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此主和派却反诘道:“但夏寇的威胁也是现实,姑且不说各地大名能不能按时集结,就算是集结了,沿海各道的防务可就愈发空虚了,夏人大可以避实就虚,到时候火头就不光光是江户一地了,百年太平可就彻底毁誉一旦了。”
主和派的担心还不止这些:“另外各藩的粮饷虽说是各藩自筹,可是一旦战事绵延,各藩储蓄用尽,归根到底还是要幕府来承担开销的,这笔钱从哪里来?”
“没钱打仗,那就有钱赔偿夏寇喽?”无党派反唇相讥道。“几位大人还真是畏敌如虎。”
“江户之战难道没有告诉几位大人夏寇是不好惹的吗?”主和派当然是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软弱。“现在江户城已经丢了,要是夏寇死守江户城,即便其没有援军,单凭那些大筒,几位大人能多久打下江户?半年?一年?还是十年、八年?”
“够了,”看到殿内的争执有升级的可能,再看到将军纲吉铁青的脸,柳泽吉平当机立断行使了主持人的权力。“大敌当前,诸位大人还要内讧不成。”
由于将军就在眼前,在场人虽然心有不甘,还是罢嘴不言了,就听柳泽点名问道:“榊原大人,你认为这仗还能打下去吗?”
作为武断派最大头子之一的榊原伯耆守寒着脸出列回应:“将军大人,柳泽老中大人,诸位老中、若年寄大人,在下以为夏寇实力其实并不足以动摇幕府,所谓联络朝廷和外样大名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迫使幕府答应其条件的恫吓罢了。”
榊原这么说是有依据的,元禄年间,日本皇室和公卿拢总拥有十四万一千一百五十一石的领地,而外样大名也不过拥有九百八十三万四千七百九十九石的知行,与之相对的将军天领有四百二十一万三千一百七十一石,幕府旗本领有二百六十万六千五百四十五石,至于谱代大名和亲藩大名则拥有九百三十二万五千三百石的领地。
从以上数据来看,就经济实力和掌握的兵力而言,幕府的力量要远远压倒了潜在的背叛者。更不要说幕府、亲藩、谱代这三者还控制着全国主要的商业城市以及关键的军事要地,而且外样中也不是所有的大名都有勇气跟幕府对抗。所以即便天皇朝廷和少数外样在华夏的引诱下站出来反对幕府,其实也难以动摇幕府的根本。
对于榊原伯耆守的说法,柳泽表示认可:“这些在下也有考虑过,只是夏寇威胁海路袭扰,这可能难以破解的局面,总不至于让各藩放弃沿海的领地吧,而且各藩的财政也都不宽裕,一旦大战起来,明后年,甚至以后几年恐怕日子就难过了。”
“虽说夏寇此来不是像元寇一样企图侵占神州,但是夏寇的野心更是难测,所以各藩若是效忠幕府的话,也该竭力奉公才是。”榊原伯耆守咬牙切齿的说到。“至少在下以为还要跟夏寇再战过一场,才好坐下来谈判。”
柳泽并非是针对榊原,只是他要把正方两面都摆在将军纲吉的面前,才好帮助这位独裁者下定决心:“还要大战一场?只怕胜了无法赏功,败了幕府更加危急,昔年北条氏的前车之鉴难道榊原大人不能引以为戒吗。”
柳泽口中的北条氏并非由伊势九郎冒名、子孙称霸战国关东的后北条氏,而是指掌握当年镰仓幕府实权的前北条氏家族。前北条氏正是因为无法支付抵御元军入寇后的御家人的恩赏,结果引起了社会动荡,最终被宫方和反叛的关东武者集团联手覆灭的。
柳泽的话引起了将军纲吉的一丝神色变化,没错,他之所以和三代将军家光、四代将军家纲一样再三改易大名,正是为了削弱地方力量强化中央财政,可若要是因为跟夏军作战导致最终需要分封几十万石乃至上百万石的知行出去,不但之前的努力会毁于一旦,更重要的是中央财政也会因此彻底破产。
“可是如今夏人的要价太高。”注意到将军的神色不对,榊原心中大惊,于是急忙反驳道。“开口通商倒也无所谓,只是八百万贯的金银,幕府就能拿出来吗?还有断绝与荷兰红夷的外贸,那不是今后夏寇说卖什么价,日本就要接受什么价了吗?”
榊原的话还没有说完,将军纲吉一下子站起来身,一众老中、若年寄不知所以,急忙俯身拜倒,只见纲吉转身就走,只留下老中、若年寄们面面相觑。
“榊原大人,将军也是两难呢。”柳泽吉平苦笑道。“这样吧,征召令已经下达了,那就继续等待诸侯大军的到来,至于夏寇那边,该讨价还价的还是要讨价还价。”柳泽顿了顿。“不知道榊原大人对此意下如何?”
榊原也不是一味强硬的人物,对于柳泽的稀泥,他也只好点头认同:“也只好如此了。”
由于纲吉的行为更像负气而走,所以榊原也没耐心等待将军回转,可当他准备离开之际,柳泽吉平却适时叫住了他:“请榊原大人不要着急离开,对夏寇的和谈底线还是你我一起确认为好,省得到最后又要争论不休。”
榊原想想也是,于是和一众亲信重新坐了下来,就听柳泽说道:“刚刚听榊原大人言道,对于十一口通商并无异议,那如此的话,这个条款是不是可以确定下来,直接答复夏人?”
榊原点点头,于是柳泽又道:“既然同意了十一口通商,那对夏人所谓允其在通商口岸设立商馆商栈并置业居留的要求,是不是也一并答应呢?”
榊原和几名亲信商量了几句,然后回应道:“既然允其开口通商,那么允其建立商馆商栈也是应有之事,但是所运来货物只能在港町就地发卖,至于内陆分销,还应交与日本的商人承担才是,所以在答应这一点的同时须要求夏人同意不得进入内地。”
“这是自然。”柳泽表示同意。“那置业是否一并允许呢?”
“夏人不是要求和议条款中纳入保护夏人的人生和财产安全的内容吗?若是跟日本人混居一处这又如何能保证的得了。”榊原对此予以明确否决。“或可以安排夏人住在商栈商馆之内,一如长崎故事即可。”
“若是以长崎故事的话,那就要划地让夏人居住。长崎是离岛好办,可其他各处口岸又哪里来的离岛。”柳泽显然有些犹豫。“再说了,如今夏人势大,显然是不会同意昔日有长崎奉行所看管的旧例的,若是夏人顺势提出在商馆区自行护卫的话,幕府又该如何答复呢?”
“夏人不是要求夏人违法,幕府和诸侯不得惩治吗?”榊原提议道。“我看划地可以一并解决两个难题,至于夏人要求自行护卫,也不是不可以答应,只是得要求其护卫武者的人数不能超过一定的限额,譬如五十人、一百骑。”
“五十人,一百骑。”柳泽想了想。“那就按这个底线让水户大人跟夏人协商吧。”这一条就这么决定下来了。“那允许夏人雇佣日本人,并准其自由出入日本是不是可以答应。”
“柳泽大人的意思呢?”榊原反问道。“柳泽大人是倾向于接受吗?”
“既然夏人在各口岸建立商栈商馆,肯定会有船只源源不断而来,夏人需要力夫这是肯定的,因此不可能不答应夏人雇工的要求。只是让日本人自由出入日本嘛。”柳泽沉吟一下。“据道彦长老的消息,夏人准备雇佣浪士到南蛮作战,或许可以解决幕府的一些隐患。”
“允许日本人出国,我认为没有问题,但是归国的话。”榊原摇了摇头。“若是夏人一定要幕府答应,为了保证幕府的根基,我们也必须要求夏人答应,不让那些信奉夷教的归国。”
“那就先去谈谈吧,还有,断绝与荷兰的贸易。”
“这绝无可能。”榊原断然拒绝。“日本与荷兰之间的事情哪容许夏人过问。”
“那关于割让虾夷地、佐渡、对马、壹歧、隐岐、五岛列岛和大隅诸岛的要求呢?”
“虾夷地可以给夏人,对马可以给朝鲜人,大隅诸岛可以给琉球人,但是其余各国各岛乃是神州故土,绝不许异国侵凌。”
“那对马宗家、松前藩和岛津家怎么安抚?”
“对马藩直接改易,最多对朝鲜贸易还是交给他家来做,松前藩随便给二千石降为旗本,至于岛津家,不是一直吵着要重新核定石高嘛,就答应他们!”
“还有就是钱的问题?”
483。常天远
离开太平后郑克臧的船队一路西返,但在经过湖口后却转入鄱阳湖。此时的鄱阳湖是中国的第二大湖,虽然不及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但是整个湖区面积也几近七百里方圆。如此广阔的湖面,再加上湖州星罗棋布的千数小岛、沙洲,造就了湖区复杂多变的环境,历朝历代都有抗税的渔民以湖盗的身份活跃期间,让官府剿不胜剿。
但鄱阳湖是赣江水道与长江勾连的中枢,对于深刻了解水运效能的华夏朝来说,当然要比历朝历代更为重视,于是长江水师便在鄱阳湖分置一个舰队用来护航肃匪。
别看只是一支舰队,但内河水师的编制跟外洋水师却有很大的差别由于内河水师装备的炮船中形制最大的也只有三千料,装备十六位二寸轻炮,不过是外洋水师一等信报船的大小、三等巡航船的火力既然单船战力无法跟外洋水师相比,内河水师就只能用数量来弥补,因此整个长江内河水师为所属的巡江、荆江、洞庭、鄱阳、汉水等五个舰队共配备了大小红单炮船二百十六艘、八桨及六桨单桅巡哨船七十二艘、双桅接舷兵船六十六艘,战船总数超过了除西洋水师珠江舰队之外三洋舰队的总和?
“圣上,内河水师鄱阳舰队帅臣常天远率队迎驾。”
常天远也是童子营甲寅期的天子门生,之前在西洋水师任一等参军(行(摄、权、代)军司马、以一等从事官同参水师军机事宜),当时他最大的心愿也就日后是能当上舰队统领独掌一面,却没曾想梦想倒是成真了,不过却是从外洋水师调动到了内河水师这个澡堂子里。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水师里的位置就这么些,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也不好过多抱怨,不过该有的想法还是有的,这不郑克臧出巡就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常啸侯。”郑克臧显然是记得常天远的。“让他登船陛见吧。”
“开国伯、统领内河水师舰队分守鄱阳湖口、臣常天远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由旗舰(乐亭号)转搭小船而来的常天远很快出现在御舟上。“圣上驾临鄱阳湖,臣诚惶诚恐,不敢怠慢,现率星子水寨驻军前来拱卫。”
正如沿海的镇守府一样,内河水师在防区内也建有十几处用于驻泊、补给、维修的水军基地,星子水寨就是其中一个。不过,由于华夏水师军费的重点在于外洋水师,所以内河水寨也就没有被兵部升格为镇守府,水寨驻军也并非伏波军的编制,一般而言是由龙骧军第四师提供防务、内河水师编制内辎工军负责食水补给、船只维修,只是眼下龙骧军第四师已经悉数调往日本征战,所以才没有驻军团千总一并前来参见。
“起来说话。”等常天远爬起来了,郑克臧又道。“向各舰发旗号,卿等忠君之心,朕已体察。”御舟上的信号旗立刻把郑克臧的原话发了出去,很快各船上隐约传来山呼万岁的声音,对此,郑克臧以立在御舟的甲板上领受欢呼作为回应,直到等到欢呼声慢慢消失了这才回到舱内。“常卿,今年池州江操,鄱阳湖舰队的名次可是不在前列啊。”
池州江操是长江内河水师每年八月例行的操演,有阵形转换、实弹打靶等诸多项目,也算是内部竞争,作为一年操训的评判,成绩不好是要影响兵部考评的。
常天远是今年六月上任的,短短两个月自然不能把问题怪到他的头上,不过郑克臧日理万机又怎么可能事事记得清楚,所以这一下就让常天远坐腊了,不过坐腊归坐腊,他也不能跟郑克臧解释说这不关我的事,是前任某某的责任。
因此常天远只能苦笑着表态道:“是臣辜负圣上厚望,请圣上放心,臣一定加倍操持所部,来年若不能坐二望一,臣甘愿领受责罚。”
对于常天远的表态,郑克臧还是满意的,于是点头道:“卿有决心,朕就放心了,若是明年鄱阳舰队真能脱颖而出,朕亲自给卿授勋。”
华夏的勋位不同之前的历朝历代,更像的是泰西的勋章,对此常天远自然跟打了鸡血一样,于是郑克臧进一步问道:“鄱阳湖的匪情可有所控制了?”
“回圣上,江西易手之时并无大战,所以没有太多黎民流离失所,故此匪情并不算太重,自鄱阳湖舰队肇建以来也多次对湖匪鱼霸进行清剿,如今虽言不复匪患,但也只有些零星的湖匪流窜,船多不过二、三只、人不过数十,更无三百石以上大船。”
常天远为了显示长江内河水师的功绩故意漏说了一点,那就是华夏建国之后,郑克臧下令永久免去渔课(税),只收市税(交易税),这对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