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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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啊，我们小朗也没有女朋友。”
“奶奶。”顾朗低声抗议了一下。
“难道你有么？”奶奶瞪了他一眼。
顾朗闭嘴不说话了。
“呵呵，明朗啊，老家在哪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这是要调查户口的节奏？夏明朗忙望向顾朗寻求支援。不过顾朗似乎不打算帮忙，就顾着低头吃。平时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吃！
“额……我家在**，北方的小城市，爸妈都在，我是独生女。”
“哦。小朗也是独生子。小朗父母去的早，要是当初能再给他生个弟弟妹妹啥的，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就奶奶一个人陪着他啊。奶奶这辈子也没什么心愿了，唯一的牵挂啊就是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合得来大人，可以陪陪他。”说着，奶奶的眼圈渐渐红了。
“……奶奶，您放心，顾律师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同样优秀的女生配他的。”夏明朗搜肠刮肚的想，这话，该怎么接啊？
“奶奶，您累了，回房睡个午觉吧。”顾朗终于吃饱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夏明朗忙起身帮忙扶老奶奶回卧室。
奶奶睡下了。夏明朗还想帮忙收拾碗筷，顾朗说一会儿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收拾的。
二人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气氛又见尴尬。
“顾律……顾律师，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夏明朗突然想起，他说非工作时间不要叫顾律师，可是她实在叫不出口顾朗。
“我送你。”顾朗起身找车钥匙。
“不用，我自己回就行。”
“你知道这是哪里么？”她要是知道这里是哪他就不姓顾。
“额……你可以告诉我。”她越说声音越小。顾朗真是了解她，她确实不知道这是哪。
夏明朗不再推辞，乖乖跟着他出门。
回去的路上，夏明朗才发现，原来这里距离他们律所非常近，不禁对顾老板上班下班这么方便感慨一番。
“有机会你也搬过这边吧，你现在住的地方上班太远。”
“顾律师，我也想啊，这边多贵啊，住不起啊。”
“你就那么喜欢叫顾律师么？”听她叫顾律师感觉特别生疏，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可是不叫顾律师叫什么呢？直接叫名字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直接叫他名字这么费劲么。
“要不叫老板好不好？顺口又亲切！”而且背地里她都是这么叫的！夏明朗提议道。
“……”顾朗一头黑线，那还不如叫顾律师吧？真是败给她了。
不说话是默许了？
“老板，那个……奶奶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夏明朗还是忍不住问。
“有关系么？”
“你是因为我陪奶奶去医院才录取我的么？”夏明朗心里还是挺介意这个问题的。
“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如果你不行，我是不会让你过了试用期的。”顾朗没有正面回答。
夏明朗不再多问了，估计问也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或许，连顾朗自己也没搞清楚，当初自己怎么就一冲动收下了她，面试时自己的第一感觉明明是她不太适合做律师的。
不过幸好，直到今天自己一点都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她的到来，分担了自己很多案头工作。
而且，工作之外，她的到来，还给他带来了一些前所未有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也许时间会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更，就是不知道有人在用心看么？
☆、生日快乐
今天是夏明朗25周岁生日。人家不都说25岁是女人年龄的分水岭么？夏明朗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做无知少女啦了，要做熟女喽！
早上夏明朗刚跟妈妈通完电话，潇潇的电话就准时报到了。能拥有这两个朋友，真是她今生的幸事。
“美女啊，生日快乐！今天怎么过啊？”
“谢谢亲爱的！今天估计会很忙，不知道晚上要工作到几点呢？”
“老板这么没人性啊？”
“对对，资本家都是没人性的，哈！”
生日更要努力工作！
夏明朗正努力的替客户修改着合同：这个付款方式有问题，最好分成三次付款；对方这个违约条款约定的太苛刻，得调整一下；这个争议解决方式改成北京冲裁为仲裁解决吧，一裁终局，比漫长的诉讼程序要短很多；这个……诶，这个项目标号参差不齐的，格式强迫症患者是肯定忍不了的，必须帮他们改过来……
顾朗打过电话来：“明朗，莫氏国际的莫总一会过来，莫总方向感不太好，你去前台等一下他，带他来我办公室。”那家伙有方向识别障碍还不承认，非说所里的地形太复杂，搞的每次他来都要人领着才能不走丢。
莫氏国际莫总？夏明朗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如果没记错名字好像是莫小西？整理档案时见过常年法律顾问合同，应该是顾朗的大客户。方向感不好？嗯，女生就是方向感不好，夏明朗想当然的就把“他”想成了“她”。
“好。”夏明朗起身去前台等着接人。
可是，夏明朗在前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只好回来。她敲敲门，进到顾朗办公室，才发现顾朗有客人。
“顾律师，有客人？那个，我在那边没等到莫总。”
“明朗，这位就是莫氏国际的莫总，莫小西。”这次也不知道怎么，这家伙竟然没走丢自己摸进来了。
“啊？莫总不是女……”夏明朗脱口而出，再看看眼前这个比顾朗还高还壮的莫总，夏明朗为自己的想当然不自觉的脸红了红，又丢人了。真是的，老板也不说清楚，害她丢人。
“诶？这位美女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莫小西不以为意，饶有兴致的盯着夏明朗问。
“这是我新招的助理，夏明朗。”
“你好，我是莫小西，也是顾朗的发小。”莫总边自我介绍边起身和夏明朗握手。
“你好，莫总。刚才……真是抱歉，我还以为您是……”夏明朗脸又红了。
“嗨，没关系，常有的事。这得怪我爸妈没水平，我们家兄弟三个，大哥小东，二哥小南，到我这只能小西了。如果我再有个弟弟妹妹，就东南西北全了。”
“扑哧。”夏明朗忍不住笑出声来。
“行了，你别瞎贫了。谁不知道你们莫家就你一颗独苗。”看着好兄弟和夏明朗互动，顾朗竟然觉得碍眼。“明朗，帮我们倒两杯咖啡来。”
夏明朗出去后，莫小西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顾朗：“兄弟，你这是怎么个情况？”
“什么情况？”
“我就去欧洲玩几天，你这就有新动向了？她就是扶奶奶去医院的那女孩吧？”莫小西家和顾朗家是世交，一起长大，一起出国，和奶奶也很亲。他早就听奶奶说过夏明朗了。
“你那叫玩几天，都俩月了吧？咱们的顾问合同该续签了吧？”
“哎，你别转移话题啊你，心里有鬼。”
“有什么鬼，你到底还续不续合同？”
“续！当然续！”不续哪有借口总来看戏！有意思，有意思。瞧自己哥们看人家的眼神，冰山要融化啦？“合同拿来我这就签，以后我可是会常来咨询法律问题哦。”
“签就行，不急，咱们先说说你们要并购的事。”
给顾朗他们送过咖啡后，夏明朗回到工位上继续工作。
叶晴也发过信息来了，问她晚上要不要庆祝生日。看手里这堆活，估计难喽。她只能一脸哀怨。
夏明朗紧赶慢赶，眼看时针指向了6点钟，可是自己手里的活还没弄完。算了，加班当庆祝吧。夏明朗拿起手机，给等消息的潇潇和叶晴发信息，告诉她们自己肯定走不了了，活动取消。
发好消息，夏明朗再低下头看自己手里的资料——一个跨国外企中华区董事级别的高层，带队跳槽，还撬走了公司的老客户。公司给他发辞退通知，这家伙还不知羞耻的去提劳动仲裁。他一个月的起薪就是十几万，再加上经济补偿、赔偿，一个劳动仲裁就能要公司好几十万。这世界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夏明朗不禁想。想想那些靠工资生活的小职员、农民工，辛辛苦苦工作之后却拿不到一分钱，还都不知道去哪要，可这些人还在浪费着有限的资源！还连累的她生日还要加班，天理何在啊！
眼看时针已过7点。顾朗和莫小西从办公室里出来，发现夏明朗还在，“美女，怎么还没下班？”莫小西先开口。
“莫总，您还没走？我工作没忙完。”
“什么事？”顾朗皱了皱眉，好像没有什么急活。
“就是那个**的劳动纠纷，他们不是着急要意见嘛，我想今天赶出来发给他们。”
“不用，下班吧。他们的事没那么急。”
“啊？他们不是一直在邮件、电话的催……”你怎么不早说啊老板，我还来得及去吃生日蛋糕么？夏明朗心里开始盘算。
“美女，老板告诉你不急就不急，听你老板的，没错！”莫小西插话道。
“你先拖着吧。什么劳动仲裁，搞不好就是他们高层之间的内部斗争，咱们得小心别当替死鬼。”顾朗给她解释。
哦，好吧，这个世界她真的无法理解。是她太简单，还是世界太复杂？这些背后的故事，如果顾朗不说，是她想破脑筋也想不出来的。
“哦，好。老板你也下班了？再见，莫总。”
“嗯。”顾朗和莫小西往外走，莫小西还挥手和夏明朗SAY BYEBYE。
顾朗走出律所大门不远，停了下来，对莫小西说：“你先去停车场等我一下，我忘了点事。”说完转身往办公室走。
顾朗回到所里，看见夏明朗正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朋友打电话。他等到夏明朗挂了电话，犹豫着走到夏明朗面前。
“那个，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顾朗略不自然的说。
“诶？？”夏明朗看到顾朗又回来了，正竖着耳朵等他吩咐事情，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跟自己说“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老板。你……怎么知道我生日？”老板竟然知道我的生日？
“……你简历上有写，就记住了。”
哦，对，他过目不忘，记忆力惊人。
“老板，其实，你人真的很好！虽然你平时总是看起来冷冰冰的。可是你看，你连助理的生日都会记得。”夏明朗诚心诚意的说。
顾朗笑笑，转身走了。是吗？顾朗开始在心里努力回忆以前的助理，以及他们的生日，看自己是否都还记得。
“老板，你……走啊？”夏明朗见顾朗竟然说完生日快乐，就这么转身走了，他真的没有别的事，就是为了和我说生日快乐，才特意回来的么？她迷惑了。
啊，还是赶紧给潇潇她们打电话吧，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了。
最终，夏明朗还是赶得及通知了潇潇和叶晴，没有可怜的一个人过25岁生日。吃完蛋糕，夏明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哎，你们猜，上周末我去哪了？”夏明朗神秘兮兮的问。
“这……宝贝儿，这世界这么大，谁知道你去哪了？有提示么？”
“呵呵，也是哈，估计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去了我老板家！”夏明朗公布答案。
“啊？你老板家？嘿嘿，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发生么？”叶晴贼兮兮的笑。
“你想哪儿去了？我去他家又不是见他！是见他奶奶！他奶奶竟然就是我上次帮忙送去医院的老奶奶！”
“啊？你是说，你老板竟然是你那天帮忙的老奶奶的孙子？”叶晴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哎，晴，虫子都要飞进嘴里去了。”潇潇糗叶晴。“不过，这也太巧了吧？那你老板早就知道你么？他是因为这事录取你的？”
“你也这样想？我当时也这么想来着。”
“那你没问他么？”叶晴也表示非常好奇。
“问了，可是他没正面回答。所以，我现在也搞不清楚。”
“不过，你和你老板还真是有缘啊，你看你们的名字还一样呢。明朗，你上次还说他只当你是员工，我看，未必哦！”潇潇说，叶晴也在旁边一直点头“是啊是啊，哇，这是小说的节奏吗？好浪漫的开始啊！”
“浪漫个头啊，真没看出哪浪漫！”夏明朗白了她一眼。
不过，奶奶说他们有缘，潇潇也说他们有缘，她和他真的挺有缘么？
夏明朗还没想明白她和顾朗是否真的有缘，就又有心烦事找上门了。
前几天，房东突然通知她房子打算收回自用了，希望她能在两周内搬走。虽然是对方先违约，但是人家态度很诚恳，还提出给与补偿，夏明朗也就不好再坚持，只好赶紧找房子。最近每天一下班夏明朗就跑去看房子，可仍然一无所获。
“你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顾朗看夏明朗好像很愁的样子。
“是啊，老板。要么太远，要么太贵，那边马上就必须搬了，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朋友那先过渡一阵了。”潇潇是本地土著，住在父母家里，自己也不好跑去打搅。叶晴那里是单位宿舍，而且也挺远。唉，实在不行只能厚脸皮了。好苦恼，说到底还是没钱的原因。
“……嗯，我们家那里怎么样？我家对门的房子一直空着，要不你去那住吧。”顾朗貌似不经意的说。
“那里当然好，环境好，离所里又近，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付房租的吧。”除非你给我涨工资！她在心里说。“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