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拯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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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起响来。是清萍。
“木子,新年好!今天绘诗的父母来了。接她回去过春节。我要回来处理点事情,你在哪里?我要见你!”他兴奋又急迫地喊起来。“你在哪里我直接飞过来。”
我傻了眼。
“我在农村里,很偏僻,”我深呼吸了一次,“交通不方便。下雪了,出不去,过些天等雪化了我就回长沙了。”
“不可以,我现在就要看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地想你!木子,我走路也走进去。”他声音都在颤抖了。“我要马上见到你。”他央求我。
“你坐的直升飞机吗?这里根本进不来,真的。”我急了。
“木子,你不想我吗,你不想见我吗?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我想得都快要疯掉了。你救救我,行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得到他的呼唤。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见或不见都是令人疯狂的折磨。
“清萍,你在长沙等我吧。”我能怎么办?
“好,我马上飞到长沙了。你在哪里,我接你啊,哪怕早一秒看到你。”我唯有苦笑了。怎么办呢?
“一切见面再说。”刚刚还吃吃喝喝好不高兴,下一秒却让我肝肠寸断。
“清荷,我跟赛哥商量点事。你看舅妈他们喝茶吗?”赛哥看着我的左右为难的样子,脸色也难看了。“怎么办呢?他见到我现在的这副样子还会全心地照顾病人吗?不可能。怎么办,不见他又怎么会放得下心,满世界找我怎么办?”赛哥用拳头猛地砸了一下门框,十分愤怒!
“姐,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他怎么能明明无法给你一份好好的生活却一定要拖住你呢?你现在这个情况又想怎么混下去呢?他应该担当的你为什么不让他来为你分担!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想别人那么多干什么,想想你自己好不好?!”他青筋都凸起来了。
我怎么能知道,人生道路上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手机又响起了。
“喂,哪位?”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绘诗,木子吧。清萍是准备去找你吧。”她轻轻软软的声音,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
“绘诗,新年好。”我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她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他想着你,每时每刻,心都在你那里。”她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就要他回去帮我拿衣物。好了,我累了,我放弃了,我走了。我祝你们能幸福。我不恨你们。见到清萍,帮我告诉他,下辈子让他一定先遇到我。”
“绘诗……”她挂了电话。
“赛哥,怎么办,肯定要出大事了!”我双手发抖,赶快给清萍打电话。
电话通了!接电话啊!终于接了!
“清萍,绘诗她现在肯定不想活了,会自杀,你赶快赶回去。她打了电话给我。清萍求你,快点!”
我挂了电话。强忍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怎么可以?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我错错错错得不得了了。”我靠在赛哥的身上。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
“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躲什么。我想为自己好好过日子,还有我的孩子。”
我突然要走,舅舅舅妈都是十分地担心。
“舅妈,我还是回去吧,那边医院条件会好点。只是没有舅妈做的好吃的菜了。”
我不舍地上了车。
清荷大声说:“赛哥,我们常联系吧。”
一路无语。怕来怕去,逃来逃去,但什么都不会改变。错就是错,再多对的理由但还是错。错选了这一条道路,回头的路没有了,也只能好好走向前。
“幸好遇到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我真诚地感谢赛哥。
“你是爱我吗?不是,你只不过是在可怜,怜惜,同情我,你也曾遇到同样的痛,我们是同病相怜,你想帮我改变。我只不过是小雪的一个影子。你自己也闹不清。可是我知道,你对我的不是爱情。我们也不可能产生爱情。年龄,经历,心理,生理,都有跨不过的鸿沟。但是我接受了你的帮助。我也需要帮助。我真的想要有个肩膀靠靠。”
赛哥没有争辩,一路上默不作声。雪后的道路并不好走。洁白的雪被路人车辆踩踏碾压成污浊的泥浆。一路寒冷,终于到了自己的家。赶快给舅妈打个电话,告诉她已经平安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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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恩与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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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晃晃地走进自己的小天地,赛哥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窗明几亮。他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快速地分类放好。就去买菜做饭。我有些疲惫,躺在沙发上休息。还是家里舒服啊。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切改变得是么突如其来,没有他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姐,吃饭了,什么都不要想,别不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亲弟弟,绝不做任何傻事惹你不高兴了。我只记住一件事——好好照顾你,不只是为了你,也是让我有个机会好好赎罪。让自己的心能安宁一些。”他说来似乎完全是为了他自己。人生真是有太多的无奈。小小年纪竟然生活得如此的沉重。
很想给清萍打个电话,问问绘诗的情况怎么样了。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我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离开他。这个世界,是你的无需你去千方百计地去争,不是你的就算你费尽心力,也仍然会与你擦肩而过。清萍就是注定要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一个人。
清萍打来了电话。我整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清萍,绘诗怎么样了?”
“还好,你还好吗?木子,我真的是觉得对你不住。”听出来他已经是经历了胆战心惊的一幕,仍然惊魂未定。
“我很好,我已经回家了。你要对绘诗说,什么都可以重来都可以去争取,唯独生命不可以放弃。只要人活着就会什么都有的,不绝望,才会有希望。”
“健康的人体会不到身患绝症的人的那种痛苦,我们一定要体谅,去理解,去宽容。对吗,清萍?在生命面前,什么都是渺小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吧,你也很累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能怎么办呢?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想起自己已经担负起创造新生命的神圣使命,甩甩头,一切的纠结、彷徨都把它抛到脑后!迎接新生命的喜悦可以战胜一切!
赛哥坐在餐桌旁发呆。不可以再拖住他了,不可以让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接受更多的伤害。
“赛哥你过来,姐有话跟你说。”赛哥望着我。
“姐,有什么指示?”
“赛哥,我现在已经回家了,明天就去附近的一家大医院去做产前检查,做好预产准备。过几天我妹妹就回来了,我请她这段时间来照顾我。她是自己做生意的,时间很自由,她自己有车,出门也方便。你还是好好上你的班吧,毕竟你自己的事也很重要。每个女人都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吧。你就放心吧。”
“姐,生个孩子是简单。可我想的不是这个问题。可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你现在还是个未婚妈妈。”赛哥望着我,眼里是怜惜。
“现在什么什么年代了。这个问题不是问题了。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轻描淡写地笑了。
“姐,连孩子的出生证上都是要填父母的姓名啊。孩子再大一点该会有多大的阴影呢。”这赛哥,知道的还不少啊。我何尝没有这样的无奈呢,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姐,你就说,那个男人能不能娶你,什么时候娶你?你问他!”他握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是我们两厢情愿的。没有谁逼我们。他现在不可能给我想要的婚姻,但是却给了我一个孩子,我还是感谢他。做夫妻也是要缘分的。赛哥,我们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好吧。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来到我身边。”
“姐,我可以给你一个家吗,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的。”我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感动。我握着他的手拍了拍:“赛哥,你的手再大,却不可以用来撑我的这片天。你慢慢长大,总会遇到属于你的幸福,知道吗?别傻了,对姐好,但不一定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我很依赖你,离不开你,和你在一起轻松快乐,因为你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帮我。我们就和家人一样。但让姐这样拖住你一辈子,会心累。”赛哥涨红了脸,想要分辨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说不好,真的,我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第一次从你的口中说出‘谢谢’的时候我的心头真的有一股暖流通过,觉得你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女人,很可亲。特别是你的笑容,能让我紧锁的眉头散开。竟然天天盼着你能来。几天没看到的身影觉得特别的失落。我也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赛哥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心里的话。我望着这个缺乏温暖、内心被悔恨噬咬的无助的年轻男人,油然而生一种同情和怜悯。
我轻轻地笑了,“傻小子,感恩不是爱情!用不着以身相许的。姐的笑真的这么让人感动?我真的是很幸福。”
我停住笑,正言道,“赛哥,我知道你的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在舅舅家你为什么会那样做。只不过是你从我身上看到小雪的影子,而情难自已。我明白你的心,你不用内疚,我也不会误会。”
他望着我,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吗?”
“嗯,姐想喝果汁了。牛奶香蕉汁吧。”我扯他的胳膊开始耍赖了。他叹口气,去买香蕉。
好久没有打开电脑,人似乎变得闭塞起来。其实网络上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新闻,大不了就是车祸天灾,明星名人的是是非非。小时候从不觉得人活着会如此的充满意外和风险,社会愈发达,人的生命就越容易受到威胁,废气,废水,废油,车祸,到处是一片灰蒙蒙的。现在的人不知怎么的了,衣食无忧了,却把钱看得更重要,甚至钻到钱眼里,到处是假冒伪劣商品,到处是昧良心的商人,什么都敢作假,假药、假奶粉害了多少个家庭啊!真的令人痛心疾首。我无法理解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自己不活在这同样的世界吗?我多么希望每个人都用对自己的心态将心比心去对待他人啊。老祖宗留下的话啊——做人做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你找谁呢?”赛哥开门进来了。
一男人答道:“张木子,这是她家吗?”
“你是哪位呢?”赛哥不置可否,警惕地继续问他。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有点鼻塞的口音。我连忙起身,一看,原来是那个红酒老严。
我连忙请他进来坐。“老严,多谢你的红酒啊,好贵吧那酒?是年份酒啊。”这老严憨憨地笑笑。
“正好没给你酒钱,算算给你吧。”
老严连忙摆手,说:“张小姐,我可不是来讨酒钱的。经过这里,顺路上来看看。”赛哥狐疑地看着这个顺路者,怎么刚到家就被顺路呢?我笑笑,连忙让赛哥去倒茶。
“哦哦,张小姐,几个月不见变化挺大的,恭喜要当妈妈了呀。”老严习惯性地抓抓头,一脸的不自然。
“谢谢,你倒是没变啊,越变越年轻啊,生意不错吧,你们的服务那么好!”我心里觉得好笑,这老严也是来得巧。“赛哥,给姐也倒杯水啊。”
“你不是要喝果汁吗,姐,你稍等一下啦。”
老严连忙笑着说:“这弟弟很贴心啊,难得呢。”
“那行,张小姐,你先休息啊,以后需要红酒什么的,就给我打电话咯。”说着笑容可掬地起身了。
“老严,叫我木子就行了。给你酒钱呀,你以后是不是管我一辈子红酒白喝呀!”我忍不住开他的玩笑。
“可以可以没问题的。不值钱。不值钱。”老严连忙又点头又摆手。
“你不要钱我就不好意思了。那从下次起,就不免费了好吧。”我就不逗他了,这人真是脸薄,居然脸红了。老严看着赛哥虎视眈眈的,直接走出门了。
“你干嘛呢,吓坏了别人!”我好气又好笑。
赛哥盯着我看半天,问:“姐,谁呀?怎么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你呢?”声音里竟然冒着浓浓的酸味。
我摇摇头。“见过两面的人。对了,你忘了啊,在你们餐厅啊,打喷嚏打得一片狼狈,我拿了包纸给他,他就送酒给我喝啊。”我好笑地望着他不相信的表情。“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呢,这个老严真算不清呢,还做生意的呢,一包纸可值不了那么多钱哦。亏大了。”
“他是不是惦记上你了呢?你看他我们才回来他就知道了。”赛哥还是很不高兴。
“真的也许是偶然想起有这么个人,而刚好顺路就来看一下,仅此而已。我可不想自作多情!赛哥,姐这么大个肚子,都当妈的人了,估计他不会有任何的想法哦。”真拿这个小男人没办法。
赛哥怎么赶他也不走,死活赖着。晚上就在沙发上蜷着睡,只要有一点动静就马上惊醒过来。我不停地起夜小解,轻手轻脚地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