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饱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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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的实验材料全都失掉了……”,据说暴动被镇压以后,一个上级领导人惋惜地说道。然而,这种损失却有利于他们马上进行新的补充。
第06章 细菌战的技术秘密
迟效性鼠蚤炸弹
731部队内有第二部直辖的航空班、气象班和机场。跑道同8372航空队的跑道很近,几乎连接在一起似的。在距“口”字楼约一公里远的机场的一角,设有两个机库,最多时拥有11架飞机。“包括经过改造的美国道格拉斯飞机和完全不能使用的飞机在内”(原部队人员的证词),11架飞机的构成如下:
吞龙轰炸机、97式重轰炸机、97式II型重轰炸机、99式双引擎轻轰炸机、99式单引擎轻轰炸机、轰炸教练机、运输教练机、隼式战斗机、患者运输机、AT客机以及无法使用而一直放置在那里的爱国飞机等。
航空班人员包括气象、通信和维修人员在内共约60人。
轰炸机较多,这一点一定会引起读者的注意。这是细菌战实验和作战的需要。
731部队有一种部队长石井四郎发明的“宇治式陶器炸弹”。
进行细菌战,主要有三种方法:第一种是谋略。由深入敌方纵深的“敢死队”把细菌撒入江河、水坝和水库内,进行污染。第二种是利用炮弹,把经过细菌污染的小动物、物体和食物等装入炮弹内,并使之在敌区内爆炸。第三种是利用飞机轰炸进行撒布。
石井军医中将主张摆脱过去那种把细菌战仅仅看做是由少数“敢死队”进行的谋略战手段的“狭隘方法”,而将它置于现代战争正面作战之一的位置,因此,提出了利用飞机投掷细菌炸弹的设想。
“但是,这就产生了一个困难的问题……炸弹中装满鼠疫细菌污染过的跳蚤以后再投掷的这一想法是可以的。但如果在投掷之前遭到高射炮的阻击,有可能会在友军的上空爆炸……为了避免发生这种情况,曾设想让飞行超过高度,然而空气变得稀薄以后,跳蚤又会死掉。另外,炸弹爆炸时,由火药产生的高温会使大部分跳蚤死掉。如何做到不使跳蚤死掉,又能使炸弹爆炸,而且把利用鼠疫菌污染的跳蚤撒布在限定的地区内……使用‘马鲁太’多次进行研究实验的结果,终于研究出了新型的陶器炸弹……石井这老头子想出这种方法是在某一天的半夜,他十分兴奋,大声下命令要求731部队干部在夜间点名。”
这是原部队人员做出的证词。不是用金属而是用陶器制成的炸弹,依靠填充在外筒导爆沟内的少量炸药在距地面不太高的地方发生爆炸。如果炸弹内装满利用鼠疫菌污染的跳蚤,一旦跳蚤撒在地面上就会马上去寻找微温的人血而开始采取“行动”——这就是宇治式陶器炸弹的秘密。
从1939年至1945年夏战败前为止,多次进行了使用鼠疫跳蚤和陶器炸弹的“实猃”。安达实验场成了“实验”的舞台。安达即今天大庆油田的所在地。
关于这一问题,前面提到过的前军医少将川岛作出证词,他在有关人员中间是有名的。
——把供实验用的15名被实验者,从部队院内的监狱中押出后,捆绑在进行实验地里特地埋下的柱子上,为了便于飞机确定方位和看清特设实验场,在特设实验场上还升旗、施放烟雾。
——专用飞机从平房车站起飞,飞机在实验场地区上空盘旋,飞至实验场上空时,投下了20枚左右炸弹,炸弹在距地面一二百米的空中炸裂,弹内装满鼠疫的跳蚤从中跳出来。这些鼠疫跳蚤蔓延了整个地区。
——炸弹投掷后,为了使跳蚤能够蔓延开来,感染被实验者,等待了相当长的时间。尔后,对这些人进行消毒以后,利用飞机又送回平房车站附近的部队营区内的监狱,进行观察,研究这些人是否受到鼠疫的感染……
川岛证词中提到的“平房车站”就是731部队的所在地。他隐瞒了航空班的存在,使用了很巧妙的措词,使人觉得似乎就是8372航空队。
“但是,不管有多少,那并非真正撒布鼠疫跳蚤。如果那么干的话,驻安达地区的731部队人员本身也会发生危险,所以那是以装入弹内的跳蚤作为假想鼠疫跳蚤进行的一种实验……等了四五个小时,以便跳蚤确实找到‘马鲁太’的肉体,并开始吸吮人血。当‘马鲁太’知道无数的跳蚤从脚上爬上来时,以为是鼠疫跳蚤,挣扎着身体,一味地哭喊着,由于他们的四肢都被紧紧地捆绑在柱子上,所以无法躲开跳蚤。一个炸弹内装有约3万只跳蚤”,一个原部队人员这样回忆道。由于多次进行陶器炸弹和跳蚤实验,这种实验全部都作为记录影片被拍摄下来了。
悄悄地残酷杀掉
731部队的器材部里,备有大量的棉被、毛毯和铁甲,这些东西都是供以“马鲁太”为对象的实验使用的。
战时,有一种叫做“防空头巾”的东西,是国民必备品。装满许多棉花的厚头巾,是在遭遇美国飞机空袭时,用来防止炸弹碎片和保护头部免遭因炸弹爆炸的冲击波而导致房屋倒塌所引起的伤害的。人们上学、上班或外出时都随身带着头巾。不久,美军开始进行无区别的燃烧弹轰炸后,这种头巾几乎毫无作用。因为它虽可以有效地防止弹片,但是无法防止辐射热的袭击。
731部队的棉被、毛毯、铁甲之类的东西是一种有带子的可以遮蔽全身用的“头巾”似的东西,可以说是棒球投手和裁判所使用的铁甲钢盔以及棉衣和遮蔽全身的棉被相结合起来的东西。
褐色的铁甲是铁制的,前后各带一个,两个铁盾之间夹着的是“马鲁太”。制造这些东西都是为“防护”细菌炸弹和炮弹试炸试射时使用的。
让“马鲁太”脱光衣服以后,用装满棉花的硬棉被裹起来,用绳子紧紧捆上,并前后胸套上铁甲,再用绳子捆紧,把身体固定起来。
731部队经常备有五六百套这种特殊的铁甲和棉被。从陶器炸弹的改良实验到改善鼠疫菌污染的跳蚤“活用”方法的实验,安达特设实验场进行过许多次实验。
731部队航空班的AT客机把带上眼罩手铐脚镣的“马鲁太”运往安达机场。怕万一被外部人员看到后感到奇怪,还让他们穿上文职人员的服装。在机场的一角,仅把“马鲁太”的脚镣拿掉,然后用卡车把他们送往特设实验场的“马鲁太”收容所。
但是,从731部队所在的平房到安达共约有120公里的距离。空运“马鲁太”和地面运输不同,同乘的警备人员有限。万一“马鲁太”在AT客机内闹起来,势必连同驾驶员一起都会遭到摔死的痛苦下场……“马鲁太”之所以穿文职人员的服装,也是由于考虑到这种偶发事态。万一发生事故时,可以说“这是在押送俘虏途中发生的事情”而支吾过去。每当运送“马鲁太”时,驾驶员在飞抵安达上空之前一直是非常紧张的。
在实验场的一角,每隔5至10米竖有一根捆绑“马鲁太”的柱子。用全身防护用的棉被和铁甲遮蔽起来的“马鲁太”被紧紧地固定在柱子上。
为了研制细菌武器的成功,从各个角度、高度进行爆炸,以确认它的效果,并搜集爆炸地点与细菌污染范围之间相互关系的详细资料。
爆炸后炸弹或弹片使“马鲁太”受伤而死去,那么实验效果就会落空。由于必须坚持冷静而透彻地追究细菌污染而造成的死亡率,所以研究出了奇形怪状的各色铁甲和全身防护用的棉被。
在带着特殊铁甲,被紧紧地绑在木柱上的“马鲁太”身上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
有一次,让十几名“马鲁太”仅把屁股露出来,进行了瓦斯坏疽菌强制感染实验。
所谓瓦斯坏疽,就是由于受到一种叫做瓦斯坏疽菌的菌群的感染而产生的。在战场上受伤,伤口不清洁,一旦瓦斯坏疽菌侵入,在六七小时之内发生肿胀和剧痛,患部会胀得像空气枕头,惟一有效的方法是早期切开和切断四肢。
以“马鲁太”露出的屁股作为目标,在近处爆炸利用瓦斯坏疽菌污染的榴散炸弹。
无数的碎弹片深入“马鲁太”的屁股之中,“马鲁太”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部队人员逐个进行“检查”,看看瓦斯坏疽菌是否命中了“马鲁太”。
尔后,把“马鲁太”送回特设监狱,仔细观察和记录他们从发病到死亡的过程,而不做任何治疗。不,根本不准治疗伤口。731部队需要的是瓦斯坏疽菌贪婪地大吃特吃“马鲁太”屁股肉的过程。
一星期以后,从“马鲁太”烂肉中发出强烈的恶臭,作为实验对象的“马鲁太”全部死亡。
“多次进行过瓦斯坏疽实验。不仅仅瓦斯坏疽……还进行过钢笔式细菌手枪射击实验和更原始的实验。如在露出‘马鲁太’臀部的附近地方进行爆炸,然后调查弹片侵入肉体的情况,利用来福枪瞄准头部,进行不同角度的射击,然后解剖脑部,制成标本,用四棱棍打死后检查肌肉受伤情况,留下资料……”
“烤人肉”与串刺
在安达特设实验场,不仅仅进行细菌武器和杀人“实验”,而且还进行一般武器的实验。即以“马鲁太”为材料的杀伤性能实验。
1943年夏季的一天,在宽广的安达特设实验场里放上了十几辆即将报废的旧坦克和装甲车。
不一会儿,一辆涂有草绿和白色的迷彩色的车辆由机场驶抵这里。十几名捆绑成一串的带着手铐、脚镣的“马鲁太”从车上走了下来。
731部队的摄影班赶紧拿起摄影机按动快门。这一天天气十分炎热。
被迫穿上了草绿色的军队文职人员服装的“马鲁太”们被缓慢地拖到坦克和装甲车前,一个个被解开,被强制进入眼前巳报废的坦克和装甲车里。周围由用轻机关枪和步枪武装起来的特别班人员包围着,反抗和逃跑都是不可能的。
每辆坦克进两个人,每辆装甲车进一个人。被剥夺了手脚自由的“马鲁太”从狭窄的出入口被推了进去,尔后“嘭”的一声盖上了盖子。“马鲁太”在密封的车舱里弯曲着身子,满身流着汗。在夏日太阳的烘烤下,坦克和装甲车内像蒸气浴室般的闷热,当“马鲁太”们全部都进入密封的车舱之后,从安达特设实验场的一角出现了一队关东军司令部派来的士兵。士兵们身上背着一个草绿色的罐状物,里面装着压缩空气和汽油、重油构成的液体燃料(烧夷剂)。罐的右肩伸出一个软管,软管的顶端装有一个金属喷嘴。这就是火焰喷射器。携有火焰喷射器的士兵们分别站在距坦克10米、20米、30米的地方,摄影班也站在一旁待命。高亢的号令指挥着实验场,士兵们成跪射姿势,并把火焰喷射器的喷嘴对准了坦克和装甲车。现在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是显而易见的。他们正要进行陆军新研制的烧夷剂和火焰喷射器实验。
再次发出高亢的声音,下达了命令。接着,就出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情景,从士兵们手中紧握的喷嘴里喷出了白热的火焰,它包围了关有“马鲁太”的坦克和装甲车,1000°C以上的灼热地狱笼罩了车辆,发出隆隆的响声,还发出了小声的爆炸。大约20秒,不,可能是10秒左右,时间长短不等,红黑色的浓烟中,可以看到烧化了车辆的种种情景。坦克车炮身着了火,履带和装甲板由于高温而变了形,有的车辆已经倾斜下去。
等余热冷却之后,开始对车辆内部进行检查。坦克和装甲车里的“马鲁太”已经烧焦。由于高热的烘烤,“马鲁太”已经炭化。摄影班人员把每辆车的情景全部拍摄下来。
“‘马鲁太’中多数是工人、知识分子和学生,当他们从特设监狱中被提出来时,就感到死亡即将来临。所以,不愿意出来……731部队的翻译操着俄国和中国语安抚他们说:‘不会干什么危害你们的事,只要进入车中就可以了,结束以后就释放你们。’骗他们乘上飞机或汽车带到安达实验场”,原部队人员做证词时说道。
在安达甚至还进行这样的实验:他们把运来的“马鲁太”蒙上眼睛,分成几个组,一个挨一个,每10个人紧紧排成一个纵队。一组都穿上厚厚的防寒衣,另一组则穿上普通的军服,有的则上半身呈裸体。
在各组排成队的“马鲁太”前面,持有三八式步枪的人员做出立射姿势,从近距离瞄准最前面的“马鲁太”。
“射击!”一声令下,三八式步枪一齐开了火。一发子弹使“马鲁太”们的身体从第一个开始,一个压一个倒了下去。
“穿透五人。我们穿透四人。我们穿透三人。”拿着记录用纸的队员不断地把“三八式步枪在XX米近距离射击时对棉衣、普通军服和裸体的穿透性能”记录下来。这种实验曾经进行过多次。他们把“马鲁太”当作串刺用的实验材料。
细菌战影片
731部队一面进行以“马鲁太”为