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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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武成八年七月十七,似乎看到清军已经被夏军捆住了手脚,清榆林道兼榆林总兵吴泓以胤禛的要求违背康熙三十九年八月关于各镇粮饷自筹自用的圣谕为由,斩杀胤禛前往催粮的使者,拒不向胤禛交付夏粮夏税。
吴泓的所作所为很快引起了延安知府兼延安副将王应统的呼应,王应统随后也驱逐胤禛使节,宣布对关中不输不贡。不过延安镇只有千余兵马,自保有些不足,因此王应统很快派人联络吴泓,在共同的敌人面前,两人一致决定联手,于是榆林镇很快派出三千人的部队开入延安境内,协助王应统抵御来自关中方面可能的讨伐军。
两藩的所作所为理所当然的引起了胤禛的愤怒,为了避免连锁反应,胤禛第一时间决定镇压。于是他又派刚刚出任的西安镇总兵的赵弘燮出兵延安。虽然赵弘燮很快推进到延安城下,将两镇兵马堵在城内,但这么一来,陕甘原本窘迫的财力更加匮乏,而且还不可避免的再度削弱了潼关一线的防守。
这个时候胤祉也看出甘陕已经不可守,于是他便使出金蝉脱壳的伎俩,以亲自押送陕北流民为借口,从河津渡过黄河进入山西。此后胤祉就一直逗留在山西绛州境内,只是靠一些信使来遥控处置陕西民政。
逃跑专家、“飞将军”祖大寿的孙子祖良弼也觉得陕西已经危在旦夕了,于是他决定发挥祖传功夫,不辞而别,率着他的军标追随胤祉的脚步退入山西当然清廷不是组织力和决断力极差的明廷,因此祖良弼也是事先准备好借口的,他以成都将军的身份向康熙请旨前往河北指挥胤禔麾下的川省绿营。
题本加急送往北京后,祖良弼不待回音便率部东行,抢在胤禛明白过来之前越过黄河。
闻讯气急败坏的胤禛立刻参了祖良弼一本,结果康熙为了提振八旗士气决定对此事严加处置,于是祖良弼才逃到晋州,就被革职抓拿,随后送京处斩,落了一个悲剧性的下场。
胤禛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这却无助于改变他所处的局面,甚至不久的将来,更大的危机将向他袭来?
535。陕甘终局
急促的马蹄声伴着一路烟尘出现在西川总兵贺发的面前:“大人,射声军第一师第一旅的前哨已经进入阶州城,冷元化以下已经出城迎候大人?”
“好极了!”同样风尘仆仆的贺发闻言放声大笑。“如此也不枉这一年多来,本部破山凿路之辛苦。”笑罢,面容一肃的贺发命令道。“命令邹梓山,让他妥善控制阶州,不要阴沟里翻船了。另外再派人告诉唐、贾两位大人,阶州已经到手,他们可以赶来主持政务了?”
如果有谁能在高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如同长龙般的夏军队伍正沿着白龙江谷地,浩浩荡荡的溯江而上。事实上,这条谷地原本是有可供商贾通行的小道的,然而正如贺发话中透露的那样,若非夏军在过去的两年中不断开扩的话,无论如何是无法通过万余大军的。当然,开山拓路的动静颇大,根本瞒不过对面的甘肃一方,错非控制阶州的冷元化在早先就跟华夏暗通曲款,夏军也没有办法在清军的阻击下完成这一浩大的工程。
所以,当贺发的队伍来到大礼参拜的冷元化一行面前时,就算看不起这个反复无常的乱世土霸王,但贺发还是主动从马上下来将其搀扶起来:“冷大人,你的功绩圣上已经知晓,不日将有上命下达,还望大人再接再厉,如此或可长久福泽后人。”
冷元化一脸沉重的表态道:“只恨当初未早下决心恭迎朝廷天军,如此罪过,不加处置,已是侥幸,还蒙圣上挂牵,元化不慎惶恐!”
贺发冷笑的看着冷元化惺惺作态,他自是知道,错非胤禛一系列的倒行逆施,冷元化又怎么可能下定决心投靠华夏。但知道归知道,如今甘事未定,自己还有用得着冷元化的地方,所以贺发自然不会把内心的不屑宣之于口。
“古人寓言,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弃暗投明可没有什么先后之差。”贺发宽慰了几句,随后话锋一转。“如今,冷大人首要做的是切实配合朝廷掌握阶州、秦州、徽州各县,然后本官还要借助冷大人的名声向全甘各镇发出劝谕,晓谕彼等归降?”
夏军从甘南开进甘肃的消息如冲击波一样震撼了全甘,甘肃各镇军阀惶惶不可终日,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然而面对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夏军及华夏朝廷,自付根本无力对抗的诸侯们最终还是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华夏武成八年六月中旬至七月初,入甘夏军二个师在冷元化部的配合下,先后攻克秦州(天水)、清水、秦安、伏羌(甘谷)、宁远(武山)、通渭(渭源)、陇西等州县,清甘肃巡抚兼甘肃提督徐潮手中只有五千兵马根本挡不住夏军的攻击,被迫退守安西。
七月二十日,除稍远的甘州、肃州等镇未宣布归附外,其余各镇在观望了一阵之后纷纷易帜并遵照贺发的命令率兵前往定西军前效命。
八月初三,贺发以二万余新附军对定西实行强攻。两天后,徐潮开城投降,至此兰州、宁夏、庆阳、平凉、巩昌、西宁等地为华夏朝完全掌握。
定西战罢,华夏朝的官吏纷纷进入兰州等府县,与此同时,贺发以一师镇兰州、一师镇西宁,从而暂时对甘北、甘西北采取守势,其本人则率领二万多新附军转而东进,威胁陕西西境,大有一举攻入凤翔的架势。
早在六月中旬,胤禛便收到了夏军开入甘肃的警报,然而在凤翔、乾州两镇被夏军河南行营钉死在潼关,鄜州、同州两镇被夏军西川军团一部牵制于秦岭北口,西安镇又用兵延安的情况下,胤禛手中的机动部队仅有巩昌镇、邠州镇两部万人以及全部督标、军标、抚标、提标在内的一万五千余人。虽说看起来兵力还有绰余,但胤禛不能不考虑在潼关守军背后保留有力的预备队。再加上由于各镇答应的粮饷并未解到,清军粮饷两缺、士气低落,根本没有办法出八百里秦川到甘肃去支援徐潮所部。
等到贺发从容收拾了甘肃东、南各镇,移兵甘陕边境的时候,就连胤禛本人也对局面失望了。这个时候,胤禛不善军务的老底子就露了出来,他根本不知道,贺发其实也是强弩之末了。要知道,甘肃各镇过去几年里互相攻伐,彼此素有矛盾,贺发根本不能轻易的将其捏成一个拳头。而且甘肃的内战几乎把甘肃打成了白地,刚刚结束的战事也破坏了仅有的夏收。因此,事实上,只要胤禛咬紧牙关,再坚持一年是不成问题的。
然而慌乱的胤禛终于想起了康熙对他“全师”的要求。在匆匆忙忙之间,胤禛一面下达了各部次第撤过黄河进入山西的命令,一面又再次下达了屠杀的命令,但这一次胤禛的命令遭到席哈纳和华显的一致反对。
席哈纳和华显都是正经八百的满人,自是不会对被屠杀的汉民有什么同情,他们之所以反对胤禛的屠杀令是有很正当的原因的由于胤禩在山西搞得太过了,因此山西连续两年因为劳动力缺乏造成大面积欠种欠收,进而影响了清廷的财税收入。
虽然通过迁移河南百姓,晋南人口有了一定的回升,但更多的地方却还是缺乏足够的生产者。所以,负责善后的胤禩与负责迁移陕民的胤祉在这个问题上一拍即合,两个阿哥的力量相加,明显强过了胤禛一人。正是因为如此,席哈纳和华显才有了对抗胤禛命令的底气。
遭到地方抵*制的胤禛二百五的脾气又上来了,他不管不顾的命令他能切实掌握的赵弘夑部回师执行屠杀令。结果匆匆忙忙回师的西安镇被榆林、延安两镇派遣的追兵衔尾追杀了三十里,所部溃散一空,只剩下赵弘燮本人狼狈不堪的逃回了西安城。
形势愈发的恶劣起来,在此情况下,胤禛只得放弃杀戮陕民的命令,改以各部强掳各府县的百姓东渡黄河。可已经奉命撤过黄河的各部是怎么也不可能重回死地来执行胤禛命令的,而那些执行命令的绿营,在完成押解任务之后,也一去不返。
就这样,到了康熙四十五年九月初,陕西境内的绿营仅剩下驻防潼关的凤翔镇左协和陕西提标计五千人、驻防凤翔的四川督标和陕西抚标计六千人以及驻防西安城的陕甘督标和西安军标计五千人在内的万五兵马,由于兵力大大下降,秦岭北口的各县也已经完全弃守。
九月十一日,胤禛命令西安军标接替凤翔镇左协守备潼关,然而军标内部分下级军官不愿意充当殿军、替死鬼,所以发生哗变,乱军在西安城里大肆抢杀烧掠。虽然最后被陕甘督标及部分忠于清廷的军标兵丁共同平定,但引发的大火却几乎把整个西安城焚烧殆尽,好在城内的大部分居民已经被清军强行掠往山西,才没有不幸成为祝融的贡品。只是经此一变,清军已经无法在陕西继续逗留了。
九月十六日,发现潼关清军情况有异的夏军河南行营,小心翼翼的派出小股部队向潼关前进,结果兵不血刃的夺取了这座雄关。河南夏军随即如潮水般涌入陕西境内,并在满怀复仇之心的幸存陕民的指引下对清军殿后各部实施追击。
九月十七日,河南夏军在同州与毫无斗志的清军陕西提标、甘陕督标等部会战,清军几乎一触即溃,夏军一路追杀到黄河渡口,缴获如红夷炮之类大宗来不及撤走的军械军资,并解救陕民万人,只是胤禛、席哈纳、华显以下已经事先渡过黄河,所以未尽全功。
九月十九日,得知夏军开进潼关、清军已经悉数逃往山西的消息之后,刚刚大胜赵弘燮的榆林、延安两镇主动向夏军投诚,至此陕西全境光复。
十月十五日,得知甘陕规复消息的华夏朝廷下令以西安府、同州府、汉中府、兴安府、凤翔府、商州直隶州、乾州直隶州、邠州直隶州之地设立陕(县以)西等处地方;以兰州府静宁州省入固原直隶州,以化平川直隶厅省入平凉府,以泾州(泾川)直隶州省入庆阳府,又以庆阳府、平凉府、宁夏府、榆林府、延安府、绥德直隶州、鄜州直隶州、固原直隶州之地设朔方等处地方;升秦州、阶州、河州为直隶州,降徽州为徽县、与原属两当县归隶秦州,以兰州府、西宁府、巩昌府、甘州府、凉州府、肃州府、秦州直隶州、河州直隶州、阶州直隶州之地设立陇(县以)西等处地方;上述三省首府分别在西安、庆阳和兰州。
武成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华夏朝廷又宣布在西宁设立青海宣抚使,在宁夏设立河套宣抚使,借此对厄鲁特、鄂尔多斯等蒙古部族开展招抚工作。同日,华夏朝枢密院调动骠骑军第二、第三师进入宁夏,铁骑军第二师进入西宁,以便在招抚不成的情况下,用武力征服或亲附清廷或依靠准格尔的蒙古各族。
转任陇东总兵的贺发也受命以正在改编的新附军两师北上甘凉,以彻底统一甘肃。
536。俄罗斯来客
虾夷地作为全世界最有名的渔场之一,每年能提供成千上万吨的渔获量,只是爱奴人的技术极其原始,只能在近海捕捞,所以平白错失了这个宝藏。当然,华夏方面其实也是半斤八两的水平,好在作为水师大学堂的实践课程之一,唯二的捕鲸船队之一就设置虾夷地,在捕获巡游到此觅食的诸多鲸鱼的同时,也能偶尔捕捞一些深海鱼类回去给驻军改善伙食。
武成八年八月的一天,北太平洋海面上万里无波,晴朗的天际下,鲸鱼们欢快的喷吐着水柱,一切显得如此的祥和。然而午时初刻,正在准备捕杀鲸鱼的水师候补武官们突然发现稍远处出现了一叶醒目的白帆。
奇怪了,碍于军纪,没有人冲着帆影反复张望,但埋头工作的年轻武官们个个都心存疑惑,己方什么时候派船到北方探查了?如果不是自家的船舰,在这个鬼地方又怎么可能出现洋夷的快船?还是说,洋夷已经渗入这片禁域而华夏方面还不自知。
此时。护卫捕鲸船的信报船果断的迎了上去,船还在开,船指挥羊宸同样狐疑的向副手左少本问道:“该不是水师派去北探苦无的快船吧?”
左少本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水师派去北探的快船一般是走内洋,很少会出现在外洋,而且是即便走的是外洋航路,也会经停钏路港进行补给,咱们没理由不知道的。”
“有没有可能是从内洋北上,从外洋南返呢?”羊宸提出另一个可能来。“这样或因为消息传递的关系,让咱们错过了。”
“怕是不对。”左少本还是摇头。“如今石狩川港和钏路港之间联通的官道已经修得差不多了,镇守府派出的信使三天之内就能把石狩川港那边的消息传到钏路,所以,就算算上咱们出港返港的耽搁,至不济咱们也能知道十天半个月前的消息。”
这么一说羊宸也明白过来:“也对,最近可是没有听过水师有北遣过什么探察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