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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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饿了吧，中午让你吃饱你不听。还跑得……”
“我不要下楼。”
第一次我打断了影子的话。
“云舒，我们下楼吧。”
温柔的声音却是像命令一样的强硬，这就是给我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行路难2
……
“还真是难得，今天的人来得还真的是齐！玎珰珰……”
麒麟草用筷子敲着碗的边沿。
“这次的谈的价钱怎么样了？”
天堂鸟问道。
“黑鸟，你怎么不理我？”
“我又不是女人。”
“呵呵，你要变成钱，黑鸟一定会扑上去的。”
白头翁笑着说道。
“对对对，什么时候会那么积极，黑鸟你是输光了吧 …”
“说什么呢，嘭！赌一局！”
听到麒麟草的话，天堂鸟激动的拍桌而起。
“干什么呢，天堂鸟坐下，不吃的去会议室等着。”
“你是女人我就赌。”
麒麟草放低了声音。
……
终于餐桌安静了下来。
果然还是玛格烈菊最给力。
长方形的餐桌，我被安排坐在影子的对面，临近的左右两边是麒麟草和未见过的白头翁。
被称作“白头翁”的男人。身着一身时尚的银灰色西装，搭配一件小条纹的衬衫，完全的绅士打扮，一点也不像是之前在街上见到的居民休闲的装扮。方正标准的国字脸，无框的眼镜下是一对有神的浓眉大眼，脸色带着微微的笑意，很正派的样子。
40左右的年纪非常年轻的样子，没有一点肥胖发福的迹象也没有苍老骨瘦嶙峋的样子，健康强壮的体型，即使是坐着也衬得西装更加帅气，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位成功的商业巨头。
白头翁？不知怎么的，他给我的感觉不比他对面的麒麟草来得好。
看到麒麟草早上发生的一幕就不受控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女人…侮辱…生存…尊严…枪…赌注…我…
玛格烈菊还是一副有心事一样严肃的表情，他的对面是在刚刚下楼碰到的天堂鸟，真是不能做坏事，看到他直到现在我的身体还是僵硬的情绪也开始变得紧张。
直到他们落座后，他们开始聊天后，我才看清他的样子。长长的留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冒出的杂乱的胡渣子，刚毅的脸庞，强烈的立体感有点不像是中国人。明显的高挑个子，修身的黑色短袖勾勒出他强壮的肌肉，手臂上有着类似于希腊神话图案的刺青。还有他最为显著的黝黑的皮肤，黑鸟？原因就是因为这吧。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觉得我和影子就像是被高高巨人包围的小矮人。但当抬头看到影子一副怡然自得享受食物的样子，我认清楚了事实——5个巨人，就只有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单薄的小矮人。
被摆了满满一桌的精致的菜肴，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的艺术品。就好像是闪着五彩光芒的琉璃一样，令我产生晕眩的错觉。
夹起碗里的饭粒被一点点的放大，放大…最后充斥我的眼球，就像是一个滚滚而来的雪球，就连卤的非常入味的牛肉我都不敢轻易下口，筷子在碗里慢慢舞起探戈的舞步，趁机制造一个个地洞。
“黎小姐，汤好了吗？”
“来了，千日草今天怎么这么急要喝汤，今天的菜，没有太咸啊。”
传来奶奶热情的脚步声就像是她的嗓音一样。
“黎小姐，是人有些难以下咽了，云舒。”
我默默的抬起头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的收紧。
就知道影子这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我……
“囡囡啊，菜不好吃吗？”
“啊，这么会。奶奶煮的都好好吃，是因为奶奶煮的太好吃了，中午吃太多了，所以现在还不会饿。奶奶煮的真的是太好吃了。”
面对奶奶关切的样子，我笑着一再强调。
“是这样，可是晚上的牛肉煮的很好啊。”
“嗯，奶奶…我吃了很多…真的好好吃…”
我赶紧将碗里的一块牛肉送进嘴里。
“这应该是这张桌子上坐过的第三个女人，黑鸟是吧。”
感受到麒麟草不明的目光，我想要离开。
“嗯…夫人，还有小姐…还真的是第三个。”
天堂鸟大口嚼着牛肉说道。
“还真的是不能和夫人，小姐比。就连‘不归路’的都不如吧。”
麒麟草的视线没有离开过我，我是碗里的牛肉吗！
“不归路” ——还真的是太给面子了。
我放下筷子，慢慢嚼着口中的饭粒。
“‘不归路’的女人你都碰过了，她你也碰过了？”
“我……”
“嘭，麒麟草！天堂鸟！夫人，小姐也是能够随便开玩笑的！”
玛格烈菊狠狠的将筷子拍下桌面，看样子是真的气的不轻。
淡定，总是会有人出头的。
大叔是练铁砂掌的吧……我忍不住想到，另外原来大叔不是对女性有着歧视，而是针对性的——比如我？
“我错了。”
“对不起。”
两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乖乖认错，大叔的地位还真的是高啊。
“吃饭！”
“你们真是的，怎么能够不尊重夫人和小姐呢，如果千日草还在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白头翁。”
“行行，吃饭。我们的玛格烈菊可是会坚决保护夫人，哦，还有小姐，你们要谨记啊。”
“白头翁，你别幸灾乐祸。”
“麒麟草，别动肝火啊。我那有新来的，降降火…”
“白头翁！”
“好好，吃饭。对了，玛格烈菊要不要给你留一个。”
空气中开始酝酿硝烟的气息。
“玛格烈菊怎么会要？”
“对哦，黑鸟提醒我了，最近记性真的是有点差了。怎么忘了，我们玛格……”
“额…白头翁，吃饭吃饭。你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吃到我们黎小姐的饭菜，一定是都饿瘦了。对吧，黎小姐。”
“哈哈，对，白头翁多吃点……”
……
一触即发的战争，看来大叔的地位和白头翁是势均力敌的，所以白头翁才会没有畏惧的挑衅他。而且麒麟草应该是倾向于玛格烈菊，而天堂鸟则是白头翁。还有玛格烈菊对于夫人？
白头翁。收回之前的看法，就刚刚他和麒麟草说的话，他一定比麒麟草还要来得可怕。
在他们俩的中间，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安。
又强迫自己吃了几口饭。
“我吃好了，先上楼了。”
我的脚已经蠢蠢欲动，站起身。
“云舒。”
是影子。
“等下。”
是麒麟草。
“等等。”
白头翁。
我的脚像是注浇的水泥，手掌习惯性的握成了拳。
作者有话要说：
、行路难3
“云舒。晚上可是没有夜宵的。”
我看向影子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带着正在十分绅士进食的影子。
“千日草，还真的是像大家说的那样对这个女孩特别关心。”
白头翁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刚刚在下楼的时候遇上这女孩了，还没有怎么样，千日草可就已经是把她护在身后了。对了，麒麟草，为了这女孩，千日草还拔枪了对吧，听说枪法和你不相上下。还是千日草第一次动枪，没有看到真的是太可惜。麒麟草，当时如果玛格烈菊没去，你身上是不是就多几个窟窿了。”
天堂鸟手掌托着下巴，一副看戏的样子。
“呵，要不要先在你身上打几个窟窿。”
麒麟草扬眉问道。
“千日草的枪法啊，没看到还真的是可惜。”
白头翁惋惜的神情看着我。
干嘛要看着我啊！我是炮灰，当我不存在行吗？
我身体僵硬的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但是两只的脚却在轻轻挪动着，犹豫着是否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
“黎小姐，给云舒端碗汤，不要太满，免得又要浪费了。”
“好嘞。”
好？我可是一点也不好，什么叫做浪费！
“云舒。请坐，当然你想要站着也是没有问题的。”
影子抬头对我温柔的微笑。
“好。”
我回以影子同样的微笑，当坐下看到面前满满一碗的什锦蔬菜汤，我后悔了！我应该走的，应该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的，反正我现在的处境至少影子还是会保障我的人生安全的。
“囡囡啊，好好喝，不够再添啊。”
“嗯，好。”
我对着奶奶满脸笑意的脸只能够扯起微笑说道。
勺子轻轻搅拌着，做着圆周运动，粘稠的几乎要把汤勺黏住，这是粥吧。
奶奶你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打破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吗！
我的内心在咆哮，虽然越相处就知道奶奶并不像是看起来的那样慈祥无害，可是我真的对于老人们没有抵抗力啊。
我任命的舀起一小勺送进嘴里。
嗯，味道还不错。
好吧，我承认如果不是我越来越淡定了，就是我的神经变得大条了。
“叫云舒吗？还真的挺特别的¬；。”
谢谢，但是我不想理你。
我没有理睬白头翁，低头专心在我伟大的喝汤事业中。
“不难，我们的千日草也不会对她特殊待遇。”
天堂鸟，应该是聒噪的乌鸦才对。
“这样特别的女人，麒麟草，你心痒了吧？”
我的勺子微微停顿了下，然后稍微加快了节奏。
“对啊，麒麟草，是不是要抓狂了，哈哈哈……”
“她这样的比‘不归路’的差太多了。”
麒麟草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不归路…不归路…不归路…
这三个字的出镜率需要这么高吗！
“麒麟草，你的意思是千日草的眼光有问题了。”
“嘭！吃完到会议室。”
玛格烈菊粗鲁的丢下碗筷，阔步走出餐厅往楼上走去。
呵，还真是够差别待遇的，如果他们说的是“夫人”，玛格烈菊一定早就发火了吧。大叔，我没有惹到你吧……
握着汤勺的手不由的用力，汤勺的节奏加快了频率。
唯一一个有可能会拍案而起的人走了，那我的处境可真的就是不妙了。
“云舒，喝慢点，小心噎着。”
魔音啊！噩梦，你才噎着。
我抬头看向影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影子一定会像是切水果中的水果！
“…不够再添就好了，黎小姐。”
“谢谢，我很饱了。”
守着快要见底的碗，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真的会像是偷吃蟹黄堡的章鱼哥爆炸的。所以，即使是再不愿意和影子说话，只能是明智的开口。
“可是，云舒一副不满足的样子。”
“咳咳……你从哪里看出我一副不满足的样子！”
影子真的是能够考验我的底线。
“云舒喝汤的速度在做着加速运动，因为迫切，渴望，也就是不满足。”
影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喝完了，上楼了。”
加速运动！是要我回忆高中与数理化挣扎的辛酸岁月吗？
我惹不起你，我避开还不行吗？
这回我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说着就站起身，往餐厅外走去。
“在‘波斯菊’的女人结果只有两种，‘夫人’，‘不归路’。不过‘夫人’只会有一个，而且是从来这之前。所以，应该说来这的女人只有——‘不归路’。”
经过天堂鸟时，天堂鸟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尖锐的好像要穿破我的耳膜。
两种——女人。我突然明白早上在街上觉得奇怪的原因——几乎看不到女人。除了在“不归路”。
我手紧紧握成拳，强迫着自己往前走，没有停下一步。
“还这是没有想到，原来大家都这么关心云舒啊。”
“她是个令人好奇的女孩。”
“嗯，白头翁是因为云舒令人好奇。麒麟草呢？”
“她没有资格待在‘夜来香’。”
“哦，原来是这样，没有资格，即使是千日草带进来的也是没有资格的。明白了。”
“千日草，不……”
“天堂鸟，你又是为什么，云舒身上可没有钱？”
“这个，现在已经下注了，我是庄家。”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也吃饱了。云舒，云舒。”
影子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最后轻轻呢喃着云舒的名字走出了餐厅。
“这个，千日草是什么意思？那个女孩？”
“有意思，千日草。”
白头翁自言自语道。
“白头翁。麒麟草，你说呢？”
“不知道！”
……
“呼——呼——”
踮着脚尖，快速走着几乎就是在小跑，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等上了阶梯，在一楼阶梯的一个拐角。到达极限，扶着栏杆让它承载着自己全身的重量，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就像是被人一下掐住了脖子艰难的呼吸。
不归路——唯一的一条路！
这是对我的提醒…我最后的归宿…
不…不！我的命运什么时候是由你们掌握？
“天堂鸟——嗜赌。”
影子曾说过的话，这一刻这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赌吗？
那就赌一局——我的命运是如你所言，还是在我的手中。
“呼——”
调整好呼吸，我站起身，一步一个阶梯的往上走。
低头，看到被指甲勒的通红手心。
“别握成拳，痛会让你清醒，同样也会暴露你的慌张。比起刚见到的时候，你更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了。”
影子的话又冒了出来。
我展开手心，轻揉着。
看来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再握拳。
作者有话要说：
、花心动1
“囡囡，好吃吗？”
“恩恩，奶奶做什么都好吃。”
我笑着对奶奶说道，手没有规律的搅拌着眼前煮的非常粘稠的黑米桂花粥。
“呵呵……好吃就好…”
奶奶笑的很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