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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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自己的实力,这是永远不会过时的!
这天傍晚,天池照例来到图书馆,准备再找几本书,印证一下自己对于山地作战的看法。图书馆里很是整洁,精心安置的蜡烛吊灯照的大厅非常明亮。
天池一直感到奇怪,每天图书馆都很整洁,各种书籍整齐排在书架上。虽然每天都有学生收拾图书,晚上熄灯时,已经很晚了,学生们都急着回营房,总有十几本书籍随意丢在桌子上。图书馆里到晚上又没有其他人,只有老罗蒙自己一人看管。天池有时早上第一个到达图书馆,大厅里已经被收拾地非常干净了!难道是罗蒙自己收拾的?可怜的这个只有半条腿的老兵……
今天刚进图书馆大厅,天池就看见三名的学生嚣张地围着坐在椅子上的老罗蒙大喊大叫。一个浑身酒气、衣裤不整的胖子,抓着罗蒙的上衣领子,高声问道:“她在哪里?快把她交出来!”
老罗蒙连眼都不带眨的,淡淡地说:“放手!你不怕校规了吗?我可是教员!”
“怕校规!也不怕你这死瘸子!……还教员?校长见过你吗?哈哈……”
“快说!明明看到她跑进来了!你把她藏哪了?”
“我们可是好人,可是贵族公子!你还是老实说吧!”
“不给你放点血,你是不会老实了!追不上美女,给老头松松筋骨也不错!”三个醉鬼疯狂地叫喊着,举起拳头打向老罗蒙的面门。
第25章 被打了啊!池少
醉汉敞着怀,举起拳头,打向罗蒙面门。老罗蒙脸不变色,毫无畏惧,冷哼一声,拿起椅子旁边的拐杖,点在醉汉的胸口上。身后的天池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气愤。
天池一个箭步,冲到醉汉身后,伸手紧紧抓住醉汉的拳头,使劲往后一扯。醉汉站立不稳,摔了个踉跄。其他两个醉汉学生不干了,口吃不清的喊道:“又来了个多管闲事的!上!干挺他!”围起天池,乱拳飞腿打向天池。
摔倒在地的醉汉耍起无赖,抱着天池的双腿死死不放。一眨眼间,天池右眼被狠狠打到一拳,嘴角也流出殷红的鲜血,马上变得鼻青脸肿的。罗蒙依然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天池虽然吃痛,却一声不吭,咬牙暂时挡开攻击,倒在地上。踢开抱着自己双脚的醉汉,原地打个滚站起身,仍然咬紧牙关默默向醉汉发起反击。强者有实力,在对抗中不需开口大喊大叫来彰显自己;弱者大喊大叫能增强自信,失败后更要受到嘲笑。天池不想出声,显示自己没底气。
反击效果并不好,拳来拳往毫无章法,天池头脑清醒,能多打对方几拳,却不能将膀大腰圆的对手击倒,自己反而受伤更厉害了。
天池为了不误伤其他人,向图书馆外面跑去,三名醉汉踉踉跄跄追了出去。一跑起来醉汉就原形毕露了,纷纷倒在地上。大闹一场,醉汉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害怕校规的惩罚,双方受的伤也不重,被周围的人一劝,说着威胁的话就回去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原来三个酒鬼喝醉了酒,一直跟着一个女学生。女生害怕跑到图书馆,她也是经常来图书馆的常客,罗蒙将她藏到书籍修补室,三个醉鬼就此大闹一场。天池庆幸没有带烧刃,否则把他们砍了,才是酿成大祸。
天池无心再看书,返回营房。第二天一早,天池脸上的青紫还没完全消退,随便吃两口早餐,就赶往图书馆。
时间还很早,图书馆里没有其他人。老罗蒙已经坐在桌前摊开一本书,开始了一天的功课。天池进来,习惯性地左拳擂胸,:“早啊!罗教官!”与罗蒙打了个招呼。老罗蒙提提拐杖站起身,却没有向往常一样回礼,朗声直接说:“没想到你的身手那么差!连三个喝醉的小流氓都对付不了!”
天池一时语塞,下意识地摸摸黑眼圈,喃喃的说:“呃……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准备好。你没事就好!”
“是不是想让我感谢你?”老罗蒙冷冷地戏弄。
“没……没有,惩恶扬善、保护弱小是我辈本分嘛!”
“惩恶扬善、保护弱小?哈哈哈……还见义勇为呢!真是可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惩恶?!还怎么保护弱小!”
“我……我的刀很快的!今天我带着刀,绝不会再那样!”天池羞愧着涨地满脸通红,拍拍腰间悬挂的烧刃。
“嘿嘿!原来你把老夫看成是“弱小”啊!”罗蒙得理不饶人,紧逼天池。
“罗教官……罗师傅,话可不能这样说!”
“哈哈,你是叫宁天池是吗?……小子!我这个只有半条腿的废人也能打倒你!”
“我……我,不是这样的!我对你可是一直很尊重的!”
“尊重?是可怜吧!老夫戎马一生,在边疆拼杀三十年,在军校混了二十年,临了只落个被人怜悯吗?”
“……”
“跟我来!”天池跟着罗蒙来到中间花园。
老罗蒙在大松树下站好。仿佛还不解恨一般,凛烈地目光瞪着天池,大声喝道:“拔出你的剑!洗刷你给我的耻辱!决斗吧!”
天池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罗蒙的脾气以前不像这样暴躁啊!天池傻傻地拔出半截烧刃,反而乐了:“我的是腰刀,不是骑士剑……老人家消消气,我明天再来吧!”
“敢叫我老人家?!”罗蒙边说边扬起左手拐杖,迅速准确地打中天池的左手,烧刃连刀带鞘掉在地上。拐杖连续打在天池背上,又恨又准。
天池气急,不再说无用的废话,捡起烧刃,带着鞘,向罗蒙扬起的拐杖扫去。罗蒙拐杖用力,悬起身体,灵活向旁边闪。天池没想到,罗蒙只凭两支拐杖就能快过自己,连抢三步,罗蒙都轻松地躲开了。天池的刀鞘,别说碰到衣角、碰到罗蒙瘦弱的身躯,就连罗蒙的拐杖也没有碰到,自己反道被闪个踉跄。
罗蒙继续嘲笑着天池:“天池小子!就这点本事吗?再让你三招,你也挨不到我的边!”天池连跳带跃,罗蒙只是调笑着,慢慢围着大松树打转。天池良好的修养,还没有丧失理智,只是奇怪罗蒙为什么一直身藏不露,平常行动不便,打斗起来根本不亚于明川的速度!
扬刀一甩,宽大的刀鞘向罗蒙迅猛飞去。罗蒙不挡不架,两支拐杖一齐点地,身躯一跃,躲过刀鞘的攻击。天池看的都有点呆了,半条腿的老人竟然能跳到两层楼这么高!
罗蒙稳稳落地:“天池小子终于拔刀了!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吧!……不要小看我,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
天池拱手施礼,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不敢再自做多情地留手:“请罗教官指教!”说话间已经跨出两步。话音刚落,垂手握着的烧刃,迅速上撩,继而闪电般劈向罗蒙面门,然后烧刃真好到达胸部时,再次突步前刺。
天池武功底子薄弱,凭着自己用功,身体素质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自己熟练的招数也没有几招,这一招上撩、斜劈、前刺,却是至少练了几千遍了!身体协调,一气呵成!天池和别人对练中,明川、古奇等人往往天池突然发动这招时,被打的措手不及。
这一杀招还是落空了!罗蒙没有高跳,也没有后跃。两人近身之间,辗转方寸,依然轻松闪过。罗蒙躲过杀招,接着肩膀轻轻一晃,将天池撞了出去。
“这一招还有点意思!小子狡猾狡猾的!哈哈……招式一般,速度一般,力量一般……还不如城门外的打铁汉!嘿嘿!该我了!小心了!”罗蒙扬起比真手、真脚还灵活的拐杖攻向天池。
天池骤然陷入险境,挥刀防守,眼前闪过一片拐杖头的残影!疼痛遍体传来,天池无法分辨出,自己全身到底有几处,同时受到了攻击。
胜负瞬间分清,罗蒙的拐杖最后点到天池胸口,天池重重地飞了出去!天池真是无颜再比,自己倒没受多重的伤,忍着疼痛,双手撑地挣扎着爬起来。
“防守一般!抗击打一般!服不服?!……”
“罗教官……老师傅,天池技不如人,惭愧之极!但是不服,我回去再练……”
“哈哈哈……,好小子!败在老兵手里不算吃亏!你觉得呢?我能不能打败昨晚那三个小流氓?”
“嗯……老当益壮,果然英雄!一个打他三百个!”
“别给我耍花腔!我看你,武功太差,人品不错,资质不错,灵活机灵,还有培养的前途!趁我高兴,拜我为师,入我门下!如何?”
“拜师?入你门下?……回教官,恐怕不行!”
“为什么?我等了十年,才有个值得传授衣钵的人,你不说清楚!休想离开!”罗蒙露出凶狠的神色。罗蒙展露高深的武功,是看天池是可造之才,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收个体能、智力、品质都满意的徒弟。没想到这个傻小子竟然拒绝了!
第26章 宁罗门
“嘿嘿,这个坏老头!把我胖揍一顿,就是想收我做徒弟吗?”天池心想,“罗教官的功力确实很惊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罗蒙见天池表情阴沉不定,不言不语,轻轻地问道:“看你的刀术都是野路子,你已经拜师了吗?你师父是谁?”
“我没有拜师,都是和同伴相互切磋,自己练的!入不了教官法眼……”天池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能拜我为师,入我门下呢?”
“罗教官,武功惊人,实力很强。我也上过战场,见过血肉横飞的惨状,我也想学习实用的武功,至少战场上能保住一条小命!……可是拜师学艺,可以!入教官门下,却不行!家中只有我一个男丁,家叔是绝不会同意的!”
“别叫我罗教官,叫我师父!拜师不入门,哈哈……入门改姓,那是洛京的贵族习气!我们东北没有这么多奇怪的风俗!只要你承认师门就可以了!”
“拜见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生是师门的人,死是师门的鬼!师父,咱们师门叫什么?”天池郑重单膝跪地,拜了三拜。这就是拜师大礼了!
罗蒙昂首受了天池三拜,连忙说:“好小子,快起来!……呵呵,为师还没有建立门派,哪来的名字!嗯,入我门来,修炼罗氏神功!就叫修罗门吧!”
“修罗门!名字威武!修炼罗氏神功!……可是单独“修罗”这个词语,可是恶神的意思!象征长相丑陋,且凶狠而好斗!”
“是吗?门派名字太有戾气也不好!会让人认为是旁门歪道的!……嗯,你说的很对,你认为叫什么好?就你我两人,可以商量商量。”
“徒弟我也不知道,师父武功起源于哪里?寺庙?军中?神殿?……师父请息怒!老师的武功当然自成一格,只是为了起名字嘛!”
“天池子,不用担心!老夫我,东北大汉,尸山血海,九死一生,说起来可是再世为人了!哪会在乎这些虚礼!还是和以前一样,想什么说什么,能辩倒我!打倒我!最好了!”
“谢,师父!”
“又来了!咱们先去我的书房,洗洗脸,吃点早饭!边吃边聊!我的开门大弟子,我可不能亏待了你!哈哈!”
罗蒙就住在图书馆里,一大间阅览室成了罗蒙的书房兼卧室。面积很大,宽敞明亮,十分整洁。一排书架满满地放着各种古籍,隔成内外室。一张圆形的行军桌,放在窗下。桌上点燃着檀香,香气冉冉。宽大的窗台上还放着十几盆鲜花。
卧室更是简单,一账一席一被。引人目光的是有个陈旧的铠甲架,一个骑兵校尉的铠甲依然很新的样子,看来罗蒙一直不断修缮擦拭。
罗蒙把天池让进房间,坐在椅子上,接着说:“我去隔壁看看早饭!”
“师父,我去给您做早餐吧!”天池亲热的说,刚拜了师父当然要勤快一点。
“不用!一天的饭,我一次就做好了!白天在图书馆里可不敢升明火,我都是天不亮就做饭,再看着柴火熄灭!”
天池打量着书房,虽然罗蒙双手健全,但是双腿残疾,要收拾房间,做早饭还是很不容易,有空我要好好孝敬一下师父了!
很快,罗蒙拄着双拐,还端着一个食盘。天池连忙接过,将两碗稀饭,两个厚饼,两碟新鲜小菜,外加一壶老酒。比自己吃的,还要丰盛!天池讪讪的说:“师父破费了!”
“屁话!我的薪水要是不被克扣,比校长的还多!就这买个大宅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老罗蒙心情很好,一直笑着说。
天池给罗蒙倒上酒,两人虽然神交已久,还是第一次这样交流着。罗蒙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的经历述说一遍。岁月的磨难,长久以来已经被罗蒙看的很淡了!惊心动魄的往事只剩下简单的倾述。
罗蒙招式全是战场上生死搏杀,最实用的最简单的招数,但是威力巨大,是因为一直修习一门内功!内功就源于一位艾姓骑兵校尉,艾校尉为了报答罗蒙救命之恩,将祖传的内功传给了罗蒙。罗蒙修习后,感到很有用处,询问内功起源,以便深入研究。艾校尉将宁毅玄功倾囊相授,并且说明是祖传,其实其祖上是宁毅王的部将。宁毅玄功是宁毅王亲创,战争初期曾经广泛传授给部将,只不过因为各人的资质不同,取得的效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