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杀当年◆xs8发书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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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蒹葭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竟是激动的生生将手上的信纸给捏的粉碎,竟然还可以在见她,她的心欢喜的不得了。
再见他,他比以前更加英气,俊伟不凡,冰冷傲气的脸庞如斯。她强逼着自己压下心中的喜悦,才没让自己出了什么纰漏,好好再众人演了场戏,可是即便只有顺公公同她在场的时候,他对她还是那样,不多说一句,不屑于多看一眼,他的冷漠还是深深刺痛了她。她差点便失控了……
昨夜……
萧拓喝了一口茶,悠悠的伸手捻了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坚硬的声音冷冷道:“戴昇已经同意出仕了,在够几日便要启程回灿都,此次他便会与我们同去,这剩下的事就留于你打点了。”
夹着棋正欲落子的手一顿,容蒹葭一颗心沉了沉,低声应下了,面色不变,心里却是极不情愿。
两人正在对弈,忽闻有人叩门,和顺的声音恭敬的响起。萧拓便应了让他进来。
将手一封薄薄的信笺递给萧拓,他说:“公子,灿都家中来信。”
灿都家中来信,萧拓一听和顺如是说道,便知事皇太后的来信,只不知她这来信是意欲如何。伸手接过信封便拆开来看,和顺一出去并带上了门,屋里复又只有他们两人,萧拓看的几块,几眼便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个大概,无外乎一些虚假的关怀,问他何时回程,吃住可好,满纸的真情关怀,满口的皇儿,母后甚思之,满是替他着想,萧拓心里明白,这里面怕是没有一份真情,末尾的话才是关键:春日江南如画,风景正盛,如若皇儿兴致浓,大可缓缓归矣,宫中大事小事母后自会处理妥帖,朝中大小事务,丞相则会办理,皇儿无需担心,大可游玩江南。
萧拓冷笑一下,想起前几日太尉高众锌的来信,丞相欲提携鲁斯海为御史大夫,劝他速归。想来这便是皇太后此次来信的最终的用意,他久假不归,朝中宫中便可由着他们胡来,她真是打了如意算盘,看来他得加紧日程,择日便该早早回去。
对弈三局,萧拓完胜容蒹葭,她正收拾在棋盘,心思一直不在这棋上,方才是,现在也是,见萧拓拿起折扇,她抬头看着他,入水盈盈的眼珠望着她,她知道他要走了,要走了,从此一别,不知又是几年才能见,心便比方才又沉下几分。
“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他站起身,语调无情,真如她那些恩客一般,不,连那恩客都不如,恩客们尚不如此薄情寡义,他却如此。她在他身后急忙站起,踌躇一瞬,见他当真要出了门,急急脱口说到:“公子即是要走了,何不让奴家为你践行。”见他停下脚步,却没有说话,又补上一句,“相缝便是有缘!”她低低的唤了一声公子,也不知道萧拓是否有听到。
转过身来,拿着扇骨敲打着自己的手掌,萧拓嘴角露出一个笑,轻声说到:“那便先谢过姑娘的好意了。”
容蒹葭抿着唇脸上仍是止不住的露出了喜悦之色,心里由忧转喜,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让她欢喜,赶忙着人布置了酒菜。
为他满满斟上一杯,看着萧拓一杯接着一杯落肚,她自己也没少喝,不消片刻一壶酒便没了,幸好她早有准备多备了些,却今日准备的酒,不是往日那般清淡,而是尝着清淡,实则后劲很是浓烈的烈酒。
看着面前的人,她眼神如这酒一般浓烈,眼波流转,柔情似水,见萧拓只专注的喝酒,房间里除了倒酒的声音,无外边喧嚣一比,真当是寂寂无声。容蒹葭本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和他多待一会,他便是不说话,她也不介意,殷情的为他倒酒。
萧拓生生被容蒹葭灌了好些酒,待到发觉发晕时,已然喝的太多了,起身说着要回去,却一个踉跄险些摔了,容蒹葭一个箭步扶住了他,劝慰到,扶着他坐下。
晃了晃脑袋也挡不住酒意上涌,头晕的厉害,萧拓单手撑着额头,示意她把和顺等人招呼进来。
她到了杯茶递予他,闻言,忽的冷笑一声,幽幽开口说道:“公子何必如此,我又不会伤害您!您如此怕我作甚。”
接过茶杯的手一顿,萧拓忽的想起很多年前的她,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么久远的事,一时间清晰的重现。她从来都是本分的,从不逾距,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便明白了她的心意,他从不同她多说一句话,她也便乖乖的做她的事。唯一逾距的也便是那次,她说有要事禀报实则没有,他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她,她笑的癫狂,眼泪却莫名,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而今天她再次逾距了,他还是忍不住一再的纵容,她说的没错,她又不会吃了自己,他为什么要那么怕她,要那样避开她?
举起杯子,将里面的茶水喝尽,浓茶不消浓酒,他还是头昏的很,面前的人都晃成好多个,他扯了扯嘴角一笑,可是为什么即便如此他还是清晰的看到了她眼底的疼痛呢?把玩着手上的茶杯,她不语,他也不言,默默相对无语,他将茶杯放好,手腕一转,拿起一旁的酒杯,将最后一点酒灌进嘴里,醉意上涌的厉害,他干脆也不再死撑,靠倒在桌上,便是一闭眼,这么多年,他也纵容自己一次……
时间似乎过的太快了,容蒹葭忽觉外边已不是人声鼎沸了,想来时间已是不早了。她依旧盯着面前的人看,看的出神,终是鼓起勇气,抬着娟秀的手,细细的临摹萧拓的五官,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容蒹葭只觉得心里一时跳动的如同要跳出喉咙。触摸着他的手指竟是情不自禁的在颤抖,她已激动,眼角竟是有点湿润,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落脸颊,她抬起手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露出一个笑。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抬头看向窗外,天色渐亮,东方即将破晓。心里空落落,那么不真实,容蒹葭抿着唇,轻轻低下头,在萧拓眉间落下一个吻,她这一辈子,只爱他一个……
隔日,卿非一个人待在这算得上深山老林里的地方很是无趣,小童太刻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喜欢她什么,他不愿搭理她,她也懒得理会他;盈娘太唠叨,卿非觉得还是少同她说话,为妙,否者会被烦着的。
卿非觉得无聊,清晨起的甚早,走出房间,便见到早期的盈娘对自己一。她回以一笑,对她说道:“盈娘,我要去市集买些胭脂水粉,你有需要的吗?”
“扑哧”的笑出声,盈娘一脸好笑的说到:“我都一把年纪了,用不上那些东西了。”
“一把年纪?有吗?我怎么没见着?”凑近盈娘,一本正经的反问到,把盈娘逗的咯咯直笑。
“你呀,少贫嘴了,想去便去吧!”盈娘摇了摇脑袋,无奈的说到。
耸了耸肩,卿非露出一灿烂的笑容,道:“那我可这就去了。”
“这就去,我还没做早餐呢!”她皱眉看着卿非问到
“没事,我去集市上会吃的。”
清晨的空气总是很好的,卿非找了一家小面摊,虽说这面摊小是小了点,但是煮出来的面条却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味美,价廉。她来的算是早了,天不亮便起床了,到冷冷这儿还是等了很久才见店家捧着一碗面吆喝着把她要的面条端上来。
口中味蕾兴奋,手上食指大动,拿起筷子拨了拨冒着热气的面条,便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动手了。这家面摊的面同别家的不同,这面不是用水来煮的,而是用鸡肉熬出的鸡汤煮的,面里只是搭配了简单的青菜,葱粒和几块鸡肉。据闻有名的八宝楼大厨也曾试着用鸡汤做面,虽然最后做出的面闻道不赖,但是远不及这家面摊所出的效果,有人曾问过店家秘密到底在那里,那店家笑而不语,最后众人只道秘方又怎会随口告人。
以往她便也来过几次,每每总是客满,过了早饭时间这面店便不开了,这还能不客满吗?卿非吃了大半面条,但是将那汤底喝尽了,满意的舒了一口气,才付了钱起身要走。
春,已过去大半,天,逐渐转热,时间过去的很快,方才街上行人疏朗,现如今熙熙攘攘。朝一家脂粉店走去,她走的极慢,因为有的时候时间同她而言,实在是个无用的东西,就好比今日,她回去了也无事可做,闲闷的很。
漫步在街头,人影憧憧,有人神情散漫,有人行色匆匆,有人面带微笑,有人面色凝重。卿非盯着人影出神,她记得很多年前的某一日,她也是孤苦伶仃一人游荡在街头,然后她便遇见了晏天烬,这个改变她命运的人……似水流年,一晃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年来,她便一直在等,等今天,等一个人,等着她命运的另一个转折点。如今终于是要到了,她也等来了他,等来了她的孩子。卿非露出一个笑,觉得无奈,她的儿啊,母亲来了。
卿非脑中闪过萧拓的脸孔,她记得晏天烬曾说他和她不像,初次见的时候,卿非到觉得有些地方似乎有着她的影子,可是看的久了,卿非也这么觉得,不像。他长的周正英挺,不若她的美艳,必是像了他父皇。
隔了好远,卿非便闻到,那家脂粉斋里散发出的香气,真当当有点十里飘香的感觉。
卿非走进那家脂粉店,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冷艳的模样,可以生生将人冻住。卿非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眼光收回,低头走自己的路。
两人如此擦肩而过,卿非正迈过门槛,想要进门,却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冷冷传来。
“卿姑娘!”
她停住步子,缓缓回过头去,露出一个得体的笑,点头致意:“凤老板。”
“卿姑娘这是买胭脂水粉?”凤来仪隔了她几步之遥,幽幽的问到。
“凤老板也是来买胭脂水粉的嘛!”卿非看着凤来仪,便会想起萧宗弋,不知道这位凤老板是否知道他的身份。她也没有什么要同她说的,随口同她打起哈哈。如果她是因为萧宗弋而来找她麻烦的,那可真是件让人觉得郁闷的事。
“卿姑娘,既然不愿意同我说话,我便告辞了。”她扬了扬脑袋,如此说到。
卿非想这可真是个高傲的冷人儿,她也没不和她说话啊!好吧,她承认,事实上她确实不是很愿意同她说话……
卿非转身进了脂粉店,凤来仪却有转身回去看她,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既然相逢便有缘
他走了,天亮以后,他醒来,洗漱一番,连她为他准备的早餐都没动一下,便走了,没有一点留恋。
面无表情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去,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容蒹葭心里瞬间空落落像是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急忙冲出了风月楼,向他前进的方向奔去,她不舍得,她不愿意就这样让他离去……
卿非仍旧是走,走了很久,定了定神才发觉自己走错了方向,方才出神,这路线全然是乱走一气。她仔细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子,寻思着往哪里走才是回去的最近路线。忽闻一声“卿非”,声音很熟悉,却没有往日的刚硬多了一丝沙哑。
她回头,看到萧拓连同他的一帮侍从。她朝他一笑,礼貌的唤到:“萧公子!”
他们隔了几步之遥,他上前几步,便走到了她的身边,再见到她,喜悦的心情溢满心间,萧拓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如此想念这个人呢,踌躇片刻,他开口说到:“好久不见,姑娘可好。”
笑着点头,算是答他。
相对无语,萧拓发觉自己明明想要同她说些什么,可是脑袋却似乎还没有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空白白的,想不出可以说什么。光是看着卿非的脸,心里直埋怨自己,念叨着自己平日的伶俐不知都去了哪里。
见他并不说话,冷着一张脸,像是心情不佳,卿非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去。
他见卿非张口欲说话,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一急,竟抓住她的双手开口喊她的名字。
一愣,卿非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暗暗抽手,却不料被他握的更紧,卿非略一蹙眉,仍是笑着问他:“萧公子,这是作甚。”
脑中转个千万个念头,却没有抓住一个现在派上用途,萧拓感觉自己肚子空空,饿的难受,于是便急中生智说到:“卿姑娘,我想请你去舍下吃顿饭,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继续抽了抽,她歪着脑袋道:“你可以先放开我再说吗?”
讪讪的放了她手,萧拓伸手掩在唇边他尴尬的一咳。
他不明白,可是卿非是明白的,不论如何都不适合同他继续往某个方向发展,可是她又没法开口同他说这其中的奥秘,于是只能蜿蜒谢绝。萧拓便知她会如此,不将她的话放心上,不气馁,也不怕实话同她说:“卿姑娘,这几日我便要启程离开江州城了,自此一别,怕是无缘再见,姑娘便当是为我践行,可好。”
如此听他说了,她猜想他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