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等待黎明-仁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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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白毛狐狸。
…… ……
……
……
最后，小黎还是厚着脸皮，带着仁王到了粉红招牌的店铺——传说中的内衣店。
小黎风风火火地冲进店里，而仁王则慢条斯理地跟着她走进店里。仁王就倚靠在门旁的柜台边，打趣地看小黎以最快的速度选购，无视凝在他自己身上的爱慕眼神。
唔，看来他的魅力果然不减啊，不过……
仁王黄玉色的眼眸中印着红发少女的身影，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少女的身上。
有些人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呐。
仁王换了个姿势站着，白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渡上了一层金色，又淡如黄，仿佛他那双摄魄的眼眸的色彩，安静地流转光晕。
——算了，这样的日吉黎才能锁住他的目光，不是么。
仁王毫不介意地想着，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
时不时感受到有嫉妒或者暧昧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小黎僵直着背，又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加快了选购动作。
仁王这家伙存心和她过不去是不是。
小黎在抓上一条白色小裤裤的时候，停下动作，开始出神。事先已经提议让她独自来，只要仁王借出一下他的钱包就可以，但是仁王同学一直在强调他身为移动钱包的职责，然后就跟来了……
在然后就是小黎现在备受煎熬的状况。
如果现在能让她许一个愿望，她一定会要求能出现仁王牌真人玩偶给她出气。
小黎鼓着包子脸，不然发现自己拽着小裤裤的手拽得太用力了。她尴尬了一下，然后瞬间放手，整了整小裤裤上的褶皱，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幸好没人看见……
以上是某人脱线的心理活动。
…… ……
……
“黎黎……”
“等等，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仁王刚想开口，就被小黎一脸别扭相地打断。仁王只是稍稍一愣，便转为笑着的表情。无邪中带着邪气，矛盾却迷人的笑容。
仁王常常在笑，对每个露出不同的笑，像风一般地时急时徐。
像是对上爱慕他的女孩，笑中三分虚假七分疏离；对上网球场上的对手，笑中无形中带上了立海独有自信和霸气，还有深深的戏谑；对上网球部的伙伴，笑中是信任和自由的狂放。
而仁王对小黎的笑，邪气中有着丝丝温柔和放任。
仁王伸出左手，坏心地把小黎一头整齐的红发揉乱，惹得小黎不得不用双手抵抗仁王对她头发的骚扰，导致的结果就是她的头发变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原谅我了吧。”仁王看着小黎满脸怨念地整理头发，心情突然觉得舒畅起来。
“……”小黎埋怨地瞅了眼心满意足，笑得活像一只吃饱了的狐狸的仁王，半晌才停停顿顿地说，“唔，大概……呃，好……我原谅你。”
“呵。”仁王轻笑，等小黎的话刚落，就又伸手把小黎好不容易理好的头发再次改成鸡窝造型。果不其然换来了小黎的惊呼。
“仁王雅治，鬼才原谅你呢！！”
……
“呀呀，小黎你不是‘鬼’吗？”
“去死！”
“我可是某天在沙滩上和网球部的大家一起听到的呢。”
“……我可不可以妒嫉一下你的‘好’记性。”
“过奖。”
…… ……
……
仁王一直跟在小黎的后面，他不知道小黎到底要去哪里，他也没有问什么，只是一路上和小黎斗斗嘴，欣赏她气到炸的模样。
在小黎的“命令”下，身为活动钱包的他自然义不容辞地换取了硬币，然后两人一同坐上了公共汽车。
公车行使的路线是略微有些泥泞的小路。
也正或许是道路的偏僻，车上的人并不多。除去他和小黎一身休闲装扮，还有三名老人和一位中年妇女零散地坐在车上。
车子的颠簸，让仁王有些不舒服，毕竟这里可没有在水泥马路上开得平稳。而且车上一直有股烟的味道，似乎还有机油的气味。
仁王头一次厌恶自己敏锐的感官。
虽然如此，但他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情绪。他看了眼坐在他身边的小黎，小黎黑色的眼睛一只专注地盯着前方，像在拼命寻找着什么，又像在逃避什么。神色中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忧郁，但这瞒不了仁王的眼睛。
伸出手臂，仁王一下子把小黎圈进自己的怀里。他感到小黎的惊愕，然后想挣脱自己。
仁王没有过多地调笑，而是凑近小黎的耳边，轻声说：“休息一下吧。”
…… ……
“休息一下吧。”
被仁王忽然抱住的惊讶和羞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消散。小黎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了挣脱仁王的举动。
黑色的眼眸被红色的刘海盖住，她就这么靠着仁王。
笨蛋——
嘴唇微微颤动，仿若要跳出这几个字眼。
半晌，她声音中带着笑意，对仁王说：“仁王你真是笨蛋。”
“呀，被看出来了啊。”
“混蛋加三级。”小黎继续吐槽。
“……有这么过分么。”仁王停顿了一下，随即展开一抹苦笑。
“反正总是取笑我……要不是看在比吕士的面子上，绝对打残你。”
“我看是舍不得我吧。”
“……去死吧。”听见仁王轻佻的话语，小黎毫不留情地骂了一句。停顿之后她用只有仁王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地说：“谢谢了，雅治。”
“不用谢……黎黎。”
…… ……
……
小黎一直保持着浅眠，于是在到站的时候，她能及时醒来，避免做过头的尴尬。她走下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忽然有些茫然。
此时，仁王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转头对上的是仁王安心的目光。
她叹了口气，唾弃一下自己自暴自弃的想法。
“要去昨天的那个院子？”仁王询问，“果然是要从姬九夜那里着手呐。”
小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仁王，没有作声。
仁王发现了小黎在听到“姬九夜”名字时的僵硬，他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
“你现在只是日吉黎，不是么？”
只是……日吉黎……
小黎看着仁王的侧脸，有些呆愣。
她记得文太的蛋糕和泡泡糖，记得切原迷路的模样，记得幸村的腹黑，记得真田的严肃，记得柳的笔记本，记得柳生的体贴，记得桑原的爽朗……
自家若的扑克脸，迹部高傲的华丽，忍足优雅的狡黠……
还有……
眼前白发男子——仁王雅治那邪气的笑靥。
这些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回放，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发生。而小黎对于姬九夜的记忆就没有如此的强烈。
九夜家人被金钱诱惑的丑恶嘴脸，面对求助时残酷的表情。
那对于姬九夜来说像阳光一样的男子，被时间模糊。只留下雨夜男子倒在血泊中，四周是围观众人的指点车辆逃窜的画面。
这是不想忘记还是不能忘记？
姬九夜的记忆里更多是人性的冷酷，而日吉黎的世界里便更多的是温馨。
那么，她到底是谁？
…… ……
……
她只是日吉黎。
没有过多地勾心斗角，只是作为一名单纯的学生。有时候会为课业苦恼，但每天的日子却充实愉快。
她选择好了。
……
“啊，走吧，雅治。”小黎咧着嘴角对仁王笑着，然后抓着仁王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接近正午的阳光却不是很强烈，照在小黎身上让她感觉暖暖的。
“想通了？”仁王任由小黎拉着自己，他看到小黎轻松的模样，低声问着。但他心中却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
“嗯。”小黎答得飞快，“这还要谢谢雅治呢。”
……
“重新介绍下，我是日吉黎，立海大附属中学一年级。剑道部，不过目前在网球部训练。家中有冰山爸爸和腹黑妈妈，还有在冰帝上课的扑克脸老哥，在学校有可爱的同学和学长。成绩马马虎虎，生活习惯马马虎虎。”
平凡的日吉黎。
这是她的选择。
“嗯，到了。”
“终于……到了么？”
看见小黎信誓旦旦的模样，仁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回想起刚才不断问路的情景，仁王对于小黎在方向感上出现的问题，再次默然。
果然，路痴到哪里都不会改变的。
仁王忽然庆幸起来，幸好小黎没有忘记姬九夜外婆原来的住址。
…… ……
眼前是一幢二层小楼，白色的墙壁早已范黄得厉害，不少墙面上还有着绿色的爬山虎。枣红色的木制大门上有着些龟裂，门上的把手似乎是铜做的，上面还带有铜锈。屋子外有围墙，蔓延到视线的远处，仿佛在显示屋子的主人有着多么大的庭院一样。在雕琢着精致花纹的围墙上，陈漆已经掉落不少，原本的精美模样也埋没在时间的尘沙之下。
这屋子曾经是繁华的——至少仁王听见镇上的其他人是这么说的。
…… ……
不经意地转头，仁王看见小黎的神色怀念又有决然。他不由地浅笑，发出的笑声引来小黎的一阵侧目。
“进去？”轻咳两声，没有介怀，或者说是无视小黎神经兮兮的奇怪眼神，仁王说。
“诶……”有些不明所以的小黎虽然疑惑仁王的反常表现，但还说十分有气势地开口，“当然！”
“呵。”小黎这一表现当然成功地娱乐了仁王，仁王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率先走了进去。而小黎则先是歪了歪脑袋，然后苦恼状地扯了下自己红色的头发，在心中小声嘀咕仁王是不是吃错药了。谁让他最近这么反常。
小黎见仁王有些走远，她才结束了探讨为什么仁王同学越来越奇怪的活动，小跑跟上前去。
默，你狐狸走这么快干什么，腿长了不起啊！
小黎在心中暗暗诽谤，但仍然保持小跑。
…… ……
不知道，走在前面心情得意的仁王知道了小黎以上的心理活动，会有什么新的想法。
…… ……
两人七绕八绕下，终于到了他们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地方——庭院的秋千旁边。这足足花掉他们近半个小时。
房子的院子虽然不小，但也没有迹部家那么夸张，熟悉这儿的正常人绝不用花掉这么长时间。但可惜的是，现在遇到这状况的是小黎和仁王——终极大路痴和一个闲散的陌生人。
…… ……
“呐，黎黎。”仁王收回看表的视线，说，“你确定你在这里住过？”
“嗯……大……大概……”小黎汗颜，“我记得我以前花了两年时间把院子的地形记熟了，就没有再迷路过啊……”
“……是吗。”
两年时间……他都可以背世界地图了。
仁王好不容易排除干净的无力感再次涌上来，他稍稍皱了皱眉头，苦恼地用手抵住了额头。可惜某人仍旧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似乎一头雾水的模样。这下子，仁王的头更大了。
这下子，他明白网球部里那群家伙，为什么一听到小黎不在网球场就头疼了。
原来根本没人会理解这丫头会迷路到哪里去。
赤也，学长错怪你了，原来你的路痴并不是世界第一啊。
半晌，仁王才缓缓开口，语气中还有这点挫败感：“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嗯，是姬九夜一般会在哪里？”
“房间里！”小黎快速回答，然后又稍稍斟酌了一下，说，“也会在院子里散步。”
“……你不是白说吗……”
仁王再次无力中。
…… ……
人生是充满挫折的，现在的仁王便是最好的写照。
在和小黎第二十八次脱线对话后，仁王终于明智地选择沉默。他们的话题已经从房屋结构路线转移到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再谈下去，仁王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今天天气真好此类恶俗且无用的语句。
仁王看了眼手表，开始盘算今天何时能够顺利吃到晚饭。
…… ……
小黎悠闲地迈着步子，时不时还摘两片子在手中把玩。
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扮脱线的，谁叫某狐狸这么可恶呢。
小黎想起以前发生种种，手中的叶片再次被她扯成碎片。她眯起眼睛，那双总是无垢的黑眸中仿佛闪过了一丝恶作剧的光芒。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狡黠地一笑，然后恍然大悟般地冲仁王说。
“哦，雅治，我想起来了。”小黎指了指身后一大片的山林，说，“看到没有，那片山也算是我们家的呐！”
“……”
仁王顺着小黎的手指方向看去，在院子的后方有大片的山林。他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突地笑得一脸“温和”地对着小黎。
“呐，黎黎，姬九夜的外婆家比迹部家还要大吗，嗯？”
“乡下地皮便宜！”小黎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