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3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布只是微笑并未答话,他顺势脱下了外袍,瞥到桌上有药盅,正是这几日她服下防孕之药。
是了,自从她发现他的身份后,他们之间依旧保有过度的激情,她上他的床,但药照服,她摆脱不了他施下的符咒,因为她的热情被他刻意的引发出来,如同预期的,她始终迷恋他的身体而无法克制,如同上了瘾,但她顽固的小脑袋依旧以她自我中心在运转。
她没说,但他明白她还是想要物色一个挂名丈夫。挂名丈夫?天下当真有这么好的事?她以为她毫无吸引力?或者她打算找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挂名?她修长的腿渴切缠上他的。她以为届时她能拍拍两袖,转身去追寻她的版画,她以为她能满足于一年见几次面的日子,她似乎遗忘了一点,她离不开他了。
这是她欠他的,一辈子偿还不了的事后,她面容略带倦意的缩成一团,抱著被子不放。
“我曾想过张公子是挂名丈夫不错的人选。”她忽然说道。黑色的大眼抬起对上吕布的。
“哦?”张彦?如果他有这胆子的话。
“你知道了?”
“巧儿大致提过了。你要我因此而惩戒他吗?”版画几乎算是她二十年来的记录,他瞧过她认真雕刻的神态,足以令人…著迷。对于她以版画为重是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由得她去了。
“不,他盗用我的草图并不表示他能雕刻出我心中所想要的东西。”她皱眉。
在初闻有人抄袭彩版,确实令她相当难过…或者该说,她自以为的难过,在见了张彦之后,才体认到了她不在乎是谁盗用了她的版画,她心中天秤的重量似乎悄悄移了位。
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又移了移,倾向他温热的身体。
她想,她是喜欢他的。
“我不再找挂名丈夫了。”她喃喃道。没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她迷恋他的身体。喜欢他的人,原以为可以找个折衷方法保有他,却发生了张彦那回事让她看清事实。
“黄月英?”他拉回她游移的神智。
“唔,”她心不在焉地完全贴上他的身体,感受他的温度:“我以为我能忍受分享,实则不然。”
他是北方的温侯,迟早会回那片属于他的地方,说不定日后他成就霸业,府中…哦不,也许是宫中,会有许许多多的女子跟了他。而她玩不来后宫斗争的游戏,不懂攀亲拉关系,这是其他女子会做的。从没想过会跟其他的女人共事一夫,那种感觉…很怪。甚至有些恶心,就算她能放弃踏遍中原寻版画遗迹的梦想,她也无法忍受当他在与旁的妃子燕好之际,她却在后宫自个儿想像那副恶心的景幕…即使要她在宫外等他难得的恩宠亦然。
天啊。何时她成了妒妇?是他教会她的,不是吗?他让她喜欢上了他。让她甚至觉得那种…近乎爱情的感觉降临在她身上。
蔡琰是黄月英认识的女子中最为钦佩的人,也是最有才气的人,当初她虽郑公一同前来荆州的时候,曾经交往过。那时候黄月英以为这个被夫家赶出去的女子,心中一定充满了不甘与委屈,但想不到是蔡琰却是意外的欢乐,也许是因为接触了那个枷锁,也许是因为…
第二十二章:雌雄巧答互议论,你来我往不服输(十五)
曾记得蔡琰姐姐语带玩笑地说:“对于一名女子而言,当她想独占某个男人时。那么她就是进了爱情的门对于男人则不然,他们可以同时独占许多女子。而他们认为那就是爱情。月英你懂吗?”
可惜当时她心中只有版画与古书,对于蔡琰的言论没有多大感触,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住爱情,也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只能是独占一个男人才叫爱情,而一个男人却是可以同时爱上许多女人,但是她只是觉得蔡琰姐姐说的话很深奥,而对男人很生气。
如今她方知她极有可能是他一生女人里的其中之一,那让她…愤怒,但有更多的妒忌。方才听见雕版房起了声响,一时纳闷偷听才发现高勇也欲动手杀她。可恶啊,为了爱他,就要这样…上苍不灵啊,她想要他、喜欢他、甚至…有点爱他,怎会毁掉他?
刚才,他也提及他不愿坐帝位,可能吗?即使是她这个不常正视其他人的版画迷。也能隐约发现他卓绝出众的才干。不必穿龙袍不必戴皇冠,这样的男子自然有人心甘情愿的效命,他愿舍弃温侯的身份,可其他人,那些跟随吕布的人是否也愿意放弃呢?
“你的胡思乱想挺有趣的。”他微笑,她回神瞪他,她低头,狠狠地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他叫也未叫的,贝齿留印,血迹微沁,她一点儿也不心疼。
“至少,以后当你瞧见了这牙痕。不会忘了我。”
在不快乐的爱情与只有喜悦的版画中,她贪心的选择了后者,只要他是霸主的一日,迟早她必会因心痛而死,不如舍去。
他如非那高高在上的那人,真想劫他到天涯海角去。
“你的胡思乱想…真的挺引人入胜。”吕布别有用意的再度重复,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
再度从冀州驶向襄阳已是数日之后,黄月英问过吕布为什么不回邺城而是再次返回襄阳,这不符合情理。
但吕布这次却是少有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只是一直笑着。
而这次的回程,这船上多了二名不速之客,所以黄月英光明正大的由春宫搬往吕布的房。她依旧白日雕著版画,夜晚与吕布共榻而眠,她并不觉这有何不妥,反正她的想法一向不是挺注重传统或是妇女该有的观念。
愈近襄阳,她就显得愈紧张,她以为她掩饰得当,实则看在众人眼底。
“她怎么啦?”他好奇问。
他与大桑就是那二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霸船不走的原因光明正大的,他只须说:“忠于主公的可不只有严峰,高勇,有大桑在,谁动得了黄月英?再者,邺城那里可是需要我交代的,由我说服他们。保证万无一失,主公,你说我这算是坐霸王船吗?”
于是说过调皮话,朱皓硬是跟大桑赖了下来。
但这黄月英女是怎么啦?
她是真的紧张而时常出错,甚至连拌嘴都懒得同他拌了。刚开始,他好奇她何以醉心版画,所以悄悄进雕版房瞧她是如何雕刻,总要多了解她一下。
但…
她赶他出来,因为她受不了闲人在场
他委屈极了,瞪著她,抗议道:“主公能进来、巧儿能进来,为何我却是不能进来瞧瞧?厚此薄彼嘛”
“巧儿是我的助手,吕布可不会让我感到吵扰,至于你?则彻底让我以为雕版房里多了只鸭”
“你…污辱我?”当时,他是怒发冲冠,接著才发现整艘船里除吕布及巧儿之外,谁在她雕刻的时候进雕版房都会成了呱呱鸭子。
由不得他不承认,遇上的女人没像她一样敢压他。所以格外喜欢找她斗斗嘴,但愈接近襄阳,她则显得愈心不在焉。有时存心刺激她,她却无视他的存在,可恶啊主公应该注意到了啊,怎么没说话?他曾多嘴提醒吕布,但他却仅微笑不答话。
终于,在襄阳靠了岸,马车等候多时。
“现下。要去哪儿?”黄月英忽然问。
“自然是到处看看啊”朱皓抢白道。
吕布抱她上了马车,朱皓跟著想上车屋,吕布却道:“去同小喜子他们一块,这儿容不下你了。”
不会吧,这马车不小,容九人都绰绰有余,朱皓不及反驳,就见马车远去。
车上,黄月英目不转睛的搜刮吕布的身影,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黄月英。”
“嗯?”黄月英自动爬上吕布的身上,黑色的大眼睛渴盼地瞧著他。
他微笑道:“瞧我看出了什么?你看我的眼神几乎让我以为身无著衣。”
她则轻笑,素手滑过他俊雅的脸庞。“你让我渡过了一段很…很满足的日子,以往我喜欢雕刻,现在我依旧喜欢雕刻,但除了雕刻之外,多了一份幸福。”
“哦?”他捉住她的温润小手,笑道:“你有极其诱人的肤质,我没打算在这上头与你温存。”
原本有些感伤的眼在听闻他的话后,瞧了瞧马车内部,略感好奇地。马车内部宽大舒适,足以躺人,与车夫之间有夹板相隔,若有事可抽其板交谈,马车后头则是布幔,徐徐微风吹来可由外头窥视,但两边造有拉门,若是雨日,可以将车门拉上。隐蔽性是足够了,黄月英的眼再锁住他的,看起来他不像是玩笑话,那…就是真的了??
“你以为我说假话?”他的臂环在她的蛮腰,将她拱上前完全的贴上他。
“不…”她有些气虚,红晕爬上了脸颊。“只是好奇没试过而已。”
“有机会会试的。”他意味深长,目光灼热。
闻及此言,她叹了口气,埋进他的肩上。
“我想,我会想念你的。”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没有挂名丈夫,也许会有个孩子也不一定,她的月事又迟了,不知是真受了孕或者因过度烦恼而导致,但并不排斥会有像他的孩子出现,小喜子虽依旧熬药送到主房,却被她悄悄换了下来。
她想要有他的孩子。
她可以扶养孩子长大成人,并不限制他的成就,如果他愿意,她愿倾囊相授所有雕版的技巧,当然在此之前,必须诱他对版画有兴趣,最好的方式是将孩子绑在她身边,无时无刻不受其薰陶。
她的唇畔勾起笑意。
“你像在图谋不轨。”
“我在想,如果我有孩子,我会让他成为最快乐的人。”语气有些专制,似乎注定了她孩子将来可怜的命运。
而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就此消失了踪影。
第二十三章:柳暗花明又一村,月英终是归家来
从被小喜子绑上楼船离开襄阳后,足有半年多的时间未曾想过老家,在船上的日子新奇而令人著迷,几乎遗忘未侍候亲爹的愧疚。
本没打算回家,但起码再见一面吧。到了黄府跟前,似乎寥寥几人来往,瞧了她一眼又低头。
虽然说是府邸,但是因为黄承彦为人低调,故而虽然名声在荆州才俊当中极为响亮,但这住所却是有些简陋。面于临郊,这时候几乎无人路过黄府,如今却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些人,有些眼熟,但她无暇顾及。
在离开吕布之后,黄月英独自走上了回家的道路,反正到了襄阳,她一个女子到也是不惧路上会遇到什么不测,故而这几日时间内也是安全,这回到了家,却是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自己的父亲到底如何了…
黄月英上前敲了敲大门,不久,门一开,却是闪出一人来。
“莺儿”黄月英微笑。
来者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她头梳两髻,清雅秀丽,她瞧了黄月英好半晌,终于认出。
“小姐”莺儿大叫,难以置信。要不是认出黄月英的声音,要不是她与一般女子相异的蜂蜜色肌肤,差点以为不知是哪家的女子跑来。
“我几乎不认识小姐您了。”莺儿激动说道,紧紧捉住黄月英的手。“你…到哪去了这些日子,老爷与我找你找到…都以为你让宵小之徒给杀了”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走了几步,黄月英却是突然想起一人,便就问道:“蔡琰姐姐这段时间可曾来过?”
莺儿道:“先生她前面也是日日前来,不过后来却是…却是…”
“却是什么?”黄月英还以为蔡琰除了什么事情,便是急道。
莺儿道:“小姐刚刚不见的那几日,老爷甚为担心,因而出去打探消息。打小姐你忽然不见后,谣言甚嚣,又是知道那刘琦是那夜最后见到你的,便就去找了刘琦问话。他说你被一个黑脸汉子给杀了,丢进湖里,后来未隔多久,他迎娶了另一个四家的女儿;他向来追你追得紧,会娶另一个名女子表示你真凶多吉少,老爷便就伤心,若不是没有看见小姐您的尸首,只怕老爷都要给你…”
黄月英闻言却是一叹,继而笑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你。”
莺儿也是笑道:“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年若不是小姐可怜我,收留了我,只怕莺儿早就要饿死在街头,何曾还能活到现在,老爷与小姐对我有再造之恩,便是莺儿舍弃了自己,也不会让老爷出事的。”
黄月英轻笑:“你这小ㄚ头能做什么?”
“小瞧扁了莺儿了…”莺儿面露神秘,笑道:“这半年来,我若没找个谋生之道,老爷必会为省口饭而将我嫁出去了…”
黄月英无端的想起了吕布,又对莺儿道:“你也迟早要嫁人的…”
十四岁的脸蛋闻听此言,却是略带感伤:“我不嫁,我绝不嫁。光瞧外面那些男人的嘴脸,我宁愿终身独处也不愿嫁人。”
黄月英尚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走近了前厅,厅内似乎略嫌吵杂,而门外站立一人微向她颔首致意。
“黄月英姑娘。”
她眨了眨眼。这人眼熟得很。肯定见过,但是谁呢?她认人的技巧不是很好,即使是吕布,依旧要好一阵子才能与他的脸搭上。
“今儿个有人早你一步登门求亲,我跟老爷骇了一跳,以为他在说笑,哪里知道聘金都上了门。”莺儿吐吐舌,不敢说当时她还以为那人疯了才会想娶鬼妻,现下不一样了,拥有那样出色条件的男子足以配得上自家小姐,就是不知花不花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