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传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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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度,随意想了想:“容儿,你觉得是名声重要还是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容儿有些苦恼:“男儿家不是名节最重要吗?”
“一时的声名狼藉换一辈子的幸福,我觉得很值。更何况这些名节名声的也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是自己的幸福实在,而且爱你的人不在乎这些名节什么的,你又何必在乎给自己徒增烦恼呢?”随意笑笑:“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并不一定对。关系到一生幸福的事情当然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容儿懵懵懂懂地点头。
“容儿,现在太晚了等天亮了让你香雪哥哥送你回去吧。”
“随意你呢?”
“我留下来照顾杜珂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我也不知道。”容儿很自责:“我学艺不精……”
“容儿你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哪可能什么都知道。”随意安慰他。
提到神仙容儿眼睛闪闪发亮:“随意,你很久没讲故事给我听了。”
“哦。”随意摸摸鼻子,认命地开始说书。
秦香雪送容儿到回春堂时容儿的奶公边卫正焦急地等着,一旁还有愁眉苦脸的何其喜,却是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她昨夜寻肖长青寻到回春堂,边卫发现容儿被带走了正在气头上,当下扣住她让她说出容儿的下落,何其喜哪敢说出来坏了肖长青的好事,两人僵持不下。
“小主人,你可算回来了。”边卫远远地看见容儿迎了上去。
“奶公,昨夜是我不对,我不该偷跑出去。”容儿一见面就乖乖认错:“你就放了这个何侍卫吧。”
见容儿求情边卫这才解开何其喜的穴道。“小主人,下次你一定要出去就让边卫跟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你要是有个万一,边卫万死难辞其咎。”
“奶公,有香雪哥哥在你就别担心了,而且我这么大了也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多谢秦公子送我家小主人回来。”边卫道。
“无妨。”秦香雪道:“容儿,你辛苦了一夜早点进去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秦香雪回到将军府李葵正站在大门口,见到他叫道:“三公子,主子可是等了你一宿呢。”秦香雪脸色未变直接去了齐康安房里给他请安。
“可算回来了。”齐康安打着呵欠:“昨夜去了哪儿?”
“去找仵作了。”秦香雪简单地将事情说了。
“就这样?”齐康安问道。
“就这样。”
“香儿,”齐康安头痛:“你让爹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就和你娘一样死心眼呢?这么的大好机会你怎么就不……”
秦香雪总算明白齐康安的意思了。“爹亲,你说些什么呢?”
“我算看出来了。”齐康安冷笑:“随意那丫头根本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小药王容儿不说,还来了个洛璃,她心里还有个人,你若是一直这样傻下去,到时就只有后悔的份了。”
见秦香雪面露苦涩,齐康安叹了口气,心中一阵难过,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总之有他齐康安在,就绝不容许他人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
杜珂醒转时已是午后,回去休息的秦香雪和洛璃也都回来了。睁开眼见到房里多出这些人,杜珂很是吃惊。
“杜先生,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随意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杜珂开口说话,声音暗哑。随意连忙递了杯水过去。
杜珂润了润喉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杜先生,我们不是坏人,有件事我们想请你帮忙。”随意道。
“杜先生!”肖长青“扑通”一声又跪下了,看得随意直替她膝盖叫屈
“在下的一位朋友蒙受不白之冤身陷牢狱,还望杜先生能施以援手,救我那位朋友出来。”
“怎么回事?”杜珂问。
肖长青将原委讲明,杜珂听到她说到随意验尸那一段看了随意一眼,问道:“这些你是从何得知?”
“我曾听人讲过一点。”
“这人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这个人已经过世了。”随意心想说人死了是最保险的,对不住了,法医学的教授们!
“可惜可惜。”杜珂叹道。
杜珂答应帮忙,随意等人喜不自禁。
“杜先生你才醒来身体还虚弱,验尸的事等到明日再去也不迟。”随意等人见杜珂挣扎着起床连忙劝道。
“多耽搁一会尸身便多一分变化。”杜珂坚决要去:“我现下身子已经大好,没事了。”
“我已经请朋友找了些冰块放在尸身周围,杜先生你不用着急。”随意道。
“你想得倒周到。”杜珂看了她一眼。
但他们几人却还是拗不过杜珂,杜珂换了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长衫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杜先生,你这房子要卖么?”杜珂锁门时随意瞧着门上“租售”字条问,杜珂点头。
“这么大的房子得卖多贵,一般人哪买得起。”房价一直是随意的心头恨。
“你若是想买,”杜珂道:“我分文不取送给你。”
“当真?”随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珂点头:“只是怕你不敢要。”
“我要,我为什么不要?”随意两眼放光。
“我这租售的字条贴了十多年了,却从来没人问过。”杜珂道:“这里一直住着我这个不祥之人,你敢要吗?”他眼里透出几分讥诮。
“当然要。平白的得了这么一大座房子,怎么能不要!”随意态度很坚决。
“随意,你还真是财迷。”洛璃道。
“我财迷,我承认。”随意笑嘻嘻的。
第二十八章 要求
有了杜珂帮忙很多事情水到渠成。
秦子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上头的意思,将案子重新开庭审理。她为主审,五品的朱绯成了副审根本没机会开口。杜珂上堂证明刘掌柜是被人勒死,秦子华点了点头,让人将范氏带了上来。
“范氏,你可知罪?”秦子华笑吟吟地问。
“奴家不知。”见她和颜悦色范氏心中反而没底。
“不知?”秦子华一笑,命衙役带了一女子上来,那人气息萎顿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这个人你可认识?”
范氏见那人脸色一变:“回大人,她是奴家的表妹詹域。”
“既然你认得便好,你和詹域如何合谋杀死刘掌柜,她已经认了,你最好也早点招认免得受些冤枉的皮肉之苦。”
“你说什么?”范氏全身一震,她看向身旁的女子:“你……”
身旁女子身形一动喉头“嗬嗬”作响,一旁的衙役将她牢牢按住。
“她当然招了,”秦子华笑道:“你也知道你表妹,平日里不时喝花酒就是去赌场,哪里受得公堂的大刑,你若是不信,这里有她的签字画押。”秦子华将写得密密麻麻的一张纸扔了下来,上有朱红色的手印。
范氏面如死灰,突然恨恨地道:“那老东西该死!当年若不是我爹贪图她家彩礼,我又怎会嫁给一个比我大二十来岁的老女人!”范氏一直不甘心嫁给刘掌柜,长期以来与詹域有染,那一千五百两也是因詹域赌输了急需银两还账范氏偷了去,然后骗刘掌柜已经还给流云轩。那日随意去收账,林莲儿让刘掌柜再拿一千五百两出来原意是由店里支出,但刘掌柜认为是自己的过失这笔钱应由她来支付,她手头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当晚说要出去找些老朋友借钱,晚上也不回来了就在老朋友家歇息。夜晚范氏正和詹域厮混时,刘掌柜却突然回来撞了个正着抓着两人说要去报官,纠缠中却被詹域用腰带勒死了,刘掌柜也抓伤了詹域的手背。两人见到刘掌柜没了气息这才发现闯下大祸,范氏想起白天林莲儿和刘掌柜争吵的事情,于是一合计便将这罪名推给林莲儿,合力将刘掌柜吊上房梁伪装成自尽模样。
“你们还去找了庞仵作?”秦子华问道。
范氏稍有犹豫,后道:“庞大人与奴家表妹素有来往,表妹说只要庞大人说是自缢身亡便不会有问题。”
“你们送了多少银钱与庞大人?”
“这个是奴家表妹去办的,奴家不知。”
秦子华点头,这边师爷一一记录在案让范氏签字画押。
秦子华笑容满面:“詹域,你还不招么?你表哥可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范氏闻言满面惊慌,看向詹域。一旁的衙役托住詹域下巴只听得“咔嚓”一声,詹域一声惨叫,怒视秦子华:“你这狗官,居然在公堂上骗人!”刚才却是下巴脱臼说不出话来。
秦子华也不着恼:“詹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行贿庞仵作多少银两,还不从实招来?”刚才秦子华说什么詹域已经招了是骗人的,那一纸文书也是假的,却是欺范氏不识字伪造。听到范氏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詹域苦于不能言语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那詹域倒是骨气,硬是不承认自己行贿庞仵作。秦子华一声冷笑:“你以为你不说便保得住她么?还是指望着她来救你?实话告诉你,在天子脚下谋财害命,你这罪名可不轻,便是谁也救不得你,等着掉脑袋吧。”秦子华见下面的人面如土色,又温言道:“但若是检举有功,便可将功抵过,留你一条小命。”
秦子华连哄带骗、连骗带吓,终于让詹域招了,却是那一千五百两中的一千两拿去孝敬了庞仵作。林莲儿被放了出来,庞仵作也因为受贿被打入大牢。
随意看着范氏被衙役押了下去,叹息:“又是婚姻不幸福惹的祸。”比起包办婚姻,还是自由恋爱好啊。
肖长青很是细心体贴,替林莲儿送去新衣,林莲儿换了新衣梳洗一番后出来向众人盈盈拜倒:“莲儿多谢各位恩人救命之恩。”
“我们倒没什么,最辛苦的肖长青,为了救你她跪了好几个时辰,现在膝盖都是肿的。”随意道。
肖长青见林莲儿看向自己,脸上竟有了可疑的红晕,低声道:“没有的事。”
林莲儿道林家有一酒楼,已开张了三十年,大厨很是有名,择日不如撞日,邀众人去酒楼吃顿便饭以示谢意。大家推托不过,一起去了。
远远地便听见有人痛哭,林莲儿眉头皱起加紧脚步。
“三主子、三主子,你总算来了。”那哭泣之人见到林莲儿便似见到救星。
“葛妈,这是怎么回事?”林莲儿见着酒楼竟闲置着也没做生意问道。
“三主子,你不知道,”葛妈抹去老泪:“大小姐和二小姐说咱家酒楼不赚钱,要把酒楼给卖了。”
“卖了?”林莲儿不敢相信。
“呦,这是谁呢?”一中年女子从酒楼里迈了出来:“怎么,这么快就从牢里出来了?也真是老天没眼,像你这样不守夫道的人早就该浸猪笼了。出来了也好,就等着族长怎么收拾你吧!”
“二小姐,”林莲儿只气得手脚冰凉,浑身打颤:“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林莲儿哪里做错了,哪里有对不住林家的地方了?”
“你还有理了,”那林二小姐眼睛一横:“你在公堂之上和你家姘头眉来眼去,现在整个京城有谁不知道,这三位,不知哪个是那淫妇?”她眼睛看向随意、肖长青、何其喜:“也不知彦珊那小东西是谁的种?一定不是你了,妹子”她轻佻地对随意一笑:“你不会这么没眼光的。”
随意无语。
“珊儿,”林莲儿厉声道:“你们把珊儿怎么样了?”
“我哪里知道她怎么样了,”林二小姐一笑:“不是我林家的人我管她死活……你这泼夫!”她退开几步叫道。
林莲儿冲了上来打她,肖长青连忙拦住。
“你们把珊儿怎么了,”林莲儿挣扎着:“她是你妹妹,是你妹妹!你们怎么这么忍心……”
“怎么这么吵?”又一女子出来,相貌与林二小姐有几分相似,正是林家大小姐。她对身边的女子道:“王老板,价钱好商量,我们这个楼这样宽敞,后间还有很多空地,你改做花楼正合适。”
林莲儿目眦尽裂:“你竟敢把你娘留下来的酒楼卖给别人做花楼,她若是在天有灵,决不会放过你这逆女!”
林大小姐送走那个王老板,走到林莲儿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刮子:“贱人!林家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你!”肖长青气红了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眼前一团乱,随意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
林莲儿的事情毕竟是林家自己的事情,后面会如何发展也不是随意所能干预的,于是和秦香雪一起回将军府。
将军府大门外立着一蓝色的单薄身影。
“杜先生,你怎么在这里?”随意见到杜珂问:“你身子怎样了?药还要继续吃啊!”
“随小姐,多谢关心。杜某只不过是送房契过来。”
“房契?”
“这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