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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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辽率军欲要攻打益州,早有细作报入川中。
益州牧刘璋,字季玉,即刘焉之子,汉鲁恭王之后。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因居于此。后焉官至益州牧,兴平元年患病疽而死,州大吏赵韪等,共保璋为益州牧。璋使庞羲为巴西太守,以拒张鲁。时庞羲探知张辽欲兴兵取川,急报知刘璋。璋平生懦弱,闻得此信,心中大忧,急聚众官商议。
那张辽虽不如吕布那般出名,可也是一名诸侯,而且比起刘璋来那是高明不少,因而急躁,便是手下那些文武也多是暂时没有对策。
忽一人昂然而出说道:“主公放心,某虽不才,凭三寸不烂之舌,使张辽不敢正眼来觑西川。”
却说那进计者为刘璋尔,此人为益州别驾,姓张,名松,字永年,其人生得额凸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然而才学不凡,言语有若铜钟,因而被刘璋任用。刘璋见是张松,便就问说道:“别驾有何高见,可解张辽之危?”
张松说道:“某闻冀州吕布,扫荡中原,刘表、二袁皆为所灭,近又破马超,天下无敌矣。主公可备进献之物,松亲往邺城,说动吕布兴兵取汉中,以图张鲁,则鲁拒敌不暇,何敢复窥川中耶?”
刘璋大喜,言道:“可有把握?”
张松笑道:“又有何难?”
刘璋赞同,便就令派人收拾金珠锦绮,为进献之物,遣张松为使,出使邺城。
张松因见刘璋无用,其实早就有了弃暗投明之心,这次也算是抓住了机会可有出去见识见识,故而乃暗画西川地理图本藏之,带从人数骑,取路赴邺城。
途经荆州之地,早有人报入荆州,然荆州别驾孔明便使人打探消息,与刘琦等人先请了张松在荆州小聚片刻。
诸葛亮现在是吕布委托在荆州的第一人,虽然当中蔡瑁,张允,黄忠,王威等人无论是资历上还是在威望上总比这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要高,但架不住吕布信任啊,专门还让魏延辅助,加上那名义上的荆州刺史刘琦早就被吕布吓破了胆子,因而荆州基本上的事情还是由诸葛亮处理,听闻张松前来,只是稍稍一想,便就明白过来,因而硬是留了张松在襄阳小住几日。
第六十五章:诸葛亮巧言试探,张子乔狂态毕露
张松久闻诸葛亮卧龙之名,但却不服,其一张松本人才学不凡,加上因为相貌丑陋反倒是养成倨傲的个性,因而对于诸葛亮的卧龙之名面上虽是不以为然,但心中却是羡慕的很,加上诸葛亮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荆州别驾,这也算了,更为重要的是如今他已经成了天下最有权势的诸侯吕布的心腹,他日封荫子孙也未必不可,然张松跟着刘璋,只怕是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出头之日,虽然同为一州别驾,但其中的差别却是如天如地…
不过诸葛亮是不知道这些的,他所知道的是张松这次来,只怕与吕布大有关系,因而热情招待,奈何那张松只是淡然应对。
“足下,千里迢迢而来,这是要去哪里啊?”诸葛亮敬酒问道。
张松满饮一杯,笑道:“只不过是我家主公遣我前去邺城,为温侯祝贺,向朝廷进贡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诸葛亮道:“千里迢迢,刘州牧唯独派遣张兄前往,足可见对你的信任。”
张松笑道:“不及孔明啊,只是这般年纪便已经做到一州别驾,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诸葛亮听得张松语中酸意,不免心中一笑,面上却是故意装出一副惊异的样子,言道:“子乔兄不也是益州别驾,才名在外,世人皆知。”
张松喝过一杯,言道:“我主仁厚,待我不薄,而川中多是才俊之士,犹如昊天繁星,张松不才可为别驾,实乃侥幸。”
诸葛亮笑道:“子乔兄过谦了,谁人不知西川张松善雄辩,战国苏秦也逊色,过目不忘十行书,天下奇才为翘首啊…”
张松得了诸葛亮的恭维,十分受用,面上也多了不少笑意。
相传苏秦出身农家,素有大志,曾随鬼谷子学习纵横捭阖之术多年。与张仪同出自鬼谷子门下。他家庭贫苦,向秦国推销统一中国的策略,没有成功,盘缠也花完了,结果回家,妻子都不理他,向嫂子要口吃的,嫂子也看不起他。于是他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锥刺股”的故事就是这么来的。后来他改变策略,游说六国合纵抗秦,身任六国宰相。衣锦还乡时候,他的嫂子和妻子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看他。苏秦以一己之力促成山东六国合纵,使强秦不敢出函谷关十五年,又配六国相印,叱咤风云。
而从此,苏秦与仗义也就成为所有才智之士所向往的“雄辩”代表,如今诸葛亮用其称誉张松,可是给足了他的面子,张松岂能不喜上眉头。
其后诸葛亮与张松之间多了几分好感,渐渐的话也是多了起来,再过三杯,便就言及西川之事。
张松虽然有了几分醉意,然听到诸葛亮试探性的询问后,便就言道:“此去冀州,倒是有大大的好处给予温侯,不过也得看看温侯他是否值得我张松效力…”
诸葛亮笑道:“以兄之才,定然能够寻得真主,亮在此便就先行敬兄长一杯,希望子乔能够一路顺风。”
张松甚为开心,又是痛饮几杯,不久便就昏昏然的醉倒…
诸葛亮却是清醒的很,先是派人将张松送回馆驿休息,等回去府邸后便就书信一封,叫人快马送往邺城交与吕布,将其心中所想一一赋予字间,希望吕布能够抓住这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此数日之后,张松告别诸葛亮,继续前往邺城。
却说不久张松到了邺城馆驿中住定,每日去相府伺候,求见吕布,但却总是被人通报说是自家主公公务繁忙,不得为见。
原来吕布自破马超回,傲睨得志,每日饮宴,无事少出,国政皆在温侯府商议。
其下虽然有不少智谋之士也是看出吕布这般骄傲下去有些不妥,但是如今天下七分已经入得吕布之手,便是主公骄纵一些又能如何,故而也就不管。
张松在驿馆候了三日,方得通姓名。左右近侍先要贿赂,却才引入,因而先就记恨吕布怠慢。
入得温侯府邸,吕布坐于堂上,见张松以礼拜毕,便就问说道:“汝主刘璋连年不进贡,何也?”
张松说道:“为路途艰难,贼寇窃发,不能通进。”
吕布叱说道:“吾扫清中原,有何盗贼?”
松说道:“南有孙策,北有张鲁,,至少者亦带甲十余万,岂得为太平耶?”
吕布先见张松人物猥琐,面上已经五分不喜,又闻语言冲撞,遂拂袖而起,转入后堂。
左右责张松说道:“汝为使命,何不知礼,一味冲撞?幸得主公看汝远来之面,不见罪责。汝可急急回去”
张松笑说道:“吾川中无诌佞之人也。”
忽然阶下一人大喝说道:“汝川中不会谄佞,吾中原岂有谄佞者乎?”
松观其人,单眉细眼,貌白神清,便就问道:“足下如何称呼?”
“在下杨修…”杨修,乃太尉杨彪之子杨修,字德祖,现为吕布门下掌库主簿。此人博学能言,智识过人,也是个名人。
张松知修是个舌辩之士,心中本就因为吕布怠慢而有些不满,见其到来,便就有心难之。
而杨修亦自恃其才,小觑天下之士,当时见张松言语讥讽,遂邀出外面书院中,分宾主而坐,谓松说道:“蜀道崎岖,远来劳苦。”
张松说道:“奉主之命,虽赴汤蹈火,弗敢辞也。”
杨修道:“蜀中风土何如?”
张松道:“蜀为西郡,古号益州。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杨修又问道:“蜀中人物如何?”
张松答道:“文有相如之赋,武有伏波之才;医有仲景之能,卜有君平之隐。九流三教,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杨修又问道:“方今刘季玉手下,如公者还有几人?”
松说道:“文武全才,智勇足备,忠义慷慨之士,动以百数。如松不才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记。”
“公近居何职?”
张松道:“滥充别驾之任,甚不称职。敢问公为朝廷何官?”
杨修答道:“现为主公府主簿。”
“久闻公世代簪缨,何不立于庙堂,辅佐天子”,张松笑道:“乃区区作相府门下一吏乎?”
杨修闻言,满面羞惭,强颜而答说道:“某虽居下寮,主公委以军政钱粮之重,早晚多蒙主公教诲,极有开发,故就此职耳。”
松笑道:“松闻吕布文不明孔、孟之道,武不达孙、吴之机,专务强霸而居大位,安能有所教诲,以开发明公耶?”
杨修道:“公居边隅,安知主公大才乎?吾试令公观之。”呼左右于箧中取书一卷,以示张松。
张松观其题说道“吕氏新书”,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共一十三篇,皆用兵之要法。看毕,张松问道:“这是何人所注?”
杨修看了一眼,展颜道:“此是温侯酌古准今,仿《孙子十三篇》而作。公欺主公无才,此堪以传后世否?”
张松大笑说道:“此书吾蜀中三尺小童,亦能暗诵,何为‘新书’?此是战国时无名氏所作,你主盗窃以为己能,止好瞒足下耳”
杨修怒道:“主公秘藏之书,虽已成帙,未传于世。公言蜀中小儿暗诵如流,何相欺乎?”
张松道:“公如不信,吾试诵之。”遂将《吕氏新书》,从头至尾,朗诵一遍,并无一字差错。
杨修早就惊异,待其言毕,言道:“公过目不忘,真天下奇才也”后人有诗赞说道:“古怪形容异,清高体貌疏。语倾三峡水,目视十行书。胆量魁西蜀,文章贯太虚。百家并诸子,一览更无余。”
当下张松又是说笑几句,便就欲要辞回。
杨修此时极为佩服张松,不忍其为主公轻慢,故而说道:“公且暂居馆舍,容某再禀主公,令公面君。”
张松也是不愿就此绝了吕布这方面的关系,毕竟他才是大统所在,既然有了杨修主动示好,自然也就欢喜,于是将谢而退。
送走张松之后,杨修便就入内见吕布,言道:“主公刚才何故怠慢张松?”
吕布说道:“言语不逊,吾故慢之。”
杨修道:“主公尚容一祢衡,何不纳张松?”
吕布笑道:“祢衡文章,播于当今,况且与我还是故交,故而其虽狂,我无意介怀,然张松有何能?”
杨修道:“且无论其口似悬河,辩才无碍。适修以主公所撰《吕氏新书》示之,彼观一遍,即能暗诵,如此博闻强记,世所罕有。松言此书乃战国时无名氏所作,蜀中小儿,皆能熟记。”
吕布闻言大笑道:“此人果然不凡,可与来日在西教场点军,汝可先引他来,使见我军容之盛,再观其色。”
杨修听得吕布语中意思,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不待见,一边疑虑,一边却是领命而去。
第六十六章:吕布试探来访客,原是孔明暗下计
至次日,杨修请了张松同至西教场。
吕布点雄兵五万,布于教场中,果然盔甲鲜明,衣袍灿烂;金鼓震天,戈矛耀日;四方八面,各分队伍;旌旗扬彩,人马腾空。
这等雄威,张松却是斜目视之,不屑一顾。
良久,吕布唤松指而示道:“汝川中曾见此英雄人物否?”
松说道:“吾蜀中不曾见此兵革,但以仁义治人。”
吕布变色视之,杨修也是惊异不定,不想张松居然说得这等话语,若是惹恼了吕布,其能当此天威不想张松却是全无惧意,惹得杨修频以目视之。
“哈哈哈…”,吕布不怒反笑,对张松言道:“本侯视天下鼠辈犹草芥耳。大军到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凡是闻听我吕布之名者,能有几人面不改色,便是世间豪杰,智冠天下亦是不敢直视,不料你张松虽面貌不佳,胆气却是过人,刘璋能有你这等人物,倒也不错啊…”
张松没有想到吕布居然是这么一个反应,平日镇定的他不免被他弄晕了头脑,一时不曾言语。
吕布笑着与杨修请张松入了帅帐,请其坐下后,言道:“张松,今日观我军威,若是他日攻打西川,胜算几何?”
张松刚刚坐下的屁股又是马上跳起来,惊异道:“温侯,你这是何意?”
吕布笑道:“本侯说的只是实话,希望听到的也是实话。”
张松缓缓坐下,沉声道:“西川地势险峻,甲兵二十万,立于要塞,我主刘璋深的民心,手下文武辅助,温侯固然天下无敌,但无有三十年的时间妄想入川一步。”
吕布直视张松,后者也是当仁不让,良久含笑道:“汉中张辽一直妄图发展,乃是虎视眈眈,江州刘备寄人篱下,时刻念着东山再起,难道他对你主刘璋的地盘就不感兴趣了?本侯且问你一句,这天下还有谁不惦记着你主西川六郡四十一州?”
“这…”张松一时词穷。
吕布再道:“张松,你是一个人才,而作为人才的最大本事其实是选择一个能够让你发挥本事的主公,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