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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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清爽、温暖而宁静的时刻,她忘却了经历的全部苦楚、忘记了无计划离家出走的脑抽,这一刻,所有的伤痛都被赋予了意义,所有的苦难都变得值得。
一阵雪茄的味道悄悄钻进鼻孔,在清新的花草气息中格外分明,简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罗切斯特先生。
“简,过来看看这家伙。”他在花坛中探寻着一只飞蛾,“瞧它的翅膀……啊,它飞走了。”
“您也是被这日落与月出相逢的美妙夜晚吸引到室外的吗,罗切斯特先生?”
“没错,这么可爱的夜晚,坐在屋子里多可惜!反正我是不会愿意去睡觉的。”他的口吻漫不经心,“客人们各就各位,桑菲尔德终于恢复了它往日的宁静。”
“可怜的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简忍不住感慨说,“谁都看得出来她想要俘获桑菲尔德男主人!您伤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心,先生。”
“伤心?不,珍妮特,英格拉姆小姐这样的女人没有心——就算有,也是对我的钱包而已。”
“一年八千英镑,难怪这位高傲的小姐对您青眼有加!”简笑得白牙闪闪,“但她对您并非全然没有好感,先生,别忘了这位小姐喜欢海盗式的男人呢。”
“我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当年我那位可敬的法国情妇,信誓旦旦的宣称她喜欢‘运动员身材’的模样。”
自黑的漂亮……
他们漫无目的的交谈了一会儿,简决定趁此机会为自己提出请求:“对不起,先生,我想请一两周假。”
“干嘛?——上哪儿去呀?”
“回家看望我的父母和妹妹们,先生。这个要求确实有些任性,身为雇主,您有权力拒绝。”
罗切斯特先生失笑:“拐弯抹角的话,让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简,在乔治旅馆里,一个笑容满面的年轻姑娘,于不动声色中坑了我一顿晚饭!现在你又故技重施了,对吗?你要回去多久?”
“尽量短些,先生。”
“答应我只呆一个礼拜。”
“两个礼拜,先生。”简得寸进尺的说,“曼彻斯特离哈特福郡有二百多英里呢。”
“二百多英里!谁同你一起走?可不能独个儿跑二百英里路呀?”
“当然是我一个人,先生,就像我来的那样。”
“绝对不行!”罗切斯特先生咆哮起来,“之前三年你没少什么部件,纯粹是走运!我不能让我的……让我的家庭教师再这样冒险,否则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主人。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对了,你得带些钱在身边,出门可不能没有钱。我猜想你钱不多。我还没有付你工资呢。”
简伸出手,手掌摊开朝上说:“那么先付我一半好了,先生,十五英镑绰绰有余。”
他立刻取出了自己的皮夹子说:“拿着吧。”一张五十英镑的钞票递到她眼前。
“您准备一次性付清一年零四个月的工资吗,罗切斯特先生?我有没有加工资的可能?”
男主人扑哧一笑:“你还是这么财迷,简。”
“我当然是。”简振振有词的说,“金钱作为流通单位,是你跟社会提要求的必要筹码。除非你一无所求,不然很难想象你不喜欢钱。很多号称自己不爱钱的人,要么是钱太多了,要么是讨厌赚钱的辛苦和煎熬。”
“为什么我一句感慨,会引出你这么一通长篇大论呢?”罗切斯特先生微微叹息,他看着简珍重的收起五十英镑钞票——好像比她的性命还宝贵似的。
“那你我得暂时告别了?”
“两个礼拜后见,先生。”
“一般人采用怎样的仪式来告别,简?教教我吧,我不大在行。”
…………………………不大在行?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罗切斯特先生!
简灵机一动,想起原著中罗切斯特先生似乎特别喜爱握手这一礼节,于是把手伸给他说:“那么我们握手告别吧,先生。”
掌心相触的一刹那,他的另一只手就从身旁弹过来,将她的手紧紧抓住,用力握住。
温柔,热切,他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简,乔治旅馆的那个傍晚,你打劫我的那个傍晚,我就从你的眼中看出,你将会赐我以福祉。”
简微微一愣,她下意识的感觉情况不对,就像小动物面对危险的第六感。
“我对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简——尤其是当你像现在这样靠近我的时候。我左肋下面有一根弦,跟你的身躯紧紧相连,难分难解。你要走了,你要离开我整整两个礼拜,二百英里的陆地把我们远远分开,我恐怕这弦会折断,我的内心会流血,至于你,女巫小姐——你会忘掉我。”
简:“……”不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因此,在此之前,我迫不及待的想让这根线变得更加牢固,变得牢不可破。”
简:“……”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柔声倾诉的罗切斯特先生神马的,违和感爆表了!
“你的意志可以决定我的命运,简,简!”他说,“我把我的手,我的心和我的一份财产都献给你,简,我请求你在我身边度过余生——成为我的另一半,世上最好的伴侣。”
简:“………………”她挣脱罗切斯特先生的手,向后踉踉跄跄的退了三步。
尼玛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罗切斯特先生,我是简·班纳特,不是简·爱啊!
穿越大神,你玩我!
寂静笼罩在两人之间。
简觉得无数只乌鸦在脑袋上方盘旋。
“过来,简——到这边来。”罗切斯特先生温和的说,他的声音中隐藏着执拗与烈火。
“罗切斯特先生……”简弱弱的抬起头,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您的妻子阻挡着我们。”
他一个箭步到了简跟前。
“我的妻子在这里。”他的声音中的渴望不断酝酿发酵,把简拉向身边,“因为与我相配的人在这里,把我从深渊和堕落中拯救出来的人,我的女巫,简,简……你愿意嫁给我吗?”
简无力的说:“您一定要逼我说出伤人的话吗?我是说……您的妻子,三楼小房间中,格雷斯·普尔太太负责看护的那一位,罗切斯特太太。”
恍如一道惊雷劈中了橡树,罗切斯特先生全身都僵硬了。
他的整张脸成了一块苍白的冰块。他的眼睛直冒火星,却又坚如燧石。
“你有什么证据?”他牙关在微微发颤。
“伯莎·梅森。”
罗切斯特先生一听这个名字,就抽搐似的剧烈颤抖起来——愤怒而绝望的痉挛。
“见鬼!”
“很抱歉,罗切斯特先生。”简握住了他冰冷僵硬的手,“每个人都有秘密,先生,我绝非有意伤害您。请您放心,秘密在我这里是安全的。”
“秘密?安全?”他冷冰冰的苦涩的说,声音嘶哑,他的神态像是要冲破不可忍受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大胆放肆了,“因为法律上的阻碍,你一定要拒绝这颗火热的、破碎的、因为你的出现而重新完整的心?”
他有力的手指不断收紧,他的状态非常可怕,再增一分狂乱的冲动,简就拿他毫无办法了。
她决定先稳住男主人心中咆哮的野兽,再做其他打算。
“您能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吗,先生?”简搬出万能借口,“给我两个礼拜的时间想一想。”
“不可能,我的女巫,我知道你滴溜溜乱转的蓝眼睛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会让你像开了铁笼的鸟儿一样逃走。”罗切斯特先生狂乱的把她拥进怀中,“我知道你也是有秘密的人,简,你这个会魔法的女巫,本该在几百年前就被烧死,现在你却用爱火把我烧成了灰烬……”
“什么秘密,先生?”简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她有什么秘密可言?
等待……难道穿越者的身份被看穿了?
简不由得大惊失色,她只好用一种顺毛的温和口吻,向言语错乱的男主人提出疑问:“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所谓的‘秘密’,能好心的告诉我吗,先生?”
“我相信你一定有说不出的苦衷,简。”他口气软了下来,重新恢复了自制,但嗓子和手还有些颤抖,“你在你的家庭问题上撒了谎,就像我隐瞒了一个恶毒凶狠的发了疯的‘妻子’那样。我无法通过法律的手段摆脱她,可我坚信我是自由的,能够并且应该追求幸福。我相信你也出于某些不可抗力,对家庭和出身做出了隐瞒。见鬼去吧,哪怕你是猴子和癞蛤蟆的女儿,跟我爱你有什么关系?”
简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要么就是罗切斯特先生发了疯。
她只好大惑不解提出疑问:“恕我驽钝,先生,您的话太高深了,我实在弄不明白。”
她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死了成千上万脑细胞后,终于自暴自弃的求助说:“我有必要在身世问题上撒谎吗吗?这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可替代的好处?”
“我也很奇怪,女巫小姐。你来到桑菲尔德的第一天,出于认真负责的态度,费尔法克斯太太就写信到浪博恩,请求朋友帮忙打听班纳特家相关事宜。”
“然后呢?”简心中隐约浮现出不妙的预感,就像死神在头顶挥动翅膀似的。
“情况与你所说的存在很大出入,简。”罗切斯特先生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痛苦,开始一心一意为他的女巫排忧解难起来,“鉴于对你品行的放心和对你苦衷的尊重,我和费尔法克斯太太都决定不再深入探究。”
他发现简的眼神越来越错乱迷离,以为是谎言被揭穿、伤口被触痛造成的,罗切斯特先生狠下心,继续若无其事的说,“浪博恩压根没有姓班纳特的人,早就没有了!十年前倒是有这么一家,但所谓的班纳特先生早在十年前就去世,而班纳特太太搬到伦敦后,也在五年前去见了上帝他老人家。”
这次,轮到简变成被雷击中的橡树了。
“能告诉现在的年份吗,先生?”她的声音飘忽不定,眼神是梦游般的朦胧。
“公元1839年,亲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阿黛勒的Q版~
这一章够肥吗~
明天考试……
第31章
Chapter31 世事无常;重返故乡!
简翻了翻眼皮——好像眼皮和睫毛有好几吨重似的——硬生生的把白眼翻得好像抛了个媚眼……
罗切斯特先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比如接住她的“媚眼”、表示关心和担忧什么的;她就像当初穿越进《傲慢与偏见》的世界那样;神经坏死大脑当机;眼不见心不烦的晕了过去。
我准是神经错乱了,要不就是整个世界都发了疯。
简被错乱颠倒、秃鹫般尖叫盘旋的潜意识紧紧攥住,在昏迷中潜伏和逃避。
她离开彭伯利庄园的时间是1813年,绝不可能记错,一定是1813年……不可能,不可能眨眼之间;父母在她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相继去世……
不可能一眨眼间,整整二十六个年头就烟消云散……不可能时间流驶,而她却停滞不前……
或许她根本就在做梦?或许在《傲慢与偏见》中的见闻和欢笑,根本就是一场大梦?或许她无意中走进了《简·爱》的世界,只不过是梦境的转换,或者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梦中之梦?
简真的很想就此睡死好了,赌一赌穿回去——或者说,彻底醒来——的概率。
可是,万一她穿越前的现实生活,也是一场梦怎么办?会不会穿越前的现实生活才是一场梦,而此时此刻她才真正醒来?
在一切全凭大脑感知的情况下,怎么才能区分梦境和现实?
不过,简毕竟是简,身为一只光荣进化成铜头铁臂女汉子的包子,她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视没有姨妈巾的鲜血。
因此,当她估量着差不多能接受这恶意满满的现实后,简就强迫自己从逃避现实的昏迷中清醒过来。
她口干舌燥,四肢无力,仿佛生了一场大病或者全身被反反复复的碾压碎了又手法拙劣的拼起来似的。
简仍然闭着眼睛。
虽然醒了,头脑却仍旧乱得像一锅煮糊了的粥一样,她需要给自己时间,以便把纠缠打结的神经元理顺。
厚厚的一叠信还被简珍藏着,信纸上熟悉的字迹是三年来与家唯一的联系,也是她唯一的慰藉。
最后一封的收信日期,是1816年9月。
之后她磨刀霍霍向奥斯汀,忙着重写《傲慢与偏见》以免由包子饿成面皮……简一心一意扑在小说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忘记给家里写信、之后再也没收到家人来信了……
1839年……
她早就该有所察觉的。
——去年,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的简,踏上曼彻斯特的地面时,就嗅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腰线紧卡乳^房的希腊式高腰长裙从视线中悄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腰线下降到自然位置的吊钟形膨大长裙;裸^露手臂的泡泡袖不见了,袖根部极度夸张的羊腿袖成为主流;田园气息和古典气息消散了,朴素的棉质布料显得有失身份了,轻盈飘逸的亚麻、丝绸和薄纱粉墨登场,笼罩着幻想色彩和浪漫情调,重重叠叠、一层一层的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