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配归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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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作为谭家的未来亲家且关系不错,还是头一波的拿到的请柬。
“恭喜齐大小姐!”秦绍棠拿到请柬什么也没多想,思及自己同齐嘉敏曾一同打过架的革命友谊,换了身衣裳高高兴兴地就登门向齐嘉敏道喜来了。
这可是未来大妗子,又是未来媳妇的好姐妹。
如今,误会解开了要成亲了,他秦大少可不得巴结着。
齐嘉敏抬眼正见这多日不见的纨绔立于自己眼前,端得副骄矜光鲜的浮夸模样,不明所以然,道:“喜从何来?”
好端端的跟她道什么喜啊?齐嘉敏莫名其妙。
“我说,齐嘉敏你这可就是不够意思了,你和谭凯那小子解除误会要成亲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啊?怎么说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还一起打过一场架。要不是,收到请柬我可还不知道你们这回事呢!折雪也没跟我说叨。”不待齐嘉敏问询,秦绍棠抢先一步开了腔,拿一副极其不够意思的眼神望着她嗔怪。
齐嘉敏满脸茫然的拿手指指着自己,“我?要成亲?秦峥你没发烧吧?”
要不然怎么能说出梦话来?
秦峥正是秦绍棠的名。
“我发烧,我怎么可能发烧呢?我可是收到请柬的。”秦绍棠从怀里掏出大红的喜帖,就要同她掰扯,“说你不够意思你还不承认,成亲这种事你干嘛不说呢?大家这么熟,你家经济状况又不好,说了我还能帮着你添添妆什么的,又不会害你,干嘛还防着我呀?”
这齐嘉敏可太不够意思了,秦绍棠絮絮叨叨拿出请柬就要数落她。
熟料,他请柬刚从怀里掏出来,就一把被齐嘉敏夺了过去,齐嘉敏急急打开请柬,却见大红的请柬之上,用烫金的大字端端正正的烙着自己和谭凯的名讳,而婚期正是三天以后。。。。。。
这怎么可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谭家究竟想做什么。刹那间,一股不详的预感就踊跃上了齐嘉敏的心头。
“怎么了?”秦绍棠见她杵着不动,不似作伪,当下也是觉出了不对来。
齐嘉敏扔下请柬,脸色惨白喊了句,“糟了,要出事!”
就想也不想拔腿往回家的路上奔去,婚期已定在三日之后,之前他们家一直没听到音信,且还以为谭家这是不会再来默认退婚了,怎么也没能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在等着他们。谭家一切都已准备的差不多,现下唯一欠缺的便是她这个新娘子。
这两日之内,谭家一定是会找上门来的,说不定就是今日,就是现下。
见齐嘉敏骤然跑了,秦绍棠不明就里便也跟着她往外跑了过去,两个人就跟两阵风似的马不停蹄,可苦了跟在秦绍棠身后的两个小厮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人还不及跑到齐家,却恰与慌不择路的闻嬷嬷撞了个正着。闻嬷嬷一见齐嘉敏,拉着她站稳,喘着粗气,道,“大小姐不好了!家里出大事了!您快回去吧!”
“怎么了你们家这是?”秦绍棠不明所以,到现在都还有些稀里糊涂。
闻嬷嬷向来持重,能让她这般惶急的必是大事,就连齐嘉敏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安的感觉不由更甚。
“谭家今个差人送来了聘礼和凤冠霞帔,让您三天后就嫁过去。族长和族中的几位长老还有老太太都来了,非逼着夫人将您嫁到谭家不可!家里还来了好多官差说夫人偷税漏税,贩卖假货,要把夫人和小少爷抓进去吃官司啊。”闻嬷嬷急得险些没哭了,这都叫什么事啊,“谭家送聘礼的人说了,只要大小姐肯听话答应嫁过去,谭家就帮着帮咱们家还清偷税漏税的钱财,叫夫人和小少爷不必吃官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绍棠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我嚓,这不是强抢民女吗?”
谭家不是自诩最重礼义吗?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齐嘉敏听着脸色当场阴沉了下来,不做声。
可双手却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就连指甲都不经意的掐进了肉里,谭家委实太过咄咄逼人了难道非得逼得她将事情弄到鱼死网破,一发不可收拾的田地不可吗?
“大小姐,咱们现在这可怎么办呐?”闻嬷嬷抱着齐嘉敏就开始痛苦,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们实在太过熟悉。
原以为,自己在精神上足够强大,以不用体会这种无力。
事到临头,她才发觉自己终究还是渺小。
秦绍棠猛一回头,正见齐嘉敏铁青的脸色,当下心中发憷,“齐嘉敏,你怎么了?你现在可不要冲动啊。”
齐嘉敏现在的神态举止委实太像一个人了,看得秦绍棠心脊背发凉。
他还记得他娘因为弟弟被他爹最宠爱的那个妾室弄死时,他娘决议要同那个小妾还有他奶奶同归于尽前的神情,就跟齐嘉敏现下一样一样的。
“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齐嘉敏语调冷然。
☆、第二十五章
族长携着几名族中长老还有老太太和官差,将整个齐家围得水泄不通,中间还掺杂着谭家来送聘礼的仆役,地上十分随意的放着谭家送来十分简略,比之纳妾尚且不如的单薄嫁妆,吵吵嚷嚷端得是乱成一片。
崔氏断断是不肯将女儿嫁与谭家的,可族长及一众族人穷疯了从乡下上来,被谭家买通了是打定了主意算计着,要将齐嘉敏嫁与谭家换取利益的,又怎么容得下崔氏胡为。双方意见相左当下便是吵嚷了起来,偏在这时屋漏偏逢连夜雨。
官差到了要治崔氏之前店铺在马氏手中时,犯下的偷税漏税贩假谋利之罪。
崔氏和齐耀作为店铺地契上写了名字的户主,自是被官府当做了第一控告对象,官差提前被上头招呼过,对待他们这些小人物时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压根不听崔氏说店铺之前是马氏经营的辩解,眼瞅着就要抓进牢里去,谭家又是站了出来假好人的说乐得帮他们还款。
这么一堆事赶在一起。
崔氏要是再看不出谭家的意图她就是个傻子。
“你们今日是不是围堵在一处,逼死我们孤儿寡母才肯罢休。”崔氏护着怀中的儿子,红着眼眶瞪视着周围所有人,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这世道,究竟还有没有天理了?
族长有恃无恐,头也不抬,“二嫂子这叫什么话,我们怎么能是在逼死你们母子呢?我们这明明是在顺从二郎的遗愿,完成同谭家的婚事呀!总不能,因着二郎走了,我们齐家就背信弃义,因着小孩子的一时意气而悔婚吧?这闹将开来,二郎在地底下也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
大势所趋便是真理,饶崔氏母女有再多的缘由退婚也是不行。
“二郎在地底下遭人戳脊梁骨?谭家联合大伯一家这般坑害我们家,连污我儿清白,妄图夺走我齐家爵位,这般歹毒的事都做得出。若是嘉敏当真嫁了谭家,他在地底下才当真是要叫人戳脊梁骨!”崔氏痛恨自己的无力,寡不敌众只能用音量去同敌人抗衡,不懂上天何以这般苛待他们一家三口。
“官差面前,弟妹可千万莫要胡言乱语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马氏冷笑,端得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我们自家人倒不打紧,人家谭家可是尚书之家,可当心人家要治你个毁谤之罪啊?”
谭老爷子身居高位,一出手自是给力现下已是将齐家被陷害的所有证据销毁得一干二净。
有谭家在背后撑腰,他们一家也终是扬眉吐气,不用再顾忌崔氏母女动不动张口闭口的要告他们了,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赢家。
崔氏双拳紧握,气得咬牙切齿,“嘉敏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生的,我说她不嫁谭家便是不嫁!这世上,哪里能有强娶人女的道理。”
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答应将她往火坑里推。
饶是谭家有再多的钱财再大的权势。
“这可由不得你说叨。”老太太猛一拍案,好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看向崔氏的神色之中满是厌恶,“嘉敏的婚事是骏儿在时定下的,谭家既无退婚之意,你若执意要悔婚,就别怪我这个老太太不客气,要代子休妻了。”
崔氏之前敢对她这个老太婆不敬,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
现在,她要她哭都没处哭去,有了谭老太爷的支持,她不仅能光明正大的休了崔氏,将来弄死齐耀让自己的孙儿继承爵位也是指日可待。
“休了我?我是齐骏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伉俪情深。在他去了以后,更是未曾改嫁,为他守孝含辛茹苦拉扯大一双儿女。他生母早逝,你既非他的嫡母又非生母,仅是庶母而已,你凭什么替他休了我?”崔氏抽着气冷笑,满眶皆是血泪。
难不成,这世道就容得恶人作恶就容不得良善之人反击了吗?
老太太端坐在那里好不笃定,“就凭,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将齐骏养大是他的养母,而你对我不敬,口出恶言,已是罪犯七出。不信,你就且问族中诸位长老,且问在场官差,我这个老太君休不休得你。”
在场之人被崔氏目光扫过,神情冷漠无一人应声。
崔氏冷笑,顿感上苍无眼,“你就算是休了我,我也是齐骏的妻子,嘉敏和阿耀的母亲,有我在一日就绝不会答应让我女儿嫁到谭家。”
她不言不语看着软弱好欺,但被逼急了骨子里却是个性烈的。
“那可由不得你。”老太太轻抿茶水,头也不抬,“崔氏莫要忘记,你现下可还有官司在身,就要进狱中掰扯了。嘉敏丫头婚期已定,你这个做阿娘的不在,我这个做祖母的自是要为她张罗,亲自送她出门的。”
老太太话音一落,领事的捕头当即打了个响指,厉声呵道:“来人,将偷税漏税罪犯欺诈的犯妇崔氏犯人齐耀拿下,带回衙门问话发落!”
十来个捕快齐声应是,上前将崔氏和齐耀的手反剪捆绑了起来,收到牵连的还有齐家负责账务上的账房先生同此刻不在齐府的捕头。谭家那边已是下了吩咐,这一回齐家这些人进了牢里,可是要吃大苦头了。
谭家领事过来送聘礼的见状,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开口却是规劝,“亲家夫人可要考虑清楚了,可要劝劝你家姑娘出嫁?你答不答应有你们家族长和老太太在这闺女都是要嫁的,你若答应了,我们谭家会尽力为夫人周旋还账,晋时夫人和小公子或可早些出来。”
管事是个精明的,尽管大局已定,但他总希望能将事情做得更好看些。
虽然,谭家这次宾客请的少婚礼规模办得小,但若新娘子上轿拜堂的时候哭哭闹闹得要人压着,场面上到底还是不好看的。
“呸!”崔氏唾了一口,眼中满是愤恨不屑,“当我不知道我们家这现下的处境,是拜谁所赐吗?要你们这些走狗在这厢枉做好人。”
管事无所谓的耸耸肩。
自认所谓尽人事听天命,齐家女不识时务非要三贞九烈的闹腾也是无法。
“我嫁!”就在官差押着崔氏母子要走的时候,一个冷漠得有些不像话的娇柔女声,自众人背后传了过来。
齐嘉敏娉娉婷婷,缓步朝众人走了过来。
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好似这么一场因她而起的闹剧就不关她的事似的,临危不乱得不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姑娘。
崔氏红着眼眶看着女儿,满是诧异不可置信,“嘉敏?”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嫁!”齐嘉敏却看也不看崔氏,径直向谭家送来聘礼的管事走了过去,“我答应嫁了,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会极力配合的。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请你们家现在就帮我们周旋,让官差不必带走我阿娘和阿弟了。”
“这。。。。。。”管事的很是为难的看着她,他家二老爷已是下了死命令,必须得给崔氏送进牢里待几天给个教训,道,“官府拿人是要走流程的,便是有我们家周旋,也得等上几日,没有说放人就放人的道理。不过,少奶奶您且放心,等你过门了,亲家母和亲家少爷我们家保证一定是会平平安安的,偷税漏税这个罪只要差的钱补上去了,就出不了什么大麻烦。。。。。。”
齐嘉敏此刻觉得自己冷静得有些可怕,“那你们可否保证,我阿娘和阿弟待在狱中几日决计不会受到伤害和身体损伤?”
“那当然了,官差又不是恶霸。”捕头干笑,不成想这小姑娘倒是个机警的,“屈打成招只针对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其他不致死的犯人,就是衙门想打,那也得问律法同不同意啊。京城可是天子脚下。”
天子脚下,如真有王法他们也不会陷入这般田地了。
这世界在许多时候都是黑大过白的,人力在许多时候也都是无能为力的,除非你站到了强大的巅峰,抑或依附上了比敌人更强大的势力。
“既然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