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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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凡逗趣地说:“你还不知道宁宝兰?做事沉稳,涵养极深,心里能藏得住一辆超级火车。好象她的父亲就是这样吧?“凑到小芬跟前,放低声音说:”告诉你实情吧!两人,啥事儿都做了。“
柳林站在旁边。看欧阳凡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要大笑。他只能转过头,瞅向别处,可心里的笑意还是憋不住,浮现在脸面上。
小芬后退一步,瞪大眼睛,望着欧阳凡。良久,忽然在脸部划了个十字,叫道:“mygod!我的上帝啊,有这么惨吗?”
欧阳凡道:“这你可说错了。你看他俩,不是金童玉女吗?
小芬脸憋得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柳林,走了几步,靠近208病室,咳嗽一声。
屋里,齐岚与宁宝兰正在交锋。
宁宝兰躺在床上,本来虚巴巴的没有力气。齐岚进来,使她略略有些尴尬。她不愿意在齐岚面前表现出衰弱和狼狈。但齐岚偏偏将轮椅紧靠在床边,盯着她。
宁宝兰很想再发脾气,撵走他,可没有能力做这件事儿。
齐岚听到柳林在外面的咳嗽声,突然用力在轮椅上站起来。宁宝兰眼睛本来不看他,听到了他的动作,忍不住转过头来。她看到,齐岚不仅站起来,还在屋里走了几步。齐岚的脚上穿着一双软鞋。他走在地上,脚步有力,还挺起胸,像军人一般地敬了个礼。
“啊?”宁宝兰情不自地发出惊讶声。
这太意外了!断腿的齐岚,咋站起来了呢?
齐岚凑到她的跟前,低低地说:“你看明白了吗?我的腿并没有断,我是在装。跟你一样,在装!”
宁宝兰眼睛瞅着他,一时无语。
齐岚重新坐到轮椅上,轻轻地说:“你不要埋怨欧阳凡,他与柳林是在担心你。柳林这小子确实非同一般,他估计,对手一定是对你下了狠招子,就是想把你变成精神病。而你进到病房之后,对手的行动很可能还不会中止。你听到柳林在外面的咳嗽了吗?那是告诉我们,外面很安全,你可以大胆地跟我说话。”
宁宝兰被彻底击败了。欧阳凡的试验,齐岚的假装断腿,说明了事情的复杂性。也许,自己真的想错了,不应该瞒着这些哥们,应该相信他们,只有他们才能帮助自己。
她眼里蓦地泪光闪闪。她很想说出来:“我错了,错了。”可她说不出来。她望向齐岚,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正在发生变化,那企盼已久的好运似乎正在向自己走来。这太不可思议了!在过去的十年中,在最近的遭遇中,她一直处于命运的低谷,一直在悲痛中挣扎。她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苦命人,没理由享受幸福。
齐岚向她靠得更近,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齐岚低低地说:“宝兰,我爱你,我真的非常爱你。十年前,你拒绝了我,我伤心欲绝。十年后,我希望用我的真诚搀回这一切。”
宁宝兰一阵激动,情不自禁地用被盖住了自己的头。她在被里哭泣着,为自己悲伤的过去,为自己死去的母亲。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她承受不了,消化不了,解释不了。她唯有哭泣,才能消除心头上的混乱。
很多人都来了。左向伟指挥着人,给齐岚的庆上安置了铁架子。市中心医院骨科,即齐岚的那个铁哥们表示,全程负责齐岚腿伤的治疗,包括下药和处理伤口。柳林安排三滑子,马上买了电动轮椅并送了进来。两个孤男寡女,两个假病人,终于在这间高级病室里安定下来。
小芬如乱头苍蝇,始终不相信这一切。当宁宝兰以迷蒙的眼神,向周围探望时,小芬试图过去,询问她要什么。宁宝兰晃晃头,突然傻笑起来,向齐岚的方向伸出手。所有的人都看到,齐岚操纵着电动轮椅,很快地过去,把宁宝兰的手握住。而宁宝兰,并不拒绝握手,还撒娇地嗯了一声,那纯粹是动物式的本能反映。。
“mygod!”小芬再次在脸部划十字,但她下面喊出的话,却是:“我的上帝啊,有这么浪漫吗?”
现场中,只有一个人很警惕,这是柳林。他始终关注着左向伟的一举一动。
一百二十四、巧手黑吃黑
欧阳凡、柳林从病房里出来了。欧阳凡不愿意回自己的车,坐进柳林的车里。他叹息连连,不断摇头,后来竟吟出一首词来:“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柳林正想逗他几句,手机响了,是鲁志军打来的。告诉他们,绑架宁宝兰母亲的犯罪嫌疑人被抓住了一个,名叫舒和,已经招供,让他俩立刻到警察局去。
这是个好消息,欧阳凡顿时不再放酸词,两人马上前往。
舒和被抓搏,与冯小民和吕湘子提供线索有关。
冯小民每天到那个大厅里去,与女人对打。他弄明白了,女人根本不是教训他,而是在教他武打的技巧。这使冯小民大为兴奋:难道他真的能成为武林高手,打遍天下无对手吗?真的能美女如云,左拥右抱吗?他来了积极性,按时去,生怕错过了机会。
“你这条小赖猫!”女人嘲讽他,“教你,得费我三倍的力气。”
“嘻嘻!”冯小民不怀好意地笑,眼睛不敢瞅女人,可他早就看到女人长得很标致,细皮白肉的,很愿意靠近女人。他心里暗暗地想:这不是小龙女与杨过的翻版吗!哎呀呀!这等浪漫的事儿,咋让我碰上了呢?
“想学就得努力。每天两个小时,我教你。其余时间,你自己练习,不断熟悉。得空,再练肌肉。熟能生巧,明白吗?”
“明白。可是,我该怎样称呼你呢?”
“跪下!”
女人一声厉喝,冯小民吓了一跳。
“跪下!”
冯小民腿一弯,情不自禁地跪下了。
“我告诉你,冯小民,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全知道。”女人数落他,“我之所以来训练你,是因为情势所迫,只有你这个无赖才能胜任此事。管我叫师傅!”
“姑姑!”冯小民磕了一个头。
“什么,你叫什么?”
冯小民这才知道他昏了头,净想着杨过与小龙女的美事了,顺嘴把心里的秘密吐露出来。他急忙磕头:“师傅!”
女人说:“你记住,以后心里把我当师傅,表面上管我叫枝姐。”
冯小民茫然地抬抬头。
“枝姐,树枝的枝。”
“我记住了。”
“既然心里管我叫师傅,就得听师傅的话,遵从师门的一切。如果不遵,我可以废掉你的武功,驱你出师门;还可以下杀手,清理门户。”
“啊?”冯小民害怕了,再次抬抬头,看见枝姐满脸严肃,果真是一副能下狠手、清理门户的样子。他嘴哆嗦起来,脑袋转了八个弯儿。想来想去,似乎无任何回转之余地,只好说:“明白。”
“起来吧!”
冯小民站起来,猛然觉得枝姐已经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梅超风之类,可以飞来飞去,鬼灵怪异,下手狠辣无比。但冯小民天生反应机敏,嘿嘿笑了,说:“师傅,究竟是谁让你来教我的啊?”
“这个不要问!你要认真学习。因为你平时沉迷酒色,从来不好好锻练身体,身子都撂荒了,所以必须下大力气。你要尽量发挥自己的长处,懂吗?”
“我懂。可我也并不笨。你看我这转动,这闪脚,这打拳,笨吗?”冯小民的赖皮劲儿又上来了,原地舞弄了几下。
枝姐忍不住笑了:“你呀,当然比熊猫要灵活,但仅此而已。”
冯小民尽力舞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杂七杂八地瞎掰。可枝姐没时间听他唠叨,再次练功,把个冯小民累得狗乏兔子喘的,趴在地上起不来。枝姐不管他,扬长而去。冯小民只得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可嘴里叫了几声:“小龙女,龙姑姑!”忽然来了劲头,觉得任何辛苦都不算啥了。
他在心里猜测,枝姐是警察,是特警吗?可特警值得来教他吗?也许,枝姐是哪位武术高师的门下,是齐岚请来的?他应该跟齐岚联系,但他不敢联系。他不知道齐岚的电话号码,而齐岚当然掌握给他的电话号码。
他后来想,罢罢罢,一切听其自然吧!反正艺大压身。学了本事,他就不怕谁了。什么杨玉佛、强哥的,都是小爬虫之类,一碾就死!
他浑身酸疼,但却得空就往瑜珈馆跑。那里,他认识两个来练功的女孩儿;他甜言蜜语的,哄得女孩儿挺开心,愿意跟他搭讪。他心里老是记挂着她们,断不了往那里跑。
可是,还没到瑜珈馆,就遇到一个熟悉的小子,非要让他陪着喝酒。冯小民本来就认识社会上不少杂七杂八的人,其中包括有犯罪前科或有劣迹的人。而那小子,是个小混混,手脚不干净。小混混喝酒时挤眉弄眼的,说近两天,在北郊偷窃,踩盘子时,发现了一个人,租住在二楼。这是个挺奇怪的家伙,三十来岁,整天不出门,也不知道啥意思。
“你说,他能不能是个逃亡犯?”
“那你应该报案哪!”
“我报案?”小混混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我可不干那缺德事儿!”
冯小民心里话:“我看你是缺心眼吧!抓一个通缉犯,奖励五万元。这钱不挣,傻呀?”
他听所形容的那人的形象,很有几分像被通缉的杀人凶犯。冯小民掂记那五万元钱,便上了心。他离开小混混,到北郊转悠,没有看见那个人出门。他想,怎样才能确证呢?应该死守在这里,才能看到那个人。可他心里又掂记着女孩儿,便到了瑜珈馆。女孩儿没来,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被楼上观察的吕湘子发现了。吕湘子觉得这小子心里有事儿,便猜测起来:会不会与自己有关呢?
吕湘子最近被那个粗嗓子的男人逼得几乎喘不上气来。粗嗓子男人不断地找他,下达指令。他不执行,那男人就威胁要告发他。
“告诉你,吕湘子,你别想逃跑。如果你胆敢逃出国,我马上举报,你在飞机场就会被雷子抓住。你不信,可以试一试。”
吕湘子没有胆量去试。
那男人为了把他掌控在手里,还透露了更多的细节。
“你别想撒丫子。我们之所以能找到你,就是掌握了你很多的情况。第一,你在南美时,杀过人吧?第二,你来到中国之后,有人找到了你,让你骚扰韩娜吧?第三,你又对那个高中教师宁宝兰,进行了心理控制吧?”
吕湘子哑口无言。这都是极为机密的事情啊,粗嗓子男人怎么会知道?难道这个粗嗓子男人其实就是黑二传,是用另一种方式来控制他?
他给黑二传打电话,黑二传听了之后,对粗嗓子男人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无耻之徒!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呢?难道是背后支使我的那位出卖的?应该不会呀!因为这种秘密,对他也是切关重要的,他不会再向任何外人泄露的!”
“你能告诉我,背后支使你的人是谁吗?”
黑二传立刻瘪茄子了:“湘子,我真的不能这么做。人是讲信义的。我如果把事主说出去,还能在社会上混吗?请你原谅,一定要理解我。”
吕湘子无可奈何了。他知道,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听命于粗嗓子男人。
粗嗓子男人似乎更加肆无忌惮:“吕湘子,你记住,我的代号是北极熊。以后,你就以北极熊称呼我吧!下一步,你要对宁宝兰直接出击,在精神病院里灭了她!”
吕湘子大为吃惊,这不是跟黑二传所交待的任务一样吗?可黑二传又口口声声地说不知情,到底咋回事呀?
北极熊说:“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事情做完,你赶紧离开中国,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吕湘子胆颤心惊。他现在是身负罪案之人,处处受制。也许,粗嗓子男人就在自己身边吧?
他不敢肯定,却终日疑神疑鬼。
他看到冯小民心事重重,心里怀疑:难道冯小民跟粗嗓子男人是一伙的吗?
他下楼,请冯小民吃饭,反复套他的话。可冯小民油滑得很,嘴很紧。趁着喝酒,吕湘子对他动用了催眠术,冯小民趴在桌子上,终于透露出来,发现了一个很像是通缉犯的家伙。
冯小民醒了之后,总觉得不对劲,似乎刚才酒喝得有些多了,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吕湘子微笑了:“兄弟,你管我叫哥不?”
“那……那当然,你是我哥,亲哥!”
“哥是不是凡事都愿意帮助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