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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科幻作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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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燕跛腿的母亲悄然滑进来,坐到我的身边。“我一直在找您,”她开门见山地说,“我和白燕都在找您。”“找我做什么?”我问。“我和白燕相处很困难,”她说,“我们都想摆脱困境。”“这不关我的事,”我拒绝了,“契约上写得很清楚,我的责任只到手术成功为止。”“可是我们无人可找。”白燕母亲为难地说。

  “好吧。”我把杯子放回到托盘上,“那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怎么去爱那个孩子,您知道,我只是她宣传的工具。”做母亲的说,“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她的妈妈,但我没有生她养她的记忆。”“那么你讨厌白燕吗?或者说恨她把你当做工具?”我问。“不,一点也不,我爱她,看到她的时候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但是,我不知道那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留在我身体里面,她原来妈妈那一部分肉体的感觉。”做母亲的为难地摇头,“白燕也是一样,她说爱我,可是不知道爱我的哪一部份。”“那么找我又有什么用?我是个生意人,不是保姆。”“复制我的时候一定有什么没有补全,您可以做到的,帮我补全它。”我哑然失笑:“我把你做得很完全,你是一个完整的人。”“不!我从来都不是个完整的人!”复制人激动地叫了起来:“您制造了我,强迫我去爱那样一个令人讨厌的孩子,却什么记忆也不留给我,这不公平!”

  这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不作声了,等白燕的妈妈平静下来。酒吧间里钢琴声继续着,这是个冷漠的时代,即使有人听见这边的叫喊也不会注意过来。复制人开始抽泣,边抽泣边抱怨着什么。从她的这种表现来看,我把她复制成为中年妇人是成功的。我听见她含含糊糊地说:“白燕根本不认同我是她的母亲……根本不认……怎么努力也不行,有天晚上我们情绪很好,决定再尝试一下……她晚上一定要和我睡在一起,可不知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背靠着背睡.....那个姿势非常不舒服,我硬挺着熬了一夜,可她……她一早上起来就哭了,她说我不是她的妈……她的妈背没有那么硬,从那以后她就完全把我当成工具了……”

  我明白了问题的症结,“认了吧。”我说,“我可以复制一个人,但不能复制这个人和她周围人的心以及全部感情,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能提供你的生存机会,其它的无能为力。”“这样的生存机会我不要。”做母亲的哭起来:“你们并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你们任意地把我制造成个残疾人,任意地给我安排这样的身份,明明是另一个人,却要做白燕的母亲活下去,就算是复制人,就不该有自己的人权,不该有选择命运的机会吗?”

  “是人生的也好,被制造的也好,谁都不能选择生下来的环境,这和你自己的意志无关。”我笑了,把钞票放在桌上,“如果白燕在生下来之前能选择的话,我想她也不一定选个跛脚的妈妈,从这点上来看,你们是平等的。所以,与其浪费时间来找我,不如想想怎么学习互相忍耐,就算是作戏,也得过完下半生吧。”

  我站起来离开,白燕的妈妈坐在原地没有动,我听见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什么要把我造出来?我恨您!”

  对这种因无处发泄转嫁而来的恨意我无可奈何,我走出门,夜晚很冷,门外似曾相识地下着雨,刮着刺骨的风。我再一次站在路边等TAXI,而这时,小林也再次幽灵般地出现了。他依然是礼貌地伸过雨伞为我遮雨,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人在我的生命里总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又消失。

  “你大概又是跟踪白燕的妈妈找到我的吧?”我问。他点头。“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我问。“我要你再做一次换头手术,把原来的那个妈还给我。”他面容憔悴地说,递上一支烟。

  我戒了烟,但还是接了过来,他用颤抖的手给我点着火,借着暗夜里打火机的火光,我看见他神情恍惚。“有钱的话,当然可以。”我回答。“钱,我有。”小林说。“那么就安排个时间吧。”我随口答应。“你不问原因?”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知道得越多活得越短。”我随意地摆摆手。

  我们共着一把伞,沿着寂静的大街走下去。

  “你的手术做得很好,她变得非常漂亮,两个眼睛都非常漂亮,我从来不知道妈妈是那样美丽的。”小林给自己也点上一支烟,我知道他要讲很多事情,虽然不感兴趣,但也不想拒绝一个倾听的机会。

  “你知道我爸早就抛弃了我们两个,所以我们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小林捏烟的手神经质地抖着,“虽然妈只有一只眼睛,但那是世上最美的眼睛,你猜猜看,那时候我最幸福的事是什么?”我抽了口烟,细细地回想,想起了当年在楼梯下看到的情景,“被你妈夸奖,和她额头顶着额头。”我说。“是的,就是那个时候。”小林的神态是那么陶醉,“那时候我能从她的瞳孔中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她的眼睛非常清澈,非常非常的清澈。”

  “你是陶醉在自己的影子里还是陶醉于你妈的眼睛?”我冷笑着问。小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的话总是令人讨厌。”他不满地说。我不置可否地笑。

  我们走了一段路,小林又开口了:“我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你刚说过她变得很漂亮。”“但她也变得不是我的妈!”小林在喉咙里低低地咆啸一声,“她以前从来不打扮,从来不和男人打情骂俏,现在这个风骚的女人根本不是我的妈!”“哦?我想起来了,她还很年轻对吧?”我问小林,他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趁着年轻给你找一个继父,这并没有什么过错。”我说。“她凭什么这样!”小林愤怒地吼道,“我那么辛苦赚钱给她做手术,不是为了看她和别人眉来眼去!”“你是在嫉妒。”我笑了,“典型的单亲家庭恋母情结。”

  “混蛋!”小林扔了伞,一把揪住我的领口,“把原来的妈还给我!”他愤怒地喊。我把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拿了出来,手里握着手术刀,只是轻轻的一划,小林便抱着手蹲到地上。“我他妈不欠你任何东西!”我扔掉被雨淋熄的烟头,瞥了他一眼。

  小林在哭,一个粗大男人蹲在午夜的雨街上哭,“她的眼睛已经不那么清澈了,我看见她和一个臭男人头顶着头笑,她根本不是我的妈!”

  我不想劝这个人,这个人我劝不了,我想继续走我的路,但他扑上来,抓住我的风衣。

  “求求你,把她变回去吧,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把她变回去!”小林哭着哀求我。

  我抽回自己的衣服,伸手拦住一辆路过的空TAXI。

  “你还记得打我的那一耳光吧?”我问,“我发过誓,这一生一世一定要报这个仇。”

  小林止住了哭声,惊愕地望着我。

  我坐进TAXT,在车开动前,我微笑着告诉小林:“那么这个母亲就是我送给你的复仇礼物,一生一世的复仇礼物,你好好接受吧。”

  小林想追上我坐的车,但他追不上,我听见雨打车窗声中传来他的咆啸:“我不会饶过你的!我要杀了你!”

  他的影子被越甩越远,最终消失于雨夜的街头。我把一直握在右手里的手术刀拿出来举在眼前细细端详,那上面有血迹,我笑了,在车座上把它擦干净。

  突然间,我想起一件事,当年教授被刺死后,很多人去看过他的尸体,他们说很奇怪的是他是笑着死的,似乎是一种嘲弄的笑。

  那天晚上我在旅馆做梦时笑醒了,笑醒后拉开窗帘看外面的街,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整个世界都在哭。 

23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3:37 PM《香蝶作品集》 2007。8幻想系列·你涉过同一条河


追日



  当我到达太空观测站的时候,我的种族与那个星球的战争已经中止几百年,大地一片荒芜,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笼罩在星球外围的乌云已经渐渐散去,使得这星球的表面可以接受附近一颗恒星的光与热,从而日渐恢复它的生机。

  我使命是观测这颗星球的复苏,我的前辈一直继续着这项工作,被观测的这颗星球编号为X21,在学校的教科书上,X21被描述成一个曾经的绿色星球,它有着葱绿的原野和巍然的高山白雪,也有着高度的文明和野心勃勃的原住民。X21的人们与我的种族曾是友好的邻居,在广袤的宇宙空间里我们是最近的伙伴,我们的友谊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X21的人向我的种族宣战。战争是残酷的,最终只有战胜的一方可以活下来,我们赢了,X21上的军队被消灭,而其他的原住民们也因为战争的遗留物而相继死去,他们大多数死于战争后隔绝光热的那层似乎总也不散的乌云带来的黑暗。

  日复一日,从观测站派出的飞船在X21的大气层中飞行,记载着日渐光明的大地上所发生的一切。

  我们不否认自己曾是X21的破坏者,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关心它的重生,几百年来,我们欣喜地观察着它上面的欣欣生机,每一颗在绿叶上颤抖的露珠,每一声枝头娇婉的鸟叫都能令我们感到快乐无比。我们珍爱这美丽的生机,珍惜这难得的和平,然而,我们知道总有一天这和平将失去,只要X21的人们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那些人从未接受过他们的失败,根据星际战争法,那意味着只要他们还有一人尚存,战争就没有结束。

  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证据说明X21的原住民们已经灭族,相反,几百年来所观测到的迹象表明,他们残存了下来,虽然人数很少,但确实在某个我们无法探知的地方活着。

  太空站派出的观测船还有另一个使命,那就消灭残存的X21人类,而我,正是继任的观测船驾驶员。

  从工作的第一天开始,一个X21上的庞大身影便如影子般时刻伴随着我的生活,那是一个追逐着飞船的巨人,太空站的前辈蓟告诉我,它叫“夸父”,是上次战争的遗留物。夸父与山同高的硕大身躯使我意识到它不是X21的产物,这样的尺寸只可能产生于无重力引力的太空。蓟肯定了我的猜想,他说那是我们的武器,一个失控并被抛弃在X21上的战争用机械人。

  “听说他已经追了几百年,”蓟说,“真是可怕的家伙。”

  我相信蓟的话,因为每次从太空站补给休整完回到X21的大气层作逡巡时,夸父总在飞船后跟着。“他为什么要追?”我问蓟。蓟开玩笑的回答:“孩子们不是总爱追逐流星吗?也许他也是这样。”

  我知道,从地面上看,由于飞船在高速飞行中和大气的磨擦会发出火一样的光亮,它在空中划出的痕迹很美,特别是在过去几百年的黑暗世界里,这例行的飞船一定象空中日日划过的流星,也许也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可是,在乌云散去的今天,夸父仍然这样执着的追逐着我的飞船,用追星来解释是行不通的。

  “那么,大概是它的主人留下过什么讯息,让它知道我们和它来自同一个地方?”蓟又这么说。

  这是个无法考证的推测,夸父的主人死在最后一次战争中,正是他的死使夸父变得失控并既而成为战争的弃儿。

  我不喜欢这个推测,被一个弃儿追逐的感觉是令人难受的,有一次我问蓟,为什么不干脆让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消灭,蓟无可奈何地摊开他的双手,告诉我他从他的上任口里得来的解释:“要知道,夸父的能量来自于一个蕴藏巨大热能的内核,清楚那个内核构造的人在最后的战争中死光了,资料也被遗失,如果贸然破坏,也许会对X21造成灾难性后果。”“那么就放任它这样追下去?”我问。“不会太久,”蓟看着地面上夸父的身影有把握的说:“最近它的速度慢了很多,也许能量已经接近枯竭,等完全枯竭的时候就可以摆脱它了。”

  夸父的日渐衰弱是很明显可以看出来的,X21上几百年来带侵蚀性的风雨和不停息的奔波已使它的躯体接近散架,当夸父躬身在大泽边饮水时,我可以用观测镜清晰地看到他腿上的裂痕。夸父总在同一个地方取水,他每次的取水量都十分巨大,常去的大泽已经接近干涸。蓟说夸父好象已经取干过一个大泽的水,这个已经是第二个了,那些水大概用于冷却过热的内核,这应该是夸父的自我保护机能。我很好奇被夸父取走的水最后是否都被这巨大的身躯所吸收,曾经为此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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