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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秦宣太后--芈氏传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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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氏坐在房里,脸色略有些凝重,今日之场面,表面上看去喜气洋洋,各国使节没一国缺席,尽数前来道贺,可是芈氏知道,这些国家只是在表面上曲意奉承,实际上心里哪个服气?
想到此处,芈氏暗暗地叹了口气,怪责嬴稷行事太过于任性,列国环伺,称帝不啻是惹人愤恨,拱手予人一个伐秦的理由,倘若苏秦合纵伐秦,如何是好?
正自思忖间,门一开,一名士卒快步走入,将手一拱,大声道:“启禀太后,魏无忌已离开齐国,齐王业已答应为纵长,令苏秦挂五国帅印,起五国之兵合而伐秦!”
芈氏拍案而起,激动地道:“我就知道会有如此结果!稷儿啊稷儿,你叫娘说你什么好!去请大良造和相国来!”侍人应了一声,急步出去。
须臾,白起、魏冉相继走进来,待要行礼时,芈氏摆了摆手道:“免了这一套吧!苏秦挂五国帅印前来伐我,你等有何计策?”
魏冉黑脸一沉,“好大的胆子!”
“是我们的秦王胆子太大了!”芈氏不无怨责地道:“此时说这些已然没用了,说说如何应对吧。”
“韩魏两国居然还敢来寻衅,端的是奇了!”魏冉冷笑道:“不过燕赵这几年来不参与列国纷争,变法图强,实力大增,不可小觑,依我之见,如若正面迎击,怕是要吃亏,不若避实就虚,直接出兵去韩魏两国边境,攻其所必救。”
白起说道:“相国之计甚妙,臣这便出兵。”
芈氏微哂道:“大良造可别忘了相国是武将出身,就让他自己出兵去韩魏两国吧。你还是要去函谷关备战,以防齐、燕、赵三国偷袭。”
魏冉哈哈道:“便依了太后所言!”
芈氏正色道:“事不宜迟,你俩马上点兵出征。”
魏冉、白起退下后,没多久只听嬴稷在外面喝道:“若再放肆,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甫落,只听另一人冷笑道:“莫以为你称了帝,我便会畏惧你,实话与你说了吧,秦国已经大难临头,休要在我面前摆帝王的架子!”
芈氏一听是义渠王的声音,脸色一动,朝旁边的侍人使了个眼色,那侍人会意,启门出去,叫道:“太后有请!”
少顷,义渠王与嬴稷一同进来,芈氏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朝嬴稷道:“稷儿,你先行出去外面招呼吧。”
嬴稷正要转身走将出去,突听义渠王冷哼道:“太后护犊之情,端的叫人感佩!”
嬴稷霍然回头,剑眉一扬,说道:“此话何意?”
义渠王看了他一眼,傲然道:“我看白起和魏冉两人急匆匆地出去,却见你依然笑吟吟地在招呼各国宾客,便知道了你还蒙在鼓里。”说话间,他朝芈氏笑道:“不想大秦宣太后竟是如此纵容你的孩儿啊,叫他在前面高高兴兴地称帝,接受各国祝贺,你却在此承受五国围秦之压力,你可知如此宠溺,会宠出大祸来?”
嬴稷大吃一惊,看着芈氏问道:“果然如此?”
芈氏却是冲着嬴稷淡然一笑,然后朝义渠王道:“你此番千里迢迢从义渠而来,莫非就是为了来吓唬我的吗?我实话与你说了吧,那苏秦挂五国帅印,率五国之兵而来,我却还没将他放在眼里。”
“视五国雄兵若无物,太后好气势!”义渠王神色一寒,“若是再加一国呢?”
芈氏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目光朝义渠王瞟将过去,“义渠吗?”
义渠王冷笑道:“太后神思果然敏捷!”
芈氏朝嬴稷道:“稷儿,你且出去吧,我来打发他。”
嬴稷忍着怒气转身出去,芈氏又屏退了左右,这才莞尔一笑,“我只听说女人有醋劲,原来男人也不例外。”
义渠王却是神色冷峻,愤然道:“你在后宫招了个男人,却置我于何地?”
“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了,你我已然恩断义绝,我在后宫招了男人,与你有何干系?”芈氏冷笑道:“你我都老了,来日无多,不能再虚度年华,你说呢?”
义渠王闻言,怒极而笑,“却是给你的荒淫无度找了个好理由!如此说来,我在你的心里完全无甚位置了?”
“曾经有。”芈氏认真地道:“但自两个孩子死在义渠之后,我便心灰意冷了。”
“你就不怕我当真挥师秦国吗?”义渠王咬牙切齿地道。
“你一直在逼我。”芈氏把眼一眯,射出两道寒光,“蓝田之战时,你来逼我;嬴稷刚继位时,你来逼我;如今五国伐秦,你又来逼我,你当今日的秦国还是昔日之秦国吗?”
“说得好!”义渠王陡然涨红着脸道:“蓝田之战时,我们还年轻,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为了得到你,不惜发兵函谷关;嬴稷继位时,我们已步入中年,为了能与你再续前缘,想和你有个结果,我又入秦威胁,兵临咸阳城下,那次之后,我以为我们可以白头到老,可谁承想你却在后宫招了个不男不女的魏丑夫。这一次却是你在逼我,你把你眼前这个男人的尊严踩在了脚下,你让他不得不发兵!”
“可惜了,这么多年,你却依然不了解我的为人。”芈氏说道:“我不喜欢被人逼,也不喜欢被人欺,若是人欺我一分,我必以双倍还之。这么多年来,对你已然是十分容忍了。”
“我逼你不过是想与你在一起啊!”义渠王大声道。
“可我不想!”芈氏铁青着脸道:“你可知在蓝田之战那一夜,我离开我的夫君与孩子,被送入义渠的军营时,是何感受吗?你可知在嬴稷继位之时,你在朝会之上,公然威胁,我是何感受吗?那时你可想过你也将眼前这个女人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义渠王眉头一蹙,“如此说来,你与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保秦国边境安宁?”
芈氏仰首一阵娇笑,“你终于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义渠王证实了此事后,整个人突然就蔫了下来,“枉我这一生都在追随你,却原来我只是太后手里的一粒棋子!”
芈氏叹息了一声,“终究是结识一场,可愿改日一聚?”
“哦?”义渠王冷冷地道:“这是在可怜我吗?”
“非也。”芈氏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你结识这许多年,虽说带有目的,但岂能毫无情义?十日之后,于离宫一会,可好?”
“离宫。”义渠王皱了皱眉,“好一个相聚之所!罢了罢了,追了你一生,便在离宫结束吧,十日后再会,告辞了!”
这一日,芈氏与魏丑夫一番云雨之后,双颊绯红,微微喘着气,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屋顶,若有所思。
隔了会儿,芈氏侧着头看了眼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的魏丑夫,突然问道:“你对我可是真心?”
魏丑夫抬起头来,“小人对太后赤胆忠心。”
芈氏眨了眨眼,道:“我不要你赤胆忠心,只是问你是否喜欢我?”
“自然是喜欢的。”
芈氏一咬朱唇,使了些力气,翻身过来,把魏丑夫压于身下,“看着我的眼睛,我再问你,我如此老了,容颜不再,你喜欢我何处?”
“小人本不善言辞,也不会花言巧语,哄人开怀,既然太后如此问,小人便说些心里话。”魏丑夫真诚地道:“太后的年龄虽无法与妙龄少女相比,身上也没有她们阳光般的朝气,但是太后身上却有一种少女所没有的魅力,您在举手投足之间雍容华贵,一颦一笑间亲切却又不失威严,你时而有君临天下之气势,时而又如闺中少女般的幽幽叹息,这一切无不吸引着小人。该是上苍的眷恋,小人不只看到了太后严如明君的一面,也看到了太后多愁善感的一面,因此,小人懂太后的心,太后虽说是威风八面,却也需要人陪,此后,只要太后不嫌弃,小人愿与太后走完一生。”
芈氏听着这一番朴实的表白,显然是有些感动,眉头一动,“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但要有半句虚言,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魏丑夫激动地道:“小人觉得今生能与太后在一起,必是上辈子积了德,想太后乃一国之尊,何等尊贵?然小人不过只是个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落魄之人,能与太后如此在床上承鱼水之欢,举天之下,何人有小人这般福份?”
魏丑夫说到动情处,又是红了眼眶。芈氏见他说得动了情,便知他所言无虚,也就放心了。其实在魏丑夫面前,芈氏的心里也有些许的自卑,不管身份有多尊贵,也不管权力有多大,在年龄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两厢交好,年龄大者都不免会有些自卑,怕对方瞧不上自己,又怕对方与自己的交往是抱着某些目的,芈氏虽尊为一国太后,也是不能免俗。听完魏丑夫的表白之后,芈氏幽幽地喟叹一声,“你如此说,我心甚慰。”
魏丑夫问道:“何事让太后如此闷闷不乐?”
“你可知高处不胜寒?”
魏丑夫也是熟读诗书之人,芈氏如此一问,便是懂了,“小人懂太后之心了。”
芈氏又是一声叹息,“细想起来,我这一生,都是被逼迫着走过来的。在楚国之时,魏冉杀了人,为了救他性命,我被迫入秦。到了宫里,为了能在先王心中争得一席之地,与惠文后争宠,不想反落其圈套,被迫去了义渠王的军营,此后便与义渠王有了纠缠不清的关系。及至王上继位,以为是苦尽甘来,事实上我便如一辆马车,被当今之时局推着跑,无法停将下来。当秦国强盛起来,不必再惧来自列国的威胁时,我才猛然发现,我竟是一无所有,虽然秦国人人看到我都要敬我三分,可当我独处后宫时,唯孤影相对,竟无一人可解颐。”
魏丑夫仿如感同身受,叹了一声,然后小心地问道:“那义渠王可是对太后不好吗?”
芈氏苦笑道:“你可知我为何找你吗?”
魏丑夫摇了摇头。芈氏说道:“我与义渠王实无感情,这几年来,我心中最痛恨之人便是他。”
魏丑夫一怔,心想恨一个人也可与其同床共枕十几年吗?但这话他不敢说,只问道:“这却是为何?”
“他是一介武夫,以为得到了我的人,便可得到我的心,于是总在我最危险的时候,逼我就范。”芈氏眉头微微一皱,幽怨地道:“可惜他却不知,女人可以爱一个人爱一辈子,也可恨一个人恨一辈子,他用如此手段逼我委身于他,如何能得到我的心?所以我恨他,即便他有许多的好,也无法减轻心里对他的恨意。”
魏丑夫把芈氏抱在胸前,边轻轻地抚慰着,边轻声道:“今后小人会一直陪着太后,教太后不再寂寞。”
“今生有你,幸也!”芈氏微微一笑,在魏丑夫的耳际说道:“可惜那义渠王始终不明白,女人的心并不是靠武力能俘获的,她便如那飞在天空的蒲公英,风越大,飞得便越高,只有在无风之时,她才会停止飘动,静静地落地。这一次,五国围秦,他又以同样的手段来逼我,兵临城下,只为与女人共宿一夜,武夫也。”
魏丑夫吃了一惊,“莫非太后又要屈身于他吗?”
芈氏看着魏丑夫一脸的紧张,颇有些满足感,笑问道:“你是想我去呢,还是不想我去?”
魏丑夫说道:“自然不想你去。小人虽不能左右太后之行踪,也不敢想能完全拥有太后,却是不想太后受委屈。”
芈氏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头发,“如今的秦国已无须惧怕来自边境小国的威胁,我与他结束了,不会再让自己受委屈了。”
魏丑夫坐于芈氏身后,问道:“太后当如何处置与义渠王的关系?”
“但要危及稷儿江山者,我决不轻饶!”芈氏眼里寒光一闪,生硬地道。
“您是位好母亲。”魏丑夫拉起芈氏的手,“王上未必懂太后之心,小人懂得。”
“孩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便免不得有逆反之心。”芈氏回头看了魏丑夫两眼,“你与我稷儿大不了几岁,却是如何懂得慈母之苦心?”
“唯有没了母亲之人,才会时刻想起母亲的苦心啊。”魏丑夫幽幽一叹,“王上做得对了,你喜上眉梢,王上做得错了,你嘴上骂着,心里疼着,在他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太后之所作所为,叫我时常想起母亲。”
“要是稷儿也如你这般懂事,便是好了。”芈氏笑了一笑,起身更衣,“我去看看稷儿,想来此番他虽称了帝,心里却也是担心的。”
魏丑夫忙下了床帮芈氏更衣,予她梳理头发,整束完毕后,便送芈氏出门。
芈氏走到嬴稷的书房时,嬴稷正在督促公子柱读书。那嬴柱捧着书简,很是认真,连芈氏进来了,也不曾察觉,芈氏见之,甚为欢喜,笑道:“柱儿如此用功,将来必是秦之柱石。”
嬴柱见芈氏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孙儿参见祖母!”
此时的嬴柱虽只十五岁,却长得甚为健壮,芈氏疼爱地摸了摸嬴柱的头道:“柱儿且去旁边看书吧,我与你父王有事相商。”
嬴柱应了一声,便即走开了。嬴稷问了安,叫芈氏坐下,说道:“母亲,那一日义渠王可又是来威胁你的?”
芈氏摇了摇头,说道:“义渠小国,何足惧哉。我只问你,齐、韩、魏、燕、赵五国来攻,秦可否抵挡?”
“田地欺我,这笔账我记下了!”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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