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朱锦或是某些关注他成长的人以玩物丧志的感觉。
“大公子,老夫人正在诵经,”二十几岁的女官虽然长的花容玉貌,但此刻却绷着脸回答着,正所谓上行下效,董老夫人对这个气死了自己夫君『性』命的孽孙母子向来有着心结,那侍从的女官们自然也不敢冲着郑克臧『露』笑脸。“大公子的孝心,奴婢稍后一定转告老夫人,就不耽误大公子回去读书了。”
“那就麻烦紫菱姊姊了。”郑克臧暗自撇了撇嘴,说实在的每日来北园别院晨昏定省是朱锦离开台湾后,郑克臧作为长孙应尽的义务,至于对其一向不满的董老夫人会不会领情,这就不是他能左右的,反正只要他来了,别人就不能从礼制方面攻击他不孝。“另外再请紫菱姊姊转告祖母大人,就说钦儿晚间再来拜谒”
这就是现在郑克臧每日的行程:除了到董国太这早晚定省之外,清晨起床练武,接下来整个上午跟着吕先生习文读书,只有下午才是他自由活动的时间通常他会赶到童子营与之一起训练,当然还少不了定时跟母亲陈昭娘一起吃饭。
“秦舍?”郑克臧刚刚从北园别院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从轿车里钻出来的郑克爽,蹦蹦跳跳的小孩子本来正一头往院子里窜,突然看到年长六岁的兄长就站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没收住脚步,一头撞进了郑克臧的怀里。“哎呀,秦舍又胖了。”
郑克臧抱着小孩子使劲一举,还好,虽然还有些吃力,但总算能把对方举起来,不过双脚离地的郑克爽突然哭了起来:“放下来,阿母,娘娘,大兄他欺负我。”
郑克臧哭笑不得的把『乱』踢脚的小孩子放了下来,一手捏住对方的小脸,一手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微微剥开冲着郑克爽一晃:“小坏蛋,你倒是说说看,兄长我怎么欺负你了。”
“糖?”郑克爽的眼睛一亮,这种充满甜味的东西迅速压到了自己与郑克臧之间的疏离感,于是便主动的回抱住郑克臧。“大兄好,好大兄,给秦儿吃点甜糖吧”
问询赶来的别院侍者以及护送郑克爽的女婢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然而这两人的身份使她们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由着郑克臧牵着郑克爽坐到一边。
“慢慢吃。”看着大口『舔』着糖屑的郑克爽,郑克臧双眼微眯,作为后世一名充分利用度娘的网络写手,郑克臧自然知道六、七年后的政变并非是眼下这个贪食甜品的小儿的本意。
“也是被野心家利用的可怜人呢。”郑克臧暗自感叹着,这也许才是对方最终同意投降满清的原因,同样是被挟持、同样是被软禁,至少去北京还看上去还能摆脱权臣的掌握,只可惜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一念及此,郑克臧心中更生怜悯,便提高了声音一语双关的说道。“不要急,有大兄在,任何人怪不得你的”
和依依不舍的郑克爽分开后,在返回自己所住的院子时,骑在马上的郑克臧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沉思的起因也可以说是灵光一现,思索的内容就是刚刚他拿给郑克爽吃的糖。糖在台湾并不是一个新鲜的东西,早在荷兰人占据大员时期,甘蔗及蔗糖是荷兰东印度公司一项极其重要收益。可是到了朱锦手里,出于为大军提供足够的粮秣起见,由陈永华提议将大片的蔗林改为了农田,这虽然弥补了郑军在军粮上的缺口,但也造成明郑方面在对外贸易中缺少了一项能换取大量收益的出口品。
“津津台湾糖、点点血和泪”就算到了日据时期,糖业也是台湾的重要利源。不过要想现在就说服陈永华改弦更张显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如今大军西征,急需粮秣的情况下。所以郑克臧目前能做的只有在现有甘蔗种植面积的情况下,提高蔗糖的产出和质量一途。
“金十九,”郑克臧回到自己的书房,在经师吕师傅没有到之前把服侍自己的内侍叫了过来。“去找几个榨糖的工匠来,等会下了课,你带他们来见余”
“什么?大公子想要一个糖寮?”听了郑克臧的要求,陈永华顿时有些不悦,在他看来对方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放着好端端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圣贤之书不读,一会搞什么童子营,一会又要拿糖寮来试验新式榨糖,实在有些本末倒置。“此事大公子还是休要提了,否则臣也无法向王上交代。”
“陈先生的心思,余也能猜到几分,无非觉得余此举不成体统,但老先生不知道,余最近偶尔翻阅到徐文定公的《农政全书》,大感裨益。”郑克臧放弃去童子营与未来的嫡系们亲近合练来和陈永华磨牙,肯定是想一鼓作气达成所求的。“不知稼穑便不知民生,不知民生何以为政,余也算是知行合一。”
“玄扈先生?阳明先生?”陈永华眉角一挑,这两个人可了不得,都是一代宗师,可从郑克臧这十二岁童子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的滑稽,那么的不可置信,于是陈永华态度异常坚决。“大公子,臣已然说过了,此事万万不行,大公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老顽固,还台湾诸葛亮呢,我看就是撑死也就一个姜维了。”
被陈永华赶出来的郑克臧颇有些愤愤不平,但再怎么说也挽回不了陈永华的决定了,没有陈永华的支持,十二岁的郑克臧显得有些无计可施,怎么办?难道就此放弃吗?时不我待,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等着陈永华来改变主意,因此他只能采用变通的法子迂回了。
“走,去福宁侯(注:以前不知道看哪本书的时候瞄过一眼说是郑成功诸子是有侯伯的爵位,为此整整查了一天资料还是没有查到,若是有书友知道的,请不吝赐教)府。”
朱成功有十个儿子,其中除了长子朱锦继承明招讨大将军、延平郡王的官爵外,其余悉数封侯,其中福宁侯就是老二郑聪的封号。不过,郑聪虽然名字有“聪”,但为人却是极其贪婪,丝毫看不出哪里有聪明智慧,朱锦在台时将他压制的死死的,等到朱锦远征,郑聪便有些蠢蠢欲动,正好为郑克臧所用。
“还真是钦舍,倒是难得啊。”果然,听说郑克臧来拜见自己,郑聪颇有些诧异,忙不迭的使人将这位元子迎了进来。“快坐,快坐,你二叔就这点俸禄,吃得饱吃不好,所以只有些点心果子招待你,可不要觉得叔父不近情理啊。”
“哪里,二叔客套了。”甫一见面就听到郑聪抱怨自己手头紧,这让郑克臧觉得自己的计划大有成功的可能,于是进一步烧火着。“二叔乃是堂堂侯爵,若要说刚刚能吃饱穿暖,让外人听去,岂不是要责怪父王苛待同胞。”
郑聪向来对朱锦这位威严的长兄抱有极大的敬畏,因此听到郑克臧如此一说,不由神情一滞,笑了,你我叔侄之间哪是外人,再说了,大军西征,用度紧张,二叔手头也的确不宽裕,发发牢『骚』,不当真的。”
“呵呵,”郑克臧轻笑起来,随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坐的笔直。“二叔放心,余不会告诉父王的。”郑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就听到郑克臧淡淡的说道。“二叔名下有糖寮吗?哪一个给侄儿玩玩吧。”
“钦舍,莫开玩笑。”郑聪差点从位子上弹了起来。“糖寮可是工部专营的,二叔怎么可能有。”然而郑克臧却不听他的解释,一双大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郑聪被郑克臧看得『毛』骨悚然,咳嗽了一声。“钦舍,二叔手上真的没有糖寮。”
“那就算了,”郑克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同时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叹息了一声。“原本打算送一注横财给二叔的,可惜,算了,算了,找三叔去问问。”
“慢,慢,”郑聪跳起来,一把拉住郑克臧。“钦舍,什么横财,说清楚再走。”
“没什么,余没事翻了翻几本农书,突然翻到一篇关于制糖的,其中有制冰糖、雪糖诸法,原本打算借二叔家的糖寮演示一番,看看书中所言秘法是不是真的,可惜二叔家没有糖寮,所以”
虽然明末南方已经开始陆续生产白糖,但一方面质量不佳还有待完善,另一方面所谓冰糖更是闻所未闻,如果真如郑克臧所言有什么秘法,那可真是一笔飞来横财,一时间郑聪眼前闪现出阵阵金光。
为此,郑聪急忙改口道:“有糖寮,当然有糖寮,钦舍,不要急,二叔想办法马上去买一家。”
“现买?”郑克臧似笑非笑的看着郑聪。“二叔就不怕余这个秘法是假的吗?”
“假的?”郑聪傻眼了,是啊,要是假的什么办。
“其实不成也不碍事,”郑克臧幽幽的说着。“榨糖本身就是本小利大的生意。”
“对啊,对啊。”郑聪如梦初醒。“做不成上品的雪糖,咱们还不能做普通雪糖吗。”
“可工部的专营?”
“二叔自有办法!”
“那好,糖期之前,余要看到糖寮和人手”
送走的郑克臧,美滋滋的郑聪盘算了半天,忽然清醒了过来:“这个小孽种,怎么跟个小大人似的,他今年才十二岁嘛,不得了,了不得,嗨,咱郑家又出了人精。”
郑聪后怕的在堂室里来回走动了几圈,不过很快他又摇摇头:“管他谁来做这个台湾之主呢,只要手里有钱,投到满清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7。乱子(上)(三更完毕,收藏和红票还真是差啊!)
“好极了,余才一天没来,尔等就给余闹了这么大的『乱』子,真是太好了。”
郑克臧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容,可冰冷的语气却让在场的孙有劳等人不寒而栗。其实也不能怪郑克臧心情不佳,要知道虽说从开始接收童子之后,营地里不断出现各种小事故、小纠纷,然而遍及全营的大斗殴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实在让这些老兵们无言以对。
“大公子,是属下等约束不利。”无可奈何,孙有劳只好先行请罪。“还望大公子责罚。”
“责罚是一定的,”郑克臧指了指孙有劳及三个领队。“你管理全营不力,你,你,还有你,监护队上不力,各罚二十军棍。”说到这,郑克臧命令着。“把童子营全放出来,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是军法”
“一!”随着执刑军汉的大吼,四下沉闷的响声次第传了出来,面向童子营上下的四名军将脸上闪过一阵抽搐,豆大的汗珠随之从额头滚落了下来,然而执行的军汉却没有一丝的怜悯和迟疑,随即又是一棍。“二!”
观刑的童子军们不住的吸气,仿佛被棒打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般,全场鸦雀无声。
“十八!十九!二十!”随着这最后几声报数,行刑的军汉终于停手了,随即几个军汉上前扶起受刑者传示全营,看着四人鲜血淋漓的屁股,半大的孩童们吓得直往后退,甚至个别的用手捂眼,还有一些居然当众哭了起来。
等到四人被重新扶到检阅台下,郑克臧淡然的问道:“本官的军法,尔等服是不服?”
孙有劳等四人踉跄的摆脱身边的搀扶者,俯身拜倒:“属下等甘服官上所罚,别无怨言。”
“当心口如一才好。”郑克臧点点头,道。“尔等教习、领队,虽督导童子营不力,但事后能迅速绥靖营内,不使年幼童子多加折损,也算将功折罪,这次就不做处罚,且先扶孙协领他们几个回去,找军医来替他们治疗。”
一众教习被郑克臧的手段所震慑,一个个拜倒称是,郑克臧挥挥手,其中几人扶着孙有劳等回去修养,其余的挺胸叠肚,抖擞精神,站得更加笔直了。
而此时郑克臧的目光已经移向站立不安的童子们:“总教习以及领队们都吃了刑罚,班长和冲锋官就没有责任吗?”
站在队列里的几个班长、冲锋官的脸『色』顿时大变,好半天才有几个惴惴不安的从队伍里走出来,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有了带头的,其余就算不再怎么胆寒,也不敢出面,于是很快队伍前跪满了得官时还兴高采烈的正太。
“余不管尔等谁对谁错,但有一条,一人犯错,全组连坐,一组出错,一班连坐,一班有错,一队连坐,”郑克臧冷冷的说到,几个听得懂的孩童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作为官长,属下犯错,更要加倍受罚,来人呢,把他们几个押起来,都饿上一天一夜,看他们下一次还敢忘了自己的身份嘛。”
一听得只是饿肚子而不是吃军棍,洪辉等权贵子弟这才松了口气,而麻英等寒家子弟更是直呼侥幸,然而他们很快将明白这是如何的刻骨铭心。
“尔等也逃不脱责罚。”洪辉几个垂头丧气的被押走了,郑克臧这才处置起其余人。“何教习,”郑克臧冲着孙有劳的副手命令着。“今天读书识字的课和习武的课全都暂停了,全部时间用来罚站,你带人看着他们一点。”这句话一语双关,何姓教习眨了眨眼才领会了其中真意。“另外,晚饭都停了,不饿他们一饿,怕他们记不住”
郑克臧才不会和颜悦『色』的对待这些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