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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生之女配归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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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着今日这场婚宴本就与家宴无异,来的都是依靠着谭家的,不是盟友就是亲眷他们便是私下吐槽,在明面上也是不敢自掘坟墓拆谭家的台。

    高骓却是冷笑,嘲弄道,“不对吧。本王怎么听说,是你们谭家强抢民女,把人家一家子都买通了,给人母亲弟弟抓到了牢里去逼婚,才会把人家姑娘逼成这样呢?”

    “啊。。。。。。”谭老爷子当下一怔,头冒冷汗,骤然辨不出敌我来,硬着头皮,道,“王爷许是误会了,我们谭家和齐家定亲多年,凯儿和齐氏的婚期本还晚上几年,但怎奈何近期齐氏的母亲和弟弟偷税漏税惹了官司,要还债向我们家借了些许银两。我们家想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才寻思着索性将婚期提前。。。。。。又岂料,会生出这等事端来,平白惹人误会。”

    高骓居高临下瞥着他,就好似一只猫在戏弄耗子,“是吗?”

    “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谭老爷子信誓旦旦。

    据他所知,这位就不是个善茬,做什么事都是为着自己的,不欺压齐嘉敏这样的黎明百姓就不错了,哪里能有为百姓做主的道理?

    至于,他这般下自己的面子,许是他性格本就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故意,在这同自己逗趣吧。

    “好好好,本王倒是不知谭侍郎你,颠倒是非黑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竟这般了得,就连指鹿为马的功底也这般不在话下,莫怪能当上道貌岸然的礼部侍郎了。”高骓含笑拍手,配上他肃穆的长相,格外让人遍体生寒,“果然是读书人,懂得怎么用舌头尖子杀人于无形。”

    高骓大字不识几个。

    平生最为厌憎的就是文绉绉没事找事的读书人,他直言夸耀谭老爷子是读书人,便是已然将自己摆在了谭家的对立面了。

    谭老爷子当下变了脸色,“不知,郓王何意?”

    “本王何意难道谭侍郎不懂吗?”高骓勃然大怒,却是冷笑,道,“你家孙儿因为瞧不上齐家的门楣,企图污蔑齐姑娘清誉从而半点不沾腥的甩掉齐姑娘,被齐姑娘反击当场退婚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你还敢当着本王的面睁眼说瞎话,是欺本王没长眼睛吗?”

    高骓此话一出,他手下卫兵当即训练有素的齐齐拔出了手中兵刃。

    高骓是个民间长大的土匪王爷。

    而他带的兵,其中有不少都是绿林好汉招降来的,整个就是一窝土匪杀人不眨眼的。哪里,能是自诩,最多调动一下下属衙门的捕快耀武扬威的谭家敢惹的。

    谭老爷子心下一颤。

    眼神怨毒的扫向了齐嘉敏手中受尽摧残的谭凯,看来这件事闹得远不止谭凯向自己所叙述的那般微不足道,就连这位不关注时事的都知道了。

    他们谭家的脸得丢到了什么地方去。

    更拎不清的是,自己不在京中时家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好似惹到了这位土匪王爷。

    高骓看也不看他,上前了几步,朝齐嘉敏走了过去。

    一见高骓上前,齐嘉敏打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往后倒退了几步。即使是觉得造化弄人,她却依然警醒没有遗忘自己此刻在做的是亡命之徒做的事。

    “齐姑娘你别怕,有我在一定是不会让你有事的。谁敢动你一下,就且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你只管安心。”高骓慢慢朝齐嘉敏靠近,见她害怕,当即捏着嗓子轻声细语的哄劝,就好似一只刻意学着猫崽子叫的老虎。

    叫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齐嘉敏警觉的将抵着谭凯脖子的金簪握得愈加用力。

    众人看得云里雾里,皆是不解齐嘉敏同这位土匪王怎么沾染上的关系。

    高骓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谭凯,却浑然不顾谭凯的死活,朝齐嘉敏靠近,关切道,“齐姑娘,你别拎着他了,看着就挺重的。待会你的手该酸了。”

    “殿下。。。。。。”谭二老爷见齐嘉敏的簪子都要扎进谭凯脖子里了,失声尖叫。

    高骓被他叫得脚步骤然一顿,骤然回眸不怒自威,“你们谭家怎么个意思?齐姑娘是本王苦寻多年的救命恩人,你们谭家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本王过不去,欺负他们家,就是在踩本王的脸面,这笔账本王不会忘的,自是会同你们谭家好好清算。你们不用急着送死!”


第三十章

高骓那日见过齐嘉敏后,欣喜若狂当下便是派人将齐嘉敏的生平过往查出了个底朝天来,琢磨着第二日就要上门拜访。熟料,高骓满心欢喜的准备好了礼物,还不待天亮前往齐家拜访宫里便传来了皇太后的密旨,让他离开京城办事。

    无奈之下,他唯有匆忙将备下的东西送到了齐家铺子中。

    都赶不及见上齐嘉敏一面,便匆匆离开了京城,想着等回来再好好登门拜访。

    谁知,他忙了将近小一个月星夜兼程赶回京城,还来不及换件衣服休息一下便收到了齐嘉敏要在今日成婚的消息。

    高骓这下坐不住了,马不停蹄的就带着亲兵杀到了谭府。

    他容不得任何人欺辱他的齐姑娘,哪怕是他自己。

    “齐氏是郓王多年寻找的救命恩人,这会不会是弄错了?毕竟,王爷同那位姑娘已是多年不曾相见了。。。。。。”谭老爷子胆战心惊,额头上骤然溢出了冷汗。

    郓王自回京以来,一直在找寻当年在他落魄时曾救过他一命的神秘女子,乃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京都之中几乎无人不知那位所谓救命人人对这个连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土匪王爷的重要性。

    若真齐嘉敏便是郓王的救命恩人。

    他们谭家这样对待过齐嘉敏,往后和郓王的梁子只怕就是结下了。

    “你们当本王是个睁眼瞎吗?是不是本王要找的本王自己个还认不出?”高骓嗤笑,语气冰冷,自他当权以来已不知多久没人同他这般说过话了,“你还是想想自己家滥用职权强抢民女该如何收场吧?礼部侍郎!”

    正当这时,崔氏和齐耀却被谭家之前派去的人带着提了回来。

    崔氏神色萎靡,鬓发散乱看起来在狱中没少被折腾,官兵压制着十分虚弱,只双手护着齐耀半点不肯松懈,她看了齐嘉敏一眼踌躇着不敢上前,“嘉敏。。。。。。”

    “阿娘!”齐嘉敏眼见自己家人被带到的跟前。

    高骓又毫不在意谭凯的生死,门外又有士兵重重把守,自己一家都陷在包围之中拆翅难飞,若想逃出生天只怕是比登天还难。见高骓就朝自己逼近了过来,齐嘉敏踌躇了一会终是松下了手中的金簪。

    事已至此,她挟持着谭凯也是无用,倒不如赌一把高骓当真是站在自己这边。

    “叮!”就在金簪落地的那一刹那,齐嘉敏自己亦然是神色疲倦的失力跌坐在了地上,与之同时瘫软倒在地上的还有被折磨得不像样子的谭凯。

    “齐姑娘,你没事吧?”高骓一步上前将谭凯踢到了一边,扶起了齐嘉敏,对着身后侍从却是吩咐,道,“来人啊,快去给本王宣御医!”

    侍从当即应声,抬步往门外跑去。

    新帝年幼政权不稳,正是朝中势力倾斜得最厉害亦最混乱没有制度的时代。能足以在朝中称王称霸的连皇上太后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便也就是高骓高徵兄弟了。

    开罪了高骓会是什么下场,太后还有可能站在他这边吗?

    思及此处,谭老爷子不禁头皮发麻。

    只刹那间,他脑海里就过了千百种如何牺牲谭凯和柳氏保住谭家的法子,可惜还不待他将这想法实践,高骓已是迫不及待挥手,道,“来人呐!谭厚结党营私滥用职权,纵容协助其孙强抢民女,把他们一家都给本王拿下!”

    秦将军脸色惨白,踌躇道,“殿,殿下,这恐怕于理不合啊。”

    天知道,谭家怎么就招惹出了这些事来!

    作为谭家可说结了盟的姻亲死党,秦将军唯恐着高骓若当真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去弄谭家,只怕是是能查出不少跟自己家有勾结的事来。

    “理是什么?本王不懂!”高骓指着自己,霸道无比的彰显出了一股子土匪气来,“本王只知道本王站在这里没有人能压制得住我,本王就是王法,本王说的话就是理!”

    于这个世代而言,大权在握者便是王法。

    他才不惧什绕子文人嚼舌根子口诛笔伐,那是太平盛世皇权稳固,权臣才该怕的东西,现下就是皇帝都比他矮一个辈分,谁又能左右得了他?

    话音一落,高骓的亲兵纷纷拔出了刀剑就往谭家一家子的脖子上抵了过去。

    “郓王殿下好大的威风啊!”正当这时,恰有一器宇轩昂的男子脚步稳健的踏进了门里来,玄衣黑冠气势迫人。身后紧跟着几名宦官,神情肃穆的侍候着。

    齐嘉敏勉强支撑起身子朝来人投去一眼。

    没成想今日的谭府竟是这般热闹,竟连这一位也来了,真真是重量级的当权人物云集,往日里齐嘉敏就算削尖脑袋许也不能得见一面,今日倒见了个干净。

    只不知,这一位今日又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齐姑娘,好久不见!姑娘还是依旧容颜未改,艳若桃李。”高徵视线扫向齐嘉敏,沉稳高骓不自觉将其护在了身后。

    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

    仅站在那里无需任何东西来彰显身份,亦能让人感到一股无形压力。

    齐嘉敏觉不出好坏,唯有站起来起身见礼,“民女参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红颜祸水啊。”高徵轻声喟叹,踱了两步,漫不经心的移开了视线,言语之中于齐嘉敏是褒是贬就要自见分晓了。

    摄政王高徵可说是秦绍棠请来的。

    秦绍棠略一愣神后,当即迎了上前见了一礼。

    高徵看了秦绍棠一眼,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好小伙子,只可惜好心当做驴肝肺,倒是帮错了不该帮的人。”

    言下之意,已是明了。

    高徵本是被秦绍棠请来帮齐嘉敏解围的,可在此刻遇上了高骓后,他却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站到了高骓的对立面去,这对年龄相差甚大的兄弟之间的不和,早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高徵,你什么意思?”高骓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当即针锋相对。

    高徵笑颜盈盈,与这个弟弟截然不同,全然一副看似好脾气好说话的假象,“没什么意思,只觉得你们年轻人归根结底还是年轻,意气用事,容易遭人利用构陷呐!”

    冲冠一怒为红颜岂是什么好事?

    高徵今年三十有四比高骓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整整大了十来岁,总喜欢用一副老子看儿子的模样看着高骓,在高骓自己个看来恰是假模假样虚情假意的厉害。

    “你说的那是你自己吧?”高骓嗤之以鼻。

    众人抬首而望小心翼翼地恨不能连自己的呼吸都屏蔽了。

    原因无他,概因高骓方才提及的乃是当朝一等一的禁忌之事,摄政王高骓当年恰是因为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才会与皇位失之交臂。

    而那个与摄政王爱恨交织的女子,最终亦成了摄政王的嫂子。

    当今的皇太后。

    关于,这两位云尖上人物的旧情,可说是谁碰谁倒霉,可高骓这位不要命的土匪王,竟然就这么当着摄政王的面给他冠冕堂皇的提出来了,他是王爷摄政王不能拿他怎么样,可他们这群在底下听着了的小啰啰却还是要命的呀,来参加这场婚宴的众人觉得自己倒霉催了恨不能立时消失在了当场,全装自己不存在,借以粉饰太平。

    底下人这般胆战心惊,摄政王倒是大度的紧,浑然不在意高骓的直言不讳,笑容不改,“我不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朝堂中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旁的风花雪月本王不管。但谭家,今个儿你说什么也是不能动的。”

    太后娘家根基不强,谭家是她辛辛苦苦扶植起来的亲信势力。

    摄政王就算是仅在场子上给皇太后和今上一个面子,也是不能让人动他的,不单不能动他还不能让其他人动他,唯有等太后和皇上自己来动。

    不但如此,甚至就连太后想将谭厚扶上尚书的位子借以掌控礼部,亦是摄政王默许的。

    只摄政王虽默许了,却仍不想看到谭厚坐上那个位子而已,才会应允秦绍棠前来解齐嘉敏之围,想让谭厚识趣的放弃这个位置。。。。。。不想,竟撞上了高骓,高徵自然是不可能任由这个如同蛮牛一眼的弟弟胡来的。

    故此,他选择了站到谭家这边。

    高骓这个土匪王爷英勇善战,锐不可当,用好了在摄政王太后之流看来便是利刃,能为他们披荆斩棘开展扩路,用差了便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两个,如今立场相对的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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