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

第28章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8章

小说: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永华神『色』一动,他本来是问郑克臧实台前景的事,但既然郑克臧硬扯到重整兵马的问题上,他又何不妨再试探一下郑克臧的深浅:“世孙,前方敌情如火,万一北虏趁本藩调动兵马之际攻打思明,又该如何是好?”

“北虏要攻打思明,其水师何在?原耿部水师已经消耗殆尽,而奇兵镇、苗之秀两部分别在定海和温州外海,若不能解决此等心腹之患,鞑子又安敢轻易渡海?”郑克臧显然早就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因此说来头头是道。“再说了,鞑子新近攻占漳泉,地方上还多有不顺服之辈,不安抚好己方后路,北虏又如何能轻兵妄进?”

陈永华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郑克臧的说法,清军的确不可能在没有水师舰船的情况下就忘乎所以强攻思明,因此朱锦所在之处看似危险,但只要明郑水师诸镇健全,实际上还是是固若金汤该高枕无忧的。

“至于父王在大陆上征调的新兵嘛?前不久父王不是严令王进功、沈瑞、张学尧等部将士搬运家眷入台吗?应该从这方面入手,将新征士卒的眷属也一并囊括在内,而且应该建言父王宣示四方豪杰,凡至本藩投军从征者,其亲属来台皆授田三十亩,三年不纳税赋。如此,或可以多征些兵丁呢。”

郑克臧一气说了很多,嘴角干渴,于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却发现陈永华的目光有些凝固,郑克臧知道对方是在思索自己的发言,于是静静给他消化的时间,等到陈永华重新抬起头来,郑克臧才继续着。

“说到从台湾抽调屯丁入军,余的意思是能挡则挡,不能挡则拖,拖也不能则务必坚持出一丁则需入两户,以此或可以保长久之计。”说到这,郑克臧补充着。“杨贤杨大人或在琼州亦得到父王之令,但陈先生最好用快船报信,让他毋庸遵行,即便已经征召了部属,也应以优先留在身边,毕竟北虏势大之下,尚之信未必不会首鼠两端。”

尽管郑克臧的话里有些违背君臣纲常、父子孝悌的东西,但陈永华却颇为认同:“世孙此言甚有见地,臣当立刻拜表上书王上,只是有一宗,移民入台,田土缺口甚多,前次已经在北路安抚司跟诸多社番做过几场,若是还要扩大的话,这兵?”

“父王不是要从台湾征调老兵吗?”郑克臧闻言扬了扬眉,随即教唆道。“大陆的局面虽然紧张但也不至于立刻破裂,这些老兵征调后与其在思明空耗宝贵的粮秣,不如拉出来在台湾打几仗,也好恢复他们的精气神。”

陈永华抚掌大笑起来:“世孙的主意好啊,如此一来,两全其美,臣下确实受教了。”

“陈先生谬赞了,余不过是权变之术,不是正道。”所谓正道就是用雄厚的兵力、先进的技术推倒一切阻碍在面前的敌人,这样的正道郑克臧现在还做不到,因此的确不是自谦的随口一说。“余孝期届满,还当向陈先生讨教处政之道。”

陈永华知道郑克臧这是下达逐客令了,但他还有一事需要郑克臧出面:“世孙,寿宁伯等几位又开始侵占官地了,不但如此,这一次连永泰伯(郑宽)、顺昌伯(郑裕)、诏安伯(郑温)等府也跟着闹事,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又开始侵占官地了?”郑克臧吃了一惊,反问到。“他们哪来的人力?”

陈永华苦笑道:“臣查了,几位伯爷居然强迫来台流民为奴,怕是已经有数千口了。”

“该死!”郑克臧大怒,他当然知道实现工业化的一个要求是把劳动者从土地上赶出来,但现在台湾还根本没有走到哪一步,更不要说厉行倒退的农奴制度了。“陈先生,此事是你的不是,为何现而今才知道,早干什么去了。”

郑克臧的指责让陈永华无言以对,他不能说自己并不是事事躬亲的诸葛亮,对台湾的掌控也不能名正言顺的罗密,因此他只能站起作揖:“臣下有罪,自会向王上请罪!”

“好了,这些没用的话不要说。”郑克臧摇了摇头,向朱锦请罪?朱锦在大陆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个时候岂不是火上浇油。“你是东宁总制使,余是台湾监国,要是事事都推到父王面前,要余等干什么。”郑克臧沉『吟』片刻。“官中还有多少结余?”

陈永华不知道郑克臧问这个问题干什么,犹豫了一下,报出了数字:“除开军饷、百官俸禄、常平仓的积蓄以及备输大陆的军粮,官中可用的白银还有三万四千两,若是急用,户部还可以先从裕国库里暂借万把两。”

郑克臧知道陈永华报出的数字肯定是打了埋伏,否则东宁堂堂一藩,再不济也不会只有这一丁点的储备,但他不点穿:“应该够了,陈先生,你立刻派人去英圭黎商馆,找帕里森馆长求购两千黑奴壮丁,务必让他年内运来。”

黑奴?说起黑奴陈永华并不陌生,朱成功的队伍里就曾经有个一支三百人规模的黑奴火铳队,如今这些黑奴虽然老的老、死的死,但其中不乏有一些因为战功受赏落户东宁的。但郑克臧要用官银买黑奴干什么?

“买来的黑奴有两宗用处。”仿佛看出了陈永华的疑『惑』,郑克臧便主动解释着。“一宗是跟余的几位叔伯交换被拘的移民,这是先礼后兵,要是他们还敢得寸进尺,动摇台湾大局,余少不得要替父王行家法了。”

陈永华沉『吟』了片刻,用官中的钱为几位郑氏伯爷造的孽买单,他当然有些不舍,但台湾说到底是郑家的,郑克臧如此安排,他也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因此一咬牙:“若是能用钱买个长久太平,臣也就认了,对了,世孙刚刚说还有一宗用处。”

“是的,”郑克臧此时已经压住了心头的那点怒火,语气平静的讲述着。“余意从黑奴中挑拣精壮编入行伍,这样就算日后父王下令将台湾老兵陆续西调,那陈大人手中也能多了一支除了勇卫以外可以随处增援的力量。”

“多一支可以随处增援的力量?”陈永华品咂着郑克臧的用词,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玄机,他马上联想到什么,于是确认道。“世孙言下之意,除了这支预定用黑奴编练的部队外还有其他的武力?是什么武力?童子营吗?”

“没错,”郑克臧好整以暇的回复道。“童子营正军已经编练出一营,想来陈大人早该知道的。”陈永华老脸一红,显然他在童子营中布下耳目之事,郑克臧已经知道了。“余跟几位营官领队都谈及过,再好的宝刀秘藏不见血,是没有用处的,因此,在完成一段时日的『操』训后,童子营也会跟着勇卫以及整编的老兵们出战。”

郑克臧的野心已经赤果果的暴『露』出来,陈永华凝重的看了过来:“世孙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吗?”

“余当然清楚在干什么。”郑克臧当然清楚,要是童子营只是过家家的玩伴,旁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若是这支部队经历战火磨练后继续拥护在郑克臧的周围,那么对于某些人来说可就是在父子之间挑拨离间的机会。“余三年前就跟父王说过。”郑克臧手指大陆方向。“日后要随着父王征战天下,父王亲口许了,难不成有人还会因此进谗言吗?”

“原来是王上许了。”陈永华舒了口气。“如此,臣就放心了。”

“陈先生是为余好,余不甚感激。”见到陈永华似乎真的关心自己,郑克臧自然要有所表示。“以后还请陈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臣理当从命”

38。怎么办?(今日三更完毕,求点击收藏)

正当朱锦埋头恢复郑军实力之时,又一个噩耗向他袭来:朱锦所册封的右提督、定虏伯刘进忠这个朝三暮四之辈,见到清军势大,便再一次的更换了门庭。

刘进忠的叛变导致惠州的刘国轩部与明郑主力之间的陆上联系中断,更可怕的是广州尚之信也宣布回归清廷,如此一来,作为郑军中实力最完整的刘国轩部就完全陷入包围。

不得已,朱锦遂下令刘国轩部立刻从海路撤出。对于明郑方面撤军合流的行动,清廷甚为担心,曾一度勒令尚、刘二部予以阻截围歼。但尚之信麾下粤军曾在鲎母山一役中吃过郑军大亏,自是不敢轻易妄动,而刘进忠虽然降清,然也不想在战局未定前与明郑方面彻底撕破脸皮,于是两方便坐观郑军的撤退。

既然尚、刘二部都不敢稍越雷池,刘国轩自然布置安闲,因此至永历三十年的六月,除一部二千余人撤往琼州增强杨贤的力量外,刘部主力挟持万余惠州百姓及一应物资、粮秣完整的撤往了思明,进而分流东宁。

对于刘进忠的阳奉阴违,清廷异常恼怒,虽授其征逆将军头衔,然等平南将军赖塔大军控制『潮』州之后迅即将其逮捕入狱,随后押解北京问斩弃市。尚之信闻之大惊失『色』,便点起兵马渡海征琼州自赎。然而孙子云“君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结果不听兵圣所言的尚之信果然被老当益壮的杨贤用七千胜两万,打得狼狈而归。

琼海一役惨败以及郑军主力刘国轩部的回归,让清廷认识到明郑方面的实力尚存并非可以轻而易举对付的鱼腩,再加上此时湖南战事日益紧张,清廷主力陆续西调,因此为了尽快解决闽粤方面的威胁,清军内部对郑军该持“剿”的态度还是该持“抚”的态度出现了争执。

“康亲王、郎制军,下官以为如今朝廷用兵湘省,闽中实力已然空虚,对付郑逆还应镇之以静,或用招抚以殆惰其心志,若是那郑逆识相首肯自然是皆大欢喜,倘若是不肯也无伤大雅,等朝廷大兵返闽正好一鼓而『荡』。”

“段大人,好一个一举两得的缓兵之计。”被清廷重新授予海澄公爵位的黄芳世对福建陆师提督段应举的提议嗤之以鼻。“可是就未曾想过,郑逆也会利用朝廷招抚之机重整实力,经武备战,若是届时朝廷大军还陷在湖南,郑逆又恢复元气卷土再来,余等又该如何应付。”

段应举脸『色』一僵,康熙年间的提督还不是日后总督、巡抚面前唯唯诺诺的武臣,同样起居八座的他可是能跟总督、巡抚敌体的存在,现在却被一个首鼠两端的反复小人所羞辱,他能不生气吗?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就听黄芳世呲牙咧嘴的建议道。

“本爵以为兵贵神速,该乘刘部刚刚自海上返回立足未稳,立刻跨海攻打厦门,不给郑逆以喘息的机会。”

“海澄公跟郑逆有不共戴天之仇,当然希望立刻出兵厦门,一举把郑逆赶回台湾。”段应举没有来得及反诘,一向跟他交好的副都统胡兔看不下去了,胡兔端起一张看起来似笑非笑的脸,杀机暗藏的问道。“可是船呢?海澄公能变出船来吗?就算变出船来,郑逆的水师素来甲于闽海,难不成海澄公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准备将朝廷大军断送在海上吗?”

“胡大人!”黄芳世气得捏紧了拳头,但胡兔虽然爵位没他高,但一来其是满八旗的子弟,清廷治世下天生就比他这个汉人高贵,二来人家是正经八百的二品大员福州副都统,也非他只有数千私兵团练的空壳公爵可比。“你?”

“罢了,罢了!”看到黄芳世要暴走,总兵黄蓝忙站起来熄火。“海澄公自然没有断送朝廷大军的意思,但胡大人所言不差,没有船厦门是过不去的。不过,现在苗之秀已经在温州归降了朝廷,只要再夺回了定海,朝廷的水师就能开过来跟郑逆抗衡,只要水师得胜,那厦门不就像脱光了衣服的大闺女了吗?”

几个武将闻言顿时『淫』(『荡』)的笑了起来,宁海将军喇哈达更是不看身边黄芳世那张铁青『色』的脸,连连点头,并大声附和:“没错,正是这个理,厦门能不能打,打不打得下来,关键还得看看水师的能耐。”

出身汉军镶黄旗人的福建总督郎廷相听了半天之后,见除了黄芳世以外的一众武将都同意暂时停火,这才向上座的奉命大将军、和硕康亲王杰书探问着:“王爷,您看呢?”

说起眼前这位郎廷相郎总督,祖上也是明军将领,等到其父郎熙载在关外降清后,郎家便随着清廷席卷华夏而开始逐步发迹。到了他这一辈,其长兄郎廷辅以资政大夫、世袭一等阿达哈哈番(轻车都尉)兼一托萨拉哈番(云骑尉)的身份历任管汉军镶黄旗参领、户部郎中最后升任户部侍郎,而其二兄郎廷佐更是赫赫有名,历任江西巡抚、福建、江南总督、兵部尚书,最大功绩是打败进攻长江的南明郑成功军,为清廷保住了漕运,也稳定了其江山。

正是因为郎氏两代为清王朝入主中华立下过汗马功劳,杰书也不能不给这位身为封疆大吏的汉『奸』几分面子:“郎大人是钦命的福建总督,想来对厦门等地更为熟稔,本王初来乍到还是先听听郎大人的意思吧。”

“王爷乃是皇上钦命平定东南的大将军,下官又如何敢僭越。”郎廷相签着屁股讨好着,但杰书打定主意硬要他先开口,郎廷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