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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傻妇-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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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林妙香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一看,张文的眼泪突然就滚落了下来。他猛地大哭起来。
    “他们死了……他们都死了……村里的人……一个都没有了……”张文的哭声像是控诉一般敲打在了林妙香的心上,“除了我们一家人,他们全部……全部都没了……”
    “和我一起玩的小红,我……我明明看见她就在我身后,却救不了她……我只有眼睁睁看着她……看着她被大火………”
    张文说不下去了。他和张叔他们逃出来的时候,根本就顾不得其他的人了。那一刻,他惊慌地只想到了自己。
    那漫天的大火让他犹豫了,他没有去救那些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
    林妙香伸手温柔地擦去张文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拍打着张文的背,安慰着他,“没事了,没事了啊,乖。那不是你的错。”
    张文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林妙香只得牵起了矮了她大半截的张文,捡起烛火,朝洞深处走去。
    她始终是自私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暇去顾及张文的伤心。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夜重的安危。
    也许这就是她跟夜重最相似得地方。他们只在乎在乎的人,对于别人。总是冷漠而残忍。
    只是林妙香用温柔的笑掩饰了她的无情而已。
    直走不远后小路豁然畅通,露出了一个宽敞的洞穴,在洞穴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出口,看上去似乎是通往另一个洞穴。
    在洞穴正中,有一张石床,上面随意地铺着一些干草。张文的情绪似乎平复下来了。他指了指石床。对林妙香说道,“这是我晚上睡的,你们的床在里面。”随后,他把手收了回来,“你相公在里面。你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嗯。”林妙香回答着,身体已经沿着小路闪到了里面的洞口。
    靠深处的这处看上去和外面的并无太大差异。如果不是石床上多了一个人,林妙香还以为自己根本就还在外面的洞穴。
    “夜重。”林妙香移向床上躺着的人,顿时安心不少。刚刚她扛错人地时候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是夜重死去的话她该怎么办。似乎在她的潜意识里,夜重就该是一直跟她在一起的。
    夜重原本苍白的脸奇异地出现了潮红,林妙香一碰之下才发现他正发着高烧。
    该死。得赶快处理才行。
    夜重在救林妙香的时候被野兽伤到,之前又在不归林里中了毒,拖了这么久情况已经十分凶险。林妙香赶紧让张文打了点水进来。
    多亏在张叔身旁学了半年多的医术,她又是天资聪明,学得有模有样的。所以在为夜重检查之后倒也不那么担心了。
    饶是如此,在夜重身上那狰狞的伤口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细心地为夜重包扎好后,林妙香拿出张叔给的解du yao丸喂给了夜重。
    张叔不愧是曾经驰骋江湖的医毒双圣,在服了他给的药后,夜重体内的毒性迅速解除了。
    只是他体内残留的淤血却是要等他醒后才能施针排出了。
    危险虽然暂时过去了,但林妙香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守在了夜重的身旁。
    张叔和张嫂一直没有回来,张文让林妙香不要担心,说自己的父母一定是探听到了什么才耽搁了的。
    听张文说得肯定,林妙香也就放下心,毕竟张叔的毒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制服的。
    所以林妙香在洗漱后,简单地吃了些张文带来的干粮,就进里面的洞穴去照顾夜重了。
    本来她担心张文一个人在外面可能会发生意外,但张文告诉她完全不必担心,这个洞穴的机关不是那么容易就破解的,而且她还是因为有他带路才能进到这里的后,就把张文留在了外面。
    石床上的夜重高烧一直不退,林妙香猜测可能是淤血堆积的缘故。但因为夜重昏迷着她不敢贸然施针,所以只得等到他醒过来。
    昏睡过去的夜重似乎睡得并不太an稳,一直在喃喃说着什么,林妙香靠过去一听,不由红了脸。
    原来夜重一直在呓语着亲亲娘子,亲亲,抱抱之类的话。
    “夜重。”因为没有毛巾的关系,林妙香就扯了自己的裙角粘了冷水搭在夜重的额头。
    她看着夜重那张俊朗的脸,心下思绪万分。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没有不要为了我做这么多的。”林妙香的话像是叹息一般回荡在洞穴里,夜重抗议一般翻了个身,搭在额头的布条啪的一声就落了下来。
    林妙香一愣,纵容地弯下身捡起布条,清洁干净后又搭在了夜重的额头。
    她不明白,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女子值得他去宠爱,去守护,为什么这个男子偏偏就选择了她。
    她并不值得他为她付出这么多啊。
    斜靠在夜重的身旁,林妙香不停地为他换着打湿的布条,希望他的体温能尽快降下来。
    赵相夷。
    夜重。
    夜重。
    林妙香已经快要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她爱的人明明是那个总是嬉笑着保护她的赵相夷,那个笑容澄澈而干净的男子,可是在夜重在悬崖边拉着她的那一刻,她仿佛听见了有什么在缓缓改变的声音。
    她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夜重在那一刻没有松开她的手。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和他体内的同心蛊相互制约的缘故吧,如果自己死了的话,他肯定会受到同心蛊的日夜折磨。
    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救自己的吧。
    除了这样,林妙香找不到任何说服自己的理由。
    手指细细地描摹过夜重的眉眼,林妙香喃喃自语,如果失去记忆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
    这样的话,她现在就可以安心地过着每一天,不不会再被回忆惊醒。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每一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把一地的狼藉一个人承担起来。
    她想要找回赵相夷的记忆,她还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她要帮赵相夷夺回本该属于他的江山。有那么的事情要去做,林妙香的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这半年在这崖底也待得太久,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也许,早就是另一片沧海桑田了吧。
    “老赵。”感到疲惫至极,林妙香不由自主地唤出了这个名字。声音里压抑着的痛苦不经意间泄露了出去。
    她抚着夜重的手突然被紧紧抓住。林妙香惊讶地看着刚刚坐起身来的夜重,怎么也抽不回自己的手。
    夜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抓着林妙香的手力气大得像是想要把它捏碎一样。他逼近了林妙香,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被这样地注视着,林妙香突然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听见了吗?他听见自己叫那个人的名字了吗?
    如果他问我,我该怎么对他说。林妙香慌了神。

  ☆、第一百八十六章 抉择

夜重一手抓着林妙香,另一只手则捏住了林妙香的下巴,强迫着她不许逃避。
    “告诉我!”他的声音阴冷得就像是地狱里面的修罗,寒意尽现,让林妙香几乎以为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那个叫夜重的男子。
    “说……说什么……”林妙香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在微微地颤抖,她不自在地想要别开眼,但夜重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只能和他对视着。
    那双眼里阴暗得像是没有尽头的深老赵,潜伏着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说!”夜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的心里,究竟还有谁!”
    林妙香心底一惊,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想要糊弄过去,不等她开口,捏住她下巴的手陡然一松,夜重像是断了线一般直直地朝石床上倒去。
    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是又昏迷了过去。
    林妙香惊魂未定地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不由自主的,林妙香苦笑了一声,想来刚刚只是夜重神志不清时说的胡话吧。
    只是毫无防备的她却是被吓了一跳。
    看着昏睡过去的夜重,林妙香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虽然她深知这是一个多么不公平的决定,但是为了赵相夷,她不得不这么做。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回来的,老赵。
    林妙香肯定地说道。哪怕是要毁了另一个人,我也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因为全世界,只有你最重要。
    夜重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异乎漫长的梦。
    在梦里,他是某个朝代的王。穿着深紫色的长袍,有狭长而慧黠的双眸。在看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眯起来。
    长长的睫毛就这样投下斑驳的阴翳。
    在他身边,一直有一个白衣女子。他用尽方法去取悦他,想要让她爱上他。可是她一直都不肯把手交到他的掌心里。
    再后来,出现了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男人,一身黑衣显得阴冷肃杀。他径直走到了女子面前。不顾她的反抗拉起了她的手。
    跟我走。
    夜重听见他不容置疑地牵过了那女子。而他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梦里的女子一直藏匿在薄雾之后,夜重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可看见她被鬼面男子带走的那一刻,他的本能立马做出了反抗。
    不要,不要带走她!
    惊叫着,夜重蓦然才昏睡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林妙香一宿未眠地守在夜重的身旁,见他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赶紧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是不是做什么恶魔了?”
    看见夜重额头的汗渍,林妙香拿起旁边的布条为他擦拭干净。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这才发现夜重的烧已经开始退了。
    “没什么,梦见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话到嘴边。夜重却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隐瞒,他突然不希望被林妙香知晓自己的梦境。
    “这么大的人了,也像个小孩子一样怕什么妖魔鬼怪的啊。”林妙香也没多想,直接把夜重说的那些奇怪的事理解为了一些鬼怪。
    夜重笑笑也不辩解,他正要习惯性地缠上林妙香。呼吸间却闻到了一股奇异地甜香。
    淡淡的,沁人心脾。
    “亲亲娘子,什么东西这么香啊?”夜重调皮地皱了皱鼻子,装作深吸了一口气般靠近了林妙香,“快让我闻闻,是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呀。”
    灼灼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林妙香不自在地推开了夜重。“才一醒来,怎么都不知道正经点。那是长安香的味道,哪是我身上的。”
    “长安香?”夜重困惑地眨眨眼,“那是什么?”
    “帮你恢复记忆的东西。”林妙香简单地回答到。她也是从张叔那里得知长安香只要按一定的比例,就可以用来治疗失忆。
    “哦,那我要多闻闻。这样就可以早日记起和亲亲娘子的一切了。”说着。夜重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去找林妙香放的长安香。
    无可奈何地按住不安分的夜重,林妙香制止了他,“你呀,就不能安静一下吗。这长安香本是忘情忘爱的毒药,经我配置后才成了唤醒记忆的辅药。但闻多了的话。你可是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了哦。”
    “我是谁根本就没区别吧。”夜重低声反驳了一句后立马住了口,他只是不高兴没有记忆的自己。关于过去都是林妙香告诉他的,而他自己对于过去没有丝毫概念。
    这样的他,忘或不忘记根本就没有区别吧。
    因为夜重说得小声,林妙香倒也没听清。夜重适时地换上了一副平常纯真的表情咧开了嘴,“那是不是这样每天坚持着闻的话我就可以记起所有呢?”
    在听见夜重说所有的时候,林妙香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承诺,夜重立刻孩子气地笑了。他想要一份完整的过去。
    夜重毫无防备的笑容像是春日里滑过湖面的风,看得林妙香心里一阵荡漾。
    她赶紧收敛了心神,以防有什么东西会不听话地发生。
    想起夜重身上还有伤,林妙香懊恼地一拍自己的额。真是的,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亲亲娘子,你打自己做什么?”夜重心疼地抓住林妙香的手,小心翼翼地吹着,“不疼哦,不疼。”
    林妙香顿时苦笑不得。刚刚她的确是打疼了自己,可是疼的是自己的额头啊。
    夜重一接触到林妙香的视线,就突然明白过来。他挠了挠头,不解地问林妙香,“可是,亲亲娘子,明明它们都撞在了一起,为什么疼的是额头呢?”
    “无聊。”林妙香不打算在这种讨论上浪费时间,她轻轻地推了推夜重,“快把衣服脱了。”
    “哦。”夜重瘪了瘪嘴,每次他的亲亲娘子都不跟他讨论这些“深沉”的问题。
    他摊开双手,大大咧咧地坐在林妙香面前,呶了呶嘴。
    被他耍赖的样子逗笑,林妙香头疼地伸出了手去。不知为什么,她刚才想起了赵相夷。听见自己这样命令他脱衣服,那个人肯定又会嬉皮笑脸地说出一大堆让自己羞恼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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