老师他对自己的那份真挚而又崇高的感情了。虽然说我与张良之老师有着一段深深地情感交流,但是,我这样频繁地来透支他老人家对我们的那份感情,从情理上也确实是有一些过份。
这天晚上我们没有出去吃饭,我把朱金明喊过来,我们四个人就在卓州大厦找了个小餐厅,随便点了几道张老师爱吃的菜就坐了下来。动箸之前,我没有想到张良之老师要过我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就拨了一个电话。
我不解其意,只见张良之老师接通后大声地对对方说,“周成讯,你不是想让我来北京见一见冰冰吗,我现在已经改变了主意,我想见她了,你能不能明天就给我安排安排,让我见冰冰一下。”
因为这里很静,我隐约地听到周成讯非常高兴,在电话里说,“既然这样,张老师,我明天就回卓州把你老给接过来。”
谁知张良之老师却忙说,“你不用接我了,我现在就在海国鹏这里。你只要是告诉冰冰,让她来卓州大厦见我就行了!”
一听张良之老师这样说,我就明白这件事准办不成。果然,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一会张良之老师一会就神色黯然地把手机还给了我,“这件事周成讯说了不算,他还要让我找肖峰。”
尽管心情不好,这天晚上张良之老师还是喝了不少酒,因为他那爽直的性格决定了这一切。再说,我们之间毕竟有着深厚的感情,几杯酒下肚之后,我又提起了顺达公司想再把卓州影视城买回来事情。
“如果你们要是真这样做 ,这可是为你们三个人正名的一个绝好机会!”说到这里张良之老师又有一杯酒喝了进去。
103、最近顺达公司诸事顺利 不仅氧化铝粉天天涨价 承接的工程进度也很快
我也感到酒喝得有点多了,但是看到张良之老师高兴,我又喝了一杯,就有些动情地说,“唉,看着卓州影城那么好好的一个地方,如今却被荒废的不成样子了,简直是令人心疼呀!其实,事实求是地讲,买回卓州影视城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不仅仅是徘徊了一天半天了。自从我们顺达刚在北京站住脚,我就偶尔有着这样的想法。特别是最近,那五万吨氧化铝粉天天涨价以后,这种愿望就越来越强烈了。这可真是普通老百姓的那句老话,到底是谁生的孩子谁爱呀!尽管卓州影视城对于我们顺达公司来讲已经成为一个弃婴了,可是她毕竟是经过我们的艰难努力之后才让她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我海国鹏没有理由嫌弃她,更没有理由看着她一天天削瘦下去。 最近我算过了一笔帐,如果我手中的那批氧化铝粉要是涨到每吨四千八百元后就快速出手的话,我们还完贷款之后,所盈余的资金原价买回卓州影视城应该是绰绰有余的。这样,不仅可以以此来壮大我们顺达公司的经济实力,而且还要让卓州的每一个人重新对我们顺达公司刮目相看,最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还能让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扭亏为盈的活过来,那三千多名下岗职工也可以回去工作了。这可真是件一石三鸟的好事!”
我说得一点也不错,最近我们顺达公司可以说是诸事顺利,不仅氧化铝粉天天在涨价,而且我们承接的小区改造工程不仅进度快而且质量优良。
于是乘着酒兴蔡锦涛就兴奋地告诉我,“这项小区的改造工程虽然原计划是明年六月份完工。可是我们顺达房地产公司有信心力争明年三月份,也就是在国际奥林匹克考察团来北京前全面来完成这项工程。”
我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只要是有这种可能,那你就尽量的争取吧!不过,你们可一定要注意工程的质量。”
蔡锦涛说,“我们施工的这个小区的工程质量一直很好,北京市工程质量监理中心去抽查了好几次,其监测结果项项都是优。我们聘的这个房地产经理经验非常丰富,工作能力也很强,目前他正筹划着揽一项更大工程,来壮大我们顺达房地产公司的实力。”
我一听非常激动,就对蔡锦涛做出了我早已规划好的部署。我告诉他说,“因为网上那个冰冰一直躺在医院里,姜夔暂时还脱不开身,从明天开始你就靠一靠投资部,若是有必要,你要亲自去一趟连云港。如果氧化铝粉的价格一旦飚升到四千七百元一吨,我们也就别管有没有到八月份了,你就要果断地开始出手。在此之后,价格无论是涨还是跌都要随行就市,只要是开了头,那你就给我连续不断地把那批氧化铝粉卖出去,直至全部处理完毕为止,是一两也不能剩!”
蔡锦涛听后兴奋地点着头说,“你放心吧,实践已经证明,我们顺达房地产公司管理层的一班人的能力非常的强,我完全可以抽出身子去连云港!”
我接着向蔡锦涛和朱金明建议说,“接下来,我们就用回来的资金,马上就把卓州影视城用原价,或者是高于原价买回来,就用事实和自己的行动来换回我们在卓州丢失的名誉和信任。”
他们两人也欣喜地立即点头同意了。张良之老师听后,也非常高兴地说,“好好好,今天你们三个人能意识到名誉和信任的重要性,这说明我这个为师的没白教你们一场。”
张良之老师的酒量毕竟有限,今天晚上虽然已经过量了,可是我们是谁也没有去制止他,因为他很少这么高兴。也是,如果我们要是把卓州影视城再给买回来,那样他老人就可以在人们面前拍着胸膛响响亮亮地说,他的教出来的学生不仅是事业有成,而且在人格上也是完美的。
“知错能改,莫大善也!”张老师有一些醉意地对我们说,“孔子的弟子子贡曾经说过: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接下来,我们就慢慢转移了话题,就是如何把张良之老师的小说《走出黑旺山》拍成电视连续剧在一块进行了交流。我告诉张良之老师说,“张老师,我们将你的小说拍成电视连续剧,不仅仅是为了扩大了你个人影响,而是为了你老人家今后出版的诗词集造出一个好的声势。再说了,我们卓州市虽然在全国较有知名度,著名的作家也出了几个,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的给把作品被拍成有轰动影响的电影或者是电视连续剧,所以我们想借你老的小说破一破这个例,既为你老人家,也为咱们的卓州来争一争光。”
张良之老师听了之后沉吟片刻,是即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海国鹏,接下来你是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我是没这个精力了。我最近感到身体非常虚弱,很难说那一天就会倒下再也爬不起来了,所以我只好一门心思来整理我的诗词稿了。”
虽然今天这场酒宴不很昂贵,但我们却是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的。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里,而是想与张良之老师共寝一室。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我们酒后又喝了许多西湖龙井,脑子很兴奋,一味地坐在沙发里交谈着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入睡。可是,当我们躺下来之后,张良之老师连续的几声长叹,不由又重重地打动了我的心。
我忙问张良之老师,“你还有不顺心的事?”
他躺在床上长长叹了一声说,“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