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默秘录同人)[新撰组默秘录]勿忘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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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一路上不少姑娘们都向冲田总司投来了青睐的眼光,冲田总司一一微笑着回看过去,惹红了不少姑娘的脸。
然而街上少女们火热的眼神在他踏上了三条大路之后开始逐渐冷清了起来,待他走过三条小桥往北拐弯的时候,街上的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警惕。
冲田总司却并不在意,他只是仍旧走他的路,并且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此次最终的目的地。
刚要抬脚踏入,冲田总司就被旁边的一位大婶叫住了。
“那边的那个谁……”大婶站在自家门口,皱眉看着冲田总司,“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冲田总司一挑眉。
“我?”
他自觉队服的样子和穿常服的时候没什么分别,但是原来二者之间区别这么大么?这条街他之前带队巡查的时候常常走过,居民没理由不认识他的。
“没错,就是你。”大婶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地方前段时间刚发生过很严重的事件,如果你没有特殊的事情的话最好还是离开比较好,否则被壬生狼……”
大婶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屋里窜出来的大叔捂住了嘴。
“别乱说话啊老婆子!”大叔低声颤抖着把大婶往回拽,“万一被别人听到……”
“啊呀!我居然忘记了这真是……”大婶自己也忍不住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要告诫冲田总司,“你也赶紧离开这里啊总之就这样了……哎,自从那事儿发生之后这附近都没什么人来了,真是的,让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怎么活。日子难过啊……”
青年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直到目送着大婶跟在大叔背后回家之后关上门之后,才将脸转向自己原先目标的这栋建筑物。
从档案上来看,这栋房子在几年前才刚刚翻新过一次,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已经十分破败了,大门还维持着当天被破门而入之后摇摇欲坠的样子挂在一边,视野可见的地方到处遍布刀痕,甚至有些地方被刀砍透了,外面的光透到屋内,形成一束小小的光束。
而至于里面的状况,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自己的功劳,而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出状况的话,本该发挥更大的作用。
听说当时逃走了不少人,最后还都是会津藩兵一一抓回来的。虽然新撰组只有24人在池田屋也是理由之一,但毕竟没能完美地完成任务,评价总会有所下降。
冲田总司叹口气,然后把思绪从过去拉回到现在,一脚把眼前那扇破败的门直接踹开到一边,举步走了进去。
池田屋的事刚过半个月,虽然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是屋子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混合着半个月左右没打扫过所积攒的薄灰,呛得冲田总司默默皱了皱眉头,伸手握拳在唇边轻掩着咳嗽了几声,等状况平稳下来了之后才开始借着外面从千疮百孔的窗户和墙壁上透出来的光,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
而另一边,藤堂平助没找到冲田总司,却发现了偶尔路过的近藤勇。
他一个想法在脑袋里还没转完半圈,嘴上却已经提前叫住了对方。
“哦!近藤先生。”他相当有兴致地冲对方挥了挥手,“今天不忙?”
被叫住了的近藤勇停下脚步转过身。
“哦平助啊。”近藤勇笑眯眯地点点头,“是啊,难得忙里偷闲半天……有事么?”
“啊啊是这样的啦。”
藤堂平助是个挺擅长总结概括的人,所以谈话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处于绝不会惹人厌烦的时间点。但是看着藤堂平助说话的架势,近藤勇却还是默默地伸手抵住了额头。
“平助啊……你这样实在是没法不让我想到当年屯所还在壬生村的时候隔壁住着的大婶,不由自主地替你担心起以后嫁不嫁得出去的问题啊……”
“喂等等近藤先生,从我身上想到大婶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得是嫁出去啊!”青年当场跳脚,“早知道是这个后果就不跟你说了啊喂。”
“嘛嘛不要生气嘛。”近藤勇笑眯眯地伸手冲他压了压,示意自己是开玩笑的,“所以呢,你的意思是?”
“既然你跟总司的话有用,当然是你们随便谁去说一声让她别这么拼命呗,说实话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尤其还是女孩子,做这么多重活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啦。”
“我倒是觉得比起我们来说她更听你的话。”近藤勇想了想,“我们两个倒算是跟她闹惯了,一般情况下小孩子逆反心理也重,所以比起我们来说你这个救她回来的人说话反而会更有分量一点,你觉得呢?”
“哦说的也是。”藤堂平助(相当容易就被说服了的样子)点了点头,“那我和新八左之他们说说看。”
“恩啊。”近藤勇一边点头一边看了一眼天色,“那就这样,我先回去找阿岁有点事儿……”
“哦!走好近藤先生。”青年夸张地挥了挥手,“那就这样,我也会去补个觉,下午还有巡查……哈……总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事太多简直要累爆了啊喂……”
藤堂平助挠着脑袋走远了,近藤勇也照着自己原定的路线继续走下去,丝毫没有调转路线拐去西边,看看刚刚的话题人物的想法。
虽然很能理解藤堂平助的关切,但是近藤勇却觉得在现在的情况下,八重不得不去靠自己面对些什么。
虽然他们都可以帮她,但是无论如何这种帮助都只是一时的,她的父母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一旦问出需要的信息——或是确信他们的口风太紧,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等待他们的就只剩下死亡。
八重此时已经与父母双亡无异,未来的路上也很可能会出现“憎恨新撰组”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最低限度地供给她生存必须品之外,近藤勇不希望整个新撰组和她再有更多瓜葛。
虽然可能对于一个小孩子这种应对方法太过残忍,但是这样至少能保证在事情再也瞒不住,关于元治元年六月五号那天的所有的真相都于光天化日之下暴露无遗之时,八重不会因为心理落差太大而崩溃。
与其让她什么都不做在屯所里仍旧无忧无虑地被养大,还不如让她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点杂事,这样至少到最后大家能做到两不相欠。
虽然说法听上去或许很是肉麻,但近藤勇仍旧认为这是他站在新撰组的立场上,能够给予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小孩子最后也是唯一的温柔。
但总之,不管是事情的真相,还是冲田总司为什么会发火,还是藤堂平助在说完“言尽于此”之后又做了些什么,亦或是近藤勇到底是怎么想的,对这些统统都一无所知的八重在哭过一次之后,终于调整好心情,放平稳心态,把吃饭之前落下的所有事情赶在天黑之前做完了。
毕竟无论如何,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一直愁眉苦脸的话,吉田稔磨想要她替他看的那个能让人有所期待的未来是绝不会到来的。
看着晾了小半个中庭的白花花的衣服,她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恩,如果你继续这么勤劳的话,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这么多了。”
人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冷不防响起,原本只是自言自语,没有期望过有任何回应的八重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轻声尖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随着她的脚步,以及肩膀的某个触感,背后传来“噶啦”一声轻响。
“啊……”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挂满刚洗好的衣服的晾衣杆就这样在碰撞之下,默默地,一声不吭地,但却无法挽回地倒了下去,并且照着这个趋势,绝对会碰到后面那根杆子。
连锁反应什么的她已经不愿意去想象。
“啊……救……呜哇哇哇哇哇!!!”
不愿意目视现状的小姑娘抱着头蹲了下去,决心就算把脑袋埋进土里也不要看到等一下中庭里将会出现的惨状。
☆、失而复得
抱头蹲地的瞬间,其实八重已经做好了明天全部返工的心理准备,然而过了好一阵子她都没听到晾衣杆真正落地的声音,更别提那之后理论上会出现的各种连锁反应,这才悄悄将捂住眼睛的手指打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观察地面的情况。
一片齐整。
所有的晾衣架都好好地放在那里,没有碰倒也没有掉落一地的衣服,看到这样的景象,八重终于轻松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差点以为白干了。”
一边说着,一边朝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而那个吓了她一条的人正一手扶着晾衣杆,一手拎着一个看上去很旧的布袋子,一脸相当不爽的表情看着她。
“有这么可怕么?你那破表情也太失礼了吧。”
“诶总司?”
“是我很奇怪么?”冲田总司冲她皱眉,“我的房间在那边,中庭是我必经之地从外面回来会来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那你也没必要悄悄出声吓我一跳嘛!”
“我堂堂正正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你说我是悄悄出声?”冲田总司一巴掌拍向八重脑袋,“你是故意来讨打的么?”
“不是这样的啊!”八重捂着脑袋,“我只是刚刚没有看见你于是被你吓了一跳而已这样就要揍我简直太可怕了你是鬼么!”
“是哦我是鬼你不知道么。”冲田总司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么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八重歪了歪脑袋表示不解,然而冲田总司却不再给她任何解释,而是将手里的那个袋子递给了她。
“那种话题随便怎样都好了,比起那个,这个你拿着。”
“诶?”
“让你拿着就拿着。”青年皱了皱眉,“把平助跟你说的话记好了,现在没人能像你的父母一样照顾你,对你来说别的事情都该放一边,照顾好自己让自己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别瞎折腾……该当真的话当真不该当真的话你别一个一个都记得那么牢,你也不小了,稍微培养一下自己的判断能力如何?”
八重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找不到话题的她看了冲田总司几秒之后低下头去拆他递来的袋子。
一边拆就一边听见了衣物的悉索声,用余光撇到冲田总司正在准备离开的八重迅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了头。
“咦总司你这样就走了么?”
“我和你不一样,每天不保持足够的睡眠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冲田总司摊摊手,“总之就这样,晚安。”
“什么嘛晾完衣服我就准备回去睡觉的啊。”
“哦,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冲田总司回头轻笑,冲着八重摊摊手,“总之晚安了。”
“总司也晚安。”八重冲他挥挥手,然后扫了一眼庭院里的衣服,又看了看手里被拆了一半的袋子,最后把它提在手上,朝着自己被分配到的那间屋子走去。
回到房间后,借着从未关的门里投入的月光,八重终于打开了那个袋子。
里面是几个小袋子——打开以后发现里面装的是不同品种的糖。被一大堆糖袋子压在最底下的则隐约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用布包的很仔细的长条状物品。
看到它的一瞬间,八重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之前的糖袋子被她统统拿出来在一边放好,最后珍而重之地从袋子里拿出了压在最下面的东西,一层一层把外面的布拆开,最后终于看见了里面的东西。
并不太平滑的木质乌色簪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毫不锐利的黑光,顶端点缀着四朵不大不小的樱花,花瓣泛着微微的粉色,看上去虽然并不精致,却有一种古朴而俏丽的感觉。
“啊……”八重看着眼前原本以为再也找不到了,结果现在却突然又失而复得的发簪,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在房间里对着发簪又是想哭又是忍住眼泪抱着笑,如同精神失常一样,好在这时候也不会有人路过这么偏僻的地方,也就不会有人被她的反常反应吓到。
八重对着发簪发了好一阵子疯,最后珍而重之地将它和之前近藤勇派人从她家里取来的衣物一起放进了小柜子里。
这个房间里原本什么摆设都没有,现有的全是她醒来之后为了生活方便,近藤勇让人从她家里的房间里取来的一些简单的衣服和储物柜什么的。其实论起发簪的放置,雅子夫人原先其实是有个首饰盒的,但是对于现在的八重来说那并不是必需品,所以也就只能留在池田屋背后的房间里静静落灰。
做完一切之后,八重终于爬进了被窝里,然而明明今早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又累了一整天,理论上应该躺下就睡着的,可她翻滚了半天,把拉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最后却仍旧没有睡着,在翻了第八十六个身之后她终于一掀被子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拼命挠起头发来。
“睡不着……睡不着啊啊啊怎么办!”她一边抓狂,一边爬向一边从柜子里把刚刚放进去放好了的发簪拿出来抱在胸前,终于稍微安静了一点。
“……不去向总司道谢是不行的。”她深吸一口气,“不道谢不行,不道歉也不行。”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