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觞歌之悲殇汉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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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临敌,自是持重为先!然破敌之机已到,岂能放过?”年轻将领不顾一帮人的反对,召集了城中的所有骑兵,准备由西门绕道北门攻击。
“鲜卑众八万多人,凭一万人如何退敌?”诘难并没有停止。
“鲜卑虽众,吾视之若等闲!”年轻将领知道,鲜卑此次只不过是迫于粮荒才暂时统一行动,自鲜卑一代霸主檀石槐去世后,鲜卑四分五裂,争为首领。虽然和连成了新的首领,但是鲜卑也只是名义上的统一而已,各部间的相互征战从未停止,数年来实力大损。如今城外的数个部族大营也是互不关联,各自防护,他们只是每日轮流来攻,还未协同进攻过。经过这十余日的消磨,各部的配合与协调更是荡然无存。
年轻将领跨上战马,提枪抖擞了下精神,在城门前等待。
“我等只需坚守,待敌粮尽自然退去!”
年轻将领冰冷的眼神扫过说话的将领,吓得他一哆嗦,然后平静地说道:“大军出击,再敢出言扰乱军心者——斩!”一帮不知所云的家伙,现在鲜卑还有些粮食,所以各打着自己的算盘。一旦粮尽,他们必然会同心协力猛攻,到时能否守住就是问题了。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鲜卑已经开始攻打北城门了,各将领只得回到城墙上指挥防守,只有一个严毅威重的青年将领向年轻将领投去肯定的目光。
年轻将领点点头,待鲜卑的进攻持续了约半个时辰后,精光暴闪,猛喝道:“开!”
笨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了,年轻将领眼中精光更盛,头也不回地说道:“跟我来!”一万并州铁骑坚定地跟在了这个还有些稚嫩的身躯背后,从西门绕到北门,并没像想象中的那样杀向攻城的那个部族,而是直插向北面其他部族的营地。这里是鲜卑大军的主力阵营,有近六万人,本来攻敌薄弱才是正道,但他有着决胜的信心,一举破敌。
看着戒备松弛的大营,年轻将领,大喝一声,直冲入敌人大营。他充满了无匹的信心,坚信没有人能阻挡自己,“因为我是聂辽①!”,年轻将领突然的怒吼,引发了并州铁骑的附和。
“吼!”伴随一声震惊霄汉的齐吼,聂辽带头以惊人的速度瞬间踏破了一个营地,由于是违反常理的白天劫营,再加上原本以为有部族在攻城,城中的汉人不可能杀出来。鲜卑各部都惊疑不定,也由于一些尚未被攻击的部族首领心怀不轨,听闻汉军只有一万人,就希望由别人去消耗实力,自己作壁上观。
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张辽以锐不可当的速度,踏破一个个大营,却没有任何敌人来援。并州铁骑休养了十余日,每天只能看着鲜卑张扬跋扈,今天机会来了,个个都超常施展,杀气腾腾的。反观鲜卑士气低迷,不少轮休的部族士兵都东倒西歪地横亘在大营中。
聂辽舔了下溅到嘴角的鲜血,扔个火把点燃了一堆粮草,又马不停蹄地直逼下一个大营而去。这已经是第十一个大营了,聂辽胸膛里的战意燃烧起来,寻找每个部族大营的间隙,穿插攻击,他拥有敏锐的观察力,总能寻找到细微的破绽。当第十五个大营②被踏破时,鲜卑各营的防守已经组织起来,但聂辽愈加奋起,枪马过处,必是敌人的薄弱处,如一把尖刀划开敌人的胸膛,领着身后的骑兵一次次冲破敌人的防线。
城头挥起了黄旗,聂辽调转部队,终于杀向一直想趁机攻下云中郡的鲜卑部族。突然北城门洞然大开,一支不到千人的部队,身披重铠,在之前那个青年威冷的将领统率下,奋勇出击。
聂辽露出笑容,对于这个搭档由衷地钦佩,真是懂得掌握时机。就如二人预料的一样,攻城的那个鲜卑部落见聂辽出击,必定认为城中空虚有机可趁,而执拗地攻城。而当聂辽踏破鲜卑大营烧毁粮草后,就掉头实行内外夹击。
“高顺,你的陷阵营依然所向无前啊!”看着青年将领领着七百多人的队伍杀入敌阵,掀起血雨腥风,张辽不禁高声大喊,之前的冷峻早已不见。
青年将领难得地回应了个笑容,他就是高顺。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战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如果说“飞将”手下八健将③所统领的并州铁骑是天下最精锐的骑兵之一的话,那高顺统率的陷阵营则是天下无当的步兵之王。
聂辽、高顺势如破竹,而新任鲜卑首领和连本还想消耗其他部族的实力,不料这两个年轻将领统领的汉军实力如此惊人。在救出了被聂辽烧剩的少得可怜的粮草后,只能纠集各部准备歼灭聂辽和高顺了。
呜呜呜,集结号角响起,正合攻的聂、高回头一看,都惊异于鲜卑的集结速度,看来鲜卑首领不简单。聂辽将刺入敌人身躯的枪拔出,又恢复了冷峻的面孔,领着部下调头摆出适合冲击的锋矢阵型。趁着鲜卑还未完全摆好阵型,顶着稀稀落落的箭雨,聂辽领兵冲杀向鲜卑本阵。
和连一挥手,命令自己的部队上前抵敌并州铁骑的冲锋,虽然肉痛,但实属无奈。如果不挡住眼前这支煞军,不用等其他部族聚集好,也差不多早完败了。其他部族平时训练不足,军心涣散,集结慢,倒也因此幸运地躲过了一劫,让和连的人马成了“绊脚石”。
并州的精骑与和连的鲜卑骑兵撞击在一起,如惊涛拍岸般,血雾升腾。聂辽与鲜卑大将擦身而过,交手只一合,鲜卑大将就应声落马,被随后的并州铁骑踏成了肉泥。聂辽的武勇刺激着并州铁骑,有力且彻底地洞穿了和连的本部兵马,留下了两千具模糊的尸体。和连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五千子弟兵在顷刻间就被迅疾骁勇的并州铁骑打垮,胆战心惊。也不管是否集结完毕,就吹起了冲锋号,率着剩余的两万本部兵马和其他部族一块淹没了并州军。
聂辽一部却犹如海中的巨石一样击碎了一波波袭来的浪潮,始终挺立在海面之上。高顺的陷阵营身披特殊的重铠,平常情况下刀剑根本伤不了分毫,以致让敌人彻底瓦解了斗志,以为天兵下凡,分崩离析。解决了攻城的敌军后,高顺立即转身支援聂辽,城内守军见大势可用,派军接应,双方混战一番,貌合神离的鲜卑各部首领见势不妙,纷纷率部逃离战场。
此次鲜卑入侵,全军八万四千人,折损近四万人,余皆溃散。并州守军两万六千三百人,死伤一万四千七百人,其中阵亡八千余人。在最后的反击战中,并州铁骑以伤亡近五千人的代价换取了敌人两万四千多人的往生,陷阵营则仅以两百多人的伤亡留下了敌人近四千的尸首。经此一战,聂辽、高顺之名威震北疆,传扬天下。
①张辽本姓聂,后改为张
②汉朝军事编制、人数不太确定,暂时设定为营、部、曲、屯、什,一营两千人,一部五百人,一曲百人,一屯五十人,一什十人。
③吕布手下八健将:张辽、臧霸、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
第七节 田郊狩猎
更新时间2008512 8:05:48 字数:2928
董卓的计策成功地唬住了京中绝大部分人,除了卫宁、曹操等少数一些人。满京城都盛传西凉军还将一批接一批地到,军势锐不可当,不少何进旧部已经投入西凉麾下。为此,何太后召集了卫宁、曹操、袁绍、王越、拂勒、黄琬和士孙瑞,都是可信任的手上掌有兵权的大臣。
何太后无比忧虑地问道:“诸位爱卿,董卓日渐势大,哀家甚是担忧啊!”
隐隐成为汉室第一心腹兼智囊的卫宁首先发言:“太后,其实西凉如今军营中的人马还是三千人,这几日的所谓援军全都是假的。不过他们的真正用意,也只不过是借此威势来拉拢、震慑一些人而已。”
何太后闻言稍微放松了点,如果万余援军是子虚乌有的,那形势还不算那么糟糕。“那有何计策应对?”
曹操分析道:“粗略估算,西凉军加上投靠他们的九千多人,如今掌控的军力该有将近一万三千人;我方由于前次宫廷事件各部都有人员损伤,现在忠实可靠的有近三万人。虽说我方占优,但是据报西凉大部援军不用多久便会达到!”
袁绍听完卫宁的判断和曹操的军力对比,立马信心倍增,进言道:“既然如此,恳请太后准许,绍愿意领兵围剿了西凉军营!”
太后也有扼杀危险于摇篮之中的想法,看向卫宁,卫宁发言劝止:“董卓毕竟是一方大员,毫无理由地就剿灭西凉军,恐怕天下动荡。况且西凉军悍勇非常,硬攻必然将祸起京城,洛阳涂炭。”
袁绍并不是无脑之人,刚才只是一时口快说出自己的想法,经卫宁一分析,自然不再坚持。拂勒说出自己的忧心之处:“董卓到处拉拢人马,昨日还派人劝说臣下,给臣送了两千两黄金。西凉无疑是有不臣之心了,一旦真正的援军来京,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也十分担心,董卓对少帝的冷淡,有目共睹,相反对陈留王则是亲近有加。万一京城被他掌控,难保不会出什么事。太后隐约的担忧神色还是落入了卫宁的眼中,卫宁劝慰道:“太后毋庸过于烦扰,一定会有办法的。”
太后点点头,又显露出从容镇定的冷艳面孔。从来不参加朝议的王越此次主动请缨,说:“我去刺杀董卓!”
众人闻言都不由得幻想起董卓被王越一剑穿胸的画面,但随即各人都摇摇头否决了,董卓这几天不出军营,似乎就是怕人暗算。要想在戒备森严的三千西凉军中杀死统帅,有点异想天开。
黄琬劝止道:“王校尉武艺超群,实所共见,但行刺一事恐难成功,还是作罢,以免打草惊蛇。”
士孙瑞赞同,建议道:“如果能将他诱骗出营,就好办了。”
袁绍听言说:“如果以陛下出游的缘由,令他作陪,如何?”
卫宁、曹操灵光一闪,异口同声地说:“有了!”二人相视笑笑,卫宁淡淡地笑说:“孟德你说,看看我们是不是一样的想法!”
众人都期待地看着他们二人,曹操狡黠地眯了下眼,说:“就依本初的计策,不过就不是行刺了,而是一举铲除!”
袁绍不解地问道:“如何一举铲除?”
卫宁依然挂着清淡的笑容,说:“看来孟德和我的想法一样了!那我即刻就去西凉大营!”
曹操拉住了要跟上的王越,示意他不用担心,接着将策略稍微讲了下。到底能否成功,主要就看卫宁的说辞了。
西凉主帅大营中,董卓躺卧在榻上,李儒恭敬地站立在一侧。
“派人赶走他,不就行了!”董卓闭着眼,悠闲地说。
“卫仲道说有要事求见,非见主公不可,军士赶也赶不走。”李儒很是为难。
“切不可让他进营探得我军虚实,你快出去应对!”董卓细眼一开,寒光一闪。
李儒忙遵命出营,见军士正用兵器抵着卫宁的脖子,喝斥道:“休得无礼,退下!”
卫宁轻松地笑了笑,说:“西凉军果真是只认得董州牧啊!”说完就要往里走,惊得李儒一把拉住了卫宁的手。
卫宁心中冷笑,怕被我揭穿这万余人的大营实际多数是空的,那我就偏要逗你一逗。“怎么了,西凉军难道见不得人?”
李儒笑了下掩饰自己刚才无意之间的失态,说:“我家大人下令禁止外人入营,但卫大人是我们的朋友,自然不受此禁。可是不巧,大人刚睡下,他极为痛恨打搅他休息的人,常会以此仗剑杀人!”
卫宁“哦”了声,一副恍然的表情,说:“无妨,卫某倒要见识下西凉之剑如何锋利!”
语带双关,李儒心底一惊,莫非真被他识破了什么。见李儒此番神情,卫宁及时地打断了他的猜测,说:“呵呵,在下开个玩笑,既然州牧大人不便相见,那告诉李大人你也一样。陛下将于四天后出外狩猎,希望董使君能率领三千西凉军护卫!”
李儒顿时傻眼了,如果答应岂不是将留下一座座空营,还是婉言拒绝为妙。“能为陛下护卫是我西凉军的荣耀。可是……唉,实不相瞒,刺史大人是卧病在床,恐怕到时难以作陪了!”
卫宁料到他会百般推托,就决定下剂猛药,靠近李儒,低声说:“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大人得了……缺兵症?”
李儒心头一震,强装镇定地问:“何为缺兵症?大人只是偶感风寒,到底去不去得,待我禀过才知。”
卫宁抓住了李儒瞬间的神情变化,完全确定了西凉的底细,关切地说:“希望董使君早日康复,再会!”
目送卫宁走远,李儒疾步走进了董卓大营,向他禀报:“主公,卫宁似乎看出了什么,说皇上四日后出猎要求我们派三千西凉军护卫!”
董卓双目圆睁,半晌才出声:“卫宁恐怕已经怀疑了,那依你看,去还是不去?”
这种抉择或许很无奈,但就是因为无奈所以才需要军师决策。李儒沉思了许久,双目透出极度的冷静,咬牙说道:“去!”
四天后,依事先计议的,少帝由众文武及数千军队保护着,外出狩猎。卫宁、董卓、卢植及一大帮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