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纪元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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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诺姆蠢。琒所周围的异常探测活动也变得相当频繁,另外通过内线传来的情报,S所已经成为境外主要间谍机构重点工作的目标。刘斌向我反应越来越“压力山大”的同时,但资源人手有限,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现在国家保密委员会的决定真是及时雨,让我和刘斌感觉到有了一点底气。
江波一行三人很快就有了进展,于敏构型的精妙之处让他们如同武林高手得到了一本旷世秘籍,顿时打通了“任督二脉”,两个月内就完成了最佳模型的筛选和计算工作,理论计算的结果让他们非常振奋。同时在核某院技术人员的帮助下,对辐射透镜材料的选择也有了方案。
江波在“红机”电话那头汇报了进展情况后,又告诉我他的一个很大的担忧,就是辐射透镜材料必须使用高放射性的物质,按照这个技术路线走下去原来最初设想的桌面型的聚变装置是不可能实现的了。而且考虑到防护设备,整个装置的体量、复杂度和成本将大大增加,加上放射材料的快速衰变,使用寿命也将大打折扣,将来报废装置的处置也会非常头疼,总之核裂变反应堆的麻烦同样会遇到。我安慰他说,先把原型机做出来,再一步一步改进。
江波同意我的看法,说:“看来自然界很难有白吃的午餐,有获得就必有代价。要想获得功率逐级放大的好处,就必须要承担放射性材料的代价。”
由于涉及到高放射性材料的处理,江波他们在完成方案设计后,仍然留在核某院进行原型机的研制工作,我与江波商定,新的原型机研制出来后就叫“羲和2号”,意思是“羲和”系列的二代产品。
就在江波他们紧锣密鼓进行“羲和2号”研制的时候,明月公主墓葬的发掘工作正式获得了批准。苏伦欣然接受了山西省考古队的邀请担当了发掘工作的主持人。那边准备工作完全就绪后,苏伦就动身去了现场,贝贝只好又托放到了古司令家了,妈妈临走前小家伙眼泪汪汪地跟妈妈道别,苏伦答应一个月后回来接他。
时间过得很快,苏伦按约定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回来了。晚上跟苏伦通了一个电话,能听出苏伦的兴奋状态,她告诉我说发掘工作进展顺利,墓葬保存完整,收获也非常大,过几天回来会带给我很多惊喜。
与苏伦通完电话后,由于白天的劳累我倒在床上呼呼睡着了。今年的天气异常反常,时间已进入了十一月份,但北京的天气仍然酷热难当,躺在床上还不停地冒汗。下半夜我突然被冻醒了,窗外望出去,大吃一惊,下大雪了!狂风卷起漫天的飞雪敲打着窗户玻璃叮当作响,开着的窗户下的地板已经积上了雪。外面地面和房顶上的积雪也被吹得四散开来,远一点的地方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楼下的行道树已倒伏了好几棵,路灯在风中摇曳晃动,好像马上要掉下来一样。“白毛风”!这是我驻防内蒙时当地最可怕的天气现象,气象学上称为“雪暴”,是大雪加上风暴的灾害性天气,经常给草原上的牧民带来巨大损失甚至生命危险。我在北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天气,何况几个小时前还是酷夏天气,事前没有一点预兆,如何不让人震惊?
我立即打开了电视,并拨打苏伦的手机号码,电话里的提示音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糟糕,移动通信中断了”我心里暗暗有些着急,又连忙查找手机里的通信记录,按照几个小时前苏伦刚打过来的固定电话号码回拨,还好,电话通了。苏伦熟悉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后,我才稍稍放了一下心。苏伦简单地告诉我,考古队驻地外已积起了厚厚的雪,风很大根本无法出门。但她又告诉我不用担心,因为按照计划,发掘工作要跨越整个冬天,因此过冬的物资准备比较充分,防寒的衣物和燃料都已经到位了,昨天还刚补充了大量的食物,坚持到雪过天晴没有问题,不过可能不能按约定时间回来了,让我多安慰安慰贝贝。说完后又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听出来她在给考古队人员布置什么任务,似乎供电已经中断了。
电视里已打破常规,在播送关于暴风雪的紧急新闻。新闻上说这次暴风雪的影响相当广泛,西伯利亚强冷气团在极短的时间内形成,与正在承受高温炙烤的北半球中纬度地区的低气压地带形成了巨大的气压差,急速南下的强冷空气使东亚、欧洲、北美地区都受到了突如其来的袭击,尤其以中国最为严重,长江以北都出现了强降雪和暴风天气。由于变化是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形成的,而且各国的气象预测模型都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极端状况,因此都没能及时做出预报和预警。
对于如此极端天气的成因,电视里临时抓来的几位睡眼惺忪的气象专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连连惊呼是从未见过的极端情况。有观众打电话进来,提到本世纪初上映的美国灾难大片《后天》真实版是否上映了,却被专家们否定了,因为那部电影中的极端气候的成因是北大西洋暖流突然中断导致。现在洋流监测数据显示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形,而且即便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对我国影响较小才对。同时安慰观众说,按照以往的经验,超强冷气流过去后,气压差很快会达成平衡。暴风雪天气会很快过去。
电视上的字幕已打出:“由于暴风雪影响,北京市政府已决定全市放假两天”。我立即给单位的值班电话联系确认一切无恙后,又陆续跟几位所领导联系安排妥当,这才想起给古司令家打了电话。蓉蓉接的电话,说贝贝挺好的,还在酣睡中,已经盖上了厚厚的棉被,让我放心。
接下来几天尽管北京暴风雪已逐渐平息,交通也勉强恢复正常。但全国的发展情况让人轻松不起来,这次受灾面积空前广泛,国家已决定启动一级灾害响应,各地正在利用各种渠道评估灾害范围和损失情况。新闻报道,山西、内蒙、陕西、东北等大片地区都还处在强冷空气控制下,受灾区域气温并没有象预期那样回升,反而还在下降中。由于猝不及防,各地的损失非常惨重,救灾工作进展缓慢。有相当部分地区交通、通信、电力供应中断,陷入孤岛状态,苏伦所在地方正处于极重灾害区域。
没过多久苏伦那里固定电话也中断了,不过考古队配备了一台卫星电话还能隔天联系一次。苏伦告诉我,暴风雪时断时续。气温已远远低于当地的历史最低极值,与外部的交通和正常的通信联系已全部中断,为节约取暖材料,当地政府已通知他们全体集中到附近一所小学的体育馆避难,看来需要做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过,苏伦还比较乐观,叫我不要担心,相信很快就会过去的,只是特别想念贝贝,要我多去看看贝贝。
一个多月过去了,情况还没有好转的迹象,极端低温仍然在持续,整个重灾区积上了深达几米、甚至十几米的雪,所有火车、汽车甚至常规直升机都无法使用,只有大型运输机能够联系若干个大城市,另外不到十架为极地气候专门设计的直升机,面对大海一般广阔的受灾区域,完全于事无补。孤立分割的受灾区域陷入了自生自灭的状态。在严酷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的狂妄和自信一下被打回了原形。苏伦电话里已显得十分疲惫,虽然不住安慰我不要担心,但我能听出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对物资缺乏的担心也与日俱增,而且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没说上几句,卫星信号质量下降,通话就中断了。
苏伦的境况让我真正开始担心起来,我在部队时曾有过多次指挥救援“白毛风”灾害的经验,一般这样的天气真正危险的是那些在野外孤立无援的人,对有充足物质储备的居民点的危险并不大。但在这次史无前例的灾害面前我一下觉得心里没有了底。
第二十一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行
古司令曾经评价我“每临大事有静气”。但苏伦的安危让我还是出现了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出发。尽管如此长期的职业习惯还是让我的头脑冷静下来,开始制定周密的行动计划。我查看了苏伦被困位置区域的地形图。从北京到达那里的常规路线有两条,北线和西线,大概有6、7百公里的距离,但问题是都要经过地形起伏极大的区域,在大雪完全封盖的原野上,经验告诉我车辆和徒步过去都是不可能的。我的目光从苏伦的位置往东看,地形图上显示地势平缓,一直往东北方向延伸,经过一片开阔地带后,两边的山势收紧,最终经过一个垭口处,进入到广阔的草原地带。北京到达这一带尽管要绕行好几百公里,但从地形和灾情的情况看反而是最可行的。救援路线找到了!但同时我也被惊呆了,这个垭口位置我再熟悉不过了,陈庆之墓葬就在附近,这是我和苏伦初相识的地方,也是我驻防多年的区域,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件事。
从地形图上看,苏伦的位置到这个垭口之间实际上是一个三百多公里东西向的狭长河谷盆地,当地称之为“纳若川”,由于分别划归两省区,这个地名现在很少使用了,但军用地图上还保留了这个名字。纳若川南北两边的山势非常险峻很难通过,明月公主和陈庆之的墓葬分别扼守在狭长盆地的东西两端入口附近,实际上是分别守护着进入这片区域的两条咽喉通道。以我职业军人的眼光,这两处位置的确是守护纳若川的战略要地。当年明月和陈庆之遥相对望的距离成为今天我和苏伦之间生死救援的生命线。
路线确定了,我开始进行后勤工作的准备。首先是交通工具,通过马院长借到了极地研究所用于极地越野的四履带皮卡车,然后又找到了一辆雪地摩托和一幅雪橇,其他防冻燃料、食物、野营帐篷、随身装备等一天之内都准备齐全并全部装车完毕。与此同时抽空给所里和江波打电话安排了我离开期间的工作事宜。一切就绪后就立即准备出发。
临行前,我去古司令家跟贝贝告别。苏伦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了,灾区惨痛情形的消息也逐渐多起来,这让古司令一家都心急如焚。我进门时贝贝刚刚因为想念妈妈大哭了一场。听我说要去救妈妈,马上抄起自己的玩具枪和机甲勇士玩具,拖着我就要往外跑,好说歹说半天,在我一再保证会把妈妈平安接回来后,才眼泪旺旺地跟我道别。我蹲下身,爱怜地看着他哪张吹弹可破的小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孩子从出生以来一直是苏伦和我们大家的心肝宝贝,从来没有接触过生活中的任何艰辛和忧愁,原本以为他们这一代将有一个繁花似锦的未来,谁知道小小年纪却要承受与父母生离死别的考验。
我说:“贝贝,你是爸爸妈妈的小男子汉,一定要坚强起来。”
师母看着我们父子俩告别躲在一旁抹泪,古司令破天荒地送我到门口,我跟他握手道别时,本来想说一些托付的话,但想想还是不要搞得跟交代后事一样,说:“古司令,我过几天就回来,贝贝就麻烦你们了。”
古司令仍然是当初送我们出征时的严峻神情,点点头说:“你每次出征我都很放心,这次也不例外。”
当我走出院子后,蓉蓉追了出来,交给我我一部导航仪和一条登山索。她告诉我这部导航仪带有信标机功能,能发出国际搜救组织全球统一标准的求救信号和位置信标,登山索是当年江波在雪山上救她时使用的,救过两人的命,送给我图个吉利。说着一边掏出一个从西藏带回来的藏天珠玛瑙吉祥手链给我套手腕上,一边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我安慰她说:“蓉蓉,放心吧,你之奂哥比这危险得多的事都经历过,这次真算不了什么。”
开着借来的小货车出城到约定的地点拿到了雪地皮卡,这是一辆经过特殊改装的美国产四履带8缸大型雪地皮卡车,是目前国内唯一的一台,曾经陪考察队征战过南极,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我把携带的所有的东西都卸到了后面的货厢中绑扎妥当,经过简短的适应后就出发了。一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辆,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四周,履带压过路上冻成冰壳的积雪嘎吱嘎吱作响。还没出北京地界,手机响起了。
电话是刘斌打来的,他说:“头,你向2点钟方向看,我就在你的右前方。”
果然看见路边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大切诺基越野。穿戴严实的刘斌在一旁向我招手,示意我开过去。我很诧异,他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这是往东的方向,与苏伦的位置是南辕北辙。车停稳后,刘斌上到车的副驾位置,兴奋地说:“头,一看到这么拉风的雪地皮卡就知道是你。你真是制定行军路线的大行家啊,我猜你一定会走这条道。”
“为什么?”我不动声色地问道。刘斌说出的理由和我想的如出一辙。我又问道:“所里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让你到这里来截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