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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世家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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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上次不同,车被赶进后面小巷,婉潞下了车,上次那个婆子已经在门口侯着,进门拐到二门,就看见襄国公夫人站在那里迎候。这位表嫂姓丘,婉潞道个万福,丘夫人忙拉起她:“表妹快休如此,娘还在前面等你。”
丘夫人此时有了诰命,和上次的青素不大一样,穿了件泥金色缎袍,头上的首饰也多了两样,最惹眼的,是一只凤钗,凤口处叼了珠串,最下面那颗竟是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在她耳边颤巍巍的,瞧来有些可爱。
丘夫人不由正了正凤钗,面上浮起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这些东西都是前日去宫里谢恩时候皇后赏的,不然都穷了那么些年,那还有这样首饰?”两人已来到堂前,除了王夫人,还坐了位却是婉潞没想到的,竟是大姑子思梅。
婉潞给王夫人问过安,这才对思梅笑道:“大姐姐是几时来的?”王夫人已经开口说话了:“三侄媳是我一大早就请过来的,你这个表嫂啊,在边关时日长,京里的事总是有些怯,前日去宫里谢恩差点出了纰漏,我这才请了三侄媳过来教教她。”
婉潞见王夫人说话时候,语气柔和,并不带一丝怪罪,那手还拍着丘夫人的手以示安慰,丘夫人微微低一低头,面上有丝绯红,和红宝石映在一起,也算相映成辉。
思梅笑着道:“二伯母这话就有些抬举侄媳了,不过是恰好过来给伯母问安,顺便和五婶婶讲些京城里的事罢了,五婶婶天性聪颖,哪有不会的?”丘夫人虽在边关长大,爹也不过是个教书先生,但婉潞见她行动斯文,说话得体,也不知这是当日在家教的还是王夫人的教导?
这府里现在就不止两个下人了,说话时候已经有丫鬟捧茶上来,见丫鬟和别府里的丫鬟行动有些不同,问了问,果然是罗太后赐了八个宫女过来伺候,太后赐的,王夫人不能璧还就全都收下。
见王夫人驱使她们一切如常,并不因她们是宫女出身就多加青眼,果然是曾做过未来王妃的人,就算落难三十来年,眼界和旁人就是不同。
闲谈几句,把贺礼送上,王夫人这次收了,婉潞也就告辞,思梅也起身道:“二伯母,侄媳也正好想回侯府一趟,就和弟妹一起走了。”王夫人命丘夫人送她们出去,直到出了二门,思梅脸上的笑才不见了。
婉潞每次见这位大姑子,她都是笑容满面,从无一丝懈怠,见她面上没有笑容,婉潞不由回头瞧了眼。思梅已经摇头:“不关这边的事,只是我昨日听说了一些事,心里有些懊恼罢了,等回府再说。”
思梅既这样说,婉潞也只有放在心上,两人上了思梅的车,郡王府的车比起侯府马车要宽大舒适,车赶出小巷子的时候,看见襄国公府门口的马车只多不少。思梅略略掀起帘子一角瞧了瞧就放下,冷笑道:“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婉潞也不接话,这位大姑子是侯府这辈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受尽宠爱,长大后嫁的又好,在婆家当家作主,侯爷除了父母的话,也就只有这位女儿的话还能听进几句。
别的弟弟妹妹对这位长姐也是又敬又爱,自己这个入门不久的弟媳妇,自然不敢再问。不过能把一向淡然的她气的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晓得是什么事?
马车拐出巷子,往大街上驶来,和冷清的巷子不一样,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小贩叫卖的声音不时传入耳里,“糖葫芦卖了。”“新鲜大馒头,两文钱一个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灌满了人的耳朵,思梅还是一句话不说,猛然她掀起帘子一角往外看。
从婉潞这个方向看去,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好像是座酒楼,这有什么好望的?马车已经驶过酒楼,好像方才有个说话的声音很耳熟?
婉潞仔细在想的时候思梅已经放下帘子,说出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若说是马姨娘的身孕,思梅又不是没有过庶出的妹妹,这样小事也激怒不到她。
方才那声音?婉潞的眉微微皱起来,好像有点像赵大爷的声音,不过赵大爷一个富贵闲人,就算是去酒楼也没什么好生气的,难道说是还有什么外人不得而知的内情。
瞧着思梅的脸,婉潞决定还是不开口问比较好,马车已经驶近侯府,思梅的脸色渐渐变的平和,等马车停好,婆子上前来打起帘子的时候,思梅神色又和平日一样。
思梅归宁是常事,这几日京中最热闹的是襄国公府,婆子们自然也不会多嘴问为什么同车而归,两人走到里面,婉潞本想陪着思梅去楚夫人上房的,思梅已经笑了:“这些日子不见智哥儿,怪想的慌,六弟妹你去把他抱来给我瞧瞧。”
这打发婉潞回去的话婉潞怎么听不出来,含笑应了,回到自己房里换了衣衫,抱着儿子玩了会,估摸着思梅和楚夫人的话已经说完,婉潞这才抱着智哥儿往楚夫人那里来。
楚夫人的院子还是像平日一样安静,马姨娘安胎的那个小跨院静悄悄的。今早楚夫人让人教教院里的人规矩,不到午饭时候马姨娘的娘就来磕头告辞,楚夫人赏了她十两银子就命人送她回去了。
门口的青瑶她们坐在那里边做针线边小声说话,瞧见婉潞过来,青瑶忙把针线放下上前迎接,轻瑶已经报道:“六奶奶来了。”说话时候手里已经打起帘子。
婉潞低头走进去,思梅已站起身来接婉潞怀里的孩子:“来,给姑母瞧瞧,越长越像你爹小时候。”智哥儿不认人,嘴里含着个拳头,脸上只是嘻嘻地笑,楚夫人眼下似乎隐隐有泪痕,瞧见婉潞来了,脸上早露出笑容:“梅丫头,把智哥儿抱来给我瞧瞧,今儿事多,还没瞧瞧我孙子呢。”
三人逗弄着智哥儿,智哥儿已经开始出牙,别人一逗就露出下牙床上的两个下玉米牙。看见这样的孙子,楚夫人心里被思梅带来的那个消息引起的郁闷似乎减轻一些,但一想到侯府的未来,楚夫人就想叹气。瞧着婉潞那温婉的笑容,怎么潘氏就不像她一样呢?
丫鬟在外面说:“大奶奶来了。”潘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见了里面情形不由一愣,但随即脸上就露出笑容:“婆婆叫媳妇?”楚夫人怀里抱着智哥儿,手上拿着半块梅花糕在喂他,听了潘氏的话,抬头细细瞧着这个儿媳妇,她长的也算美丽,虽说软了些,可是处置家务也还得力,为什么就劝不住呢?
楚夫人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当着婉潞的面又不好发出来,把智哥儿递给思梅,对婉潞道:“你陪着你大姐。”就起身示意潘氏随自己进里屋。
她们一走,似乎把屋里的活跃气氛也带走,婉潞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智哥儿依依呀呀叫着要糕吃,婉潞这才继续给儿子喂糕,思梅也有些恍惚,眼帘垂了下来,直到智哥儿伸手去抓她的手的时候思梅才醒过来,抓着智哥儿的小小手指笑着说:“智哥儿长大了要听话,知不知道?”
智哥儿怎么会听的懂呢?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停地玩着思梅的手指。思梅微微叹了一声,大弟弟出生的时候自己已经三岁,他的出世,让自己的娘松了口气,侯府嫡长孙,承担着家里几乎所有人的希望。
那时他也是白白胖胖,玉雪可爱,怎么转眼之间他的行事就越来越荒唐呢?还是在这个时候,此时思梅倒庆幸父亲没有早早立他为世子了,否则定安侯世子如此荒唐的行径,传出去被御史奏上一本,这动静可就不小。
此时不过是侯府长子,御史要弹劾,不过就是弹劾教子不严。楚夫人和潘氏说话的声音很小,婉潞仔细去听也没听清楚,猛然潘氏发出一声哭泣,让正在专心吃糕的智哥儿睁圆一双大眼,四处去寻那声音来处。
接着潘氏的哭声就低了下去,智哥儿寻不到声音来处,张开双手要婉潞抱。婉潞接过儿子,笑着对思梅道:“智哥儿待不住屋里,我抱着他出去外面走走。”思梅含笑应了。
婉潞抱着儿子走出来,只觉得汗沾湿了衣衫,究竟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让楚夫人和思梅如此愤怒?思梅并没有在侯府用晚饭就走了,此后几天日子还是那样平静,直到第三天后,才有消息传出来,赵大爷被侯爷打了,而且下手极狠,打的起不来床。
荒唐

婉潞先还有些将信将疑,侯爷再动手,那也是他嫡亲的儿子,怎么舍得打的起不来床,只怕是赵大爷借势撒娇也是有的。
但到了晚间,这个消息就被证实了,潘氏身边的丫鬟巧云来了,进门时候,她额头上还有些汗珠,眼里似乎也有泪,对婉潞只是轻轻一福就道:“六奶奶,我们奶奶听说您这里有血竭,特意让奴婢过来寻一些。”
血竭?正在叠衣服的婉潞手停了下,都用到血竭,这伤看来不是一般的重。巧云见婉潞的手停在那里,还当她是舍不得药材,张口正要催促,婉潞已经唤春燕过来:“给大奶奶寻些血竭出来。”春燕应了,婉潞把衣服放在那里,示意巧云坐下:“瞧你这跑的一头一脸的汗,先坐下喘口气。”
巧云那有心情坐下喘口气?还是站着不动:“奶奶吩咐本不敢不从,只是我们奶奶还在等着这药呢。”春燕已拿了一个小包出来,巧云伸手要去接,婉潞已从春燕手里接过小包,打开瞧了瞧这才重新包上递给巧云:“我本该去瞧瞧大伯,只是怕给大嫂添乱,请回去多多致意大嫂,我这里药材还不少,让她缺什么就来这里拿。”
巧云恭敬应是,这才退了出去。春燕等她背影都看不见了才好奇地问出口:“大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惹的老爷这么生气?还动了板子,听妈妈们议论,老爷亲自上手,打了大爷总有四五十板,太太也不劝,只是怒道打死了才好,后来还是大奶奶哭着求情,老爷才住了手,不然大爷真的会被老爷活活打死。”
这事看来是极其严重的,不然楚夫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婉潞曲起手指敲春燕的额头一下:“好好的姑娘家,就是爱去听那些闲话,等嫁了人,多嘴多舌的婆婆也会不喜欢,还不快些把衣衫叠好。”
春燕已经许了人,就是董妈妈的儿子,说好了过完年就嫁出去,出嫁之后春燕夫妇就跟着婉潞出京上任。董妈妈这些日子正在欢喜时候,院子里也避无可避之处,还是一样做活,倒让董妈妈和春燕更加厮熟,董妈妈对春燕如女儿一般,这都是婉潞瞧在眼里的。
此时春燕听到婉潞这样说,脸都不会红,只是去叠衣衫。奶妈这时抱着智哥儿走了进来,嘴里还在说:“哥儿醒了就闹着要来找奶奶。”智哥儿见到婉潞,已经伸开双手要抱,婉潞把他从奶妈怀里接过,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两口,智哥儿嘻嘻地笑,搂住婉潞的脖子也在婉潞脸上亲了两下。
亲的婉潞一脸口水,奶妈忙要上前接过,婉潞只是拿出帕子先擦了儿子嘴上的口水,才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笑着说:“他越长越大了。”奶妈凑趣:“奶奶,这孩子是一天一个样的,等奶奶和爷三年后回来,哥儿早就什么都会说,什么都会做。”
婉潞下意识地抱紧孩子,三年外放这孩子不跟着去,等回来会不会认不得自己?会不会因为自己不在他身边,被娇宠的无法无天,又或许因为不在自己身边,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说?毕竟祖母祖母再好,奶妈丫鬟再精心,也不是爹娘。
婉潞把智哥儿抱的更紧,不然现在就出去找楚夫人,求她让智哥儿随着自己一起去。赵思贤的声音打断了婉潞的思绪:“智哥儿,来,给爹抱抱。”智哥儿也在婉潞怀里不停蹬着小脚,往赵思贤怀里扑去。
等赵思贤接稳了孩子,婉潞才拉拉方才揉皱的衣衫,语气里带着些抱怨:“你一天也见不了他几回,怎么他就这么亲你,也不记得生他时候是谁更疼。”赵思贤把智哥儿高高举过头顶,智哥儿笑的更开心,嘴巴张开那口水都滴到了赵思贤的头顶,感觉到凉意的赵思贤这才把儿子重新抱到怀里坐到婉潞身边,听着婉潞的抱怨,赵思贤笑着说:“我儿子自然和我最亲,等你生个姑娘出来,和你亲才对。”
婉潞用肘撞他一下,屋里只剩的他们一家三口,见赵思贤还是逗弄着智哥儿,婉潞这才叹道:“还说呢,我方才还在想,我们就要外放,智哥儿又不带去,虽说这是婆婆疼我们的话,可是这爹娘不在身边的孩子,公婆未免多疼爱些,等我们回来时候万一成了个小霸王,那才愁人。”
这话让赵思贤眉头微微皱紧,见他沉吟,婉潞又轻声地道:“你我既为夫妻,一生儿女也是有数的,若个个平安倒也罢了,只要有一个出点事,那不光是我们操心,只怕老的也要跟着操心,此时怎能想着清闲就把孩子丢给公婆呢?”
赵思贤知道她说的是赵大爷被打的事情,把智哥儿放到腿上坐着,摇头说:“不会的,父亲母亲都在懊悔当年对大哥管教不严,以致今日惹出大祸,方才祖父又把我们叫去,说日后大哥在外做的事弟兄们再有隐瞒的,一概逐出赵府。”
赵思贤不接自己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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