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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随声入梦-第21章

小说: 随声入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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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站停靠后,上来好几个乘客,男女都有。车再度启动后,白泥收到了一个短信:又溜了?

来电号码显示:贝。

回复呢,还是装死?

身边坐了个人,她没在意,直到那人开口说话。“世界真小啊,早上刚见到,这会儿又在83路上遇见了,该说有缘公交车相会呢还是冤家路宰总相逢呢?”

白泥侧过脸,抖战了一下,怎么是这个渣男?她果然不是一般的点儿背。

“怎么一下变纯良了?吼我啊?骂我啊?打我啊?”

“你贵姓?我认识您么?”白泥只得装呆。这渣男好像叫胡还是傅什么的。这不重要,问题是他带了同伙,那个麻杆一样双手吊在环上的男人正邪吝地看着自己呢。

“鄙人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傅名尔康。”

若喝着茶,白泥势必要喷出来,尔康?康你个毛啊?

她当然不能说出来。“有事?”

“找我女朋友去。这会儿应该在宿舍,过去聊聊天。”渣男的脸红的不正常。

白泥摸着手机就在想是通知毕媛到哪里躲躲呢,还是打110?听见渣男又说:“咱俩太认识了,我的头发现在还有油条味儿呢,不信你闻闻?”凑了脑袋过来,动作极像低头来吻她的胸口,吓得白泥立即站起来。渣男一把摁住白泥的肩膀,硬将她摁坐下,喷着酒气,痞痞地说:“大白天的不敢放肆,那么黑漆漆的晚上呢?”手摸向白泥的脸。

白泥突的站起来,往车门口走。被站着的麻杆拦住。

“告诉你,臭女人,毕媛要是不跟我和好,全赖你,你来填补她的空缺!”渣男掐住白泥的腰,“嘿,小蛮腰盈盈一握,好!”

“师傅,麻烦您把车开到附近的派出所,我钱包丢了。”白泥灵机一动。

“别听她的,小情人儿闹别扭呢。”麻杆立即捂住白泥的嘴。

公交车司机回头,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要闹下去闹,别影响大家!这么晚了,谁不想早点回家歇着?”

“对对对,师傅说的是,我们马上就到站了。”

白泥一个激灵,挣扎起来,无奈手臂被钳住,嘴又被捂住,什么也做不了,急得直冒汗。

手里还抓着手机,她移动拇指,摁下了播出键。无论是谁,接通了会发现情况吧。

上帝保佑。

两个男人挟持着白泥,麻杆还威胁说“再乱动捅死你。”

“前方车转弯,请抓好扶手,注意安全。乘客朋友们,前方到站戴家巷,有下车的乘客请往后门走。”

戴家巷?白泥冷汗冒得更急,那个是正在拆迁的小区,白天就不热闹,晚上更冷清。

心砰砰急跳,呼吸也急促起来。

“戴家巷到了,欢迎您再次乘坐83路车。”

“亲爱的,下车吧,有话好好说。”傅渣男跟麻杆一左一右夹着白泥往车门方向挪。

白泥猛地侧头,避开麻杆捂住嘴的手,大叫:“师傅,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不是”后面的话再次被堵住,只剩下呜呜声。

白泥被强行拉下车,公交车庞大的身躯漠然离去。

拖离大路,来到僻静无人处,麻杆笑呵呵地说:“这位美女别怕,我们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就想跟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该正大光明的,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白泥颤抖着声音说。

“她害怕了,听出来没有?”傅渣男神经质地笑着说。“喂,臭女人,下次还敢拿油条抽我吗?”

白泥眼睛四下瞄,看能否遇到个路人,虽然不一定帮得上忙,但好歹有个精神安慰。

“跟你说话呢。”傅渣男猛的推搡了她一下,白泥毫无准备,朝后一退,脚跟磕在一块突起的瓦块上,重心不稳,旋即往后倒去,但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就此失去了知觉。

两个男人以为白泥装死,拿脚轮番踢她,渐渐觉得不对劲了。”不会磕到铁钉上了吧,出了人命可了不得。”麻杆缩着脖子说。

“探探鼻息就知道了。”傅渣男俯身伸出手指。“活的。”

“那就好。”两个男人并排站着,商议就把女人丢这儿呢还是找点乐子干干。

“若让这个女人报警可不是闹着玩的。”傅渣男被风一吹,酒醒了不少。

“老办法,先不碰她,留着放长线,怎么样?”麻杆猥琐地笑起来。

“我剥衣服,你来拍照。快点,来人就麻烦了。”

就在麻杆找手机,渣男掀起白泥的外套、脱她的裤子时,一道明亮的大灯直刺过来,摩托突突突的引擎声仿佛喷火的怒龙冲进幽暗的巷子。

“住手!”一声怒吼带着铿锵的金属碰撞的嚓嚓声穿透夜色,钻进二个人渣的耳膜内,手下的动作皆定住。

“赶紧跑吧。”麻杆胆儿小,抓着手机急忙往幽深的巷子里钻。

摩托车紧追其后,“干嘛盯着我呀。”麻杆嚎叫着,夺命狂奔,被飞驰而过的摩托车一个侧

擦,身子转了半圈,摔倒在地,摩托车一个急刹车,骑手几乎是飞跃下地,一个猛扑,将正待爬起的某只再弄趴下,啃了一嘴泥。然后就听见“咚咚”“咚咚”擂打的声音和麻杆哀嚎的声音。“冤枉啊,冤枉啊,哥们诶,俺什么都没干啊!不能再打了,吐血啦!”

照擂不误。

远远的,警察的治安巡逻小分队也赶来了。

贝超急忙跑去看白泥,还一动不动地躺着,心下焦虑。先借助手机的光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湿漉漉的,再看,一手的血。扯下白泥脖子上的丝巾将她的脑袋包扎一下,抱起她就跑。

迎面而来的警察问他:“人质怎么样?

“先锁了那个无赖再说。”贝超急急忙忙地往警车那里跑,“快,带我去医院!”

【悸动】

脑袋真痛,像有人拿把锤子一下一下敲打着。

白泥在将醒未醒之际除了痛,还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一双眼睛正温柔地看着自己。这种感觉令她产生了错觉——家人就在身边。

看到陌生的天花板,错觉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感慨,真衰!比十二年前更衰!她连呼救或英勇反抗一番再倒下的经典套路都没来得演绎就“挂”了。她白泥也算半个女侠了,居然一声不吭、窝囊地晕了过去!

然后,她看到一张让她心肝肺都为之一颤的脸,靠过来,很近,近到可以数清彼此的睫毛。

呼吸也不由自主的为之一窒,贝超墨黑的眸瞳如此美丽,美丽得叫她头晕目眩,不敢再细看,偏偏又移不开。挣扎间,心底似乎突然间便蓄满了委屈和悲凉,于是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一左一右,两道小溪顺着眼角流淌,灌进她耳朵里。

“缝了两针,很疼么?”淡蓝色的窗帘衬着他那双温柔得能将人吸进去的眸子,声音更柔和得能将她化成一滩泥。

白泥不答话,嘴扁了扁,别过脸去。

痛算什么?她心底涌起的辛酸能活活杀死一万只草泥马!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贝壳怔忪地看着白泥,这神态……真的很像很像……那个小孩,当时她充满委屈地站在大太阳底下,像只迷途的小猫,惹人怜爱。

他在她胳膊上轻轻拍了拍,刚要安慰几句,不料她突然扭过头,硬梆梆地问:“我是不是被车撞了?”

这是什么状况?贝超怔住。

白泥闭上眼睛:“我想再睡会儿,也许醒来后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等等,”贝超抓住她的手晃了晃,“睁开眼睛,看这是几?”竖起四根手指。

女孩半眯着眼睛数数:“1;2;3;4;5;6。是6。”

贝超遽然而起,匆匆走了出去。

白泥叹息:一醒来就看见他,而且挨这么近,真让人没法活了。又想:我是不是演过头了,为什么说6?一只手怎么可能有六根手指头?

被子拉上,蒙住了脸,但觉呼吸困难,胸口隐隐作痛。

笨蛋!窝囊废!她暗暗骂自己。

******

一位中年男医生快步走近白泥,扒开她的眼皮拿电筒照了照,又把了一下她的脉搏,说:“放松点,你只是头皮挫裂伤和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

“记忆力会不会下降?”白泥很不放心,那还怎么背台词?

“别多想,精神负担太重反而不利于恢复。”医生语气轻松地说。

“您是在安慰我吗?我都晕迷了诶。”脑袋又晕又疼,医生不会隐瞒她的伤势吧,听说越是严重的病情或伤势医生越风轻云淡的说。

“呵呵,你的昏迷多半是惊吓引起的。”医生语气和蔼,神色笃定,接着转向贝超,“要不留院观察两天吧,多开导开导你女朋友。”

“不、不是,张医生,她不是我的……她、她是我同事。”说话一向利落的贝超居然口吃了。

“哦,对不起。看你抱着她一路大呼小叫着踢开急诊室的门,我还以为……误会误会。”

白泥窝了窝嘴,竟然又是他救了自己?还有,她什么时候升级为他的同事了?又一想,秦无冕事先打过招呼的。他是贝导的儿子,秦无冕的表哥,心中自然早已有数。怪不得进高级班以来,他再也没“打压”过她。

“白泥,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贝超俯□子安慰。女孩的目光躲闪了一下,突然闭上了眼睛,呼吸细密而急促。扣在眼底的长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一把小折扇,又像黑蝴蝶扑打的羽翼。那巴掌大的瓜子脸不害羞的时候冰雕玉琢般的白皙,一双丹凤眼不花痴时,尤其沉浸在角色中时,透着不一般的聪颖慧黠。

他忽然感觉自己似被她传染了,呼吸一窒,心跳莫名的加快起来,一种难以言状的悸动从体内流过。

骄傲如他,从未仔细看过哪个女人,或者说仔细看了也从未印在心里,但今天,当他看见她躺在污浊泥泞的地面上,心像是被硬物猛地撞了一下,脑子里也“嚓”的一下,似有一样东西碎了。疼惜,牵挂,焦灼一并涌来……

抱着她冲进急诊室时,他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呐喊,千万不能出事,千万!她醒来之前,他就一直守着她,看着她,等她睁开那双溪水般澄澈的眼睛。

等一切安定下来后,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至于么,神经绷得紧紧的,满头大汗,好像他很怕少拓恨他一辈子似的,其实整个过程中,他根本没想起那个伪娘。

不过,他很后怕。倘若他没有心血来潮的因她撒谎开溜而恼火、开了摩托车去公交车站台寻她,能在第一时间救下她么?倘若没能接到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拨出的那个电话,叫他听见车上的播音和两个无赖的纠缠,能及时改变方向,赶去戴家巷救她么?

事实上,当他远远的看见她爬上了公交车是后悔追出来的。这女人总躲着他,不就是不想欠他的人情么,他还省心了呢,气什么?

他加大油门,很快超过83路公交车,打算去探望身患绝症的外公。外公拒绝他天天前去探望,再三叮嘱别把他当快死的老头子格外关照,说自己本是安安静静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走,命令他别走漏消息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人都怀揣着各种目的跟他提前进行“遗体告别”。

除了贝超和主治医师,没人知道冯司令患了绝症。冯司令的保密工作一向很出色,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便是最具震慑力的封口器。

******

“你怎么找到我的?”白泥睁开眼睛问,平静中透着感激。

“去我外公家途径加油站,进去加了个油,不想出来时碰巧看见83路车缓缓开过,你坐在上面,正玩着手机笑得开心。”他不想她知道自己追赶去了站台。

当时他在想还好意思笑?促狭的哼了一声后,旋即给她发了短信:又溜了?

“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白泥差点说了“又”字,百般滋味凝结在心头却不能泄露出来,最终只化作一句缺乏营养的话。

贝超眸光一转,想到了秦无冕。那小子何德何能,又何其幸运?

鬼使神差的,他说:“我打算提前跟你签约,这样对其他学员也起到激励做用,你感激我不如替我好好工作回报吧。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困难,我的意思是秦无冕那里。”

“他很支持我,还主动的……算是替我开了后门。”女孩的脸微微一红,垂下睫,声音也越来越低,“其实我凭自己的本事就可以。”

贝超听了却眸子一凛,他是这么对她说的?果然是玩两面三刀的祖宗。人前一套,人后另一套。

又替白泥担心了。

但这跟他有关系么?有么?

一时间,心情格外毛躁。

手机铃音响起:“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白泥掀开被子要下地,贝超主动替她把包递过去,转身回避。

“小白羊,还在路上?”

“少拓哥你好,我还没到宿舍。”

“贝子呢?怎么你周围这么安静,培训还没结束?”

“我在你找我什么事?”

“健忘!谁急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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