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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科幻作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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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兀课颐堑拿妹妹窃谀睦铮俊薄八潜饶愦拷啵脖饶阌赂遥 辈祭锲嫣赜迷鞫竦难酃饪醋潘慕憬悖八敲挥腥萌说淖鹧鲜艿界栉郏 卑⒆嚷昃鹊赝潘镁靡院笸蝗幻靼坠矗蛭遥貌兜厣艏饨衅鹄矗骸八撬懒耍∷邓嵌妓懒耍 

  那天晚上,我在老房子阳台上的阴影里坐了一会儿,四周空荡荡的,一片漆黑。布里奇特和他的后妻不欢迎我们可是无计可施,只得任由我拖着哭得死去活来的阿兹玛占据了二楼的房间。阿兹玛说这是她以前住过的房间,连所有的家俱都是她用过的,她还沉浸在失去姐妹侄儿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第二天,我和阿兹玛在老房子的客厅里呆了整整一天,看了一天的新闻报道。局势恶化得很快,巴拉被占领后纯人社会反应激烈,在纯人控制区零星有亚人居民被袭击的报道。不管属于哪个种族,总有一些人对于生长的土地有着宁死不离的眷恋之情,所以正象分治后完人区有非完人居住一样,在纯人控制区也有未迁走的亚人,躲过了上次的暴乱,顽强的活下来。可是,如果局势继续恶化下去,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布里奇特和他的女人出去了好几次,我并不担心他们会对我们做什么,看得出他们很害怕有人知道家里来了客人,更不会主动去向他人提起。午饭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吃了美味而又沉默的一餐。布里奇特的妻子对我们有一种格外的排斥感,后来阿兹玛和布里奇特说了两句话后告诉我,她的弟妹一直以为阿兹玛已经殉难,没想到是被亚人抢走,所以很失望。

  我能体会到阿兹玛语气里深深的负罪感,这使我感到不快,在我看来,活着并不是一种罪恶。

  局势在第三天开始进一步恶化,电视上开始有烧杀抢的镜头出现,这使我们所有人都很轻易就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分治日。布里奇特中午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后来他走进我们的房间,关上房门,对阿兹玛说:“如果没有暴乱,我想我们大家都会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如此陌生。”阿兹玛因为这一句话而激动得流下眼泪,冲上去抱住她的兄弟,整个下午他们都在一起又哭又笑,亲切地交谈,回忆着往事。布里奇特领着他的姐姐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找他们以前留下的种种痕迹,回忆他们的父母和其他姐妹们的样子,他的妻子和我则坐在客厅的角落里,冷眼看着他们出出进进,听着新闻里越来越混乱的消息。

  把新闻里播报的骚乱地址对应到整个地区的版图上,不难发现冲突的范围正慢慢地向米尔兰扩散,从布里奇特带回来的消息来看,米尔兰镇上也出现一些袭击单个亚人居民的行为,这使我意识到这个家里也不再安全。阿兹玛正在和她兄弟的家庭重新结合,虽然过程缓慢但同血同族的亲情显而易见。现在,在与兄弟亲近的同时,阿兹玛正在和我迅速疏远,我不清楚她是否已经向布里奇特说明了我的真实身份,即使还没有,我相信这也是迟早的事。如果事态真的发展成五年前的样子,我绝对不可以把安全压在一个纯人家庭的庇护上。

  熄灯后,我打开布里奇特家老房子的大门,走上米尔兰的街,没等多久,看到收垃圾的人走来,他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尾随他回家,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闯进去。“我给你钱,”我对他说,“在暴乱结束之前我住在这里。”收垃圾的人不想同意,但我从他妻子的手里夺去了他的孩子,扼住那孩子的脖子威胁,于是他只好妥协:“好吧好吧,你们谁杀谁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只要你不出去就行。”

  这是个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的家庭,自从有完人和纯人之分以来这个家庭所有成员所属的阶层就存在,他们大多数是被抛弃的完人和纯人的混血子女,既不被完人承认也不被纯人认同,只能从事最下贱的工作比如说搬运尸体或扫厕所收垃圾什么的,他们是最下层的阶级,我们管他们叫“贱民”。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个平时被我们鄙视的人种家庭却是冲突时最安全的所在,怎么说呢?他们不被认同,所以不属于交战任一方,甚至没有哪一方屑于去杀掠他们。

  我把阿兹玛给我的金链子送给这个叫巴桑特的贱民,他让我和他们住在一起,后来的几天里他们一家对我很友善,并没有介意到我闯进他家时曾用他儿子的生命威胁他。只要我不出去,不给他们惹麻烦,这个贱民的家庭很乐意发一笔横财。

  骚乱在第五天形成,米尔兰镇上开始有黑烟从分治时留居的完人家里冒出,巴桑特和他的妻子抱着孩子站在屋顶上看,他象个猴子一样从自己家的屋顶跳到邻居家屋顶,又从邻居家屋顶跳回来,显得兴奋莫名,“又乱起来了!”他大叫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巴桑特向我解释了他兴奋原因:“上次乱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我们拣了很多财宝,你看看,我们现在吃饭的餐具多漂亮,这是我从一个逃跑的亚人家里拣来的。”似乎是意识到我的不快,他赶紧加了一句,“不过那时候纯人也很惨,亚人反攻过来的时候他们连跑都跑不掉,比如街那边的布里奇特一家,就不得不把家里的女人们都杀掉了。”

  “他家的女人……是被自己家的男人杀掉的吗?”

  “可不是,他们家在米尔兰的纯人中因为这件事非常有名呢。”巴桑特呶了呶嘴,“他家的女人们排成一排对男人们说,与其被畜生玷污不如去死,把我们都杀掉吧!于是男人们就把她们都杀了。每年的这一天镇上的纯人都会纪念她们,她们是圣女。”

  第六日,我在巴桑特家的屋顶看到阿兹玛。我穿着贱民的工作服站在巴桑特和他妻子中间,光洁的手背露在外面,我们看到一群群激动的人群在镇上跑来跑去,放火、杀人。阿兹玛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的一条小巷中,跟随在布里奇特的后面。我想布里奇特是终于无法在家中藏匿他的姐姐,想把她带到哪里去躲起来。巷子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大批的暴徒涌了过来,布里奇特惊慌的闪到路边靠在墙上,然后有人注意到阿兹玛。我知道阿兹玛完了,看到她慌张地搓揉双手后突然被人拉住左手大叫就知道她完了,我看到纯人暴徒们冲过来,强暴她,然后把她扔进火堆。自始至终,她的兄弟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表现出认识她的样子。

  第七日,暴乱稍息。

  第八日,新闻里播出亚人政府与纯人政府达成暂时停火协议,亚人部分从巴拉撤军。

  我准备走了,回里格斯去。

  夜里,我从阳台翻进了布里奇特的房间,把他从床上他的女人身边揪了起来。

  我问他:“家里那些女人被杀死的时候,真的都是自愿的吗?她们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这个顽固的纯人气愤地望着我,大叫道:“害怕?我告诉你,纯人是有尊严的种族,为尊严而死我们从不害怕!真正要害怕的是被你们这些畜生污辱,如果被你们玷污,她们身为人的尊严就会丧失。这是一个关系到人格的荣誉问题,一想到这里,每个纯人都会为死而自豪,就不会感到害怕!”

  我想,布里奇特真是那么想的,从他和他妻子自豪的眼神我可以看出来,他们正在期待死在我手上,因为他们将是无所畏惧的被敌人杀死,死得象个英雄。

  我对他们的生命不感兴趣,为愚昧的生命玷污我的手并不值得,何况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所以我得到答案之后就离开了,什么也没做。

  三天步行后我于深夜回到巴拉,完人与纯人之间正处于暂时停火状态,我想必须快些进入边界,这脆弱的和平不知道何时就会失去。穿过曾是菜市场的一片荒墟时,我遇见两个完人的士兵,他们看见我,举着枪过来,用手电照了我的手背后得意地笑起来。

  “兄弟,这是个愚族的女人。”一个对另一个说,用枪托掏向我的腹部,令我疼痛得弯下腰。

  “让我们看看她的血是否真的那么纯!”另一个说,扑上来撕我的衣服。

  我把手伸到靴子后跟,从底部取出了剃刀片,轻轻划了一下,扑上来的那个便不动了,后面拿枪的那个并没有察觉,跟着扑了上来,当然,我也没有放过他。

  推开压在身上的两具尸体,我靠向背后的残垣,一个士兵的上衣口袋鼓鼓囊囊,我摸了一下,是烟盒和打火机,于是抽出一根来点着。

  我感到很疲惫,对他们也很抱歉。

  是的,我们是同胞,但我要有尊严地活下去,无从选择。

  我把剃刀片放回靴子后跟,在月光下刃口闪着微光,生命是如斯脆弱,瞬间便灭于这微光。

  天亮后当我的同胞发现这两具士兵尸体后会如何反应呢?大概是会归咎到纯人头上去的,也许停火协议因此中断?我需要内疚吗?不用吧?完人和纯人之间的和平原本也是如斯脆弱,不缺我这两刀。

  站起来,掐灭烟头,继续向边界走。

  我想我终于找到了换取完人刺青的方法。

  知道该做什么手术了——不做女人。

  后记:本文以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印巴分治中的妇女问题为蓝本,有兴趣深究者可参见布塔利亚乌瓦什(印)所著《沉默的另一面》一书(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10月第1版) 

32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3:45 PM《香蝶作品集》 2007。8幻想系列·如履薄冰


TIME



  鱼在水里游,我在水边看。

  “说起来,到底是我在看鱼还是鱼在看我?”撒下一点鱼食,转身问明。

  “古老的问题。”明的手指在键盘上心不在焉地敲打着,我想他是有些疲惫了。

  放下鱼食,洗干净手,给明冲一杯热咖啡,放在他手边时我顿了一下,“虽然是老问题,总还是有人问的,比如我。”

  “无聊的问题。”明并不打算回答,直接作了结论,他端起杯子喝一口,总算从屏幕上把目光转了过来,“没有放糖?”

  “老是这么坐着不运动,少吃糖可以不发胖。”我笑。

  明也笑,继续玩他的网络游戏。

  对于明玩的游戏,我一向不太感兴趣,那是一种建设游戏,设定繁琐,明玩它已到痴迷的程度,事实上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就没发现他每晚这个时候做过其他事情。

  但这与我无关,继续喂鱼,喂完后去门边的躺椅上接着看头天没有看完的书,每天也只有这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是可以心安理得看书的——只要没有顾客来打扰的话。

  到这个从不关门的便利店里做夜班已有半年,明和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互不干扰的相处,我想我们都只是寂寞,所以有人在身边也就够了,并不强求太多的交流。

  闹钟在十五分钟后响了,我从书本上抬起头,看向窗外,街道上昏黄的灯光照在马路中间来往的小车顶上,折射出水光,让我记起外面本该是下着雨的,店内的灯光使昏暗的窗户玻璃成了一面镜子,从那镜子上我看到一张无奈的脸,那张脸属于我。

  为什么会无奈呢?因为忘却了窗外明显的事实吗?那本不该是我的错,在如此安静的夜里,无人记得雨声。

  放下书站起来,走到店门口,打开它,店外的空气比店内更加沉闷,于是我走得更远,走到马路边上抬头看向天空。

  天上有些密密麻麻的小亮点,那是僵在空中的水珠,折射着四面透过来的光线。

  仰面,闭眼。

  只是一瞬间,空气中有了雨的清新气息,我听见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个世界的气息霸道地将我吞没其中,而僵在空中的水珠落在了我的脸上,冰凉。

  不过是一两滴而已……

  我诧异地睁开眼,看见顶上的一把伞,明站在我的身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现在不是夏天,”明淡淡地提醒,“该点货了。”

  明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不过只限于他不玩游戏的时候。我笑,随他回店里去,点货、上货、打标签,下半夜只间或的有两个顾客进来,是路过的开车人,买的也不过是饮料。

  “这样说来,今天算是没有生意了。”无所事事地望着窗外渐渐车多的街道,我问明。

  “啊?”他点头,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和我一块儿向外看,“你很失望吗?”

  “和我没什么关系,失望的总是老板。”

  “反正是无本买卖。”

  “无本的权与利买卖,失利无所谓,失权呢?”

  好久,明缓缓地开了口:“你最近说话十分刻薄。”

  我耸耸肩,不予置评。

  明似乎是随口问起:“半年了,你找到要找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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