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连-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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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个被小黑套住的人被救了出来,绳子拉着小黑的身体向后退去。
是的,即使死,也要抓住那根绳子。满脸是血的小黑在绳子把他拉向空中之前,拼命勾住了地下一块石头,接着艰难地站了起来,使劲将绳子拉住。不过他越用力,头上的血流得越快。
柳如婳哭着喊道:“小黑哥,你放手吧,我们死了就死了,你一定不能死……”
叫菜刀的男子走到小黑面前说道:“连美女都心疼你了,你这血没白流,不过流错了地方,现在还能打吗?”
小黑没说话。
“还能打吗?”叫菜刀的男了再次吼道。
就在这时,小黑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接着抬腿,朝菜刀男子的裆部扫去。
只听一声惨叫,菜刀男子痛苦地倒在地上。
可惜受了背后绳子的阻力,小黑的那一脚还是轻了,没能当场将他痛晕过去。菜刀男子向周围的人吼了一声,“给我干死他!”
一人拦住正要冲上去的人,对菜刀男子说道:“他是当兵的,我们不能干死他,这是上头的爷交待过的。”
菜刀男子吼道:“这里我是老大,我说干死他就干死他!”
见众人没动,菜刀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把自制手枪,冲小黑吼道:“去死吧,通通的都去死!”
说完,刺耳的枪声就响了。
恍惚间,小黑觉得有人在叫他,他想睁开眼,可眼前朦胧一片。他想说什么,可眼一黑,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小黑觉得眼睛可以睁开一条缝了,虽然不怎么清晰,但他知道,眼前这个消瘦而明显睡眠不良的女人,就是柳如婳。
更让小黑面红耳赤的时,此时的她,正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不禁心跳有点加速。他下意识地轻咳了一下,柳如婳这才见他醒了过来,慌忙抬起头,身体如触电一般地缩回到病床前的座位上去。
“你醒了?”柳如婳的声音有点不自然。
“嗯。”不知是身体太虚弱还是什么,小黑的声音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清的地步。
“你感觉好点了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头部受了点外伤。”小黑说完扭了扭头。
柳如婳的眼角突然涌出泪水,禁不住紧紧抓住了小黑的手。
“你太傻了,你这个呆子,要不是为了救我和我妈,你是完全可以打过他们的,对不对?你差点被他们打死了……”
柳如婳终于哭了出来。
“不救你们,我打过了他们有什么意义……我是当兵的,本就应当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我必须那样做。”
“难道你把我和我妈当普通的人民群众了吗?”柳如婳问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小黑一时不知说什么,脑里突然闪出恶梦中那个不断向下坠去的人质,好半天才说,“当然,我更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不要受到伤害……”
柳如婳哪知道小黑脑里想什么,听了这话,幸福地将脸贴在了小黑的手上。
头天发生的那一切,令柳如婳来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发颤。
那一刻,菜刀的枪并没打响。
在最后一刻,小黑奋力地朝菜刀的面门喷出一口。没错,是飞针,小黑的飞针。那是最后关头用来保命的飞针,这时准确无误地插入了菜刀的左眼。而就在此时,枪声响了,在三点钟方向,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菜刀的脑部,一缕飘血,箭雨般飞洒。
“是警察……”一个人惊恐地喊了一声,一群人包括那些倒地尚有知觉的人,无不如野马奔逃,作鸟兽散。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警察随后的确出现了。那是小黑与柳如婳的父亲相约,如果他动身两个小时后,仍未回来,请他报警。小黑通过报纸上分析警察追捕菜刀的过程判断,也许警察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收尸。
当警察来后看到地上那个被爆头的自称菜刀的男子,仍然吃了一惊。因为那一枪,并不是他们开的。
不是警察,那这一枪到底是谁开的?
负责此案的是此地公安局副局长,巧合的是,他也是名转业军人,与现任野狼大队狼头万霸天一起进行过全军侦察兵大比武的角逐,是万霸天当年的手下败将。这位副局长自称与万霸天虽然不在一个部队,但两人通过比武识后,一直有联系,交情不浅。
小黑本来以为先前的菜刀是高一点,他实在不愿看到昔日欣赏的那颗血性的种子走上那样一条不归路,当看到那个自称菜刀的男子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可关键时刻那一枪到底是谁开的?他为什么要在那关键时刻救小黑的命?小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
重新见到这位副局长后,小黑忍不住向他打听高一点的情况。副局长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的卷宗袋,对小黑说:“他的情况都在这里。”
小黑打开卷宗,双手禁不住一抖。
头号通缉令——姓名,高一点,外号,菜刀,男,汉族,退役特种兵……
黑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响了。“他真的就是那个菜刀?那昨天这个被击毙的叫菜刀的人呢?”
“昨天被击毙的人是个冒牌货,他为什么要冒充菜刀,他劫持柳如婳和她母亲显然是冲你来的,但到底为什么,我们也百思不解,目前正在调查。”副局长一脸沉重地说。
“如果击毙那位冒牌菜刀的人不是你们,那有没有可能是菜刀本人?因为我曾经当过他的连长,我知道他的脾气……”
小黑还没说完,副局长摆了摆手,“这不太可能,因为就在绑架案发生的这一时间段内,我们通缉的这位菜刀,袭击了基层的一小派出所,将四名干警砍成了重伤,现在还在急救中,这就是他不在场的证明,他不可能有分身术。”
“是吗?”小黑也懵了。
副局长接着摇头说:“我实在想不到,我们部队辛辛苦苦培养出的战士,最后竟然变了嗜血成性的杀人魔头……”
“这不可能的!”小黑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虽然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不可能变成这样,他说过,不管混成什么样,他打死都不会做一只苍蝇的……”
“我也不愿意看到年轻的战友会走这条道,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那里的,除了心疼,还有仇恨,我相信,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副局长说到最后时,几乎是咬着牙齿在诅咒。
“难道昨天没抓到他吗?”小黑不相信地问。
“是的。”副局长似乎不好意见地点点头,“他太狡猾,太擅长反追捕了。”
小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那个菜刀真是高一点,为什么他的个人素质和能力在短短三个月内就达到了让警察无可奈何的地步,警察再草包,那么多人,不可能连他一个人都对付不了。
小黑将发生的事情在电话里向部队做了汇报,万霸天让他安心养病,被击毙的那个人确系与袭击的那个乌干达是双胞胎兄弟,当地警察已与部队所在地的边防警察成立了联合专案组。
经历了这一惊险插曲,柳如婳的母亲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由于惊吓过度,在医院缓了一天,第二天,坚决要求出院,再来医院时,不但熬了鸡汤,还招呼了一大堆亲戚和邻居来,指着小黑对三姑七大婶说:“这就是我那英雄女婿,是部队的人,立过一等功,怎么样,一表人才吧?婳儿嫁给他,我这一辈子就踏实了。”
小黑和柳如婳那个尴尬呀,没法形容。小黑只好处于装死中,人家说啥都当听不见,柳如婳羞红了脸,对她母亲说:“妈,你怎么说这个,谁说要嫁他了……”
“你敢不嫁,这么好的人不嫁你嫁谁?”柳如婳的母亲接着又回头对那帮亲戚说,“婳儿开玩笑的,她这次就是专门带他回来让我们和大家看看的,这次,要不是我女婿,我这会儿都见不到你们了……”
柳如婳说完又抽泣起来。柳如婳的父亲瞪了她一眼,“你跟疯子似的,熬了半天的鸡汤也不知给人家喝,尽说疯话。”
柳如婳的母亲说:“对,我女婿这回流了不少血,该好好补补。”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小黑的日子过得那个滋润啊,天天有美女相陪,顿顿有鸡汤王八汤渴。原来这就是温柔乡,难怪有那么多英雄情愿长醉温柔乡不愿醒。
不过这天小黑醒来的时候却见柳如婳一反常态,望着窗外凝神,眼里似有水雾升腾,不知她在想什么,也没敢打扰,老实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仍不见柳如婳思绪回转,侧脸望去,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泪痕。小黑轻轻下床,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你怎么了?”
柳如婳扭过头说:“我在想,为什么我们现在才认识呢,要是我们早点认识该有多好……”
小黑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想起了往事,心里一沉,接着说:“你放心,我们先前说好是帮忙,我不会有别的奢望,隔两天我就回去,只要你不愿意被我打扰,我就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你为什么要消失?”柳如婳不由自主紧紧抓住小黑的手。
小黑被她这个亲昵的举动搞得有些腼腆,没敢动,任她抓着,对着柳如婳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忘不了你师兄,你们才是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你妈先前说得对,我根本就不配,这些天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知足了。”
柳如婳眼圈一红,抽泣起来。“我最怕有人突然消失,他也是突然消失的,怎么也联系不上,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有时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
小黑的眼里再一次浮现出梦中的那个画面,他很想告诉她,可就是张不了口。
“我发过誓,等他五年,还有一年,如果再没他的消息,我一定嫁给你,好吗?”
小黑一呆,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你不愿意吗?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柳如婳仰起脸问。
“如果……如果这能保证你幸福,我愿意帮他照顾你。”小黑似乎做了重大决定那样,认真地点了点头。
柳如婳眼里涌出泪,紧紧抱住小黑,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这是个多么令人羡慕的时刻,连时间都停止了转动,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就在这时,小黑的手机响了,喜涮涮地响个不停。
小黑没动,柳如婳松开了他。“你快接吧。”
小黑一看是王有才打来的,接通后一顿炮轰:“不打懒的,不打勤的,就打你这种不长眼的,这时候打什么电话呀?”
王有才说:“是不是正办事呢?没给你吓疲软吧,你在哪儿呢?”
小黑说:“我在医院躺着呢,有啥屁快放。”
“你狗日的挺美呀?”
小黑说:“人美景美心里更美,你能不能文明点?”
“文明个屁,捡了个媳妇你就浪吧。”
“洪湖水,浪打浪,一浪高过一浪,你要没正经屁,我就挂了。”
“别……连队出事了。”王有才说话有些支吾。
小黑一惊,“啥事?”
“急事,等你隔两天回来再说吧。”
啥急事?王有才没说。小黑呆不住了,和柳如婳一起,匆匆踏上归程。
王有才有什么事情难住了,不等小黑休假结束就打电话求援?
原来春节过后,部队开始基础科目对抗训练。其中有一个重要科目,就是特种兵的单兵格斗术,在一个星期的对抗训练中,二连五战五败,成绩排在野狼大队最后一名。
小黑回来一看,连队的人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离趴地上不远了,有的人脸上还挂了彩,鼻青脸肿,躺在床上哼哼。小黑视察了一圈,对王有才说:“怎么都搞成这副德性?”
“没办法,实力不够。”王有才沮丧地说,“你当时没看到,那个惨呀,尤其是跟一连打的那一场,狗日的刘一豹一点没留情面,老子的门牙差点被他打了下来。”
小黑瞪着王有才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就你那德性当连长,兄弟们能不跟着你挨揍吗?”
王有才急了,“这事能他妈怪我吗?下星期还有对抗,有本事你别让兄弟们挨揍。”
小黑让值班排长吹哨,将连队集合到俱乐部,指着一颗颗蔫了吧叽的脑袋说:“把你们的头都给我抬起来,瞧你们那怂样,跟他们骂的死老二有什么区别!”
连队人抬起头。小黑举起两根手指说:“还有谁记得,二连的‘二’字是怎么写的?”
没人吭声。
“都他妈当饭吃了吗?”小黑吼了起来。“要都忘了,你们就不配做二连的兵,你们统统的都不配,只配做死老二,永远抬不起头的死老二。”
“二连的‘二’字是由两把尖刀写成的,军事过硬,政治合格。”一班长杨志刚回答道。
“你们军事素质这把刀废了,第二把刀也废了吗?啥叫政治合格?很重要一条就是意志和品质,是敢于牺牲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往前冲的血性,瞧瞧你们的狗德性,输了五场就成了这怂样,还他妈有点血性吗?别说别人看不起,我都看不起你们!”
一排长何大军把帽子一摔,转身对连队喊道:“二连的,我们是死老二吗?”
“不是!”兵们吼出的已经不是语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