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守望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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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意甲AC米兰和国际米兰共同使用的主场,在意大利米兰。”夏天接过手机又将那句话默念了一遍,“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给你们的讯息?”
“那白色战士就是指德国队吗?”迪恩抬头看向场上奔跑的白色身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意大利的球场跨越时间空间来守护德国队,这什么意思啊。”陈曦手敲敲脑袋,作为一个只看F1的体育白痴来说,这一次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那也不一定,如果说是要找人的话,那这个暗语就一定是提示方位的,说到看台,在意大利的足球文化里,有的人认为最忠实的球迷都是站在自己的球队身后的,象征着依靠,而这个位置往往就是己方球门后的看台,就说圣西罗吧,南看台是属于AC米兰,而北看台属于国际米兰。他现在说是白色的守护,那会不会是现在德国球门身后的……”
“北看台!迪恩没等夏天说完就接上话,“如果你没说错的话,圣西罗预示着意大利足球文化里的看台部分,白色是德国队,所以第一个坐标出来了!”
“一个半吊子的话有可信度,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去北看台!”陈曦刚准备起身,第二条短信接踵而至。
“新王加冕,自由驾临!”
“这又是什么意思?”陈曦看了一眼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的夏天,不得不重新坐下来,如果自己一个人的话,绝对没有可能解开这些和足球有关的该死暗号。
“如果提到王,那贝利是球王,可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新王?梅西吗?”迪恩揉揉头发,这句话也实在是太无头绪了呀。
“梅西还不够格,也许是球队呢,西班牙恰好是南非世界杯的冠军,也是新王加冕。”夏天也是一头雾水,但又感觉答案呼之欲出。
“一支球队似乎无法细化为一个字母或者数字,我们现在知道在北看台,那接下来就是排数和座号。”
“去北看台溜溜,你们不就看出来了,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那人长啥样。”夏天斜瞟了一眼陈曦,期待他给自己一个答复,不过这家伙只是干咳一声,夏天扶额,他真想给自己一嘴巴,什么乌鸦嘴啊。
“好吧,如果不管第一句,那我想我知道第二句是什么意思了。”夏天只能选择无视陈曦,毕竟解决足球的暗号还是蛮过瘾的,肯定要比钻林子有趣。
“什么?”陈曦和迪恩同时望向夏天,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自由如果要与足球有关,就是由贝肯鲍尔创造的‘自由人’,这是从清道夫打发改进而来的,自由人是整个球队的核心,他是最后一道防线,又是进攻中的穿针引线人,扮演过自由人的球员很多,但是最具代表性的的必定是贝皇,他恰巧又效力于德国国家队,所以座号就应该是他的球衣号码,永远的德国四号。”
“可是这第一句究竟是什么意思?”陈曦听了他们的解释也自觉有道理,拿起手机又审视了一遍
“总之我们现在先去北看台,范围缩小了,好找很多,分头行动!”夏天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蹦起来就往北看台跑去。
“见鬼,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陈曦也追了过去,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这小子真他妈不是省油的灯。
北看台的区域很大,三人只能从不同的地方分开查找,但其实这一切都是徒劳,因为没有人认识那位先生,而他也一定不会主动现身。
“新王加冕……新王加冕……”夏天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句话,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盯着场上,西德大战他可是期盼了整整四年,四年前的南非,西班牙淘汰德国的那一夜,他差点砸了电视机,欧洲杯上两队又失之交臂,这一战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准决赛。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视线,替补席上那个即将告别足球的人正与后辈谈论着什么,说到兴起,甚至是手舞足蹈。
“我靠,不是真的吧,这样也行……”夏天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飞速跑向北看台的第K排。
“陈曦,我想我知道那句是什么意思了,这几年虽然德国队人才辈出,但若真要称王,还为时过早,不过有一个人不一样,他在德国队的四场小组赛和一场八分之一决赛里攻入两球,成功超过外星人(巴西球星罗纳尔多)成为世界杯第一射手,两年前他也打破了盖德•;穆勒(足球史上最伟大的前锋,德国人,其进球效率至今无人匹敌)保持的68球的国家队进球纪录,单就这一点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新王加冕。”
“那是谁?”
“克洛泽,德国最伟大的前锋之一,11号,K正好是第十一个字母,他的名字打头也是K,所以是K排!”
“见鬼,你先别动,等着我们,很快就到!”陈曦看向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夏天,他已经到达了K排,“喂,你他妈听见了没,喂……”电话里没有回应,只有一片喧嚣。
北看台K排4号,慈祥的意大利老人安静地坐在轮椅上,身后是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中国姑娘微笑地点头,夏天呆呆地看着他们,一脸莫名其妙,危险品调查组的这些杀坯们现在打上欺负老弱病残的主意了?不是吧,难道自己弄错了?
“你好吗,我的孩子?”温和的声音回荡在夏天的耳际,但却给人一种无法不臣服的感觉。
“您是?”
“我的名字早就遗忘了,但他们都叫我饥荒。”
“你是……”夏天刚想开口,困意席卷全身,软软的倒下被人从后面架住,最后的意识里依旧是那慈祥的笑容。
第七章 遗将之血 第二节 血仍未冷 '本章字数:305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1 13:06:59。0'
夏天慢慢睁开眼,又重新闭上,然后再一次睁开,这一回他终于从黑暗中适应了光明,头昏沉沉的,那些混蛋大概是给自己来了一针什么药物,该死,这么容易就中招了。活动活动手脚,并没有被束缚的感觉,也没有什么不适,抬头打量起眼前的屋子,看起来是一个废弃的厂房,不远的地方还有生锈的机床,没等他起身,远处就传来了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夏天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依旧是女孩推着轮椅上的老人,旁边是之前送手机给陈曦的黑人,想必刚才就是他下的黑手。
“你们……别过来啊!”夏天灵机一动,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最近的机床上,以一个极其搞笑的姿势做出防御动作。
“对不起,孩子,但有些事我要对你说,也只能对你说,所以把你请到这儿了。”老人还是平静如水地说道,看起来像极了做好晚饭等你放学回家的外公。
“鬼才信,这是请吗,这根本就是绑架嘛!”夏天有一茬没一茬地发泄着,眼睛却不停地向四周瞟去,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他已经看到那黑人衣服里遮盖的乌黑枪管了,那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出去再说。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没有太多时间了,就几句话,可以吗?”
“别过来!”夏天看着眼前这个老人几乎是央求的眼神,心一下就软了,这句话说出来,无非是糊弄糊弄。
“我不过来,但请听听这个故事,好吗?”
“那个……”夏天面露难色,此时若是大姐头袁杉在场肯定会骂他猪头猪脑冲烂好人了。
“七年前一个可爱的女孩降生在意大利的罗马,他的父亲给她取名叫做Carlotta,在意大利语中寓意着自由,不受束缚。可是这个女孩注定过不上平常快乐的生活,因为他的血管里流着千年前拜占庭贵族的血,她是查里曼教第一位教宗的血脉。”
“你们的教宗不是可以选异姓之人嘛,她一样可以过正常生活啊?”夏天放弃了所有的戒备,一屁股坐在了机床上。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但那个男人出现改变了一切,他和我一样是天启四骑士,“战争”是教宗赋予他的名字,但他更愿意别人叫他‘教父’。”
“扯上这个变态绝对没好事!”
“‘教父’的先辈世代居住在法国,宗教战争时期他的家族遭到了屠杀,一个在此之前富可敌国的家族只幸存了一个孩子,是他的保姆冒死保护下来的,仇恨的种子从此种下。再加上教父自己的野心很大,并不满足于臣服教宗,他对现任教宗的保守做法又极其不满,所以他想找到千年前被查理曼视之为圣人的查理曼教宗唯一的血脉,然后推翻现有制度和教宗,真正掌握……神的权利。”
“基督徒也玩权谋之术吗,他想垂帘听政?看来中国宫斗文化还真没少学。”夏天脱线地感慨道,这也太扯了,可能吗?
“查理曼教已经背离最初的教义走向了极端,而如果‘战争’得逞,这个掌握了至上权与力的男人,他会将自己家族所受之苦难加倍奉还那些不屈服于他意志的人,那么人类文明会受到怎样的冲击,不可想象。”
“不会那么严重吧?”
“两次世界大战的教训还不够吗,人类是一个心存贪婪的物种,我们永远认为得到的都不够,我们可以因利益而结盟,也可以因利益而互相残杀,你真的以为仅凭查理曼教的一家之言就可以促成卷入几乎所有国家的世界大战吗,我们只是找准了人类的弱点,这是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
“可是……”夏天沉默了,一切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很多年前我也曾激进过,你们中国人好像把这叫做愤青,但现在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仇恨只会酝酿新的仇恨,没有人敢肯定今天的受害者不会成为明天的施暴者,我们就是最好的例子,说到底,我们自诩为上帝的使者,以七宗原罪惩罚世人,可到头来,我们还是没有躲过犯下这七宗原罪,甚至更为严重。孩子,替我去约旦,带走那个被‘战争’束缚的女孩,带她离开,永远隐姓埋名,去过他父亲期望他过的日子,绝对不能让她落到‘战争’手里,于这个世界而言,也于我而言。”
“为什么找我啊?我很不靠谱的!”
“其实当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认识你呢……”老人笑着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交给身边的女孩,静静地说:“你拿着这枚戒指到约旦佩特拉,那个女孩身边的人就会不惜一切协助你,保护你,它可以让你号令我手下的所有拥护者。”
夏天接过从女孩手上接过那枚戒指,礼貌地对她报以一笑,女孩先是一愣,然后也以微笑回应。仔细端详手上的戒指,但那与其说是戒指,还不如说是戒托,原本镶嵌着的东西似乎被人拿走了。更为奇怪的是,整个戒托均为纯银质地,但中间镶嵌钻石的地方却锈迹斑斑,泛出古老的青铜原色。夏天凑到鼻子边闻闻,有一股子莫名的铜锈味儿,再一看上面,隐约能看到古怪的线条和文字,看起来这玩意儿是个古董,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外面镀上了一层纯银。
“那个女孩,她……您为什么不自己去呢?”夏天抬起头看着背身离开的三人,语无伦次地问着。
“她是我的小孙女儿,他的父亲、母亲、奶奶,我的儿子、儿媳、妻子一个月前死于……车祸。”
空荡荡的厂房里只剩下夏天独自一人,眼神游离地盯着手上的戒指,他不想管,也不愿管,可这些该死的事情却像注定了一样找上自己,在国安委的这一个月,却仿若一身,或许陈曦说对了,你可以不想长大,但老天不会容许。
“你可以出来了!”老人示意停下,对着角落里隐藏的黑影说道。
“为什么要找上他?”陈曦来到轮椅面前,直视着老人的眼睛。
“‘战争’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我相信的人里只有他能帮我!”
“‘新王加冕’,那是只有他才搞的懂得暗语,因为这小子看完了德国队全部的五场比赛,还是个德迷,所以只有他能解开,不是吗?叫我们来才实施你的计划则是要确保他的安全,饥荒,你究竟在想什么?”
“十五年前,我亲自策划参与了针对你们死在阿富汗的那位高级执行官家人的复仇计划,那时他的儿子刚转到云南昆明的一所小学读书,我在他放学回家的路上设了一个局,假装不适倒在地上,准备在他经过时,用沾有蓖麻素的针头杀死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提前五分钟就睡在了路边,五分钟,十八个人经过,没有一声问候,直到那个小鬼出现,拨通了急救电话,守在我旁边,我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他不敢靠太近又一副担心的样子。那一刻,我放弃了,我曾杀人无数,但那是唯一一次,没有人会杀死天使,不是吗?他或许已经不记得了,那件事后,他和母亲就立刻离开了昆明,再也没回去过,他们只在那呆了两天不到。”
“你更改了记录,动用你的权利判定这个孩子根本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这也使他至此以后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你既然选择守护,现在为何又来破坏他的生活?”
“我没得选了,我相信他可以保护我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