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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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刹那间的浮躁如同漫天的烟花直冲高空,绽放着各式各样美丽的诱惑,描绘着各式各样动人的前景。
我终于摇头道:“先生好意,我心领了。此事重大,未可轻动。况我在长安,插手前线,实为不智。此事我会写信与孔明,让他参酌办理。”
廖立满脸都是失望:“殿下,原来他们所言都是真的。”
“什么?”
“人皆言,孔明欺太子年少,独掌大权。操控季汉。我本以为太子能力定雍凉,必是有所为之主。不会受人摆布,哪知我却错了,太子心中却还是怕着孔明。”
火,突的被点燃了。我是个任人摆布的人么?我在心里怕着孔明么?另一个世界里,孔明千辛百苦扶不起来地我。行动举止甚至立后纳纪都由孔明代办的我,是他没有给我发展空间,还是我蠢笨到无法自立地地步?一切的一切,都只在梦里纠缠,让我无法摆脱。想不到,此世我已自强如许,却还是有人在笑我怕着孔明。
我怕孔明么?我怕他什么?怕他的聪明么?怕他的智慧么?怕他的忠心么?怕他来操控我地生命么?若他能做到,我便让他来操控又如何?
多年来培养出的自信压倒了一切的迷茫,扫去了那世的迷乱。我是阿斗,我不想用人扶。我要自己站起来。但这不等于不用人帮,生在这个社会上。孤家寡人什么事都做不成。我要做的是一个自信自力的人,这种自信,可以表现为相信自己和相信别人!
为了季汉,我可以放手让孔明施展他的才华!
我望着廖立笑起来:“任何人都无从摆布于我。因为我身后是季汉,而季汉,是我们大家的。廖大人,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但是。请不要用你个人的偏见来影响我地判断。”
廖立退下后,我伏在案上写道:“先生,近日敌情如何?军粮与衣甲兵戈可还足备?近日天寒,我已备足冬衣万三千五百一十二件,不日送达。天气变化无常,先生宜自为国保重身体。或有言,曹丕中军于风陵渡对岸,若引军突袭河东,直捣风陵渡,则于战局或有改观,未知其言安否?愿先生因前线形势,自斟酌之。纸短心长,匆匆不尽。”
潼关之外,曹军军营。连绵的营帐如雪山一般。五色地旗帜,高悬的金钺,都在表明着这里的威严。正中间的金帐里,居住着三十五岁地大魏天子——曹丕。
他八岁能文、才华出众,善骑射,好击剑,常从曹操征战,颇有见地。曹操去后,他便下手得了丞相之位,夺了几个弟弟的权力,远远放到封地,并派军马着管。手段之高明,心肠之冷硬,颇得曹操真传。其后安排受禅,夺了汉室江山,把献帝废为山阳公。南方孙权低头,被封为大将军;北方公孙恭束手,被封为车骑将军。南方有名将曹仁守宛城,曹休守洞口,以备孙权,起中军二十万、外军十万攻西贼,对外号称十五万。他是打着必胜的决心的。
必胜么?他想起来之前太尉贾诩的话:欲攻敌者,必先权衡兵马,欲建业者,必先宣声德化。陛下应期受禅,成为天子,抚临率土,统领四方。若在此基础上内建文德,修政理,待国家强威,民心归附,蜀吴有变之时出兵,则平之不难矣。吴‘、蜀两国虽蕞尔小国,依山阻水。但刘备有雄才,诸葛亮善治国;孙权识虚实,陆逊见兵势;据险守要,泛舟江湖,皆难很快地去谋夺。用兵之道,先胜后战,量敌论将,帮举无遗策。臣觉得眼下君臣之中,没有人是刘备、孙权的对手,就算是万岁亲征,以天威临之,也不见得能有万全之势。
想不到,一生征战,狡计无双的贾文和,在他出兵时却给他浇冷水,出此迂腐之论。还是司马懿懂得自己的心思:西贼猖狂,必乘其立足未稳,举全国之力伐之,若今岁不征,明岁不征,则敌益强,我益难胜之。
这两个人,可说是武帝留给自己的最杰出的两个人才,却因此而反目。因为这件事贾诩称病,不从驾西征,他在殿下当面指责司马懿:“此人狼顾而鹰视,非人臣之相,为一己之私,可令天下陷于水火。陛下重用此人,则大魏危矣。”还只是尚书仆射的司马懿自然不敢当殿与百官之首的太尉争论,只把头低了又低,让曹丕看了都觉得可怜。更可怕的是,侍中辛毗等人皆从贾诩之议,令曹丕好生为难。平心而论,曹丕是个肯纳谏的人,无论改与不改,他都极少因为大臣的直谏而庭发作。但是,他还是一个君主,一个想立威名于千秋万代。让天下人人景仰的君主。正是曹丕发愁地时候,忽然外地诸将军上书。要求西征。曹丕大喜,当既起兵。
可是,现在,曹丕冷静下来,又有些奇怪了。他想起贾文和的话。想起那些上书地奏章——它们来自天南地北,却于一日到达洛阳。它们无一例外的都在表章里赞同附和司马懿。
这说明了什么?
一念及此,曹丕就会感到后怕。
此人狼顾而鹰视,非人臣之相。此人以一个尚书仆射的身份,居然结交了这许多的将军大臣——甚至,有好多都曾是贾诩的门生故吏。更何况,他身后还有那么大一个司马家族。
难道是他,一直没有看透这个在他面前做小低小地人?
这一切,留着战胜之后再处理吧。
曹丕开始叹息,他没有曹操那样看人一眼。入骨三分的洞察力也没有他那样平常似不欲作战。但一朝兴兵,便狡计百出,镇定自若,今强敌闻风而退的高明。眼前刘备的人马。曾经多少次被父亲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是此时,他该如何去做。
聪明的曹丕此一刻深深体味到孤家寡人的滋味,虽在十万军中,却连个知心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过。对于胜利,他还是充满肯定的。就算自己的内部有一些小矛盾,但他们都是本领出众和顾全大局地人,能为了大魏而献出自己的才智。贾文和与司马懿共同拟就地作战计划,就算孔明再高明,也无法抵挡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智力,更因为实力。
西贼之败只在倾刻之间,那个所谓的“汉”即将在眼前灰飞烟灭。尤其是当侧翼被魏延重重的击中地时候,这种肯定便更进一步加强了。
本来打算在河东设计引诱对方的,却没想到圈套还没设好,战阵还未建成,对方已乘自己军阵立足不稳冲了过来,更可恨的是自己寄与厚望的夏侯懋会败得如此之惨。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夏侯懋全军皆没,只要将魏延击败,便等于斩断汉军一条手臂,自己还是稳胜之局。毕竟,自己的军力是汉军无法比拟地。
“曹宇的中坚营准备好了么?”
“回陛下,准备好了。”
“很好,让他与曹肇的游击营配合好,准备出击!联络夏侯懋残军,将魏延部绞杀在河东!”曹丕眼中现出猎人看到陷井中的猎物时的光芒。曹军的军力,其实比外表体现出来的还要强大,事实上,早在一年之前,蜀中开始北进时,他就开始准备这场战斗了。赤壁之战,曹操诈称百万人马,那是为了吓住东吴。曹丕此次出征,却知道刘备是吓不住的,所以他不但没有多报人马,反而少报了。现在各个战线,各个方位,他的人马都处于绝对的优势。而且,正如父亲当年战马超时所说,等敌军集中起来,一次性歼灭,远比跋山涉水前去蜀中要容易的多。希望打完这一战,可以消灭掉刘备吧。
曹丕站起向来,走到帐口,向西方望去——得长安,嘿嘿,刘玄德,这或许是你犯得最大的一次错误。
我的书信与风陵渡的大火一齐出现在孔明眼前。
“什么?”渭南大营,孔明手一抖,茶水溅到地图上,“风陵渡方向起火?这个魏延!他居然私自过河出击了!”
他来回踱了几步,快速的发令
“传令赵云,以虎步营沿河逆击,突至华州城外;飞鸽传信王平,令他迅速南下,放弃河西之地;传令庞德,守好大营,严防敌军进攻。”中军执令飞奔而去。
孔明缓缓的坐在木几之后。他身旁的张飞惊住了,叫起孔明从前的封号:“军师,出了什么事了?”
“魏延落入敌军的圈套了。”
“什么?!”
孔明不复言,拿起我的书信,看了起来,突然一击几案:“何人代太子出此乱策,不明军机,不识敌情,不晓大局,纸上谈兵,幸好太子明决,不曾为其言所惑,否则的话,季汉危矣!”
他将羽扇拍在案上:“廖立!定是廖立!”
张飞道:“这人自来阴阳怪气,想不到在此时候还来做怪,我回去之后定然饶不了他。不过此时军情又复如何?魏延已经行了这条计策啊。”
魏延出兵,确是大错,他一头钻入曹军的圈套中了。现在,他被困在河东,如同一条被晾在岸上的鱼儿,再无向回旋余地,只能任凭宰割了。魏延若败,则河西难保,临晋、郃阳、韩城、澄城……这许多城市入敌之手。而我军北线危矣,长安危矣!这个魏延,我饶不了他!”
第八十七章 绝境拼杀
冯习在后悔,拼命的后悔。他在战船上大喝着:“快些!快些!再快些!”
他恨不得这船上能长了翅膀,能变成一支箭,可以一下子射到风陵渡口。
“报!”中军拿来一封书信:“丞相有令,魏延陷于重围,请将军速去接应!”
冯习的心一沉。丞相远在渭南都知道了此事,那么魏将军果然是陷入敌军包围了。
“再快些!”桨橹哗哗哗的响着,黄河泛着白沫打着涡旋,有如冯习此时的心境。他当初只是怀疑,但此刻,已是肯定了。若魏延没有水军接应,那么他便只能死在河东了。自己为什么要向回运一次战俘和战利品。那些人和物,能抵得魏将军手下的精锐汉军么?虽然说胜败是军家常事,但魏延若败,则北线危矣。汉军本来人数便少,如何能抵得对方强大攻势?
“报!将军,前面魏军拦截河口,并没有砲石阵地,我军伤了三艘战船。”
“何九曲拿下那个阵地,其余船只不停,冲过去!”
何九曲大喝一声,跳上河岸,把上衣撕掉,举刀冲了上去,一只百人队追在他的后面。砲石落下来,打在一个汉军肩上,砰得一声,连肩胛带脊椎,都被巨力摧断,身子不成样子的倒了下去。更多的汉军却灵活的移动步伐,利用河滩地形作掩护,向前突进。
魏军分出两个小队来阻拦。别外数十人不停地向河中心发砲。数丈高的水柱直冲上天,又有船只被击中。船上的弩箭也开始发射,魏军无奈的伏下身子。
何九曲一刀斩下身前一个曹兵的头,更要挥向第二个,那人却被一杆枪刺穿了胸膛。正规的汉军,战力远远强于他从前的那些弟兄。何九曲不由想起自己被擒时,被那僧人的戏弄。他热血上涌,呼喝连连。自己绝不会比任何人差。他是河神何九曲,在河上,没有人能欺负他!
一百人悍勇地汉军队伍,劈开二百人的阻击,便如刀割开黄油。眨眼间便将砲石阵地上的敌军逼开。何九曲回头,汉军船队已过去了。中军传今:“何大人,冯将军命你护好这个阵地,待我军退兵时阻击敌军。”
何九曲点头。在汉军中,似乎他遇到的任何一个将领都有着杰出的才智。这不由让以智计多端著称地他有些汗颜。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从这些将军身上学到真正的用兵之道的,那,是他在黄河上小打小闹所无法自行领悟出来的。
此时的冯习却没有心情理会何九曲地念头,他只望着东方,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魏延收拢队伍。再一次击败了敌军的攻击。他已经陷入了苦战。但他想不通,这怎么会是一个圈套呢?这种不可思议的进入线路,除了自己,谁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钻这个圈套。难道说。自己的想法全都落入对方的计策里了么?一想到对方把自己的心理完全琢磨透了,魏延就感到心胆皆寒。
这,应该是个多么强大地对手?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突进其实已经破坏了敌人的部署,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些也不在他地考虑之内,孔明治军极严。自己不从号令,独断专行,胜了还好说,若败了,唯死一途。
不过,魏延虽然喜欢用智,但他骨子里却是一员武将,武将最大的特点便是他们在谋略和计策面对,他们更相信自己不屈不挠的意志和坚韧不拔的勇气。
此时没有后悔的时间,没有发愁地空间,大过,已经犯下,不可宽恕,现在最重要的是,全军已处于最危险的她,他要想办法把自己的袍泽们带回去。
当魏延发现远处荡起的尘头时,多年征战的经验使他果断的停止了继续的攻击和抢占浮桥的举动,他一把火将浮桥化为灰烬,隔断了南北之间的沟通,消除了受到南北夹击的危险。紧接着他移军向北,一面占据高地,加固营盘,一面沿河列阵,把渡口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