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恋爱习作 >

第2章

恋爱习作-第2章

小说: 恋爱习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条件二字,安百贤全身神经紧绷了起来。
 “我要永安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什么?!”安百贤几乎是用咆哮口气问:“你这是在趁火打劫吗?”
 “我只是争取一个值得我牺牲奉献的代价。”安采妮似乎早料到他会气得火冒三丈,一点也不为所动。“您很清楚二个月之内,若没有大笔资金捐入,永安旗下至少有四家公司将倒闭,一旦造成连锁反应,不出三个月,整个永安集团便岌岌可危。”
 说起来,永安的转投资事业有“一牛车”那么多,包括机和生化科技、台阳通联工业、福林电子、崇尚半导体等等,但永安向来保守的企业文化,以及主要资金调度和经营权全部掌握在少数几个食古不化的老人,和靠着裙带关系进来的Stupid 
  man手里,即使安采妮的能力再好,也无力可以扭转颓势。
 安百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望着女儿的目光由满溢着慈爱,很快地转换成两道犀利的锋芒。
 “我不答应。”他的口气虽然斩钉截铁,但心里却是万分的犹豫。
 她的分析已经相当保守了,实际上,永安能不能再撑过两个月,他都没有把握。
 他老了,交棒是迟早的问题,可,后继无人呀!安百贤垂首沉吟,几分钟后才抬起头,他的怒气还在,只是现实和体力不容许他发飙。
 安采妮则不畏不惧,脸上一迳挂着淡然的笑容。
 这个女儿的城府总是这么深沉,非仅喜怒不形于色,她心里想着什么,也从来没人猜得透。
 她该是恨他的,为着她的母亲,也为着她二十几年来从不被关怀的憾恨。
 他花大把大把的心血在两个儿子身上,结果呢?栽培出什么?一只黔驴,一只笨鼠。
 家族事业总是传子不传女,眼前这个为了争权夺利,不惜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的女儿,多像当年不顾一切后果、勇往直前的自己呵!
 “你一定早料定了,我是非答应不可。”他微喘着气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爸爸,如果任由永安继续让那伙人乱搞,关门歇业是必然的结局。我虽然不是男孩,但我也姓安,我绝不容许‘外戚’干政,搞得我们基业动摇。”
 好个气贯云霄,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生了一个这样的女儿,他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只是,她所谓的外戚,指的就是她二妈娘家那边的人,他能够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却总是缺乏魄力管束那个比他足足年轻十几岁的小老婆。一场暴风雨是免不了了。安百贤再度揉揉昏花的老眼,挤出满布的鱼尾纹。
 “好吧,”他无限沉重的问:“你什么时候和林少夫举行婚礼?”
 “时间由您决定,在那之前,我希望您先将股权以及集团总经理的位子交给我。”
 ※※※
 为了庆祝公演圆满落幕,封明廉带领团员来到忠孝东路一家迪斯科舞厅,让众人High个够。
 这家舞厅有超猛的音乐,令人眼花缭乱的雷射灯光,让大家原本已经够亢奋的心情,更是狂野到顶点。
 年轻的团员们,喝了两三杯啤酒解渴后,就纷纷跳下舞池,将没发泄完的精力,作完全的挥霍。
 女酒保端来阿忌最爱喝的血色圣诞,“哇,好久没看到帅哥了!”她噘起双唇,吹了一个特尖特响的口哨,大家跟着一起闹开。
 “阿忌,上来跳一下。”一个人的呼叫立刻引起热烈的掌声。
 封明廉噙着笑意,高坐在吧如边,见数百名舞客,不约而已的退到两旁,他们喝采的对象是刚展舞技的阿忌。
 “他真是天生的巨星,”负责舞台设计的周老师不知何时也坐到封明廉身旁的位子。“舞台魅力锐不可当。”
 周老师帮她点了一支烟,她只是微笑着,浅浅地啜饮面前的饮料。
 “你觉得他还能跳多久?”见封明廉不语,周老师另外找了一个话题。
 封明廉眼睛带着凶意横了过来,周老师忙解释,“我是想,他家人,特别是他老子根本不准他跳舞,每一场表演都想尽办法阻挠,这样下去,恐非长久之计。”
 “能跳多久跳多久,那是他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也懒得去想。”封明廉展现了她一贯的冷漠,硬生生的让周老师知趣地闭上嘴巴。
 此时正好一曲终了,阿忌带着满身热汗,挤进原本的位子,畅快的和大家有说有笑。但这快乐的时光只维持不到三五分钟,就惨遭破坏了。
 “阿忌,”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是一名五十开外,很具绅士气息的优质欧吉桑。“出来说句话好吗?”
 他的出现让四周的气氛陡变,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阿忌不发一语随那人走出舞厅。
 骤雨初歇的秋夜,透着沁人的寒意。
 林镇财走到临街的红砖道上,挑了一张铁椅坐下。
 阿忌低着头,立在他身旁,一副听训的模样。
 时间旬僵凝在寒夜的晚风中,过了好一会儿,林镇财才转过浸透人世的双眼,望着阿忌。
 “我说豹仔啊!你今年多大了?”
 “叔叔特地找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吧?”豹仔是家人对阿忌的呢称。叔叔能找到他,证明他一直是被监视着。
 点点头他笑了笑,“我要你跟我回去一趟。”
 “不。”阿忌断然拒绝。
 “不等我说明理由?”林镇财无奈的喟然长叹,从西装口袋取出一只信封,递给阿忌。“医生今早才交给我的,是肺癌,很可能最多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你身为人子,难道不应该回去尽最后的孝道?”
 阿忌半信半疑的打开那个诊疗报告书,倏地销紧浓眉,满面的仓皇。
 “怎么会?我以前从来没听他提起。”
 “你多久没有回家了?”
 这一问让阿忌颇为汗颜,自从加入舞团之后,三年多来,他和父亲吵了不下十数次,到了最后,他索性连家也不回了,算算竟有四百多个日子。
 “齐美那么大一个企业,就靠你父亲一个人撑着,你可曾想过为他老人家分忧解劳?”
 林镇财说的全是实话,阿忌被他数落得满怀愧疚。
 “我现在就回去看他。”
 向封明廉道别后,他立刻坐上他的豪华轿车,返回那个位于外双溪,久违了的家。
 车子经过土林时,林镇财突然问:“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阿忌不解地望着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想你这么久不回家,大概是因为交了女朋友,乐不思蜀了。”
 “我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舞团里,哪有时间交女朋友?”阿忌苦笑着回答。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亲又只有你这个儿子,万一你哪根筋不对劲,那……他的心焦和牵挂是可以想像的。”他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而且还煞有介事的掏出手帕,抹了又抹。
 阿忌被他的“悲不自胜”搞得有些儿无措。
 “别这样嘛,阿叔,我又没说不娶老婆,你不会以为我是同性恋吧?安啦,我百分之百爱女人,尤其是漂亮美眉,绝不可能甘心当一辈子王老五的。”唉,这么大岁数了还像个小孩子,要人家哄,真是的。
 “要娶就要快呀,你啊就是叫人放不下心。”
 “嘿,你以为娶老婆像买彩券,到街上花个几千块就有一大叠?”不想回家就是这样,讲不到两句话,就往他的婚事上打转,烦!
 “我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吗?我只是要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要整天醉心中跳舞跳舞,一个大男人跳舞能跳出什么名堂?”
 “叔叔……”
 又来了,只要话题一碰解到舞蹈,他就成了千古罪人。
 “我知道,”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驴子脾气又要爆发了。“跳舞是你的兴趣,但齐美呢?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能体会你的难处,但旁人呢?你父亲呢?听我把话说完,别急着跟我吵,强迫你从商,就跟压着马头硬逼它啃牛肉一样。问题是,你必须想办法解决它,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他顿了一下,深沉地望着阿忌。
 “把话说完吧,”他是聪明人,不会听不出叔叔的弦外之音。“我洗耳恭听你的高见。”
 他笑了,“你不接手齐美,可以,找个人来接手也是一样。”
 “阿伟不是一直管理得很好。”
 “阿伟只是你表哥,不是你的亲哥哥,他不行。”
 “莫非你们已经有人选了?”谁有那个能耐既能获得他老爸的信任,又有十足的才干?
 林镇财成竹在胸地点点头。
 “谁?”
 “安百贤的女儿,安采妮。”
 第二章
 “又是她!”阿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早说过了,我不要!”
 “你见过她?知道她不好?”林镇财脸色灰败得吓人。“你爸爸就快要死了,你还有心情耍小孩儿脾气,我真替我大哥感到不值。”
 喂,好好的怎么又哭得像个女人?“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连婚姻都不能让我作主,那我这个齐美的未来总裁,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又怎么逼你了?”林镇财也动了肝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只不过要你去见她一面,再交往看看,合则娶,不合则散,这要求过份吗?”
 根本没共识嘛,看来今晚是很难平安度过了。
 子夜十二点了,往外双溪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阿忌困倦地靠在椅背上,脑子努力想勾勒出那个令自己父亲赞美到爆,叫安采妮的女子。
 二十八岁,耶鲁的高材生,永安国际集团的六人决策小组之一,曾经当选过某杂志举办的台湾百名最优经理人。
 光是这些头衔就让他倒尽胃口,要是真把她给娶回家,生活岂不是暗无天日!
 先见个面再说?哼,他怎会不了解他父叔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在感情上他绝对坚持宁缺勿滥,即使打一辈子光棍,他也不要去娶个男人婆回来。
 林镇财见他火气也上来了,便不再多言。叔侄俩安安静静各想各的心事。
 临到了家门口,林镇财才又语重心长的劝诫,“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千万别刺激你爸,口头上又顺着他一点。”
 “了解。”
 许沁雅出来应门,一见门口的儿子先是愕然,继之紧紧抱住他,像是怕他忽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母子俩没说几句话,做母亲的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上去看看你看看吧,他日日夜夜念着你呢。”
 唉,最不想面对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他们这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形同仇人的父子,每次都是以冰山当见面礼,用烈火做道别语。
 犹豫片刻,他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先来叫人的林镇财拍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豹仔吗?”林镇福声音十分微弱,和平常的洪亮如钟有着天壤之别。
 刚进门阿忌就吃了一惊,以往烟瘾极重,无论走到哪儿就污染到哪儿的父亲,房内竟连一丝烟味也嗅不到。果真是病魔降临,英雄也不得不低头?
 “爸。”他走到父亲床前,望着他憔悴的病容,心中的愧疚愈加深沉。“你还好吧?”
 “一时半刻大概还死不了吧。”林镇福示意儿子在他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下。“谢谢你拨冗回来探望我这糟老头。”
 阿忌闻言,唯有苦笑。
 “我不是不愿回来,”
 “我知道,你是不得不回来。”林镇福故作无所谓地冷冷一笑。“你是怕被冠上不孝子的罪名。”
 “爸爸!”阿忌大声抗议他扭曲自己的一番心意。
 “好啦,人也看到,孝道也尽了,你可以走了,过几个月再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吧。”林镇福闭起眼睛,拒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于千里之外。
 阿忌倏地起身,怒气冲冲的立在床边,瞅着不知该拿他怎么办的父亲。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忍气吞声。
 “……爸爸。”
 “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翻了一个身,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没三秒钟,他已鼾声如雷。
 阿忌本想告诉他,自己明天还有一场公演,今晚不留在家里过夜,可,看这情况,他不留下来是不行了,但一留下来,明天想脱身就难上加难了。
 “爸。”他捺着性子坐回椅子上,刻意地把嗓门压低。“我知道你还没睡,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
 再忍一忍。“我答应你去见见那个安采妮,但,我不能保证一定会喜欢上她,这点希望先告知你。而今晚……等这两个星期公演完后,我就搬回来住,陪你和妈,至少……至少在你……至少三个月内,我会乖乖的待在家里,或者到公司去,好吗?”
 没有回应。他老爸善用沉默加深他的罪恶感,这招他早就领教过了。摇摇头,他退出了父亲的房间。
 妈妈和叔叔在客厅等着跟他道别,他是传统礼教下的浪荡子,在家族里,只要一提起他,无不摇头叹息的。
 妈妈早看开了,爸爸则用愤怒掩饰他一丝尚存的期望,但结论是他已经中邪了,中了舞蹈和封教授的邪,没救了,爸爸说。
 拿着叔叔给的安采妮的电话,阿忌走在如茵的草坪上,他依稀听见巴哈的琴声,是错觉吧。
 刚摆脱云层的月光分外皎洁,连路灯也黯然失色。望着自己拉长在地面上的投影,突然觉得肩上的负荷无限沉重。
 “豹仔。”一个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