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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特种部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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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没事,就是有点毛病也不要紧,反正要填……”
梁伟军叼在嘴唇上的烟抖动起来,驾驶员懊悔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闭上嘴。
黄昏,九名敢死队员已经能开着卡车围着大院转圈,驾驶员监督着他们把车开进采石场。早已在等候的战士们,手搬肩扛装满车厢,又用八号铅丝封车把石头和卡车变成了一个整体,齐刷刷地向敢死车队敬礼,然后爬上卡车奔赴大堤,他们是最后的预备队!
第二天黎明,上级来了命令,洪峰提前到达,地下坍塌处出现若干冒水点,但围堰尚未构筑完毕,敢死队上大堤待命。
接到命令,正在炊事班给敢死队炖肉的教导队队长眼圈红了,用马勺敲着锅沿骂娘:“他娘的狗屁水文站,不是说洪峰明天到吗?肉还没熟……”
骂完了,抹抹眼睛从口袋里翻出几十元钱,吼司务长:“开车去镇上,买酒买肉,无论如何也让战士们吃一口,完不成任务,我撤你的职!”
“队长,没票啊,光有钱不行……”
“多给钱,多给钱!就是抢也不能让战士们空着肚子走,出了问题,我负责!”
“明白!”司务长一头扎入雨幕。
出发时间到了,司务长还没回来。队长一拳砸在车厢上喊:“同志们,我这个队长不称职,没能让同志们吃上口热饭,别记恨我,活着回来……出发!”
大堤上,战士、民兵、群众顶着大雨一步三滑地奔跑着,向出险点扛装满泥土的草袋。敢死车队的到来,更加重了本来就很紧张的气氛,不知哪位干部喊了声:“拼了,不能牺牲我们的战友!”战士们像疯了一样奔跑起来,滑倒爬起来,再滑倒再爬起来……
敢死队员跳下车站成一排,驾驶员立刻拆除车门、风挡玻璃、副驾驶座。一辆吉普车从大堤上飞奔而来,满身泥泞的郑军长跳下车,警卫员赶紧撑开伞,被他一把夺过来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你的名字,哪年入伍?”郑军长走到教员面前问。
“报告军长,我叫何恩华,1970年入伍。”
……
军长一路问下来,走到梁伟军面前微微一愣,当胸一拳问:“怕不怕?”
“不怕!”
“好!有种!拿来!”军长一摆手。警卫员抱着一摞大碗发给敢死队员,参谋紧随其后把军用水壶里的液体注入大碗。密密的雨点砸入大碗,荡漾出阵阵醇香。
“刚才梁伟军同志说不怕,我说面对生死考验不怕是假的,但我们不能怕,因为我们穿着军装,我们是人民子弟兵!”军长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大碗,高高举起,“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在指挥部摆了一桌酒席,要求你们全体参加,一个也不能少!勇士们,我代表全军给你们壮行!干!”
梁伟军仰头喝了一大口混合着雨水的辛辣液体,咧嘴想吐。
军长喊:“咽下去,喝干它,这是给英雄热胆的酒!”
梁伟军仰头吞下满碗辛辣的酒液,一股热流在腹中扩散开来直达四肢百骸,不由血脉贲张。
轰的一声巨响,大堤塌落出四米多宽的口子,奔涌的洪水卷着泥沙撞得围堰一阵摇晃。战士们疯狂地向上运送沙包增高围堰。但洪水已经涨过围堰,激流很快在围堰下冲出一道深沟,围堰摇摇欲坠,口子也被越冲越大,转眼间已经宽达八九米。
“勇士们,看你们的了!出发!”军长抬手敬礼。
教员大吼起来:“按队列顺序登车!”
梁伟军站在排尾,只好向最后一辆车跑去。驾驶员发动卡车后跳下来,对梁伟军敬礼说:“同志,保重!”
梁伟军默默地点点头,面对如万马奔腾般的洪水,谁也不能保证能活着回来,他的心骤然收缩,手脚颤抖,忍不住掉泪。
我才十六岁!梁伟军抹去眼泪,贪婪地看着四周,虽然雨幕遮挡了他的视线。
第一批次三辆卡车连续开进口子,立刻被激流冲进围堰,第二批紧跟着冲了上去。眼看第三批就要上去,梁伟军把腰间拴救生圈的绳子用力紧紧做好准备,猛听见有人喊:“毛毛,你是条汉子,我佩服你,以前对不住的地方多原谅!”
梁伟军看到泥猴一样的张爱国扛着沙包边跑边喊,连忙从怀里掏出写给郑燕的信,大喊起来:“张爱国,过来,帮我一个忙!”
张爱国愣了愣,丢下沙包跑过来。
“把这封信交给郑燕,我可能没机会……”
“这个忙,我不帮,你自己交给她!”
郑军长大喊起来:“第三批,上!”
“快点,他妈的我没时间了!”梁伟军把信丢在张爱国怀里,开车跟上队伍。
“她在师部医院!”张爱国大喊起来。
梁伟军从车内探出头:“什么?”
“她在师部医院,你活着回来自己把信交给她。”
“妈的,张爱国,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等着你!”张爱国热泪盈眶。
梁伟军开车接近口子,浊浪伴着雷鸣般的轰响不时冲上大堤。梁伟军大喊着:“爸爸妈妈,你们保重,燕子,永别了!”狠踩一脚油门,卡车轰鸣着冲向口子。前轮悬空时,梁伟军恰到好处地跃出驾驶室跳到口子边缘,连续打了几个滚爬起来哈哈大笑:“老子,没掉进去!”
连续投入九辆卡车终于挡住了激流,战士们再次拥上来,围堰迅速增高。梁伟军高兴得手舞足蹈,全然没有察觉到他脚下出现了一道急速扩大的裂缝。
“小心!”一名军官扑上来时,梁伟军已经随着坍塌的泥土落入洪水中,一道浊浪把他压入水下。
“梁伟军!”教员爬上围堰,喊得撕心裂肺。
梁伟军是九名敢死队员中唯一沉入水中不见的,其他几名队员虽然也有落入水中的,但有救生圈保护全部漂在水面上被冲进围堰。听见教员的呼唤,几名敢死队员缠上保险绳准备跳水救人。冷不丁,梁伟军从他们脚下冒出来。
满身泥浆的梁伟军被拖上围堰,喘了几口粗气,举起右手里握着的长条状物体,“啪啪”亲了两口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战士们纳闷地看着梁伟军,以为他被吓出了毛病。梁伟军连忙解释:“救生圈挂在一辆车上,绳子缠着解不开,刀子!”
梁伟军使劲儿举举右手,战士们这才看清他手里握着一把折刀。梁伟军爬下围堰,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弯腰哇哇大吐起来。抵近指挥的郑军长长吁了一口气,笑起来:“这小子喝多了!”
梁伟军在军长的吉普车上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后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划伤,胸口还有一大块淤青。仔细想想,不由有些后怕。他被浪头压下水面,重重地撞在水底的卡车上,要不是救生圈缓冲,肋骨肯定骨折,那样他想挣扎出水面就难了。又想起在水底被水流冲得不停移动的卡车,要是被挤压住……
梁伟军被吓出一头冷汗不敢再想,打开车门跳下车,听见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坚固的围堰已经筑好,满载石料的车队开上大堤,决口合拢已成定局。
参加了敢死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梁伟军不但立了三等功,还让人们对他的看法大有转变,说原来纨绔子弟中也有热血青年。其实梁伟军根本算不上纨绔子弟,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坚决地认定凡是干部子弟都是一路货色。
张爱国很想看看梁伟军给郑燕写了些什么,以掌握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推断一下郑燕喜欢梁伟军的原因。但始终下不了决心,觉得这样做有些卑鄙。张爱国被搞得心烦意乱,赶紧找机会把这块烫手山芋还给梁伟军。
梁伟军仔细检查信件,见没有被拆开的痕迹,揣进衣袋,张嘴就骂:“你小子不够意思!”
张爱国笑笑不说话。梁伟军捏捏鼻子,犹豫了一下才问:“你怎么知道燕子在师部医院?”
张爱国还是不说话,转身想走,梁伟军连忙拦住他去路:“问你小子半天不说话,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张爱国收起笑容说,“你怎么穷横穷横的,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
“这个……”梁伟军低头捏鼻子,抬起头时,脸上堆砌的笑容把张爱国吓了一跳。
“伙计,你是怎么知道的?”梁伟军揶揄说,“你看我这个态度还算诚恳吧?”
“嗯,差不多!”张爱国托着下巴歪头端详着说,“笑容再多一点儿就更好了。”
“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梁伟军恼了,甩手就走,“你当我从燕子那儿问不出来。”
“什么态度,我又不欠你的,活该你去问。”张爱国也有些恼,想想又追上梁伟军说,“开个玩笑,你怎么急了?”
“不就是知道燕子的消息嘛,看你那酸样儿……”
“少来这套!我以为你早知道呢,至少我主动告诉你了。”张爱国反问,“你会主动告诉我吗?”
梁伟军毫不含糊地说:“不会!”
张爱国一愣,恼怒地说:“我犯贱不是,当初我就不应该告诉你……”
“我又没求你!”梁伟军毫不退让地说,“说不说,不说我写信去问。”
“拜你所赐!”张爱国指指脸上的伤疤说,“去师部医院复查,碰上王秀娟才知道郑燕的消息,她们都在师部医院,一个外科一个妇产科。”
“哦,知道了!”梁伟军抬腿就走,张爱国喊起来:“你不会说谢谢吗?”
“谢谢!”梁伟军头也不回。
“毛毛,告诉你燕子的消息,并不代表我放弃……”
“好啊,公平竞争!”梁伟军回头微笑着说,“红花还需绿叶衬,没有你的对比怎么能显示出我的优秀,谢谢啦!”
“看看谁是绿叶,郑燕是我的!”
梁伟军头也不回地指指头顶上高悬的高音喇叭,示意声音还是不够大,张爱国气得扭头就走。
半个月后,师集训队开赴军比武场。梁伟军、张爱国参加军里的大比武,与大多数新兵一样,成绩一般。老兵中藏龙卧虎,师首长原本也没打算靠新兵争夺成绩,纯粹是为了让他们长长见识,为来年的大比武打基础。
踌躇满志的新兵们上了比武场,才知道什么是真功夫,灰头土脸的有些抬不起头。魏峰把他们集合起来安慰了两句,然后一股脑儿地送进师教导队参加班长集训。新兵们这才体会到他们的价值,能参加班长集训这说明自己是骨干了。
情窦初开
深夜,郑燕巡视病房后回到值班室,拿出一本舞蹈专业书籍趴在桌子上翻看,渐渐地入了神。王秀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粗声粗气地说:“郑燕同志,我说过几次了,要学业务不要看闲书。”
“主任,我随便翻翻……”郑燕惊慌地回过头,长吁一口气笑骂,“你这个死丫头,不好好值班又跑来干什么?”
“看看这是什么?”王秀娟拿出一封信在郑燕面前晃晃,郑燕认出是梁伟军的笔迹,惊喜地站起来:“毛毛的信,快给我!”
王秀娟把信藏在身后,伸出手:“拿来!”
郑燕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瓜子,嗔怪说:“贪吃鬼,快把信给我。”
“不行,下午我看见你买饼干了。”
“天啊,你应该去情报部,还剩半包都拿去吧!”
“这还差不多。”王秀娟把信交给郑燕。
郑燕手忙脚乱地撕开信封,扭头看见瞪大眼睛准备偷看的王秀娟,连忙把零食一股脑儿地塞进她怀里:“你该回去了,当心你们主任查岗。”
“干吗,干吗!想做梦会情郎啊,没门!”王秀娟坐在排椅上死活不肯动,“你看你的信,我吃我的饼干,躲你远远的还不行吗?”
“不许偷看!”郑燕威胁说,“不然,以后甭想从我这里得到零食。”
王秀娟连声答应,含糊不清地说:“我要偷看你是小狗!”
“你说什么?”
“我要偷看我是小狗!”王秀娟拿着零食跑到排椅的另一头坐下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许偷偷过来!”
“一封破信就让你把闺中密友抛弃了,他要是来探望你一眼,你还不赶紧投怀送抱!”王秀娟声情并茂地说,“燕子,我来了!毛毛,想死我了,啵啵……”
“呸呸!”郑燕羞红了脸,讥讽说,“没看出来,动作挺熟啊,练习许久了吧!”
王秀娟大大咧咧地说:“是啊,就是没机会用。”
“娟子,你脸皮真厚!”郑燕刮着脸说,“大姑娘家家的,整天想着找男朋友,没羞,没羞!”
王秀娟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我是嘴上没羞,哪像某些同志早就有了实际行动。老实交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死娟子,越说越离谱了。”郑燕站起来要赶她走,王秀娟连忙堵上嘴瓮声瓮气地说:“三秒钟后,我就是哑巴了。”
梁伟军的信很简单,但充满了浓浓的思念之情,郑燕看得两腮绯红。她把信折好装进贴身衣袋,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满脸幸福的表情,反反复复地品味着那火辣辣的几个字:燕子,我想你了,天天梦到你。
王秀娟把最后一块饼干填进嘴里,随口问:“不回信?”
“等你走了,我写封长信。”郑燕陶醉地说。
“姑娘还是矜持点好,欲擒故纵,挠得他心痒痒……”
郑燕惊诧地睁开眼睛:“娟子,你哪儿来的丰富经验,不会是有男朋友吧?”
“想我也是花容月貌,但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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