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les,我哥是gay-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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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突然想到他昨天对我的家庭信息倒背如流,那么知道我家也在情理之中了。
“你到底想怎样?!”我干脆不跟他废话。
“我是来把这个给你的……”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储存卡“这是昨天的……我想还是交给你处理比较好……”
看出他并没有恶意,我的态度越来越暴躁。CAO!把我被强BAO的录像还我?!这算什么?难道还要我自己欣赏不成!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欣赏你的勇猛吧!”我挥开他的手。
“可是……”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就不怕我把这个再外传?”
“那是你的事,反正你干也干完了,我现在彻底就是一个残花败柳,我自己明白,你明白,还有很多人都……”突然想到子衿,我心里又猛地一疼,“再多些人知道又怎样!”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要说的说完了?那我可以回家了么?还是……你想再做一次?!”我不耐,手中已掏出钥匙。
他脸色一变:“对不起,我没有……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cao!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没有说服力的话?!干都干了,现在过来跟我道歉?哈,你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是吧?抱歉!没能让您满意——!好了,这就是我的答复,你可以滚了!”我上前看门,推开堵在门口的徐炎。
他呐呐:“我本来只想教训一下你,没想到……我……昨天,谢谢你。”
“那也不是为了你!”我开门,把他甩在了门外。
回到家,发现竟然空无一人,老哥被劝退,现在送礼的事还没办好,他应该在家才对的啊。在桌上我发现一张纸条,是那男人的笔迹——
“小扬,回家后请速到XX医院,2楼,203病房,你哥出事了。”
落款日期是昨天。
在家,我和那男人都尽量避免接触,本来可以一个电话就解决的问题,我们却更愿意通过这种古老的方式。
不过按说我应该昨晚就去医院的,可是我没去,竟然也没人找我?哈,看来,我真的是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呢。
我笑笑,收好字条,向医院赶去。那个笨蛋老哥,又出什么事了?!
第十六章
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刚八点,住院部的走廊上除了几个匆匆送早饭的家属没有看到护士什么的,医院二楼上并没有特护病房,看起来老哥的病是没什么大麻烦,也不知道老哥那家伙吃过早饭没有。我边想边走,医院惨白的墙壁和浓重的消毒水味儿让我十分不舒服,加上昨天那件事的关系,我的身体状况和心情都很不好,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状态基本相当于神游。
“你给我听好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一间病房里传出嘶哑的怒吼声。
把我吓了一跳,呵,这一大清早的竟然在医院里大喊,好大的火气。
“CAO!你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我是为了你?!”紧接着一声分贝不亚于刚才但明显虚弱的吼叫传来。
这声音——?老哥?!怎么回事?他不是病了么?这又是唱的哪出儿?
“滚!”一声怒吼,外加一些器皿落地的声音。只听“嘭”的摔门声一响,一个高高的男生气哄哄的从203病房出来。
走廊是逆光的,我只能看清轮廓,却看不清那个人是谁。貌似……有些眼熟。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你们这样还要不要别的病人休息了?!”一个小护士从护士站扭着腰出来,尖声尖气的说。
我快步走过去,与那个从病房里出来的人擦肩而过。
凌乱的头发,撕扯的有些破烂的校服,嘴角处的瘀肿还有满眼的红血丝……我终于看清了,这个狼狈无比的男生是——晨雨?!
他看见我后略微一愣,继而把头一低快步走开,显然并不想和我说话,我正好也不想和他搭腔,转身进了病房。
开什么玩笑,难道是他们打架了,然后老哥打不过他受伤住的院?!
推开病房的门,我才发现显然不是这样。老哥正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一条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胸前,头上还缠着绷带,绷带上已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搞的伤的这么严重!“哥,你……”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是我老哥也明显吃了一惊:“你……你怎么来了?!”
用得着这么惊讶么。我实在是不想说昨天遇到的那些事,只好含含糊糊的说:“身体不大舒服,我今天没去学校。”奇怪,他都不问我为什么昨晚没来么?不过不问也好。
我走到他身边,尴尬道:“我来……嗯……来照顾你。”
“哦。”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自从上次的接吻事件后,我们的关系就一度陷入了僵局,每次老哥看我的眼神都和看仇人似的,我曾试图打破这种关系,可总是无济于事。
老哥想换个坐姿,却好像牵动了伤口,不禁“嘶”的一声。这家伙,平时细皮嫩肉的,又爱保养,最怕疼,真是难以想象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头上的伤口好像又出血了,我去叫护士吧。”我担忧的看着龇牙咧嘴的他。
“恩,我说怎么那么疼……你快去快回啊~”
呵,真的是撞到头了么?怎么人都变傻了,护士站一出门就是,我想不快回也不可能啊。
护士给老哥重新包扎过后,我和老哥开始大眼瞪小眼。
“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什么,昨天去学校附近溜达,遇见几个小混混,几句话不合就动手了。”老哥答得漫不经心,目光游移的看着窗外,似乎在找什么。
“小混混?怎么可能,我们这里治安一向很好,更何况……小混混能把你伤成这样?”我指指他打着石膏的胳膊,笃定道。哈,小混混,几句话不合至于下狠手?借他们个胆儿估计他们也不敢!更何况学校周围的小混混无非是一些不务正业的学生,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嚣张!
老哥抿唇不语,看样子他并不想解答我的疑惑。我知道他不想别人触碰他的内心,可我实在受够了这样的僵局!有什么不痛快难道不能明说么!?我干脆就打破沙锅问到底:“哥,那晨雨又是怎么回事?”
“不干他的事!你别在我面前提他!”老哥从窗外收回目光,终于恼了。
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纠缠不清,这关系扯来扯去,终于成了一团乱毛线。我悻悻的闭嘴,看在他是重病号的份上,暂且先不惹他了,我打定主意一会儿去见见晨雨,虽然我很讨厌他,但看在我哥的份上,毕竟有些事还是要问个清楚的吧?比如,老哥失踪的那三天,还有上次他娴熟的说起的我继父的名字……
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朝着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哥,我不禁微微心疼他,呵,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不再想报复,而莫名其妙的和他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一点点的开始维护他……
“喂,我亲爱的妹妹,去给我卖点早餐吧,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过,饿死我了。”老哥突然说道,那副神情有种不太自然的可怜。
“啊?!你还没吃饭?”真是大吃一惊!不过话说回来,怎么没见我继父在这?他自己的儿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竟然只留了纸条给我,然后自己离开?!哈,他怎么肯定我一定会来照顾我哥?
“恩,钱在左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你自己拿吧。”平淡的声音,表情却有一丝受伤。
果然,抽屉里放着一沓百元大钞,差不多有将近一千元吧。“你爸给你留的?”我突然觉得好笑,给一个受了伤行动不便的人留下再多的钱有什么用,他自己难道能拿去花?!
“恩。”老哥淡淡应道。
“他人呢?”
“他说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可能是关于他年底公务员考核的事吧……”
“哦,那我这就去给你买早饭。”我不欲再问,拔腿就走。或许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把我们推上了一条船,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寂寞,被家人抛弃的寂寞。
“嗨,小奇,我来看你了~”刚走到门口,我就被一个中年男人给堵了回来。那是一个长相普通却让人看得很舒服的男人,一副无框眼镜,一个公文包,还有几袋子水果。他的微笑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这是谁?我不禁诧异,貌似我从没见过他。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哥住院了,还马上跑来探望,难道是继父的同事?
“啊,Peter,你怎么来了?”老哥眼中瞬间溢满了惊喜的光彩。
“唉~你这小笨蛋,这不是听说你逞英雄光荣负伤,就马上赶来了么。”那男人笑笑,把东西放下,走到病床旁边坐下。他有着中年男人的风度,和少年的顽皮。
“那个……您好,我是齐千奇的妹妹,你们先聊我去给他买早餐。”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尴尬的开口。
“啊,原来你就是小奇的妹妹,呵呵,真漂亮。”那男人回头看着我笑道。
“呵呵,谢谢。”难道老哥以前还在他面前提起过我?可是为什么觉得他那深邃的黑瞳里有一丝藏得极深的敌意?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对了,你不要去买早餐了,我给小奇带了早餐,他现在很需要营养,外面那些饭怎么能吃?”他不急不慢的从一堆东西里拿出食盒,微笑的看着老哥:“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的鸽子汤哦~你闻闻,香不香?”他把食盒的盖打开,送到老哥面前,一脸宠溺道:“我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哦~”
老哥点头,笑得分外灿烂:“Peter,你人真好,嘿嘿。”
“小笨蛋~”那中年男人刮了刮老哥的鼻梁,开始给老哥盛汤,仿佛我不存在。
我彻底傻了眼,这个Peter什么来头?怎么感觉他和我哥之间的关系这么……暧昧!
老哥蜷在病床上只管张口喝汤,两个人坐在阳光里,仿佛一对幸福的恋人,而医院里的白色的墙壁又将这一切反射的那么刺眼。
我没说话,悄悄地离开了病房。该去找晨雨了,相信从他那里我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第十七章
可事实总是令人沮丧,晨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学校没有,手机也关机。无奈,我只好回家静养。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学校。学校的学习生活依然井然有序,可是在我眼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还是学生的年纪,他们可以忙忙碌碌为了理想而拼搏,可我呢?如果说青春是朵花,那么我的花早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枯萎。一时间,心中涌上浓浓的绝望,背负了太多东西、藏住了太多秘密,我觉得自己的这颗心早已不堪重负。至于理想,呵,如果我说我还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那听起来会不会很讽刺?
我累了,真的很累。不断地在坚强和脆弱中摇摆不定,我要时刻小心翼翼,摆出一副好学生、好孩子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有个魔鬼不断的诱惑我,用温柔的声音说:来吧,投奔我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温暖……这种煎熬!
一进校门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是有集会。校门口正对的公告屏幕上赫然滚动着几个大字:热烈庆祝校电视台成立十周年!后面还有一行小字:看素质教育所带来的成果。
集会开始,领导讲完话,接着就是介绍校电视台的成员,除了我们意气风发的台长和几个脸蛋好看的女主持以外,我意外的看到了站在最末位的一个女生,短发、纤细,只是她一直低着头。恩?什么时候电视台招了新人?我诧异。
可当主持人念道“这一位是电视台策划——子衿”时,我大脑一片空白!电视台策划?!那不就是以前我的位子么?!
子衿抬头,在同学们的掌声中冲台下微笑,自信而从容。
不对!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子衿,一个开朗的精灵,子衿,一朵忧郁的兰花。子衿的文字功底甚至略胜我一筹,这我知道,可她的文字永远都是那么飘逸淡雅,带着几分阳光的香气和春风的轻柔,都说文如其人,子衿并不是不能胜任策划这个位置,只是她从来都不屑于这些官样文章,没有什么能束缚她自由的文字。她是出尘的,是我爱到百般呵护的纯洁无暇。可是,她现在竟站在这主席台上,以我原来的身份对着台下从容的微笑!这不是子衿!绝对不是!
一时间,胸腔里仿佛有滚滚乌云在翻涌,闷闷的疼痛让我发不出一丝声音,我只是空洞的看着主席台,看着子衿的笑,那么刺眼。
子衿,子衿……这个我默念过无数遍的名字,这个曾经给我快乐、幸福、心酸、勇气的名字,如今从主持人的口中念出,却将一切都变成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