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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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没错,是世孙让余来跟你说的,”陈永华承认了陈绳武的猜测。“机会是否能掌握得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45。平埔番(喘口气,今天就两更了)
平埔族是对居住在台湾平野地区各南岛语系原住民族群的泛称,早在汉人移民前往台湾拓垦、定居之前,台湾西海岸的平原地带,从北部的宜兰、基隆一直到恒春,就已经有许多不同文化、不同语言、不同部落认同的社会群体居住着。
这些比汉族更早定居于台湾平原地带的不同社群,由于和汉群的语言、文化都不相同,因此在早期的台湾历史文献中常被称为“番”。而之所以取名“平埔”二字的原因为“平埔”即“平地”的意思,与高山番(族)作为区别。
后世由于居住在平原地区的原住民大多已经汉化,因此对于平埔番的分类相当的不一致,有分为7族14支、也有分为8族、9族、10族、12族等各种不同的说法,其中又以凯达格兰(ketagalan)、噶玛兰(kavarawan)、道卡斯(taokas)、巴宰(pazzehe)、巴布拉(vupuran)、巴布萨(poavosa)、洪雅(hoanya)、西拉雅(siraiya)、以及马卡道(makattao)等几支属于公认较大的部族。
不过就当时而言,平埔番各族并非聚族而居,而是分散在一个个独立的“社”内,各“社”的族民也不以本族的名字相称,而以所在的“社”作为自己族群的名字,譬如位于日后台中地区的道卡斯(taokas)族的大甲东社、大甲西社的原住民就自称自己为“大甲人。”
荷据时代,平埔番是荷兰人税赋的主要来源,也是甘蔗、稻米、鹿皮等物资的主要供应者。进入明郑时期后,位于天兴、万年两州(县)境内的西拉雅(siraiya)族的新港社、萧垄社、目加溜湾社、麻豆社以及日后高雄所在地区的塔加拉扬社、萧垄社以及屏东所在地区的小琉球社等相继为郑明政权提供赋税及劳役,其汉化程度也是最高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平埔番都对明郑方面的权威表示顺服。以巴布拉(vupuran)族为主体建立的“大肚王国”番仔王(注:平埔族称其为lelien,意为白昼之王或平埔太阳王)就在郑成功时代和郑经时代多次跟郑军发生武装冲突,先后杀死郑军将领高凌、杨祖等数百人,直至刘国轩大开杀戒将斗尾的龙岸社付之一炬后,才被迫放弃大肚台地以西神冈等地向更北面的埔里、水里等地方迁移
然而等到郑克臧提议实施的移民实台的政策开始施行一段时间之后,前几年因为明郑扩张势头骤降以及注意力移向大陆而缓和下来的局面却有急剧恶化的迹象。各地平埔社番因为移民破坏森林植被、偷窃盗猎及土地边界纠纷等诸多的矛盾引发的冲突时有发生,甚至还出现了武装抗争的趋势。
“注意脚下!”在泥泞的道路上涉行,全副武装的甲字营显然吃了大苦头,不过长枪一队、火铳三队还算好的,暂时转行驱赶着输运牛车的长枪二队就深受其苦了。“这该死的路,万年县怎么也不好好修一修。”
“这都是尔等自找的,要不是『操』训输给了一队,哪来这么多苦头吃的。”听到童子军们的唠叨,身为长枪二队领队的古晋便趁机训斥着。“要是下回再输了,俺看尔等也不要当什么长枪手、刀盾手了,干脆改行当中垒营好了。”
“诺!”一众推车、赶牛的童子军们大声的呼应着,到让原来沉闷的队伍出现了几分活力,可等古晋走到队伍的最前头后,后排的几位少年却窃窃私语起来。“这路实在不能走人,要是真有什么事,赶过来增援少不得要三两天,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别说那么多了。”左边正用力推着陷入泥塘的牛车的李元扫了扫拉在后面的移民大队。“小心吓坏了他们,再说了,南面的社番大抵还比较顺服王化,比不得北面那些时不时要动刀枪的家伙,不过既然是实战练兵,俺倒想跟番仔王较量一番。”
“你作死啊!就这么想打仗呢。”在车尾使劲的钱阚啐了他一句。“没听领队他们一直说,兵危战险、兵危战险的,上了战场,一切就由不得你选了,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俺看,就咱们这些新丁,还是再练练吧。”
“还练,从入营算起都已经三年多了。”右边帮忙的孙淼嘟囔着。“再练下去都疯了。”
“疯了总比死了好,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还那么多废话。”见到前面的路堵上了,长枪二队一班班长杨龙跑过来帮忙,正好听到几人的悄悄话。“快用力推。”几个人当即不做声了,随着杨龙的口号一二三的一起用劲。“该死的路,再使劲,听说总领正在计划全东宁修路,就用那个什么水泥,使劲,后面再上来几个!”后车的几名少年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用力推啊!再加一把劲”
好不容易将陷入泥坑的车轮拔出,杨龙甚至来不及擦一把汗,就快步跑到队首古晋的身边,随即用手一指道路两旁无精打采慢慢挪动脚步的几十号老老少少:“大人,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是不是稍停一下,让百姓们喘口气?”
“还停,今天晚上是别想到了。”话虽如此,面冷心热的古晋还是最终点头让大家伙休息片刻。“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晚了,就让他们坐一会吧,记得告诉他们别随意的跑到林子里去,被蛇咬了,被番人杀了,俺可顾不过来。”
听到命令的移民们如蒙大赦,顾不得肮脏的环境,随意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坐了下来,不少人看边上有水沟,还准备跑去喝水,却被巡视的童子军们跟制止了:“都不准去,这水脏,喝了可要闹肚子的,在这里,几泡稀屎一拉,半条命就没了,给,这里干净的水,轮着喝几口,记得把葫芦还给俺就可以了。”
移民将信将疑的接过葫芦轮流喝了起来,有几个倒是不要喝水,却被屎啊、『尿』啊的一说引起了欲望,趁着众人不注意,溜到一边隐秘的地方发泄起啦。
可是有几个顺利回来了,但最后去的『妇』人却发出了惊人的叫声:“来人!救命啊!”
听到有人喊救命,负责警戒的三班头尾都不动,就是班长洪辉指挥中间来回巡视的一组人冲了过去,由于长枪队的三间长枪在林地里是没有用武之地的,所以洪辉他们几个手里都根据喜好拿着一件临时充数的短兵。
“好了没事了。”第一个冲到现场的舞自明大吼着给其他发出安全的信号。“是蛇!”说着,他挥起斧头砍下一根藤条,随即将盘曲在面前的菜花蛇给引到了一边。“起来吧,这蛇没毒,咬了的话也就疼几天。”
虽然他的解释已经到位了,但那边的『妇』人却一动不动,舞自明回首望过去,却发现一幕极其尴尬的事情,对方居然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排泄物上,si处什么都暴『露』无遗。
舞自明不敢笑,也不敢多看,只得转过身,然后从腰间掏出个葫芦反递了过去:“里面有清水,清理一下再上来,不过要快,大队马上就开拔了。”
等羞答答的『妇』人最后把水葫芦交还给舞自明的时候,队伍已经开始出发了,除了『妇』人的家人外,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这件事,倒是一旁曾经做过郑克臧中军亲兵的常天远抽空对着舞自明嘻嘻一笑:“舞大哥,好本事啊,英雄救美。”
“在那边说什么腌臜话呢。”把人看光了的舞自明老脸一红还没有搭腔,隔着几个人的班长洪辉却已经听到,当即训斥了一声。“用力气说腌臜话,不如过去帮一班、二班推车!”
常天远吐了吐舌头,也不敢回应,脚步加快了几分一下子窜到了前头
天『色』逐渐西移,林中的微风似乎也紧了起来,又饥又累的众人走走停停,道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遥远漫长。然而等穿过一片茂密的青桐林,眼前竟然豁然开朗起来,相伴一路的溪水声也骤然加大,更在看得见的地方汇成了河川。
“看到没有,那边有个屯子。”所有人伸长了头颈看着古晋遥指的方位,只见影影绰绰有几栋屋子。“今天还要委屈一下大家伙『露』宿几晚,明天就伐木造房,今后这地方就是你们的新家了,童子营会守在这,等屯子的围墙造好了,你们有几分自保之力了再走”
说是『露』宿,但八九月的天本来就闷热,倒也不妨事,不过所有人此刻只想找地方坐下,因此在望梅止渴的作用下,重新鼓气不多的士气,快步走了过去。等待走近了,一股飘『荡』在空中的食物的香气不可抵御的诱『惑』着众人的味蕾,显然这是前哨为大家伙预备的晚餐。
“好香啊,今天运气,估『摸』着是鱼汤。”伸着鼻子狂嗅的谢红治有些惊喜的说道。“平时也是这么练,从来没觉得鱼汤会这么香啊!”
正说着,几个半老的军汉在应太农的陪同下走过来迎接,看样子就先期到此的牌长和甲首了。童子营当然跟着应太农走,至于那些屯民则交给了牌长们,根据东宁五户一牌,五牌一甲的规定,这批移民加上牌长户和甲首户,正好构成了两个甲。
至于牌长、甲首们怎么跟新移民交代,正在喝汤吃晚餐的童子营并不在意,倒是有人提及了古晋刚刚的言词:“屯墙修好前,咱们可以留在这,但咱们总不见得一直留下吧?那万一日后有事怎么办?”
“你少『操』这份闲心,你以为就你想得多吗?告诉你,总领跟陈总制使已经商量过了,把从思明撤回来的几个镇都打散了做汛兵分守,每一汛差不多咱们一个班的光景,光万年这边的新屯区就有二、三十个汛,一旦有紧,他们先上,接下来才轮到咱们。”
“那就好,那就好,俺还以为以后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呢。”
“浑话,总领才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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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黄芳世
“戊午、十七年(明永历三十二年)春、二月,明招讨大将军世子郑经以右武卫刘国轩为中提督、总督诸军;后提督吴淑副之,率师徇海澄。
经自七郡之失,顿兵岛上。时总督郎廷相、海澄公黄芳世、副都统胡兔按兵漳州,黄蓝镇海澄,分防玉州、石码等堡。初十日,国轩督军至海澄,破玉州、三叉河、福浒;寻取江东桥,守将王重禄、吕韬奔溃。适泉、漳援兵至,国轩分兵迎击。是日,国轩三战皆捷,军声大振。廿三夜,取石码,获守将刘符、杨朝宗,遂军于祖山头,以迫海澄。满州将军副〔都〕统孟安自『潮』来援,国轩退屯石码,浚濠筑垣拒守;遂分兵屯漳州郭外。
是役也,国轩部将苏爵战却,立斩以徇,诸将皆股栗;又能身先士卒,有被伤者辄出己赀赏之:故众心悦服,所向皆捷。”
《闽海纪要》
天幕下一支在这个时空算得上较为庞大的舰队正停泊在岸边,密密麻麻的小舟如蜂群一样来往与船队与大陆之间,将数以千计的明郑将士连同身上手边的武甲军械甚至战马、大炮等一一送上滩头。而先期上陆的百十名官兵则在彼此长官的指挥下,开离了人头攒动的海滩,以有序的编队向大陆的深处逐一进发。
也是托战事以及封界令的福,数千名郑军热火朝天的登岸引发的偌大的动静却丝毫没有外人的注意,只消半天,这支数千人的部队便消失在了丘壑起伏的内陆深处。看到运载的友军已经登岸,明郑方面的船队也收起了小舟,在逐渐西斜的太阳下悄然向北方『摸』去。
就在这支明郑登陆部队上陆的第二天,一支数目更加庞大的清军正举着五颜六『色』的旗帜从毗邻海滩不远处的官道南下。由于战事紧急且战区甚远,指挥这支清军的将领并没有小心谨慎的派人搜索官道的两侧,反而急不可待的要求自己的部下尽可能的加快脚步。
突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弓箭如暴雨一般劈头盖脸的『射』向了大道,同时大炮的轰鸣声也开始响彻起来。当被铅子、弓箭打得奄奄一息的清军发出垂死的惨叫声时,事先埋伏在官道两侧的郑军嘶喊着冲杀了出来。
被突如其来打击震慑的清军很快就崩溃了,甚至拔刀出来砍杀了数名逃兵的清军将领也最终不得不在亲兵的掩护下落荒而逃了。趁着清军大溃,郑军掩杀了一阵,随即收拾了部分粮秣、甲胄、大炮、马匹和火『药』作为战利品,随即向北消失在连绵起伏的丘陵中,只剩下数百具殒丧在此的清军悲惨的等待着腐朽。
“刘国轩到底在哪里!”宁海将军喇哈在自己的营帐里暴跳如雷。“五天前报段应举部一个参将营在去泉南水头的路上被击溃,四天前报兴化副将在经泉北南铺南下路上被其伏击,今天居然又报『潮』州满洲营三天前在诏安东北陈岱镇外官道遇袭,难不成刘国轩他会飞嘛?尔等都是干什么吃的!”
“喇大人,以仆之见,不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