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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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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委婉地解释了为什么自己没发现衣橱后的密道。
莫莱尔帮着曼德克把衣橱的后挡板放回去,顺手揉了把孩子的脑袋,六七岁的孩子长得飞快,莫莱尔觉得自己现在不多揉揉以后就没机会揉了。
曼德克炫耀似的低声对莫莱尔说:“这条通道是我发现的。”
没等莫莱尔问,曼德克自己解释起来:“我和年轻的女佣们玩捉迷藏——”孩子语速飞快,借着躲在柜子里的几秒钟告诉莫莱尔自己为什么会进入阿诺德的卧室。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里曼德克没忘了为下人们开脱,“严肃的主人不在,佣人稍微放肆些也没什么不是吗?”
小少年说话老气横秋,让人忍不住想发笑。
“我发现这后面是空的,好奇仔细研究了下。”
也只有孩子会躲进衣柜,因好奇而发现藏在衣柜中的小秘密了。
“我的下一节课就要开始了,晚饭后见。”
跳出衣柜,曼德克就忙不迭地向莫莱尔告别,他向阿诺德行了一礼,飞快地跑开了。
曼德克离开后,阿诺德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张纸直接铺在床上摊开:“我有个有趣的发现。”
“从您口中听到‘有趣’这个词十分令人惊奇。”女人的这句话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承接句,她要说的在后面,“更令人惊奇的是,您居然任由曼德克随意进出您的卧室。”
阿诺德平静地回答:“我说过,我很少住在这儿。”
所以这里也没有什么机密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看。
莫莱尔:“至少我不觉得您会这么纵容我。”
“如果我允许你随意进出,你会这么做?”阿诺德一边摊开又一张纸,一边反问莫莱尔。
“这不是一回事,我不是曼德克那个年龄的孩子,更不会和女佣们玩捉迷藏——那些小姑娘的年纪们肯定还没我大。”
“承认您宠爱曼德克,信任曼德克不是一件丢脸的事,阿诺德先生。”
阿诺德摊开的第二张纸上的内容莫莱尔很熟悉,剧院藏宝图,第一张上是绘制粗糙的地道地图,分叉的线条一直画到纸张边缘——连上了藏宝图中的通道。
莫莱尔:“确实是非常有趣的发现。”
她看着床上的两张图纸有些明白为什么阿诺德要带她来这儿了,果然男人指着地道图说:“完善它。”
直接接触过藏宝图的只有阿诺德和莫莱尔两人,男人不可能长时间钻在地道里不出来,让莫莱尔来做这件事是最合适的。
莫莱尔在港口,所处的位置非常靠近轮船工厂,引导舆论的工作理应有她一份,女人说是去看热闹,其实也是想探探口风,问问同事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被安排到,情报人员是有保密机制,但也不是问什么都不能说。
然而同事们确实是不知道,比较熟悉的还调侃说恐怕是阿诺德体谅她,这工作枯燥辛苦。
莫莱尔发现阿诺德在现场后立刻去找他也有这方面的理由,思来想去自己没做错事,但被排除在外总会觉得不安——不过看见男人之后,事情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此刻莫莱尔在放心下来的同时,才惊觉自己的初衷,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
曼德克在上音乐课,几个月下来小少年的钢琴弹得有模有样,倒是莫莱尔因为没有好好练习,小提琴又倒退回了原来的水平。
失落的大人找了个借口溜出教室,准备乘着晚饭前的这段时间稍微完善下地道地图的内容。
从教室到卧室需要经过书房,莫莱尔路过时发现书房门虚掩着。
无论阿诺德在不在书房,这个处理文件的地方总是保持着房门关闭的状态。莫莱尔在虚掩的门上敲了敲,然后推门进去。
阿诺德不在。
书桌上放着摊开的纸张。
最上面的是藏宝地图的复制件,原图上让人眼花的立体结构被切割成了三个平面,莫莱尔没有觉得任何不对,拿起来看了。
然后她看见地图下面还放着别的东西,她瞥了一眼后就再移不开目光,那是一套按日期排列的工作通知,全部来自德国,言辞一份比一份激烈,要求阿诺德配合他们开展工作,而所谓的工作——种族灭绝。
鉴于阿诺德的不配合,本土派出了特遣队来执行这一任务,首先,他们要对阿诺德的队伍进行清洗,犹太人首当其冲,四处流浪传播瘟疫和疾病的吉普赛人也榜上有名。
莫莱尔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阿诺德是故意让她看见的。
地道,从人迹罕至的树林通往藏着无数秘密的剧院,而剧院连接着群山,群山背后是海,海的那头是崭新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晚祷的钟声

即使手中拿着来自德国的官方文件,莫莱尔还是很难相信局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确实,自从两千年前犹太人灭国,这支流离失所的民族一直处于压迫和排挤之下,但在几次灭绝人性的屠杀后,文明世界有教养的人士们纷纷对这个受尽迫害的民族表达出极大的同情。又有法国君主宣布犹太只是宗教不是种族,给予本国每个犹太人平等的公民地位,这一举措让当时法国的经济与文化的发展令周围国家眼红。
当下的犹太人依然受着冷眼和排挤,但大规模的屠杀确实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很久了。
德国本土对阿诺德的队伍伸了手,意味着西西里很快将不再安全,清洗的浪潮绝不会局限于德国人自己的队伍,文件中隐晦地提示要阿诺德注意西西里几个比较大的犹太人聚居区。
莫莱尔不得不相信。
有一会儿女人感到十分茫然。阿诺德把这些东西给她看,意思再明确不过,作为德国人他没法直接出手,只能以这种隐晦的方式进行帮助。
偏偏是她,阿诺德选择的人偏偏是她,莫莱尔觉得肩上的担子重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一旦人觉得压力过大,总会下意识地想逃避,逃避的念头一冒出来,莫莱尔同时又产生了罪恶感。
除了艾伯特之外,她凭什么去帮助别的犹太人?她为什么要为那群素不相识的人去和以铁血闻名的帝国军队对抗?
可是阿诺德呢?
女人问自己。
他又有什么理由帮助犹太人?他甚至不必对艾伯特负责。说要为同伴争取必要尊重的是莫莱尔。
女人愣怔,所以这就是阿诺德选择她的原因吗?
内心挣扎的老板娘没有忽略周围的动静,她知道阿诺德就在自己身后,男人甚至无声无息地关上了书房门。
莫莱尔没有理会,她再次翻回德国当局准备从阿诺德队伍中排除出去的人的名单:“我没有吉普赛血统。”
“你不可能解释清楚。”男人回答。
莫莱尔有吉普赛血统只是猜测,原因是她看见尸体就能知道死亡时间。阿诺德现在知道,女人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看得见灵魂。
这是真实的理由,却不能说出口,没有人会相信。而且这一点并不能成为她否定血统的证据,身为孤儿的莫莱尔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出身,女人的话即使阿诺德感性上想相信,理性上也是不屑一顾的。
退一步说,就算莫莱尔能够解释清楚,奉命来调查她的人也不会听进去,莫莱尔被列上名单最大的原因是她和艾伯特太过亲近。另一点无法忽视的原因,是她和阿诺德的关系,男人不能明目张胆地反对来自帝国的命令,但他的拖延和置之不理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塞西莉亚·莫莱尔是被连累的,这点阿诺德比谁都清楚。
“我知道。”背对着阿诺德的女人语气平静,“如果我硬要解释,他们恐怕会看出些别的来。”
阿诺德没有理会莫莱尔平静语气下的讽刺:“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他没有把担子强压到莫莱尔肩上的意思,选择权在莫莱尔手中。
“如果我没看见就会有别人看见。”阿诺德既然决定反抗元首的非正义屠杀,必然会做到底,不会因为莫莱尔的拒绝而偃旗息鼓。
莫莱尔把桌上的东西恢复原状,“您能让我成为第一个看见的人,我感到很荣幸。”
“我是第一个吗?”莫莱尔转过身,问。
阿诺德看着她回答:“是。”
莫莱尔再次说道:“我很荣幸。”
“我并不像您那么有正义感,但我至少不会让您太失望。”
等曼德克下了课匆匆跑出来找人的时候,他只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阿诺德,金红的夕阳给男人镀上一层暖色的光,曼德克在贵族身上看到了一种他从没见过的庄严感——掺杂着不得不的使命感,以及这份不得不带来的伤感,以及凌驾于这两者以上的坚定。
猝不及防地被震撼了的小少年愣了下才问出口:“塞西莉亚呢?”
“走了。”
在曼德克询问阿诺德的时候,莫莱尔已经从废弃农舍的大酒桶里钻了出来,她解开栓在篱笆上的两匹马,骑上阿诺德那匹向港口赶去,另一匹亦步亦趋地跑起来,马蹄声驱散了暮色下归巢的鸟儿,它们扑扇着翅膀离开枝头,翅膀震动的声音和远处蒙特利亚大教堂的钟声混杂在一块儿。
承载着无数人的祈祷的教堂门前已经成了一片战场。
被枪声惊吓到的马匹差点把莫莱尔甩下背去,女人好容易稳住马下到地上,手上一个放松,马就挣脱缰绳跑走了。
莫莱尔同样被现场的状况惊到,没去管跑开的马匹,拉住最近的一个人询问出了什么事。
——一名法国士兵在晚祷时强。暴了一位西西里新娘,她的丈夫奋起反抗杀死了他,西西里人被压抑的愤怒于这一刻爆发了,如同溅入了火星的炸药桶,绝无熄灭的可能。
突然爆发的混乱让公爵不得不把工厂的军队就近调来维持秩序,轮船工厂得以喘息,这里的人想乘着公爵军队还没全面到来的时候能多杀一个法国人就多杀一个法国人,个个状若疯狂。
了解了情况的莫莱尔转身就走,因为一个法国士兵敌视所有法国人是不明智的,她不会加入这种不理智的行动,同样她相信自己的同伴也不会,莫莱尔有更重要的事,她要找到艾伯特。
艾伯特果然在守夜人的小屋里。
“我有事找你。”
莫莱尔把他带去了自己的酒馆,看到酒馆员工对莫莱尔冷淡的态度年轻的犹太人非常不解。
酒馆老板娘没有解释,也没有试图缓和关系,她带着犹太人进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四顾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把在阿诺德书桌上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了他。
艾伯特内心的挣扎表现在了脸上。
“我从没觉得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我甚至不信奉犹太教,为什么一定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
他说“我”不信奉犹太教,却说“我们”被赶尽杀绝。
“犹太人的血统没有给予我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我对民族没有实感,也没有归属感,但如果要我签署声明说我不是犹太人——”年轻人说,“我做不到。”
他也是没有签署申明的权利的,申明只对德国本土的上流人士开放。
“你决定了吗?”莫莱尔问。
“是的,我决定了。”艾伯特回答。
《塔木德》里说,如何分辨一个双头的连体婴儿是一个人还是两个,用热水浇其中一个头,如果另一个也同时难受哭泣,那么他们是一体的。
不信奉犹太教,熟悉基督教的《圣经》更甚犹太教的《塔木德》,然而此时此刻,那本在粗粗翻阅后就放在书架醒目位置积灰的法典上的句子,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艾伯特承认,甚至是自豪的承认,自己是个犹太人。他属于那个在重重压迫下依然生机勃勃不屈不挠的民族。
他该为自己的民族做些事了。
这一天注定不平静,钟声下的暴行被后世称为“晚祷事件”载入史册,彭格列的纪年册上也把这一天标注为家族历史的重要转折点。
同样是这一天,港口的莫莱尔酒馆中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这场争吵没有被记录,却为日后几万人的成功逃亡埋下了伏笔。
作者有话要说:

☆、先人馈赠


西西里人和法国人的混战给了莫莱尔和艾伯特理由,两人演了一出戏,假装在理念上出现了无法缓和的分歧,犹太人一怒之下冲去了贫民窟附近的犹太人聚居区,煽动他们加紧建设自卫队,为西西里的斗争出力,最不济也要加强武装,在混乱中保全自己。
犹太人时常迁移,到哪里都受到排挤和压迫,不同地方的人们对他们的态度不同,有些从其他地方迁移过来的犹太人觉得西西里人对他们的态度比曾经的生活过的地方的人要友善得多,就乐意为西西里出力,而那些冷眼旁观西西里人斗争的犹太人也不得不同意艾伯特说的第二点。
在西西里火药味浓重的大背景下,艾伯特突兀的行为理由充分。阿诺德没有做丝毫修饰,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前来调查的队伍,那头的负责人也只能暗叹倒霉,没有对阿诺德产生丝毫怀疑。
他们没有产生怀疑的理由还有一个,除了艾伯特之外,肃清名单上的其他人没有任何一个离开,而艾伯特在很早之前的记录中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阿诺德只把名单给莫莱尔看过,女人不是他的唯一选择,但却是她的第一选择,这或许可以说明男人对女人的信任超过对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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