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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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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币,但这并不妨碍驿官了解白银的货值,所以小费一到手,这家伙就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

转过天,一身正六品武官正装的蔡通一大早就在驿馆里等着,然而直到日上三杆了,王宫里来迎接的使者都没有到,由于占城一天只吃两顿,不做说明的话驿馆是不会替他特意做饭的,所以这下可把他给饿惨了。

正当他饿的前胸贴后肚之时,使者终于姗姗来迟了:“请上国使者入宫。”

坐在大象上的感觉还是很令第一次经历者目眩神摇的,但蔡通代表的是东宁的尊严,所以强忍不适也要作出一番怡然自得的架势来,好在,从宾童龙城小,从驿馆到王宫也没有多少的路,这才让蔡通撑了下来

严格来说,这次会晤跟蔡通想象的不一样,陪中年土司身边的只有一名大臣,显然这只是一次私下的接触并非正式的接见,当然对方也有理由,毕竟占城现在是安南的属地,势力弱小的宾童龙人并不想光明正大的触怒顺化的统治者,对此,蔡通只能表示谅解。

既然双方在外交礼仪上没有争执,那么接下来就进入实际的会谈当中,所谓人穷志短,乞丐一样落魄的宾童龙人首先考虑的当然是自身的利益,因此那位首席大臣迫不及待的问到:“不知道两国交好之后,贵国能提供什么给宾童龙?”

“在本官的许可范围内,可以赠送贵国五百件鲨鱼皮甲。”蔡通看到对方似乎有些失望,于是进一步说明着。“贵方若是能向本藩输出稻米、苏木、赤糖、檀木、沉香木等货物,那本藩也可以用等价的皮甲、刀剑甚至火铳、火炮来支付。”

“火铳?火炮?”上座的王者眼睛亮了。“是不是和葡萄牙人提供给广南(注:阮主没有称王开国,广南是欧洲人的称呼)国的火器一样的东西。”

“没错,但本藩提供的火器要比佛郎机人提供给安南国的更加犀利。”

“只是宾童龙国小力弱,又有广南国盘剥,实在无太多的稻米、檀木支付给贵方。”看到占城王想一口答应,老到的大臣马上叫苦着。“或许还可以用其他什么作为折价物。”

“那请授予本藩在贵国行走探矿及开采的权力,并允许本藩在贵国建立商馆货栈。”蔡通打蛇上棍的说着。“若是贵国能答应,本藩或许可以减免一部分货价”

102。跋扈

关五三当然不是阿西罗马塔克的原来名字,作为一名被敌对部落出卖给白『色』魔鬼的丛林武士,他在漫长的海上运输中见惯了同伴的死亡。原本他以为到了目的地之后等待自己的将是无尽的摧残,然而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再一次得到了改变。

蒙自有自在、无始无终、永恒、无形无相、至仁至慈、本然自立、全知全能、超绝万物、独一无偶、既无匹配、又无对手、也无子嗣、既不生物、也非物所生、任何物都不与他相似、同时又威严无比、善恶必报、清算神速的真主的恩宠,他被挑选入了那支以一座雄伟的大山为名的军队之中接受训练。

尽管因为听不懂长官的语言而吃够了棍棒,但好在对方并没有把他当作奴隶,也没有破坏他的信仰这是因为东宁肉价昂贵,所以只能提供鱼虾尽管他的肤『色』引起了一些惊恐,但总的来说人们对他还比较友善,远比后来那些沦为为田头奴工的同胞要有尊严。

随着逐渐学会了当地的语言,随着在这支军队里表现出『色』,随着在镇压叛『乱』的附庸的战斗中立下若干战功,他得到了低级武官的身份,甚至他还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关五三,这个名字据说是按这个国度最高统治者的姓氏的一半(部首)来命名,同样也是一位历史上有名的将军的姓氏,更让他欣喜的是再一次聆听到了阿訇的声音尽管对方是逊尼派的,跟自己所信奉的哈瓦里吉派有所不同

“准备了。”关五三还在神思不属的看着拍着船舷的白『色』浪花,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他抬起头看了过去,原来是本标监营官谢吉平,关五三隐隐约约知道,这个看起来身子不高的青年武官也并非这个国家的土著,不过再怎么说,作为一名在前两代国王统治下有过重大贡献的归化将军的孙子,这个似乎来自和族,但也有着汉化了的姓名小个子可谓是大权在握,以他监营官的身份就连曾经做过他老师的标统也要小心应对,因此关五三不得不仔细听着对方的命令。“起立,排好队伍,马上靠岸了。”

齐刷刷身影站了起来很快把甲板给挤满了,所有人都趁着最后的时间检查着身上的东西,其实昆仑第二标的装备很简单,每人一件半袖的鲲皮厚甲,一件刀枪,就是掷弹兵队多了几个得小心伺候的陶罐,剩下的是装水的竹筒和吃饭的竹木碗筷,至于睡具嘛,折叠起来的两口厚麻布既占地不大,背在背后在作战时也能增加一星半点的防御。

等一切都检查完毕,船也缓缓的靠向江边那座孤零零的栈桥,等船停稳了,以昆仑第二标长枪营甲队为先,接着是掷弹兵乙队,两队百人虽然看似不多,但隆隆的脚步声还是震得栈桥上下颤动,仿佛已经不堪重负了。等这边船上的人下完了开走,第二条船又靠了过来,这上面是昆仑第二标刀盾乙队和第二标的炮队一班,至于柯平侄孙柯凉指挥的昆仑第二标辎重队和相当一部分的补给品将随第三条船运到。

由于淡水这边只有一个不大的屯子,百十户人家,平里时自给自足绝少跟外界联系,而即便有路过的商船,也最多补给一下食水并不会在此停步,所以这条连接码头的泥路可谓年久失修,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让人举步维艰。

“看起来第一要务不是寻找金矿,而是修路。”长枪营的副营官刘文作为此次北上的副总指挥如此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抱怨着。“要不然物资什么的都进不来,光靠淡水这些百姓养活,估计半个月就全饿毙了。”

“余看倒未必。”走在边上的长枪甲队领队谭安憋着坏笑说道。“到时候少不得要调成百上千的奴工来,余看让这些奴工来回走上个一遍两遍的,这路不就夯实了吗?”

“谭承信,你是不是觉得这跟郊游没什么区别?”谭安不说话还好,一说,长枪营营官、此次北上的总指挥尹隆脸『色』便沉了下来,他倒不是担心谭安过于乐观了,而是害怕这种乐观的情绪在全军中扩散。“胡闹,告诉你,这次是准备来打仗的,这么多年了,生番就靠金山跟淡水贸易,换了你,别人要是来夺你的吃法家伙,你会怎么办?”

谭安不敢跟这位师长顶嘴,只得唯唯诺诺,正在他吃瘪的时候,一名冲锋官来报告着:“大人,先头有人拦路,说是淡水的通事官前来迎接大人。”

通事不过从七品,在武尊文贱的明清世替之时屈躬来迎接正五品的武骑尉也属于正常,但尹隆却不敢托大,要知道郑克臧还等着这位通事大人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呢,如此红人,当然要给几分面子的。

“让李大人久候了。”尹隆让刘文来指挥全军缓行,再怕人通知了谢吉平,随即带着亲卫快步赶了过去,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处风雨亭边,果然看到带着父老捧着犒赏的李沧等在那里。“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不敢,不敢,”李沧面相苍老,但这是生活苦厄造成的,实际年龄只有三十出头,因此功利心尚重的他才会有上书言金一事。“将军带大军前来震慑生番,一路颠簸劳顿,仆仅仅等待一会又算得了什么。”说罢他指挥人奉上猪羊酒果。“尹大人,这是淡水百姓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才是。”

“好说,好说。”尹隆指示边上的亲卫接了过去,随即认真的问道。“本军此来淡水,几近三百人,不知道李大人可安排好了住处?”

李沧面『色』显得有些尴尬:“尹将军,原本是准备安排在各家居住的,可是听说都是黑『色』昆仑奴,百姓们颇有些惊惧”

原来如此,尹隆这才知道李沧礼下于人的原因,不过对方的难处他也不是第一次就碰到了,不过理解归理解,他的部下总要有地方落脚的:“既然百姓惊惧,那就请李大人安排一两处宽敞的地方,譬如祠堂、山神庙之类可容余的部下暂时住下的便成。”

“不瞒将军说,乡人无知多愚,怕昆仑奴污了自家祖先的灵位,所以,”李沧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到。“所以,怕是只能让贵部在晒谷场『露』宿了。”

『露』宿?其实『露』宿并不是不可以,辎重队准备的物资中也有几十顶帐篷在,但自己此来是协助对方获取金矿的,还没开始着手就被人当成麻风病人一样不敢亲近,这让尹隆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很差,于是当即轻哼了一声。

“既然如此,本军就不住在淡水了。”尹隆向亲卫命令着。“命令刘副营官,让他毋庸进屯,自找一处屯兵之处,也省得别人把咱们当成凶神恶鬼了。”李沧张口想辩解,但尹隆不给他机会,挥挥手,示意亲卫赶快去拦住队伍,等亲卫一溜烟的跑远了,这是尹隆站了起来。“李大人,屯子本军可以不进,但粮秣转运困难,而大旱之年军屯也并非易事,所以还要有劳大人筹措才是。”

“尹大人,”李沧急了,原本没有这等说法,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他明白,这是尹隆的报复,但是他这边先出了岔子,因此也只能低声下气的跟对方商量。“淡水也没有多少存粮,还请大人看着一众父老的面上”

“明白,明白,这样好了,一个月五十石,多了余请兵部调拨。”尹隆似笑非笑的说着,但这个数字还是让李沧身后淡水各家的族长族老们脸『色』发青,一时间,交头接耳,估计都在说尹隆的坏话,但尹隆毫不在意。“李大人,本军又要扎下营盘,又要着手把码头边的路修一修,所以这金矿的事就暂时只能由李大人自个先派人挖起来。”

李沧顿时傻眼了,他之所以贡献金矿的所在,固然是为了升官,可至少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生番看守严密,他没有办法私采,所以才指望背靠大山呢,可想到现在尹隆给他一个要挖矿先修路的章程,这让他顿时没了方向。

“尹大人,这,这,”情急之下李沧试图使出杀,世孙还等着淡水的好消息呢,要是拖延时日的话,岂不是让世孙失望,显得仆等无能吗?”

“李大人,此言差矣,世孙早就说过,人命是最重要的,只要保住了手上的兵,一切才有维持下去的可能。”尹隆冷笑道。“所以,初来淡水,人生地不熟的,跟生番争斗起来未免会吃亏了,还是稳当点好”

看着气呼呼领着一众士民离去的李沧,尹隆不屑的啐了口唾沫:“你想升官,偏要老子用人头来填,真是做的好梦。”

当然尹隆也不是故意敷衍李沧:“来人,命令下去,待扎营完毕,长枪、刀盾两队各自派兵搜索四野,先把路都探清楚再说!”

103。避让

十一月的南中国海平静无波,原本强劲的北风在过了北回归线后也因为受到热带云团的作用而消弱了威力。此时,一队掠过珊瑚岛的舰船惊散了正在休憩的海鸟,扑扑棱棱的仿佛是在像这些不速之客提出抗议。

“真无聊。”轮值的杜虎瞅着蓝天白云发着牢『骚』。“都二十余日,什么鬼都没见到。”

“好了,别吼了,没见到也就没见到了,总好过前次飞鹰号遇到风浪吧。”一旁以领队身份充任日光号船长的贺天没好声没好气的劝诫着。“就你这耐心,等乙卯生都捞到领队了,你也做不成船长,到时候看你羞且不羞。”

“做不成领队就一定当不上船长?”杜虎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陈一他们三个到现在不还是班长嘛,可谁又能让他们把飞鹰、飞龙、骑士三舰给交出来?”

“就你这怂样,能跟三杰比?那可是特例,他们三个是总领亲口关照两年不能晋升官衔的,所以才委屈以班长的身份领船长一职。”贺天显然对这位同年没有办法,所以只能随他去了。“你且看好了,等两年一过,他们指日就上去了。”

杜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上去才好,上去了不久把位置给腾出来了吗?”

“腾出来?你想得倒美,”贺天递给他一杯茶,这是他们前前次的战利品,一艘八百料的广船中运往巴达维亚的商品,结果被贺天他们以资敌为由连人带船给抓回了台湾,按照郑克臧制定的规则,贺天以中层指挥官的身份分得了这些。“余可是听说总领有计划以新的建制编组远航营,到时候就没有队长、营官了,就只有船长、统领和提督的区别,而且后两者必须是建船长的,你说总领这样重视一船之长,谁还会把船长让出来给你做?”

“总领真有这个意思?”杜虎重视起来了,以至于没有注意茶的温度,一下子被烫伤了嘴。“我呸,呸,小天,你是不是想烫死俺,还少一个对手啊。”杜虎是狗嘴里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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