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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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义笑道:“当日西凉之战,麴义初闻将军之名,本事勇猛,但如今看来,智谋也是不弱。”
此时麴义是皇甫嵩副将身份,手下也是有千余人马,号为“宗兵”,以精锐闻名,故而对吕布虽然佩服,却只是平辈交之。
吕布道:“如何知之?”
麴义道:“此处是黄巾退往湖阳港必经之路,而且地势险要,人多反而无益,你一夺城门后,便率军至此,岂不是料定黄巾必败,而且所行之处定是那湖阳港的郭大贤处。”
吕布却是笑道:“将军果然厉害,布心中所想,的确如此。姑且不说那董卓是否能够击破黄巾防线,那张曼成有何措施,但宛城只要破其一门,以现下四面楚歌之势,张曼成岂能坐等宛城被围,还不如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另做打算。”
麴义道:“那为何单单选中湖阳港?”
吕布也不耐其烦得解释道:“武关只是一关隘,前面长安有潼关,洛阳有函谷关,皆不是黄巾败军所能击破。汝南方向虽然地处偏僻,易于隐蔽,但是连年乱战,资源不足,这数万贼军吃什么?至于那湖阳港一江之隔处,是天下粮仓襄阳,江陵,若能得之,不但能休养生息,更能借此招募人马,故而若我是张曼成,必走此道。”
麴义闻言叹服。
之后果不其然,不多时就见溃败下来的黄巾军。
吕布令五十骑在马尾上绑住树枝,来回奔跑,造成千军万马的假象。因为要是让黄巾军知晓吕布此时的虚实,只怕这八百人伏击不成,反而要淹没在人海中。
吕布当先一骑,口中大叫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将士们与我杀过去。”其后,麴义,侯成,皇甫郦等人紧紧相随,八百人如同一把尖刀将前面敢阻挡前行的黄巾将士一一斩杀。
因为新近大败,丢了宛城,黄巾军也无战心,但见归路也有汉军伏兵,大为惧怕,不及战斗就是返身逃跑。
身在中军的张曼成不知前方虚实,只是听闻逃回来的将士说汉军埋伏数千人马在前方。
张曼成眼见全军溃败,前有阻兵,后有追兵,实在是万难之局。
大将孙夏建议道:“大帅,将士疲惫,不若先行上山,依仗地势,等恢复体力后,再行突围。”
张曼成想来想去,现在似乎也只能这样,便领军上山,暂求安稳。
而孙夏则是带了一些人马阻挡吕布之兵。
在付出近两千士兵的代价后,黄巾军总算是上了山头,暂时缓过汉军的攻势。而吕布则是故伎重试,多做疑兵,自己火速前往董卓军通报一切,莫要让张曼成逃脱。
董卓在听取了吕布之言后,令部将张济,牛辅领军在山脚陈兵,围困山头的张曼成部。
谈起如何应对山头之黄巾军,袁绍率先道:“黄巾军虽逢大败,但人马还有两万余人,而我军兵相等,但敌军居高临下,不可强攻,否则多填伤亡。”
曹操也道:“不如只是围困,等敌粮草耗尽即可。”
袁绍道:“正好,就在山脚处多挖陷阱。”
吕布道:“就怕敌军冲杀,这陷阱挖宝来不及,空耗力气。”
此时身为主将的董卓反而是一言不发,任由袁绍等人发言,只是等他们说上不少提议后,方才说道:“诸位以为山头那些是何许人?”
袁绍疑惑道:“自然是黄巾贼人。”
董卓笑道:“那又何必多费气力,直接放火烧山就是了。”
诸将闻听皆是一惊,此人好狠,竟要将那山上的两万黄巾军活活烧死。
“如今我军多有折损,粮草辎重也开始出现闻听,又何必在这种事情上面多加考虑。现下是秋季,天气干燥,既然他们依山而战,那我们就火烧群山,不费一兵一卒,岂非易是。“董卓将其心中所想皆是讲出。
诸将虽然在战场上可以对黄巾军肆无顾忌的杀戮,但是要他们活活的将两万人烧死,未免有些不忍,但是战争却是如此。
其后董卓与诸人决议后,决定暂时封锁前往湖阳港之路,以大火攻击山上的张曼成,再分兵从后攻击湖阳港郭大贤部。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方才停息。黄巾将士被烧死,熏死者不计其数,那张曼成也生死不知。
解决了宛城黄巾后,还要上报朝廷此捷报,又要知会荆,楚各县郡运送钱粮兵员,以便下面的攻略计划。至此,为期一个半月,在四地围攻的情况下,官军宰杀黄巾九万余人,终于占领了宛城。
一个月后,皇甫嵩赶来宛城,重新主掌领军之职。
第一一六章:貌合神离别董卓
西凉又起风云。
韩遂用计诛杀北宫伯玉,随后与武威马腾结为生死兄弟,互成联盟,得军十万,再攻北地。
荡寇将军周慎见贼势过大,先行向朝廷求救。
在洛阳的汉灵帝刘宏大为震惊,随即愤怒,惧怕等情绪不一而足,难得上了早朝询问大臣计策。
还是太傅袁隗除了主意说要再招皇甫嵩回北地防守。
但十常侍的张让却道:“黄巾势大,逼近京都洛阳,而西凉苦寒之地,是有缓急,当分而处之。皇甫嵩为大汉当朝名将,非其不可平乱,不若让董卓前去西凉,而皇甫嵩继续平定黄巾贼人,可好?”
刘宏也不在意为何这些日子张让常常为董卓说话,现下情势不妙,有了主意自然是要听的,故而便同意了,写下圣旨,令人八百里传召董卓回京。
等天子的诏书送到董卓处,此时汉军已经攻下了宛城,正自休整。
京师来人,众将自然是要接见。等黄门宣读完旨意后,升官发财却是少不了董卓的。
与皇甫嵩等人交接一番后,定下三日后启程前往洛阳。而随行的还有屡立战功的吕布。
“将军赠送兵马之恩,吕布铭感于心。”临行之际,吕布与皇甫嵩,袁绍,张邈,曹操一一告别,但其中最要感谢的就是皇甫嵩了。
当年在西凉之时,吕布本部人马折损过半,还是皇甫嵩随后送了千余人与他,方才能去并州说动丁原出兵,之后又与并州军一同前往冀州解救恩师卢植,杀败张牛角等军。而现在,吕布的三百人依旧折损大半,手下不过百人,皇甫嵩竟然将大将麴义送于吕布,得军一千,全是精锐之军。
若说吕布对高顺那是情深意切,对田丰是求贤若渴,这麴义完全就是运气使然,想不到领了三百军前来许昌,居然换的麴义这般大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可不是妄言。
皇甫嵩笑道:“奉先不顾千里之远前来相助,这份情意,我皇甫嵩也是记得的,郦儿在你那也多少让你担待了。”
皇甫嵩说是为了报恩,其实牵强的很,看来还是因为儿子皇甫郦在吕布军中,若是有个闪失,还真的不好做,尽管皇甫嵩以严己出名,但是护犊的性子也不是假的。
再次谢过皇甫嵩,与众多相识之人告别后,终是踏上回程。
行至柽柳地带,却是大雪纷飞,道路难行。
虽说天子有旨意,但是董卓不愿在此险恶的天气下行路。
不过他人也无权可以去说董卓的不是,就连那宫中的黄门也是如此,因为他也是张让等人的心腹,自然知道这莽夫与自家主子交好,平时也是孝敬许多,得了不少好处,如今奉旨回京更是要大用,要重用的,因此也只是在面上劝说几句后作罢了。
这样在陈留城内逗留了十数日,吃好喝好,倒也快活。
等到天气好转,天青云白之时,大军再次启程。
董卓意气奋发,早就从这传旨黄门那探得口风,说是西凉不稳,朝廷无法调用皇甫嵩,只得调用董卓前往。
副将胡轸,张济等人也是高兴,毕竟自家主公越是得到朝廷重用,自家得到的权利富贵也就越大,因此虽还在路上,却已经是开始想起日后的风光。
麴义一路来,却是沉默寡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布却也不想去管他,要知道现在麴义的人马可比自己多多了,想来要不是皇甫嵩的命令,麴义是我弄完不肯随了自己,离开皇甫嵩的。
跟了自己这般的主公,想来麴义也是心中郁闷吧,吕布暗自猜想道。
自从董卓得知皇甫嵩派遣麴义前来援助宛城之战皆是吕布暗中通知,对吕布也不像以往那般亲近。
吕布倒是正好自在,只是得罪了董卓,却不算是一件好事。
“奉先,等回到洛阳,以你的功绩,想来定会受到陛下的重赏,前途无量啊。”今日董卓倒是难得主动前来与吕布交谈。
吕布淡然道:“只不过是写微末之功罢了,不值一提。”
董卓笑道:“奉先好手段啊。”
吕布问道:“董将军何处此言?”
董卓直视吕布道:“既得卢子干收为弟子,又得皇甫嵩赏识,自此文武二道,奉先你可算是吃得开啊。”
吕布闻言,验出董卓之意,原来还是前来取笑与己,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不予表情,继续一番淡然,似乎听不懂般回道:“吕布性本卑微,幸得恩师与皇甫将军青眼有加,方才有今日之吕布,董将军此言,吕布倒是要记得紧,不忘前辈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报答。”
董卓碰了个软钉子,冷哼一声,却是当即离开。
一旁的皇甫郦,侯成见董卓走了,方才凑上来道:“将军,这董卓好生可恶。”
吕布笑道:“此人倒是不可小视,不但手握重兵,而且知晓为官之道。”
侯成问道:“将军如何知道?”
吕布摇摇头,低声笑道:“那夜见这董卓进了那黄门营帐,想是前去探了口风。”
“呸”,皇甫嵩最恨祸国殃民的宦官,连带着皇甫郦像极了他的老子,也是痛恨宦官,尤其是张让等辈,因为厌恶道:“想不到武官居然跟宦官勾搭上,真是丢了西凉汉字的脸面。”
吕布却是不以为然,此等乱世,要是不能与各个势力保持良好关系,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政治这东西远比战场可怕的多了。
不想再去想这些恼人的东西,吕布提议回到洛阳后,就要寻那王越,武馆中得旧相识一同痛饮几日,好生舒缓一下这几年的紧凑的日子。
皇甫郦与侯成在武馆中都是带过好长一段日子的,想起当初的时光,果然很是怀念,听得吕布的提议大为动心,也不知道上次喝得大醉是什么时候了。
大军行了一月,京师洛阳的轮毂可见,雄伟的城郭是那么的熟悉,也是那么的陌生,似乎更繁荣,似乎也更淡漠了。
回到洛阳的董卓,吕布等人被汉灵帝刘宏亲自摆宴招待,赏赐了不少钱物,还有几名美女。
董卓欣然接受。
可是对于这些美女,吕布可不知道如何处理,若是不接受,那棵就是欺君之罪了。无奈之下,吕布只好先收下,想起部下侯成等人还未成婚,倒是可以做个红娘,想来倒也不错。
之后,百官敬贺,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吕布却是强颜欢笑,毕竟这样的场面除了奉承还是奉承。
太傅袁隗先是给董卓敬了一杯,谢过其平乱之功,之后来到吕布案几前,笑道:“吕将军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可是天气严寒,惹了风寒?”
吕布笑道:“路途遥远,身子疲惫,故而有些失态,倒是让太傅担心了。”
袁隗笑道:“等宴会结束后,有陛下所赐的美人伺候,想来今夜定能安寝。”
吕布只是微笑。
“奉先,不知在许昌时候,我儿本初可让你带了什么话来?”袁隗突然低声道。
吕布一愣,这才想起当日前往并州之时,袁隗就曾让自己为其捎带书信交与袁绍,之后不久袁绍便率军前往许昌,想来两者之间还是有些关联的,如今听其提起袁绍,却是摇头道:“本初并没有让我带上什么东西。”
“哦”,袁隗的脸色有些怪,但还是礼貌的谢过吕布,然后起身离开,只留下吕布一人暗自打量。
令人不安的一对父子…
第一一七章:回京却见百般情
总算是结束了这次宫宴,吕布与皇甫郦,侯成三人同回到王越的武馆。至于麴义却是根本就没有去参加刘宏赏赐的宫宴,而是在城外驻军,与他的先登军同住一方。
吕布也不勉强,自随他去。
进的武馆,却见王越正在,几壶好酒,几个小菜,虽不丰盛,但却整合吕布三人心意,比起拘谨的皇宫,这里才是自己的家。
“听说你小子这两年来,风生水起,打出好大的名声啊。”四人喝了小半个时辰,王越却是数十杯下肚,已然是有心事,却是醉了。
吕布道:“你醉了,还是回去休息才是。”
“我没醉,我没醉”,王越甩开吕布的手,醉意熏熏道:“吕布啊,你就是不愿叫我一声师傅,世上人人都知卢植是你的师傅,可又有几人知道我王越曾经也教过你,也是你的师傅啊。我王越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名声,可是现在呢,现在我却根本不如你…吕布,我只能窝在这洛阳,教那些达官贵人武艺,我呸,那叫什么武艺,无非只是一些花拳绣腿罢了…”
吕布见王越真是醉了,唯恐明日起来不好见人,便叫侯成,皇甫郦先行离开,自己则是陪着他,听他一舒心中郁结。
“奉先啊,难道我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