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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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这才停止哭泣,谢过汉灵帝后又道:“陛下,古有法律,杀人偿命。今日既然陛下执意要保这杀贼,老身也是无能为力。只是希望陛下看着老身伺候了皇室三十余年的份上,还请陛下答应老身一个要求。”
“说吧。”汉灵帝已经脸露不耐。
“请陛下下旨,让这杀贼在我那苦命的孙儿坟前叩三个响头,这事也就了了。”
吕布闻言居然不顾这是在朝堂上,哈哈大笑起来,逼近那老妪道:“我拜天地是为礼仪,我拜父母是为孝道,我拜天子是为忠义,你算什么东西,你那孙子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下跪?!”
老妪大怒,发起泼来:“老身是陛下的乳娘,伺候过皇太后,伺候过…”
“你既然知道你是陛下的乳娘就应该事事为陛下着想,你的言行举止,世人注目,丢的不是你自家的脸,而是天家的脸面,陛下的脸面。天子仁厚,不愿责罚你这样的老妇,难道你就以为这天下人就管不了你,这大汉律法就管不了你?”
“你,你,你…啊…”
吕布一通历色急言,逼的老妪说不出话,居然急切之间血脉堵塞,大叫一声后边当堂昏死过去。
汉灵帝见状,心中一喜,口上却是怒道:“大胆吕布还不退下,若是我的乳娘出了什么事,定不轻饶于你。”
自有黄门传招太医来救治,百官与吕布只得先行告退。
一路走去,百官敬佩者有之,默然者有之,轻蔑者也有之,真是不一而足。
一件在外人看来风险无比的事情,居然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倒是出不少人的意料。
张让看着面露微笑的汉灵帝,心中暗叹自己下错一步,怎么就想靠这么个老妪来打击吕布。现在倒好,反而成全了吕布不畏强权的名声。尤其是那三拜,恐怕不久又就要传遍洛阳了。
救治了半个时辰不到,太医就禀告汉灵帝说那人不行了。
一边的张让揣摩主子的心思,上前道:“陛下还是赶快通知嬷嬷的家人,至于其他事还是拖上一拖为好。”
汉灵帝“悲痛”万分的吩咐道:“一定要风光大葬乳娘,不可轻慢。”
张让道:“老奴晓得的。”
走了几步,汉灵帝突然问道:“阿父,那吕布该怎么处置?”
张让笑道:“嬷嬷年老,遭遇不幸,是她没福分,至于那吕布现在操练人马,一心一意为陛下分忧,倒是劳苦。只是到底跟嬷嬷的死有些关系,却也是要罚上一罚。”
“恩,罚是要罚的,只是别寒了别人的心,否则日后谁还愿意为寡人效命啊。”
果然汉灵帝内心半点都没想去处置吕布,还好自己善于揣测圣意,压对了宝。
张让笑道:“不若让他戴罪立功,若是西凉之行没有建树再一并论罪。”
汉灵帝大笑道:“如此甚好,就这样办。”吩咐完几件事后,汉灵帝心情很是愉快。
只可惜那乳娘刚死,却不得在人前显露欢颜,哎,谁说皇帝是天下最幸福的人,连喜怒都要受人控制,真当无趣。
不说汉灵帝,回说那吕布辞别袁隗等人后,先去家中给王越报了平安,然后驱马直往西苑。不及营前,一阵阵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营前小卒自然是认识吕布的,正当要进去通知大伙,却被吕布笑着阻止。进入大营后,四百余人一同操练的场面还是非常壮观的。环顾四周,那侯成周留也在队伍中努力的学习着,锻炼着。
不少人已经觉察到那日杀神般的少年出现在操场,操练的更加买力,吆喝的更加响亮。周留与侯成自然也是看到了他们的大哥安全回来,心中激动之下,慢了几拍,与周围有些不入。
“用心操练一分,他日在战场上就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
周留与侯成不敢再分心,跟着众将士苦练。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完成第一遍训练,却都站直身躯,静静看着点将台上的少年将军。
侯成周留与曲长严纲,武寇上前见过吕布,随后起来分站在两旁。
吕布厉目扫视一遍,大声道:“有人告诉我,你们这些羽林军已经不复当年,斗殴寻事,泼皮耍赖,你们行。若是上了沙场,遇见那贼军,你们只能如待宰羔羊般,任人残杀。现在我只想让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愿意做那被人吃的羔羊还是那吃人的狼?”
“狼,狼…”
“我只听见羔羊的叫声,哪里来的狼啸声?”
“狼,狼…”两千军士不忍受到如此的刺激,个个敞开嗓子大叫,就连身后几人也是如此。
一时间,豪气感染了所有的人,心中没有恐惧,没有怒满,有的只是作为人的尊严,作为将士的尊严。
直倒不少人嘶声力竭,这震天的喊声才渐渐消失,只是那声音却已经深深的烙印在灵魂。
随后,吕布令严纲,武寇做了三件事。
第三十四章:杀鸡儆猴整军纪(五)
第一:下午全军休息,由将士自己推出担任另外两名空缺的曲长以及两名什长。
第二:全军准备沙袋,分别于双手,腰间,双脚处,从第二日起开始负重训练,直到开战之日方可松懈。
第三:由每日两餐改为每日三餐,一周内肉食三日。
“明日可能完成?”
严纲,武寇拜道:“定不负将军厚望。”
吕布又吩咐道:“两位将军,请你们通知手下,新军中凡是有特殊才艺的,经过审核通过者,一律以什长的待遇照顾;其次设立募兵点,招收新兵,充足五百人数。”
武寇问道:“将军,要在这洛阳招兵可能没这么顺利,恐怕没有人愿意参加。”
吕布笑道:“兵源不成问题。现在天气严寒,流民众多,你可领人去挑选,年轻有力者为先。”
“是,将军。”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次新军将会采用淘汰制度,凡是挑选上的,每人500五铢钱,有家人的核查后每人头100五铢钱。至于其他赏罚,比如说杀敌一名50五铢钱,到时候再议。”
严纲,武寇领命。
待营帐中只剩下吕布侯成周留三人时,才肯流露出自己的感情,重重的一拍两个师弟的肩膀,低声道:“你们很好,这样很好。”
周留轻声泣道:“大哥,我,我还以为你…”
侯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泛红的双眼还是看出内心也是焦急加难过。
吕布笑着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将来你们还要当一方将军的,要是让手下人知道的话,多丢人啊,以后还怎么带军队,怎么上场杀敌啊。”
周留两人擦干眼泪,皆正色道:“周留(侯成)知晓,男儿流血不流泪,都记得大哥说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请大哥放心。”
吕布笑道:“好了。你们听着,现在是在军营,日后你们要是有所成长,就要从基础练起,能吃个这个苦吗?”
兄弟俩一同点头,面上一片坚定。
“好,等会还有一次训练,你们继续操练,然后我们一起武馆。”
“真的吗?太好了…”
洛阳这几日连着出了几件大事。第一件就是听说那西苑一连砍了五百颗人头,听说其中一个少年一个人就砍了一百颗呢。好象,好象叫什么吕布,以后可不要碰到呢。第二件事情可就是件大好事了,那洛阳南城一霸王氏一命呜呼,真是大块人心。
第三件倒是新起的可算是洛阳一景:每日清晨,就有四百多人齐齐绕着洛阳城跑步,还搞得持金吾来人察看,只可惜没打起来,不然就更好看。
对于捆绑沙袋训练,绕着城池跑步,这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开始将士们还有异议,但是看到那少年将军也是一早陪着他们跑下来,渐渐的这种不满转变为敬佩。
没有想到那个少年不但坚持下来,而且一直领跑着。回到军营后,陆陆续续的等了小半个时辰,所有人才到齐。基本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人可以站着,除了吕布与几名强自站起来的几名曲长与百夫等。看到两个师弟虽然站得勉强,但到底还是挺着身躯,倔强的看着点将台的吕布。环顾场下黑压压的军士们,吕布顾不得累,大声道:“平时多流汉,战时少流血。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累,累的根本就不想动,但是你们要知道现在练的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们自己。娶了媳妇的,家里有老人的,你们不能死,因为家里有人念着你;没娶媳妇的更不能死,因为你们还小,你们还有大好的时间等着你们。所以,请为了你们的将来,坚持吧。”
“严纲,武寇,季秋,顾卫,尔等四人听着,凡是不能达到训练要求的,一律剔出新军,不得讲情面,知道了吗?”
严纲四人齐声答应。
给完棒槌后,吕布接着使出甜果,下令今日午时杀二十头肥猪,增加营养。平常人家平时是很难得能吃到肉的,即便到了年末也是一样。本以为军营生活清苦,想不到居然还有大肥猪吃。虽然训练苦累,但是为了肉吃,还真是值得的。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听完后,众将士还是一阵欢呼,看来告示上说的一周三日吃肉还是真的。
这此整合新军,吕布接连发出几个指令。首先通过这样的大强度的训练,去其糟粕留其精华,再剔除了原先大部分在禁军中混日子的人员,组成一支五百人的部队。
随后吕布令人在洛阳野外设立几个站点,首先就是煮上几锅肉粥,吸引了不少流浪的难民。随后告诉他们只要参加新军就能有饱饭吃,一经统计,第一日就有数百人来报名。其后不够几日就挑选出人马,凑齐了五百主战兵马,两百后勤人员,以及数十名工匠铁匠。
因为有汉灵帝的直接支持,训练期间的钱粮倒是一点也不缺。加上吕布上次的杀名在外,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自讨没趣。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训练了一个多月,离大军开往西凉的时间已经不过三日。
遣散将士,许了两日的假期后,吕布也带着一些东西去见任家姐妹,顺便告别。
吕布也早早的写了一封信送往庐江的卢植,告诉师傅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吕布与相识的几人笑着低声点头示意后,来到红昌门前,轻轻得了扣了几声。
没过多久,就来人打开房门,想不到却是那彪悍的秦家嫂子。
“哟,俊后生,来看我的红妹子啊。”
“是啊,嫂子这是要走吗?”
“你就巴不得嫂子走,你好陪这妹子她,是不是?”
吕布暗自着急,这娘们可真麻烦。
好在秦家嫂子只是说笑了几句却也放过吕布了。
进的屋里,却见任红昌正忙着煮着东西,小凝儿在一般闻着,却是一副嘴馋的样子。
“哥哥,哥哥…”
小凝儿看见吕布来了,欢叫着扑入他的怀中撒娇着。任红昌起身笑着道:“大哥你来了,等一会儿,这汤就要好了。”
“哎。”吕布抱着凝儿在里屋坐下,看着任红昌在那忙着,不知觉的露出几分笑意。
“哥哥,你心里甜吗?”吕布一愣,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凝儿很认真的回道:“上次姐姐她也是这样子看着大哥,然后也笑了,然后我问姐姐为什么笑,姐姐说她心里甜所以就笑了,现在哥哥也是这样,凝儿想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心也能变得甜甜的?”
吕布抚摸着凝儿的小头笑道:“等你长大有你姐姐那般大得时候,你也会变得甜甜的。”
“哦,那凝儿好想早点长大啊。”
“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们两个在聊些什么?”任红昌端着一碗汤,过来问道。
吕布怕任红昌害羞,因此抢在小凝儿前面说道:“没什么,只是讲了个秘密,对吧,凝儿。”“恩,对拉,这是凝儿跟哥哥之间的秘密哦。”
“看你们神秘的样子,大哥,你先喝着,我去给凝儿也舀一碗。”任红昌把碗放在吕布身前,笑着又去。
自从任红昌还清因为要给父亲看病的债务后,便离开了醉月楼,虽然日子清苦,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与日俱增。
等凝儿喝完汤,出去与其他孩童玩耍的时候,任红昌问道:“大哥,还好喝吗?”吕布赞道:“这是自然,妹子的手艺可是天下无双的。”
“哥哥就是会打趣”,任红昌一改语气问道:“什么时候要去那西凉了?”
“明日吧。”
“都打理好东西了吗?”
“恩,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他东西军队中都会安排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
“红昌…”
“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注意身体,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去武馆找王越师傅,他会帮你的。”
“我知道。”
“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恩,要不要跟凝儿打个招呼,这个小丫头很想你。”
“我出去找她就是了。”
“好…”
“走了…”
“恩…”
第三十五章:内忧外患倾大汉
自古四帝之后,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先有春秋诸侯,继有始皇帝赢政统一天下。不料帝不过二代,又是群雄并起。后有汉之刘邦,楚之项羽,数年争霸。垓下一战,刘邦全歼楚军,获得最后胜利。汉王刘邦胜利后,便以“汉”为国号,建立了统一的西汉王朝,为后来的“文景之治”奠定了基础,又经汉武帝一朝,达到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