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必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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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是不是嫌我们公司过早退出股市，有违约的嫌疑？”
“不，海总。我们两个人是看你海国鹏是一条汉子，所以急于见你！明人不做暗事，有些事我们必须向你交代一下。我们两个人的态度很明确，既然今天我们做不成朋友，那我们就明天做！”
我立即明白过来，他们在给我们的操盘过程中一定也让人收买过，立即阳气尽失，下面的老二又软不拉塌的了。于是我穿上衣服，问清了他们所在的饭店位置之后，就用手机与闽部长打了一声招呼，扔给那位已经仍旧脱得溜光的小姑娘五百元钱，开着车就连夜赶回了北京市。
在清秀轩大酒店，我终于见到了那两个操盘手，这时整个酒席上已经是狼藉一片，人们大都已经散去，唯有姜夔和那两个操盘手坐在那里等着我的到来。
我一看非常激动，就连忙抱拳冲着他们连连施礼说，“实在是对不起，今天我确实有着一个大的应酬脱不开身，改日我一定会再备上好酒，要好好地来陪一陪二位的。”
“海总，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那个年轻大些的操盘手喝得也有些多了，他用力地握着我的手，眼直直地说，“我们的这次合作，你海国鹏是诚心诚意地对待我们，可是我们却在这期间，办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经过他唠唠叨叨一番叙说之后，我这才慢慢地明白过来，本来他们应该利用这三四个月的时间为我们公司赚更多的钱，可是他们在有人指示的情况下却没有尽心，否则我们公司这次在股市上的盈利不仅仅是一千多万。但在此之前，有人曾经向他们交代过，叫他们想法设法地要让顺达公司要在股市上赔钱，如果他们要是能把我们的三千万元能缩成一千万的话，那个人就可以奖励他们每一个人五十万。他们俩人不干，均说，五十万元还不如好好地为顺达公司炒作去拿百分之十的提成呢！谁知道那人却说，你们两个人最好别太天真了！海国鹏在卓州可是一个有名的一肚子坏水的大老悭，你们怎么也不去好好打听一下，卓州有两个上亿资产的企业都让他海国鹏给坑骗得破产了。你们两个人还能玩过他！？
“今天就和你直说吧，海总，我们在这三四个月的操盘过程中，所采取的也只是中立立场，不让你赔钱，但也不想让你们挣大钱。所以，当你们前几天开始让我们清场出局时，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发觉了我们的企图，因此在清场的过程中我们也没有把股价买得很好，怎奈这几天股值是在节节拔高，所以我们有想让你赔钱的企图在短期内再也无法实现。可是，令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你们立即就按我们的合约给我们兑现了提成，从而我们两个人这才明白了过来，你海国鹏是一个非常讲信用的正人君子，并不像有些人所描述得那样坏，是一个大老悭。”
“二位今天能对我海国鹏有着这样一个公平而客观的评价，我实在是感激不尽！”我激动地就端起了小姐刚刚给我斟满的杯子说，“人生在世，能交上几个知心的朋友，实在不容易，今天你们的一席痛快淋漓的话，把我的心肠一下子给说热了。这样吧，不管你们想当初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动机，反正是我们曾经走到了一块，现在又在这里坦心露肺地交了心。今天你们这两个朋友我海国鹏算是交定了。来，咱们共同再干上一杯！以后顺达若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还要请你们二位来给我操盘！”
“好！下一次不管是牛市还是熊市，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个年长的豪爽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与我碰了碰。
年轻的操盘手也端起自己杯子来和我们一饮而尽，“海总，让我们弄不明白的是，既然我们已经把事情向你全都讲明白了，你为什么就不问一问那个在我们面前给你们使绊子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又何苦呢？说真的同在江湖，谁还没有个把子的仇人？我海国鹏不想陷你们于不义之中。再说，冤怨相报何时了，我海国鹏不想遁入到相互报复，仇雠想报的恶性循环之中。那样，对谁都不利！”
“想不到海总还有着如此丈夫气概，兄弟我非常佩服。”那个年长的操盘手毕恭毕敬地把满满的一杯酒擎了起来，“坦率地讲，在这个世界上让我佩服的人并不多，海总，在这件事上你肚量如此之大，确实是我始料不及的！来，一起干下了这杯酒之后，我们就永远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了！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要用得着我们俩，我们弟兄俩就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我们三个人最后是以烂醉的形式结束了今天这次酒的搏杀，唯有姜夔一个人是清醒的。他把我带到了他家，妹妹国华见后大吃一惊，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见我这般狼狈地喝醉过。我吐得满身都是，是国华给我擦干净的，并服侍我睡了下来。
53、我不由大吃一惊 昨天蔡锦涛刚把消息透露出去 今天就见了报
我这是酒醉后第一次尝受到有亲人在自己身边的温馨和惬意，所以心里就难免产生出了一种特别的感慨和无奈。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告诉妹妹国华说，“过几天你就回卓州一趟，去把海强他妈接过来？这样，我的生活也好有一个照应。但是，你最好不要说这是我的意思，因为直到现在你嫂子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说出这番话后，我再次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下午我才强打精神出现在顺达涩情的办公室里，所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闽主任给我打来的，他告诉我，他和那个船娘在燕矶湖过得很舒坦。“海总，我想以那个船娘的名义去办理一下那所房子的房产证，你看行不行？”
我说，“昨天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那套房子已经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放心，以后就是天塌下来，也找不到我姓海的说出半个字出来。”
“够朋友！国鹏，这样吧，如果年底你们的那道门坎实在是迈不过去了，你就直接来找我得了，你放心，我会想法帮你转贷一下。不就是六千万吗？”
我的心不由一颤，真是没有想到，一套房子就把这座看似屹然的大山给撼到了！不是吗？如果我昨天不是立即把那一百万元钱兑现给那两个操盘手，他们也就不会向我倾诉那么多的肺腹之言。由此看来，人就是再伟大，也没有钱财的伟大！
虽然身陷在逆境之中，但是我海国鹏却徜徉在一种少有的欢愉之中，因为顺达公司已经脱离开破产的边缘。再说，那些变着法子想整垮我们的人，很快就大白于天下了。我海国鹏并不想以牙还牙，但是真像大白之后，相信那些人也必定会收敛一些的。
下午，秘书把一张装帧华丽的《首都午间报》放在了我的案头。想不到这张报纸的经济版上的头条就是有关我们顺达公司的报道，其题目是：“目前我国经济运作中的一个怪现象析两次抵押绿洲大厦行为，看我国金融领域的弊端”。
文章虽然没指我们顺达公司的名字，但是一看就是冲我们来的，并且是一石二鸟。即指责了我们，也影射了银行。文章最后说，无独有偶，这一现象应该引起我们经济专家及金融企业和政府监管部门的高度重视，希望有关部门要运用法律手段来杜绝这种现象的再次发生，决不能让这些害群之马为了个人的利益和小集团的利益，影响我国经济发展和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
我不由大吃一惊，昨天我刚让蔡锦涛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想不到今天就见了报，速度也真是够快的！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借助影响力最大的舆论工具报纸，来对我们顺达公司展开反扑。这对于我海国鹏来讲，这可是一个非常陌生的领域。是不是我们顺达公司也应该立即找上几个记者，与之针锋相对地干下去？
也就在这时，我的秘书推门走进来，对我说，“海总，《北京晚报》和《经济日报》的记者就在门外，他们很想亲自采访您，你准备他们见呢，还是不见？”
我说，“你出面招待一下，就让他们先去小会议室等一会，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然后我再过去见他们。”
接着，我就打电话把朱金明和蔡锦涛约了过来。两个人来之后，我首先向他们通报了我与建行信贷部主任闽天见面的情况，当然了，我隐去了船娘和那套房子的事情。这也就是说，当这篇文章见报了以后，绿洲大厦重复抵押的事实已经是不复存在了。请你们来商量一下的目的，就是我们今后该如何在这件事上从思想上口径上保持一致，以避免出其它的事端。你们可能也知道了，现在已经有很多记者闻风而动，来到了我们公司，面对着对方这种咄咄逼人的挑战，我们是采取以攻对攻，与之开展一次相互攻讦的新闻大战呢，还是忍气吞声的以低调的姿态来息事宁人？是避其锋芒，运用手中的法律武器去控告这篇文章的撰稿人无中生有，还是派人秘密地调查清这篇文章的大背景之后，再做打算？形势非常的逼人，今天我们三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要一块拿出一个主意来。
显然，朱金明和蔡锦涛也已经看过了这篇文章，他们听完了我的这一番表述之后，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沉思着。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闽主任打来的，他骂骂咧咧地大声地问我，“海总，报纸上的这篇文章是谁搞的鬼，竟然敢冲着我闵天下手了，他们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他妈的，我要是一旦查出这是谁干的，看我不往死里去整他！”
我告诉闽天，“他们这是冲着我海国鹏来的，你何必要去得罪这个人呢？我认为你还是继续装糊涂的为最好！”
“我能装糊涂嘛，记者都来到家门口了！对方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逼着我闽天来应战。”
“闽主任，我看你还是忍一忍吧，因为事态要是搞大发了，最为不利的还是我们。”
“我明白了，海总。请你放心吧，我这边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
这个电话使我更加坚定了打迂回战的决心，于是我就告诉朱金明和蔡锦涛说，“闽主任那边也有了记者。这也就是说，我们暗处的这些对手现在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要逼着我们前去应战！”
“看起来，这些人还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朱金明在房间踱了几圈，突然转身就对我说，“国鹏，那我就来谈一谈我对这件事的看法。第一，记者你不要见，就由我和锦涛出面去低调地应付一下，就行。第二、刚才我和锦涛相互地通报了一下，也知道这笔三千万贷款的来龙去脉。尽管说你瞒着我们，但是你这样做还是对的。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情况我要向你通报一下，当初我们顺达公司在接收金果园住宅小区和脱手金果园住宅小区的过程中，都是同一个人为我和蔡锦涛出的主意！说起来，也确实有一些惭愧，我们这两个在卓州号称是非常精明的人，没想到竟然让同一个人给算计了。”
我也大吃了一惊，真没有想到我身边的这两个满肚子坏水的左膀右臂，竟然分别让同一个人给耍弄了，看起来这个人确实非同一般，并且他们两个人还同时都认识这个人。
“海鹏，我现在就把实话告诉你吧，这两头下注的个人就是卓州驻京办事处的主任周成迅。”
蔡锦涛的话不仅仅让我大吃一惊，而且在心灵上还有着深深的震撼。我是做梦也没有想竟然到是他！因为那两个股市上的操盘手也是周成讯给我找得，这也就是说，我们三个绝顶聪明的人，都让这个周成迅给无情地耍了！我的心里感到了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悲哀，可事实就是这样，这是谁也奈何不了的。
见我表情复杂蔡锦涛继续对我说，“以前，周成讯给我们办了好多实事，我很相信他，所以才迫不及待在他积极地鼓动之下，做成了在首钢附近的那座金果园住宅小区。当时我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办成一件大事，好在接下来的总经理的竞争中来增加自己的筹码。没想到却使我们公司陷入极端被动局面，所以我就没好意思提起他。可是，昨天我刚把我们重复抵押绿洲大厦寻求贷款的事悄悄地透露给他，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就黑心地向我们下了毒手。我这才明白了这一切！”
“这个王八蛋，看起来我海国鹏平时确实是小瞧了他！”我的手心气得全身直冷汗，真是恨不得痛痛快快地狠揍他几下。可是，反过来一想，我的心理也很快就找到了平衡，因为当初我们卖出卓州影视城的时候，我狠狠地耍了他一次，现在他用金果园小区来耍弄我们三个人，这应该算是非常公平的。
朱金明沉思了一会，也说，“看起来，我们在转手卓州影视城这件事上，拿着周成专家当傻瓜看，从战略上我们确实是犯了一个致使的错误。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信任着他，并把他当朋友来看待。可是没想到周成讯却笑里藏刀，始终在我们之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