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臣与王子-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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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门官手持一把利斧,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到白衣人马前,抬手用利斧头指着,问:“你 是何人?竟敢擅闯重地”
白衣人平静地反问:“你为何不问我,在这大军营寨之中,我们怎能轻易地就到你们主 营大门前?”
营门官一愣,本来放下一半的斧头又高举,喝道:“我管你那么多你肯定是亡朝的细作 还不赶快下马受降”
白衣人道:“本来就是来降宋将军……但我只降他一人,你,不够资格。”
营门官受辱,怒喝一声,双手持斧就要劈下,就在斧头快到白衣人头前时,整个人飞了 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营门之上。
杵门站在白衣人马前,伸出的那只拳头还停留原处,拳头前部还留有一块营门官胸 前的轻甲薄片,薄片已经陷入肉中,血流不止。
白衣人看了一眼,道:“何必要用这么大的力气。”
杵门不屑道:“忍不住”
白衣人笑:“自己受伤,可划不来。”
杵门从拳头上拔出那片轻甲,扔在地上:“小伤而已,主公,我们入营吧。”
白衣人伸手制止:“闯入营中,不如被请如营中。闯成敌,请成宾,等吧。”
主营帐内,宋一方看着面前沙盘之上的自己连下的那些城池,得意洋洋。对手下的几员 大将道:“不出一月,便可攻下京城……”
几员大将面露和宋一方一样的神色,除了在角落里的一个青衣儒生。
宋一方见那儒生一言不发,有些不满,用手一指他说:“陈先生,身为军师,为何不发 一言?”
那叫陈志的军师缓缓走了几步来到沙盘之前,伸手指着那沙盘上最大的一块,代表龙途 京城的地方,说:“死地”
宋一方哼了一声,反问:“死地?这夺下京城,再取天下就易如反掌,黄龙之穴谁不想 入?”
陈志用手罩住那沙盘上的京城:“黄龙之穴既为死地,如果能活,为何天下已乱?”
宋一方语塞,还但强词夺理:“京城为国之重地,不打下京城……”
刚说到这,营门的一名士兵便跑进营帐之中,跪下道:“将军有人闯营营门官重伤”
宋一方怒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有多少人马?”
士兵答:“一共两人”
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宋一方向前一步问:“他们只有两人?”
那士兵答:“一个是戴着面具的白衣人,书生模样,出手的是另外一名身背弓箭长刀的 武士……”
那士兵回答完毕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吃惊的并不是只是两人就可以胆敢闯营 ,而是那个所谓的戴着面具的书生模样的白衣人。
陈志回身,看着那士兵:“你说……戴着面具的书生?”
士兵回话道:“回军师,正是。”
宋一方盯着陈志,陈志眉头凸起并未说话,只是半响之后,才站起来,走到那士兵面前 ,问。
陈志:“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士兵答:“那面具书生说,是来归降投军的。”
陈志:“哦?投军?他可说过自己是从哪里来?”
士兵摇头:“并未说过。”
此时,旁边的反字军先锋官柳惠起身抱拳道:“主公待我前去会一会”
柳惠说完之后,走出营长,从营长外的刀架上取下自己的双枪大步向营门走去。
宋一方看着柳惠,又看着陈志:“军师,这……”
陈志说:“去看看。”
陈志说完,走在最前,宋一方“嗯”了一声走了出去,营长内其他大将也紧跟其后。
VIP卷 第七回
先锋官柳惠身背双枪骑着自己那批黑色骏马自营门中冲出,拉马停在白衣人和杵门几 丈之外,伸手一指,道:“何人闯营,报上名来,免做我枪下无名之鬼。 ”
杵门忙上前一步,挡在白衣人和柳惠之间,却未拿出兵器,只是冷冷地看着先锋官柳惠 。
白衣人坐在马上拱手道:“谋士白甫携结拜兄弟杵门,前来投军。”
站在营门高台之上的宋一方和陈志,看着下面的三人,陈志听到“白甫”这一名字,在 脑子中回忆了半天,摇头道:“主公,从未听说此人……”
宋一方“嗯”了一声,目光从白甫的身上移到了站在马前的杵门身上。
宋一方问:“那这个叫杵门的呢?”
陈志摇头:“也未曾听说。”
在陈志身后的大将安谦冷笑道:“不过就是两个无名小卒,让柳将军出马,未免太高 看他们了。”
陈志沉声道:“阵前不可轻敌。”
安谦大笑:“这就叫阵前?军师,你未必太……”
安谦话还未说完,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柳惠骑在马上已经和徒步的杵门斗 在一块儿,但柳惠并没有占半点便宜,相反战得非常吃力,几次都险些从马上被击落,但又 几次被杵门双手一推送回马上。三岁孩子都能看出来,杵门根本未使出全力,便让柳惠一 直处于下风。
陈志看到这一切,回头看了一眼安谦,道:“如何?”
安谦一时说不上话来,又想挽回刚才失言的面子,握紧了手中剑柄,只待柳惠战败……
陈志回头再往下看之时,却看到白甫抬头正看向高台,与此同时宋一方目光也注视着那 个叫白甫的白衣书生,寻思着这人到底来此有何目的。
白甫坐在马上,低下头重新注视眼前正在恶斗的两人,不,应该说柳惠正在恶斗,而杵门却向在玩弄一只宠物一般轻松,此时的两人都还未动用兵器,只是徒手空搏。
在马上的柳惠被总是在马身前来回晃动的杵门扰得心绪不灵,他大喝一声,从身后把出 两支短枪,纵身一跃,一个翻身跳下马来,转身向营门前跑去。
高台上安谦握拳一锤高台柱,叹道:“柳将军怎会临阵逃跑”
宋一方摇头:“他还未拿出实力……”
柳惠一面向营门狂奔,一面悄悄地扭动左手短枪上的那个活动机关,双耳注意着身后杵 门的脚步声……
杵门见柳惠向营门跑去,正要去追,却被白甫阻止。
白甫:“杵门”
杵门停下脚步,回望着在马上的白甫。
白甫道:“你别忘记这个柳惠是何人……”
杵门想了想,点点头道:“我记得,主公放心。”
柳惠,反字军先锋官,擅使双枪,链锁双枪,可在离敌十步取对方姓名,枪头单膝、双 腋,最后直指咽喉,出阵与敌将单挑五十一次,胜五十次,平手一次,为反字军上员大将
杵门心里回想着白甫曾经说过的话,转身大步追向快到营门口的柳惠。
柳惠耳中听到杵门急促的脚步声,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双手忽然向后一摆,将两只短枪 重重地回扔过去,同时刹住脚步,猛地转身,又追向已经刺向杵门的两支短枪。
杵门依然空手,只是轻轻地偏头避过刺向自己的第一支短枪,又俯身从地上滑过,快速 地避过第二支短枪,单手呈虎牙状,抓向迎面扑来的柳惠
柳惠却并没有攻击杵门,而是飞快地从杵门身边跑过,伸手抓住还在半空中的第二支 飞出的短枪……
杵门一回头,暗叹:好快
心里那个“好快”两字还未说完,柳惠又将才抓到手中的短枪刺了过来,同时滑动机关 ,枪头连着锁链飞快地刺出,眼看就要到杵门的膝盖之处。杵门忙刹住脚步,单脚一并, 试图躲过,同一时间,柳惠一个翻身,又抓住了第一支已经插入地上的短枪,高高跃起,从 上至下狠刺下来……
杵门刚才单脚一并,浑身所有的力道差不多泄了一半,柳惠如此快的速度,已经避之不 急,眼看就柳惠的枪头就要到头顶。
高台之上,安谦笑道:“赢了……”
营门外,马上的白甫,盯着还在半空中的柳惠,轻声道:“未必……”
枪头就要快到杵门头顶之时,杵门突然低身避过,竟以背部面对柳惠的枪头。
柳惠的枪头狠狠地刺了下去,只听一声兵器之间碰撞的声音,柳惠双手虎口一震,短枪 差点脱手,自己还未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已经被杵门抱住,自己的咽喉已被杵门的单手 虎爪抓住。
柳惠一只手抓着短枪,另外一只手保持在半空之中,还未明白怎么回事。
杵门笑道:“柳将军,你确实很快……”
远处马上的白甫吐出一口气,自语道:“快,也是弱点……快且猛,猛但不能停,停必 竭。”
在高台之上的宋一方看着已经制住柳惠的杵门背部,在杵门背部背着那柄银环大刀在 阳光照射下反射出让人发寒的白光,白光晃动在营门之上,营门前严阵以待的士兵都不 由得后退了一步。
柳惠的枪头正是刺在了这柄银环大刀之上,这也是杵门一直没有动用兵器的原因。
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杵门不是圣人,只是他明白兵器既可攻,也可守,守得好,还可以成为最后杀招发动时 的前奏
柳惠额头上的汗珠慢慢的滴落,掉在抓住自己咽喉的杵门手上。
紧挨着的两人都一动未动,因为柳惠另外一柄枪就在不远处,只要他拉动机关,那柄枪 便会回刺过来,这也是柳惠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但如今这条后路既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死 路,已被制住,就算枪头回刺,杵门抓住自己一回身,自己便会成为枪头的标靶。
高台之上,营门之前,两方人马都未动,静静地等待着。
这如同一次谈判,两人对数人,要谈,就必须有条件,但任何条件都比不上在阵前的胜 利,打不过?如何谈?
高台之上的宋一方自语:“投军的?”
陈志:“也许。”
宋一方:“众将随我来……”
VIP卷 第八回
白甫见营门又一次缓缓打开,宋一方带领众将出现在营门之间,白甫笑了笑。
白甫:“迎客了。”
白甫举手示意杵门放开柳惠。
杵门放开柳惠,退了两步,道:“柳将军,承让,得罪了。”
柳惠咬紧牙关,这是自己出战五十一次第一次战败,虽然没有丢了性命,但却是奇耻 大辱。
柳惠愣在原地没动,一直到宋一方走到自己面前,这才抬起头。
宋一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辛苦。”
辛苦……这两个字包含的意思太多,柳惠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他 没有走,并不是走不动,更不是因为制住他的杵门做了什么手脚,而是他想知道宋一方下一 步会对那个战胜自己的杵门说什么。
宋一方走到杵门面前,身旁的安谦死死地盯着杵门的双手,担心杵门有不轨之举……
宋一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上下打量了杵门一眼,抬脚向远处的白甫走去。
白甫下马,迎面向宋一方走去。
两人在离各自三步之遥的地方同时停下脚步,白甫抬手道:“宋将军。”
宋一方还礼道:“白先生……”
白甫:“宋将军,得罪了。”
宋一方:“白先生言重,是我麾下先锋官过于鲁莽,冲撞了白先生。”
白甫笑了笑:“只是武士之间的切磋而已,看得出柳将军并未尽全力。”
白甫故意将提高自己说话的声量,试图让远处的柳惠听到,言语之间给了柳惠一个台阶 。
柳惠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提起自己的双枪,转身大步走回营寨之内。
走过杵门身边时,柳惠停下脚步,说:“好功夫。”
杵门:“运气好而已。”
柳惠:“你的意思是我的运气不好?”
杵门:“将军多心了。”
柳惠:“还是说……我在战场上一直靠的就是运气?”
杵门:“身为武将,在战场上除了武艺,还得靠运气。”
柳惠重复道:“运气……只是败者的理由。”
柳惠说完大步走开,杵门回身看着在远处的宋一方和白甫。
宋一方道:“白先生,今日来我反字军大营,所为何事?”
白甫微笑答道:“投军”
宋一方笑问:“天下兵祸四起,东北有天启,南有蜀南王,西有焚皇,我这小小的 反字军只占有江中一席之地,先生又为何看得起?”
白甫答道:“天启为天下大乱之祸首,我投岂不是违背天意民心?蜀南王领兵围困京 城,却未发一箭,便后撤回蜀南,不救江中百姓,我投一样失民心违天意。焚皇占地称皇, 坐收渔翁之利,乃天下最大之罪人,我如何能投?宋将军这反字军虽小,但却是为了百姓 ,为了天下,已尽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为何不投?”
宋一方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抓住白甫的双手道:“先生随言正顺我心意既然先生来投 军,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白甫拿出手中的白纸扇,展开道:“只因为我本名叫谋臣……”
十日后,五千反字军以少胜多大败阗狄麾下大将辽源所领精兵三万,生擒辽源,辽源 降。
此后天下遍传反字军得一蒙面白衣谋士,犹如天助。
同时,各地称王者都收到斥候回报,情报中上写——亡朝谋臣之首已归顺反字军。
亡朝谋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