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之依然笑春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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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豪闻言也变了脸色,他光想着如何应对那些人,把最重要的事倒忘了。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穿来的身份是王雪琴的儿子,谁会不长眼告诉他傅文佩母女住哪,而他也不是好管闲事打抱不平的性子,与原来依萍他们又毫无关系,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只是现在却成了一个大难题,回去问陆家人,不说他们知不知道,肯定会惹来怀疑,而依萍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更说不过去,难得尔豪皱起眉头。
“哎,那不是陆如萍吗?是来找你的?”依萍突然拉拉尔豪,指着对街神色匆匆的陆如萍。
尔豪抬眼一看,却露出了笑容,说道:“依萍,我们跟着她便可以了,你看她手上拿着东西呢。”
依萍恍然大悟,也扬起嘴角,虽然剧情很多都模糊了,虽然真实的时空不可能事事都按照荒谬的剧情上演,但她可记得很清楚,在依萍挨打没多久陆如萍就带着自己的新鞋子还有零用钱来接济依萍,虽然在她看来更像是炫耀和告状。看她手里拿着的牛皮袋,还有那不自然的神色,八九不离十,与尔豪交换了个眼神,静悄悄的跟上。
只是跟着陆如萍,看着周围的房子越来越破败,越到后面越看分明是个贫民区,想着陆家的金碧辉煌,电视里依萍母女那朴素到贫寒的小院子,依萍忍不住一声冷哼。
“怎么心里不舒服。”尔豪自然知道依萍在想什么,反而好笑道,“跟个小孩子似的,要不然等会把陆如萍拿来的东西都扔了烧了。”
“我疯了才扔了烧了,我可没那么清高,你现在是富家少爷吃喝不愁,我现在可是贫家少女,家徒四壁,上有老母,即将为了生活逼入绝境。”依萍不屑地回道,狠狠瞪了尔豪一眼,想想真不公平,同样是穿越天差地别。
尔豪闻言面色却是大变,低下头,认真地看向依萍,正色道:“依萍,你答应我,一定不能去大上海,虽然电视里放得轻松,可别说在民国,就是在现代在歌厅里做歌女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你放心,我以为我跟原来的陆依萍一样傻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会做呢!”依萍闻言却是一笑,不屑之情油然而生,在她看来原来的依萍最走错的一步路就是去做歌女,虽然在琼瑶的世界里这不算什么还可以为男女主角添加一些浪漫情调,可这已经不是故事,自然不会人人都是故事里的逻辑,做了歌女还有什么好名声,陆振华最初的表现就可见一斑,就像她可以用戏子去攻击王雪琴,王雪琴等人同样可以用歌女将她置于死地。依萍永远记得当初父母离婚,明明错在生父,她的妈妈却遭受奚落,妈妈说过人言可畏,人言总是偏责女子,所以就尽量不要做可以被人言抓住把柄的事。
而且她也不是原来的依萍,如此无依无靠,看向尔豪,提了一个要求:“不过呢,你要把陆家的钱一个子一个子都挖来养我。”
“是是是,我最亲爱的大小姐。”尔豪闻言笑意染上了眼眸,忙不迭地保证。
依萍偷笑着扬起头,得意洋洋,却看见陆如萍已经敲进了一个院子。
“应该是那了。”尔豪说道。
依萍点头,与尔豪一道悄悄藏身于一旁,等着陆如萍出来离去。
陆如萍与傅文佩肯定没什么东西可用来谈心的,是以她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一个妇人送她到了门口,依萍和尔豪躲在一旁看不真切,只见陆如萍与那妇人不知又说了几句什么,便匆匆走了。
“依萍,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哥哥不能时时帮你,你万事谨慎小心,若有事就打申报的电话,我马上过来。”看看陆如萍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尔豪一面担心地嘱咐一面将早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拿出来递给依萍。
依萍接过纸条,小心放好,才笑着回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自己也要小心,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
“我会当心的,现在送你进去。”尔豪点点头,又说道。
“你确定?你可是陆尔豪。”依萍并不反对,却玩笑道。
“谁规定陆尔豪不能送陆依萍回家的?”尔豪挑眉。
“是没人规定。”依萍偷笑。
“所以我们应该让大家都尽快适应。”尔豪最后下了结论,与依萍相视一笑,携手敲开了傅文佩的小院。无论什么事,我们携手面对,我亲爱的哥哥(妹妹)。
傅文佩其实很好应付,看着尔豪送依萍回来,她早已感激不尽,好话说了一箩筐,基本上都是帮依萍向陆振华赔罪的话,怎么看都有点卑躬屈膝的味道。尔豪一见便知自己不好再待下去,干笑着找了个理由先逃了,只是临走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依萍一眼,真怕她的脾气控制不住露出马脚。
依萍倒没出现尔豪担心的情形,低头不语地将傅文佩扶回了房,心里却是死命忍着。傅文佩比电视里看着年轻多了也好看多了,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脸温婉,与王雪琴的强势截然不同,与她的妈妈傅心然倒有几分相似,依萍也有些爱屋及乌了。
“依萍你一夜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住陆家了,担心死我了。”傅文佩踟蹰了片刻还是问道,一脸的担心,好歹她还想着依萍的自尊心把陆如萍来送东西的事隐下了,可是若不是如萍她还不知道依萍又在那闹了一场,自己又跑出去一夜未归的。
“我没事,尔豪跟我在一起,你放心吧。”那声妈是绝叫不出口的,但依萍看她一脸担心的样子还是答道。
“依萍,你怎么可以与你爸爸吵架呢,惹得你爸爸大发雷霆的。”傅文佩叹了口气,又说道。虽然尔豪跟依萍在一起挺让人担心的,但目前最担心的倒是依萍与振华怎么又闹上了。
依萍一听只觉得气血上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傅文佩最惦念的是这个。她错了,她不应该觉得这个女人与妈妈相似。傅心然虽然柔弱却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女儿面前保护,一旦被伤透了心,你既无情我便休,可以变得勇敢承担起为人母的责任,是非分明不会为了心中那种情情爱爱悲春伤秋的。而傅文佩却永远躲在女儿身后,对那个无情至极的男人连声质问都不敢连点抱怨都没有,还圣母地去为王雪琴儿子闯下的祸收拾,王雪琴还知道为这个的女儿撑腰呢,其实原来依萍的悲剧傅文佩真的有很大的责任。
一时之间依萍觉得厌烦无比,语气也冲了起来:“那他拿鞭子抽我就行了。”
“什么?”傅文佩震惊地站了起来,冲到依萍面前满脸的不可置信,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圈圈。
依萍一见她的眼泪更觉腻烦,妈妈从来不会在挫折面前哭哭啼啼的,叹了口气,眼不见为净,丢下傅文佩自回内室生闷气去了。
努力
傅文佩见状,望着依萍的背影,泫然欲泣,最后还是擦擦眼泪,浆洗衣服去了,家里已经连买米的钱都没了,浆洗完这些衣裳好歹能换些钱。等会还要把如萍送来的钱送到李副官那去,幸好还有这点救急,不然耽误了可云吃药。
本以为依萍只不过像往常一样,没气多久就会跑出来,到时母女依然和乐,但这一次似乎很不一样,傅文佩洗着衣服都是心神不宁的,抬着头张望了好几次,依萍连影子都没有。
依萍此时正在房里看日记,按电视里的情景,果然在窗前的那张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本电视里引起轩然□的日记。不过这张桌子的确破旧,摇摇欲坠的桌腿,斑斑驳驳的桌面,连把锁都没有,可见傅文佩她们到了何种凄凉的境地,依萍撇撇嘴,低下头认真看起日记来,知己知彼才好,而且上面是繁体字,认着还是挺吃力的。
“依萍,该吃中饭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傅文佩站在门口有些怯怯地问。
依萍抬头,见她的这副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作为母亲在女儿面前做出这副被人欺负了的表情有意义吗?还是她已经习惯了只有这么一种表情。那么傅文佩真是生不逢时,若是她是新月格格里的新月或者一帘幽梦里的紫菱大约就如鱼得水了,可惜陆振华似乎更欣赏王雪琴这种有心机有胆色的艳丽女子。
“不吃了。”依萍闷闷地答道,觉得自己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低落,不管是傅文佩还是日记带来。
傅文佩动了动嘴唇,似乎想劝几句,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又难过地看了依萍一眼离开。依萍松了口气,她实在不知与傅文佩如何相处,与妈妈相差太多了,真的没办法把她当做母亲。也没办法尊重,这日记上的字字句句都让依萍无法尊重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的人,尤其当她成为当事人的时候。
日记是从搬出陆家大宅开始记的,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得每个月要去陆家看人脸色讨钱用,原来依萍的心情可想而知。现在的依萍却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每月傅文佩要让女儿去面对这难堪,不明白为什么母女俩明明很节省,却每到月底就几乎揭不开锅,其实陆振华虽然渣,一开始给钱给得还是挺多挺爽快的,足够傅文佩母女过日子,可后来随着依萍去的次数多了开口要的数额也大了,又被王雪琴这么一挑嘴才渐渐不耐烦了,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反而要去将王雪琴陆尔豪母子闯下的责任硬背在肩头。
有太多的不明白让依萍的双眼酸涩,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原来的依萍要将自己变成一个刺猬,为什么要如此不顾一切地挽回何书桓,因为没有人可以保护她,因为没有人会像何书桓一样保护她,即使他经常为别的女子摇摆不定。
“依萍,我出去一趟,饭菜我放在桌上,饿了你自己吃啊。”傅文佩又一次出现在门口殷殷嘱咐。
依萍咬了咬唇,低着头仍是没有回应,曾经妈妈也是这样,每天早上急急上班时殷殷嘱咐,这其中蕴含的母爱她听得出,傅文佩是真的爱陆依萍,很爱很爱,可是为什么她又恰恰是把女儿推入深渊的手之一,不过她肯定从来没意识到过吧。终于抬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傅文佩,叹了口气。合上了已经看完的日记本,重重地咬住唇,改变依萍的悲剧不仅要从自身着手也要从傅文佩身上着手。她一定要努力了,不能自怨自艾,如此哥哥才能放心。
傅文佩却松了口气,她真怕依萍一直不理她,她没了陆振华没了心萍,就只有依萍支撑着了。嘴角扬了扬,轻快地揣上钱往李副官家去了。
而与此同时在申报的办公室里,尔豪正坐立不安着,生怕依萍会出点什么事,每当电话一响起,他就以最快速度奔去接起,弄得申报其他人都惴惴不安,这位大少爷今天又玩的哪一出。
只不过依萍的电话一直没有来,尔豪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一直保护的妹妹似乎就要离自己而去,突然间无限的寂寥涌上心头。
“尔豪,我们要去采访秦五爷,要不要一块去?”杜飞从总编室冲出来冲着尔豪大声地嚷嚷,神情极其兴奋。
秦五爷?那个大上海的幕后老板,据说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的人物,也是电视里对依萍倍加照顾的一个人。尔豪微微皱眉,他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这个秦五爷一定有目的,否则他一个商人什么都不图为什么要对依萍如此的好!只是现在依萍肯定不会再去大上海,自己自然也没了沾染麻烦的必要,否则殃及池鱼他可就后悔莫及了。就算将来要借势他也不会找一个可能对依萍别有居心的人,依萍是他在这个时空唯一的宝贝。何况万一依萍打电话来呢?
“我就不去了,还有事呢?”尔豪抬头笑着摆手拒绝。
“尔豪,难得的机会啊,你就不想知道神秘的秦五爷到底长什么样子吗?”杜飞却不依不饶地煽动。
我已经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不过不会告诉你的,我还知道你的相机会被摔烂,不过也不会告诉你的。尔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他以前的朋友里少有像杜飞这样热情的,是以有些不习惯,但好
歹杜飞人真的很好,好歹已经是朋友了不能太过于冷硬,只能苦笑着摇头。
杜飞还待劝说,何书桓却说道:“杜飞,既然尔豪有事就算了,要知道采访秦五爷的时机可遇而不可求,错过了你等着被总编骂死吧!”说完向尔豪眨眨眼,尔豪会意一笑,何书桓这人做朋友的确不错,只要你不惦记我妹妹我可以暂时承认你是我朋友。
提起总编杜飞打了一个冷颤,他也不知是因为天生霉运还是真的笨手笨脚老老闯祸,这个月总编已经骂过他不下五次了,他可不能再虎口拔牙了,冲尔豪一撇嘴急急拉着何书桓跑了。
尔豪笑了笑,低下头开始想事情,虽然申报的待遇不错,陆家给的零花也不错,但要给依萍更好的生活却还要谋划,何况前任陆尔豪可留下了一大堆的烂摊子,而陆家也只不过一床被遮了所有的丑事以后爆发的时候就厉害了,到时候处处都需要财力和势力周全自己和依萍。并且这也不是和平年代,要担心的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