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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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争。”
对于安文华夺取外交主导权的企图,王瑛倒是并不介意,归根结底安文华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既然有这样的明悟,双方也能携手共进?
674。苏禄的转变
“总算逮住这帮苏禄人了。”北方的夏俄战争再次因为严寒的即将降临而宣告段落了,但在南方的吕宋,一场关于苏禄王国命运的决战正拉开了帷幕。“大人,是不是要命令伊利甘的(第一巴达维亚)团加速赶过来。”
“不但要通知(第一巴达维亚)团赶过来,而且马拉班的(第一德意志)团也要想办法通知他们赶来。”望着远处马拉维湖畔密密麻麻的苏禄人的营帐,负责棉兰老岛作战的公孙客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苏禄人太多了,搞不好要翻船。”
随着苏禄战役由离岛作战转入本岛作战,原本参与清剿的内外藩属也被前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的雇佣兵所代替。按道理说六千多由爪哇土兵、德意志雇佣兵组成的夏军清剿部队是武力薄弱的苏禄人所不能抗衡的,但是一年多的辛苦采矿大大破坏了雇佣兵们的身体,再加上棉兰老岛的恶劣环境导致疟疾、黄疸等热带疾病肆虐,因此事实上夏军真正能投入一线的兵力不过长期维持在半数而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三千名装备步铳、轻型火炮的神策军也不是只有少量从西班牙人手中购买老式火绳枪、主要装备还是蛇形剑的苏禄人所能抵挡的,但坏就坏在,为了消灭活跃在全岛的苏禄抵抗力量,参战神策军的兵力实际处于分兵的状态,以至于在马拉维湖边抓住苏禄人主力的公孙客部四个团只有一千二百人,而他的对手足足有六千苏禄兵。
对夏军而言,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因为语言沟通上的问题,夏军根本无法像利用日本兵一样有效的进行指挥,只能依靠雇佣兵原有的士官体系,调度上不要说如臂使指了,就是传递一个简单的命令也会出现延误的情况,让夏军的胜算愈发显得渺茫了。
许是认清楚了夏军的外强中干,或者根本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苏禄人抢先一步进入了进攻的状态之后,此时摆在公孙客面前的只有后撤及就地防御这两条路可走了。不过就地防御意味着要直面数倍的敌军的冲击,可若要是主动后撤的话,只怕辎重、炮兵都很难保全,而且还会失去抓住苏禄人主力的机会。
“命令准备防御。”略微有些贪功的公孙客舍不得丢弃辎重和火炮,又认为自己能拖到十五(夏)里外的(第一巴达维亚)团赶到,因此作出了就地防御的决定。“通译,告诉这帮夷人,打赢了这一仗,想回老家的就能回老家,想留下来的都能获得份地。”
从爪哇聘来的土生汉人刚刚向前雇佣兵们宣布完公孙客的许诺,苏禄兵就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眼见得这些口诵“真主至大”的苏禄兵小跑着进入射界,夏军炮兵打响了。
由日本兵、安南兵、越南兵组成的神策军是很少装备火炮的,这是因为训练一个炮手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本来就是廉价兵员组成神策军没有必要花大的代价去培养,但这批由荷兰人留下的雇佣兵却不一样,他们中有不少是合格的炮手,再加上对荷战争中缴获了大量的不合夏军规格的火炮,因此这十个团的新编神策军中每团都装备了至少三门小口径火炮。
这些火炮对于夏军或同时代的欧洲军队来说,很容易被对手的大口径火炮压制,但还处在冷兵器时代的苏禄人哪有什么大口径火炮,因此只能顶着神策军的弹雨,以惊人的勇气和牺牲精神直面惨重的伤亡。
当突破夏军火炮阻击的苏禄人穿透硝烟出现在神策军横阵之前时,前雇佣兵们开始习惯性的排枪射击。三排往复的射击,同样给苏禄人带来了重大的伤亡。很快,第一波出击的苏禄人在距离神策军阵列不过几步的地方被驱散了。只是苏禄人并没有放弃,第二波很快压了上来,第三波随后也跟着出现在公孙客的视线之中。
神策军们只能机械的持续射击着,但祸不单行的是,天空忽然被远处飘来的乌云所笼罩,一场本地常见的热带短暴雨随后倾盆而降,立刻造成了神策军哑火率的上升。尽管神策军手中的步铳依旧能保持六成以上的效率,火炮也能保持五成以上的射击水平,但苏禄人却得到了鼓舞当满身泥泞的苏禄人终于以前赴后继的牺牲精神撕开了神策军出现漏洞的火网,将战斗拖入更加血腥的肉搏阶段后,胜负的天平不可挽回的向苏禄人一边倾斜过去,最终,包括公孙客等夏军指挥官在内的一千二百多名神策军只有少数人利用雨势侥幸逃离战场外,其余可以用全军覆没来予以形容。
正在赶来战场的(第一巴达维亚)团在半路上接到噩耗,大吃一惊的夏军指挥官立刻调头逃回海边小镇伊利甘,就地固守起来。至于从马拉班方向赶赴战场的(第一德意志)团并没有接到战败的消息,依旧懵懵懂懂的闯入了战区,好在苏禄人已经拿着战利品顺利转移了,只剩下为暴露在野地中的死者无言的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赢了,真主在上,我们赢了。”且不说夏军方面得到战败消息后的反应,在得到己方战士用血肉之躯淹没夏军的报告之后,苏禄方面却为之欢欣鼓舞。“苏禄再一次战胜了侵略者,不管他们是西班牙人也好,还是华夏人。”
“赢了之后,就该考虑如何收场了。”胜利自然让人欣喜,但并不比神策军更少的伤亡数字也让一些有识之士沮丧万分,为此有人向算端提议就此收兵。“陛下,我们已经损失太多的成年男人了,若不就此与华夏人议和,只怕苏禄就没有未来了。”
在兴头上被泼了一瓢冷水的强硬派自然不愿意不败而败:“真主在上,不能因为担心死人就忍受屈辱,何况只有足够的代价才能打消华夏帝国对苏禄的野心。”
“让华夏人付出足够的代价?”主和派反唇相讥道。“一支雇佣兵就让苏禄蒙受了极大的损失,还是说什么打败华夏人的真正主力。”
主战一派也勃然大怒,不过还没等他们发言,某些中立派别就提出自己的观点:“我们刚刚击败了华夏人的军队,造成了对方极大的伤亡,这个时候,他们会接受我们求和吗?华夏可是一个大国,他们绝不会接受这样的侮辱的。”
“恰恰是因为华夏是个大国,所以才有可能在如今的情况下接受我们的求和。”主和派信心十足的回答着。“我们击败的并不是夏军主力,而是一支欧洲人的雇佣军,并没有让华夏军队感到无法挽回难堪。想来考虑到继续战斗的费用和伤亡,华夏人会做出我们希望的决定的。”看到中立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主和派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来。“华夏人是好面子的,我们可以派大臣亲自到华夏首都谢罪,必要时甚至可以派王子前去。”这既是效仿几百前苏禄王室的故智,也是接受了周边国家的教训。“几年前汶莱人就是这么干的。”
算端意有所动的说道:“如果能保证苏禄原有领地不失,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一名在场的苏禄王子则问道:“那么我们直接去找华夏人谈判吗?”
“不,直接谈判只能放弃我们获得的优势。”主和派显然早有考虑。“我们应当请汶莱人帮忙。”汶莱与苏禄的关系并非友善,但同为伊斯兰信徒的两国还是有可以沟通的地方,更何况兔死狐悲,相信汶莱人是不会愿意见到苏禄人被赶尽杀绝的。“请他们代为向华夏朝廷上书,免得马尼拉的华夏人隐瞒失败消息。”
“但汶莱人已经撤军回去了。”由于算端表示出明显的倾向,即便是主战的苏禄将军也只能质疑而不能明确反对。“华夏人又封锁了整片海域,我们怎么才能与汶莱人联系上呢?”
“这并不困难。”见到主战派也发生了软化,主和的某位大臣洋洋得意的说到。“我的家族在汶莱首都有人常驻,我事先已经关照过了,只要那边听到夏军大败的消息,就想办法直接求见汶莱高层,届时必然能说动汶莱人满足我们的愿望。”
尽管有些越俎代庖,但算端并没有责怪这位大臣,反而很好奇的问道:“我们与汶莱人之间并不和睦,你确定汶莱人一定会帮忙吗?”
“臣下确定。”这名大臣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格外的玄机,在华夏不断侵蚀汶莱领土的当口,过去苏禄与汶莱的矛盾已经被汶莱与华夏的矛盾所取代,两个老对手重新走到一起也是政治常态。“汶莱人或许不肯直接帮这个忙,但只要他们愿意安排我们的使者秘密前往华夏即可。”
另一名王子担心的问道:“并非正式的外交联系能成功吗?万一马尼拉的华夏人蓄意掩盖这次失败呢?只怕使者会被拒之门外。”
对此,算端倒是有几分成算:“这个问题容易解决,只要我们乘胜出兵外岛,马尼拉只怕想瞒也瞒不住的?”
675。难为的总理大臣
九月初的武昌还是一副深秋的景色,站在凤凰山离宫最高处的朝阳台上远眺周边低矮的山头,就会发现黄的黄、绿的绿,再间杂有火红的枫叶,倒映在泛着微波的江湖上,层层叠叠的,仿佛一张立体的油画般煞是好看。
然而站在朝阳台上的郑克臧却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他的目光透过虚无的空间,向南方某个港口望去,仿佛已经看到了正待扬帆远去的几个儿子,五十多岁的郑克臧眼中分明有着寻常时候看不到的牵挂和不舍。
“圣上,”边上伺候的内侍首领轻手轻脚的将一件鹤髦披在郑克臧的身上,同时谨慎的劝谏道。“山顶风大,圣上病体初愈,还要注意保重龙体才是。”
听着这名东宁时期就入宫的内侍在边上温言相劝,收回了视线的郑克臧下意识的问道:“铁七,你说,浏国公他们是不是已经启程了?”
金银铜铁木水火,是郑克臧给内侍的赐姓,大体是根据最早侍奉郑克臧的内侍头领金九的排行来的,不过金、银两辈差不多都已经过世了,就连铜辈也大部分退休,以至于铁辈已经是宫中的大裆级别的存在了。
铁七能从一众内侍中脱颖而出成为郑克臧身边最亲近的宦官之一,察言观色揣摩上意是必须掌握的本领,因此他并没有简单的回答郑克臧的问题,反而借机劝说到:“圣上既然担心几位殿下,不如将其召回来吧。”
要是别人相劝郑克臧早就大发雷霆了,但铁七却是从亲情的角度出发,语气又极其真挚,所以郑克臧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不懂的,雏鹰要展翅高飞,又岂能豢养在鸟笼之中,不亲自体验一番为政立国之苦,朕又如何敢将这万里河山托付呢。”
说到这,郑克臧略略振作道:“朕又岂是只会思念儿孙的寻常老翁,再说了,想要有人膝下承欢,朕还可以找杜官、春官,更何况还有皇孙呢,浏国公他们可没把家眷一同带去。”
铁七却嘟囔道:“十二皇子、十三皇子和几名年长的皇孙都入幼武学了?”
郑克臧瞪了铁七一眼:“还说,是不是持宠而娇了,朕在你眼里就这么软弱吗?”
非议君上,这可是类比大不敬的罪名,别看铁七如今已经是同五品的黄门监华夏内宦共分九等,分别是同四品的黄门令、同五品的黄门监、同六品的黄门左丞、同七品的黄门右丞、同八品的大黄门、同九品的黄门郎、同流外一等的中黄门、同流外二等的黄门谒者、同流外三等的小黄门,当然这些都是官阶等级,具体的差遣则分都知、掌事、奉御、长随等若干职司还是一样吓得跪倒在地。
还不等铁七请罪,郑克臧摆了摆手:“好了,不要装一副可怜了,朕没心情听你嚎丧。”
铁七这才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再度劝到:“圣上,这里寒气大,还是回御书院吧。”
“你这老货,真是烦呢。”不想过多宣泄情感的郑克臧想了想终于同意了。“好吧,回去。”一个黑人内侍立刻跪伏在郑克臧的面前,请他伏在身上,以便背起下山。“朕还没老得走不动路呢。”郑克臧又瞪了一眼。“让开,朕不过是重感冒而已,能走上来,自然也能走下去?”
回到御书院,郑克臧还没有来得及拿起今日的报纸细看,总理大臣林维荣就递牌子求见。总理大臣求见自然不能不见,不过不能在内宫相见,郑克臧只好再坐马车下到外书房,此时林维荣已经等候了超过半个时辰了。
“林卿求见,所为何事?”待林维荣参拜之后,郑克臧一边赐座一边问道。
佥着屁股坐在锦凳上的林维荣奏报道:“去年十一月,圣上所提改组诸部衙门一事,经弼德院诸位老大人拾遗补缺之后,如今有了结论。”
说话间,林维荣递上一份奏章,郑克臧接过去边看边听,就听林维荣说道:“内阁以为,将盐铁、度支、农林等三衙门改为三部实无必要,刑部也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