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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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vis,这两天你去哪里了?”宁凯恩拎起卓煦晨丢在地毯上的西装闻了闻,“这好像是鸡屎的味道,你去考察养鸡场了?”
卓煦晨抢过西装直接丢尽垃圾桶,“不要跟我提鸡。”他这辈子都不吃鸡了。
“Elvis,你就算忙着和‘鸡’打交道,”Victor特意强调了一下“鸡”字,“也要抽空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妻,你失踪的这两天,Avril已经快要把我们俩的电话打爆了。”
“手机没电了。”卓煦晨一边擦头发,一边拿手机出来充电,刚一开机,屏幕上就排满了短信和未接来电,他按了全部删除,然后把手机丢在沙发上。
这两天被姜薇尔来电狂轰乱炸的不止宁凯恩和Victor两个,还有苦逼的关系户,大老板行政助理李多萌同志。自从知道自家老公和大老板是直系血亲,李多萌就更加有恃无恐,丝毫不把姜薇尔看在眼里,不被爱的未婚妻就像后宫里不受宠的妃子,不过是个光鲜亮丽的摆设罢了。
这是她最近看宫斗剧得出的结论。
“姜小姐,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卓总不在,他这两天根本没来上班。”李多萌叉腰挡在办公室门口,“不信你自己看。”
姜薇尔剜了李多萌一眼,径直走进卓煦晨办公室,里面打扫的一尘不染,各个部门的文件有条不紊的摆放在红木书架上的指定位置,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地檀木熏香味。卓煦晨不在,姜薇尔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定是去找安盛夏了。
“我都说不在了幺!姜小姐,慢走不送。”
安笙拿着扫把把小白楼门前的落叶扫成一堆,拿箩筐装好,打算按照白少琪教的办法把它们做成肥料。
姜薇尔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从车上下来,安笙把扫把立在一边,并不欢迎地看着她。
“安盛夏,卓煦晨在哪?”姜薇尔气势汹汹地冲到安笙面前。
安笙指指放枯叶的箩筐,“你扒扒看,可能在这里面。”
“你!”
“姜小姐,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安笙抱臂而立,“你的未婚夫不见了,跑来我这里找,你是不相信卓煦晨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安盛夏,我警告你,不要接近卓煦晨,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安笙淡然一笑,“这话你应该去跟卓煦晨说。”
“你无耻。”姜薇尔扬起手掌,耳光落到一半手腕便被安笙抓住,一个握了十年笔杆的自然比不过一个做了十年花农的力气大。
“姜薇尔,你以为我会让你打第二次吗?”安笙甩开她的手,“如果想留住卓煦晨,就好好动动脑子,像个疯狗一样乱咬,只会失去你的姿态。”
“安盛夏,你最好给我记住,为了卓煦晨,我会不择手段。”
安笙冷笑着目送姜薇尔离开,她太懂他们的不择手段,安笙的手指绞在一起,不管是韩璐还是姜薇尔,她不会再让她们得逞了。
叶理和谭怀亚先后考察了几个店面,总是不尽人意,无论新店面多好都无法代替“碎”,那不仅仅是一家酒吧,还是他们的家。安笙曾经以为,她和卓煦晨,叶理和谭怀亚,他们四个人会成为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卓煦晨每天出去工作,她就留在家里画画,她当年的梦想是当个漫画家来着,用简单的画面把他们的故事一笔一笔的画出来,叶理毕业后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以她的性格,大概会让英语不及格的学生通通去教室后面罚站,谭怀亚当然是“碎”的NO。1大BOSS,他会成为淮江最好的调酒师,但是肯定不会让他和叶子的儿子学调酒,他一定会把他送到最好的学校,如果他成绩不好,说不定还会揍他。
安笙用力闭了闭眼睛,将自己拉回现实。
叶理把店面的照片摊在地上,一个一个仔细比较筛选,不是位置不好就是价格太贵,怎么都找不到满意的。
谭怀亚陪她坐在地上,拿着便签写写画画,然后贴到相应的照片上。
“谭少爷,有没有中意的?”
谭怀亚摇摇头,“叶子,别再找了,我在花圃工作挺好的,白叔给的工资够我生活的。”
“不行,花圃那点钱哪够?你得有自己事业,事业你懂吗?”
谭怀亚目光一黯,“那不是我的事业。”
叶理拿照片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我不想拖累你和小夏,在花圃挺好的。”
叶理把照片摔在地上,“你什么意思?谭怀亚,你觉得依靠我是件很丢人的事?觉得花我的钱很丢面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
谭怀亚刚想解释什么,楼下的门铃忽然响了,房东杨伯拄着拐棍颤颤悠悠地走上楼,“安笙呐?安笙在家吗?”
叶理赶忙站起来去扶杨伯,“杨伯,您怎么来了?我们正准备明天给您送房租呢!”
“不用啦不用啦!”杨伯摆摆手,“这房子卖给别人了,下个月房租不用给我了。”
“什么?”叶理一惊,“杨伯,您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把房子卖了?我们这、还没找新房子呢?这会我们要是搬出去就只能睡大街了。”
“不用搬,你们可以继续在这住,给他腾一间空房出来就行啦!”杨伯年龄大了,话说多了都喘,“我也没多少日子啦,搬去跟儿子住几年,享享清福。”
“别这么说,您这身子骨硬朗的,扛袋子大米跑个二里地脸不红气不喘。”
“小叶子你真会说话,”杨伯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我得走了,孙子晚上要吃油焖大虾。”
“杨伯,您慢走。”叶理搀着杨伯把他送到他那辆崭新的老年代步车上。“有机会再来玩啊。”
安笙此刻正在“有间面店”里帮黄妈妈换灯泡,厨房里的灯泡今天早上被黄妈妈拍蜘蛛的时候打破了,黄妈妈本想自己换,无奈个子太矮,踩着板凳也够不着,只好给安笙打电话。
“黄妈妈,换好了。”安笙擦干净受伤的污垢。“下次拍蜘蛛的时候小心点,别伤了自己,我回去了。”
“等等,小夏,”黄妈妈拉住她,“尝尝黄妈妈新研制的卤肉面再走。”
安笙坐在店里,对着面前的一脸稚气的小青年,露出尴尬的笑容,黄妈妈这只老狐狸,说是换灯泡,根本就是找个借口骗自己相亲。
很显然,这位姓苏的小青年对安笙很满意,“夏小姐,你不要被我这张娃娃脸骗了,其实我已经29岁了,这些年一直忙着事业,所以耽误了人生大事。”
安笙抽着嘴角,点头如捣蒜。
“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苏非,是非的非,我N大法律系研究生毕业,现在有一家律师事务所,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发展前景很好,去年我去‘锦瑟花园’买了一套房子,200平,已经装修好了,就等着它未来的女主人。”
“夏小姐,我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见到你之后,我相信了。”
……(此处省略2500+字)
“夏小姐,你愿意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安笙干笑了两声,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机很知趣的在这时响起。
是叶理的电话,“安笙,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好消息。”
“你还是先听坏的吧,不然好的没法宣布,我们家的房子被杨伯卖了。”
“什么?”安笙“嗖”的站起来,“苏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家房子失火了,我要先回去,黄妈妈我走啦,十万火急。”
安笙跨上小摩托,油门一加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苏非挫败地摇摇头,“为何女神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安笙回到小白楼,连摩托车都锁就戴着那顶破安全帽冲上楼,“叶子,我们是要流落街头了吗?”
叶理从厨房探出头,“好消息是,我们不用搬出去,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安笙松了口气,跪坐在地上,“吓死我了。”
“不过,我们三个必须有一个人搬到阁楼去住,给新房东腾地方。”
“为什么要去住阁楼?”安笙眨眨无辜的眼睛,“你跟我哥住一屋不就行了吗?”
叶理冲出来捂住安笙的嘴巴,刚切完青椒的手带着呛人的辣味,“你闭嘴。”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到底要分房住到什么时候?”
“夏安笙,收拾你的行李,给我滚到阁楼上去。”
新房东搬进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新年,圣诞节那天下了一场大雪,白叔全家拎着大鱼大肉来小白楼吃火锅,这些年,花圃和“碎”一直是合作伙伴,安笙他们没事就来花圃帮忙,自己儿子对人家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意思,当爹的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吃完饭,几个人在楼下放焰火,白少琪和谭怀亚合伙堆出一个大力水手的雪人出来,安笙和叶理团了两个雪球,趁两人不注意分别塞进他们的衣领里,然后哈哈大笑地看着两人手舞足蹈往外掏,结局自然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雪仗。
安笙的头发湿了,脸颊因为方才激烈的战斗而涨的通红。
她想起那一年冬天的雪,她、叶理还有谭怀亚在“碎”门外也打了一场雪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因此叶理还得了一场感冒,那时卓煦晨在北京,每天发短信告诉他那里的一切。
不知不觉,竟然十年没有玩过雪了。
杨伯说,新房东会在除夕搬进来。为了迎接他,安笙和叶理忙里忙外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谭怀亚从白叔那搬来一盆杜鹃摆在客厅里,因为白少琪的精心呵护,那花在花期之外仍然开的很旺盛。
房子被装扮得焕然一新。安笙找来几个形状不一的碎木板打算做成姓名牌,想到不知道新房东的名字,索性拿出画笔颜料画了四个Q版小人在上面,虽然不知道新房东长得是方是圆,往帅里画总没错。
除夕夜,卓煦晨拎着两只大箱子心情愉悦的驱车离开公寓,一路上哼着小曲,很快就到了小白楼。
“来了来了。”叶理从楼梯口爬上来,“准备好。”
安笙手忙脚乱地红帽子往脑袋上套,“一、二、三,新年快……”
那个“乐”字卡在喉咙口,安笙停止挥舞手中荧光棒的动作,整个人僵在那里,说不出的滑稽。“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安笙摘了帽子,“我回房了,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有些困了。”
好好一顿年夜饭,在诡异的氛围中拉开序幕,安笙还是被叶理留下来,坐在卓煦晨旁边食不下咽。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买下一整条酒吧街,把谭怀亚弄进局子再把他捞出来,现在竟然买下小白楼,直接登堂入室。
一想到这里,安笙就想把碗里的香辣排骨拍到卓煦晨脸上。
这一餐卓煦晨吃的格外香,严格说来,这是他十年来吃到的第一顿年夜饭,在美国的日子,他习惯一个人生活,逢年过节也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卓煦晨在波士顿,卓峥嵘在纽约,两座城市离得很近,可他总是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偶尔被宁凯恩抓到,强行把他绑回家一起过感恩节或者圣诞节。
小白楼离寰宇要比卓煦晨公寓的距离远出一倍还多,他那辆骚包的卡宴每天停在门口,安笙真担心哪天被不法分子盯上,把他们家那点可怜的家当洗劫一空。
这几天卓煦晨的心情好的快要飞上天,破天荒跟前台的几个小姑娘打了招呼,几个新来的实习生见到红光满面的大老板激动的变成了星星眼,一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天哪!我们大老板真的好帅啊!寰宇真是来对了。”
“喂喂,大白天的别做梦了,这是一楼,你知道离大老板工作的39楼有多远吗?”
“那又怎么样?总有一天我的红旗会插上39层。”
“还是好好工作吧,否则别人坐电梯,你只能爬楼梯,到了39层,大老板一家三口都在那等你。”
“真讨厌。”
安笙每天早出晚归,把花店交给叶理负责,自己则和谭怀亚一起去白叔的花圃帮忙,白少琪的确是个种花种菜的能手,托他的福,他们总能吃到健康无公害的反季节蔬菜,下班之后,谭怀亚拎着一筐菜回小白楼,安笙就逃到“有间面店”帮黄妈妈跑跑堂拖拖地,虽然总是被黄妈妈唠叨,但是她宁愿面对黄妈妈介绍给她的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也不愿意回家面对卓煦晨。
可是不管她多晚回家,总能在客厅里遇到卓煦晨。
“怎么这么晚?”
“不关你的事。”安笙冷冷地抛下一句,准备上楼,这个混蛋搬来住之后,自己就被流放到阁楼上去了,想想就生气。
“你刚刚跟白少琪在一起?”卓煦晨拦在安笙面前。
“不关你的事。”安笙推他,可是那人像个柱子一样,纹丝不动。
“你是在故意气我。”卓煦晨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成功偷走一个吻。“你成功了,我吃醋了。”
安笙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